恢复健康的正确思路

恢复健康的正确思路

2009年09月9日 in 医理 by elms

要恢复健康，说明当前状态是疾病或亚健康状态，也就是在致病因素的损伤与机体的抗损伤作用下因自稳调节紊乱而发生的异常生命活动过程或在致病因素的损伤与机体的抗损伤作用下自稳调节功能“动荡”的生命活动过程，也就是说，是致病因素的损伤与机体的抗损伤作用的共同作用导致了人体的不健康。这种定义没有什么错误，但是这种定义却有可能把我们的治疗方法引向了一边却忽视了另一面，的确，病因是使我们生病的诱因，但是有没有想过大多数病因自始至终就在那里，比我人类来的更早更多更长久，那么凭什么要求他们必须给我们人类让出一席之地呢？当我们以人为中心为出发点去考虑问题的时候，我们就会把造成我们生病的称之为病因，对于这样的病因我们当然使务必除之而后快的；可是，如果我们以众生以万物以更广泛的视角来看的时候，我们的疾病不过是地球上的一类生物（甚至非生物）与另一类的生物（人类）的相处产生了一些问题，解决这种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把对方斩草除根绝对不是最好的方法。

那么什么是恢复健康的正确思路呢？也就是说，什么是解决人和病因之间问题的好方法呢？方法有好几种，但是在具体说这些方法之前为了把这些枯燥无趣的内容说的生动通俗有趣一些，我来打一个比方。这个比方把你的家庭比作你的机体（你的家庭有老婆有孩子），而把导致你不爽的病因用你家对门不那么和睦的邻居来代替，于是当你家和邻居家闹起纠纷以后解决的途径有如下三种：

一、二话不说，上去把邻居揍一顿，但是因为自己不是专业打手，邻居又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估计自己打不过他，于是花钱雇了打手来打邻居，把邻居打了一顿以后，效果不错，果然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邻居又不老实了，只有再花钱请打手来，可是请了上次的打手来了以后不但没能打的了邻居，带打手自己都被邻居一顿好揍，于是又花重金请来了更厉害的打手，这个打手倒是不错，再次把邻居放倒，你也又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可没过多久邻居再次挑衅，你请来这个厉害的高手竟然发现也打不过邻居了，原来你对面这个邻居不但聪明刻苦还很善于学习，上次他被打败了以后回去琢磨了高手的的优势和破绽，弥补了不足，所以这个高手也不是邻居对手了，于是你只有再花更高的价钱请更高的高手，每次请了一个新的高手就过一段安静的日子，可是安静的日子总也过不上几天，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你会面临这样的情况，一是当邻居打的时候你来不及去请打手，二是你的钱都用光了，再也没钱去请高手；三是所有你知道的高手都被你请了一遍已经找不到人，而到这个时候你的邻居也已经成了一个超级高手，而你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没用书生，你面对邻居的时候不但没有还手之力，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三招两式下来就被邻居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从此再没有安生日子好过。更悲惨的是曾经被你请过的打手现在打不了邻居不算，有时候还会过来欺负你找你收点保护费什么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请黑社会打手帮忙这样的下场是很常见的，于是你再也不能过着童话故事里王子公主的幸福生活，而只能过着巫婆手下的悲惨生活了。

这样的故事看起来无聊到让人发笑，可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大多数医疗方式的最真实写照，如果把你的家庭还原成机体，把邻居还原成病因，把请来的打手还愿成抗生素、手术、化疗或者放疗的话，把打手后来的骚扰还愿成抗生素等治疗手段的毒副作用，把请打手的费用还原成高额医疗费用，还有多少人能笑的出来呢？笑不出来的时候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最笨最傻的方式，可是，偏偏是这样一种方式是医疗领域的主流，是大多数患者恢复健康的的唯一选择，在这种诊治模式和理念的指导下，现代医学在二三百年的发展过程中，一直在千方百计的研制的各种能够杀死这样或那样细菌、病毒的药物。从现代科学的发展史可以看出，现代药物从诞生到现在，据不完全统计有7000多种，到目前为止已有6000多种被淘汰，1000多种还在使用。而研制这7000多种药物是付出极大代价的，从研制到生产，从动物实验，到临床实验，耗时耗钱，但为什么还淘汰这么快？我想是因为它以前可以解决问题，但现在不能解决了，药物的作用跟不上致病因素的变化。为什么呢？大自然赋予了人类生命的权力，也给了细菌病毒同样的生命权力。当你研制一种武器去杀死它的时候，它会奋起反抗，它要千方百计寻找它能够生存下去的条件，结果引起变异，其变异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药物研制的速度。这就使得我们现代医学进入了一种困惑的局面，不研制下去，不杀死它，病好不了，你想杀死它，它就变异，就变成了一种“不断研究不断更新”的局面。这种人类与细菌、病毒之间的军备竞赛，导致了化学药物日新月异，但也越来越难以控制疾病的蔓延。所以说这种方法虽然可行，但实在是一种下策，只能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如果把它当作主要的诊疗方法势必会给人体带来更大的危害。

二、还是要打，但这次有所不同，这次是亲力亲为自己去打，打不过怎么办？自己回来卧薪尝胆拜师学艺，把自己身体练的棒棒的，武艺练的高高的，然后再去打，直到把邻居打趴下为止，这样的好处是邻居什么时候找事儿你就什么时候反击，用不着等到别的打手来帮忙，而且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也得到了锻炼和提高。

对于第二种方式，我们应该怎样还原其中的对象呢？自己和邻居还是不变，拜师学艺的师则要还原成另外一种治疗思路下的药物或者治疗手段。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例如六十年代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儿科钱潮教授治疗小儿重型痢疾，用小儿正常用量的1/6剂量的抗菌素治疗，结果使死亡率颠倒过来，即由原来的70%－80%的死亡率变成了70%－80%的治愈率。这给我们什么样的启发呢？原来使用大剂量的抗生素使细菌大量死亡，细菌死亡后崩解释放出大量的内毒素，使小儿中毒死亡。使用1/6的剂量抗生索不杀死细菌，只是抑制细菌，结果达到较好的治疗效果；对此还有相应的实验研究，1908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俄国科学家梅奇尼科夫发现，锥虫红能杀死锥虫。可是如果杀死同量的锥虫，在人体内锥虫红的药量仅为实验室药量的1/6，那么省去的5/6药量哪里去了呢？那就是人体内的自康复能力。西医强调的这1/6，用剂量药物杀死病毒，忽略了生命体本身的防卫、调节、自我修复能力——也就是另外的5/6。而中医的精神就是发现这个5/6，依靠和发展这个5/6。或者我们且不论中医西医，但是我们需要知道的我们现在的医学更多是在研究这1/6的问题的，而把更多更好更快的5/6给忽视了。

忽略这5/6的严重后果可想而知，于是我们发现实验室培养器皿里有效的抗生素到了人体内未必有效，而大多数中药直接杀菌无效，临床却是有效的，1961年在全国第一次药理学会上，各医学院校交流中药药理研究成果，结论是80%－90%的中药是无效的。所谓无效是指中药在实验室内消除病因、纠正病理、清除病灶无效。如中药降血压的效果即使有，也不如西药一片胍乙啶；降血糖的效果即使有，也不如一点胰岛素。这次事件造成了中医药的一定滑坡，因为很多人为此认为中医药治病是无效的，从而对中医失去了信心，可是今天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试验结果证明的恰恰不是中医无效，而是中医药在另一个层面的高效。直接杀菌无效但是临床有效，这说明大多数中药不是通过杀菌来起到临床效果的，而是通过增强人体抗菌能力、恢复能力或者抑制细菌繁殖能力黏附能力等起到治病效果的，这样的思路和方法难道不是来的更开拓和高明吗？

这种思路就是以人为出发点，而不是以疾病为出发点，其实就这个观点而言，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开始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因为哲学的源头都是一样的，东方有“不药胜中医”的说法，意思说不去乱看病乱吃药就已经胜过一个中等水平的医生了，这是对人体自身的自愈能力和自稳功能的肯定，2000多年前西方现代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也已经指出“最好的医生就是你自己”，表达的也是一个意思。但是随着东西方哲学文化的分道扬镳，医学的思路和方法也大相径庭了，东方文化尤其是中国文化数千年来一脉相承，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变化，都是以中庸、混沌、完整为主，医学就是以救人以恢复健康为目的；而西方则是以还原论为主，有其事必有其理，有是病则有是因，去掉这个因，病就好了，按照这种简单的思路发展下去以后，原本是以恢复健康为主要目的的医学成了以消除病因为目的的医学，可惜的是这种病因在某种程度上被等通同与致病微生物等因素，于是消除病因就被等同于消除微生物等细菌，可惜的是造成某一种疾病的病因往往是多方面的，还有相当一部分病因无法得知，而且一些微生物指标可能是疾病以后才出现的，是病理产物而不是真正的病因，这个时候却成了抗生素下的枉死冤魂。

对此，中医讲究的是“扶正祛邪”，这句话用于终于更准确的理解应该是“扶正，正祛邪”，因为很多中医手段本身并不杀菌驱邪，想想也知道，银是不可能直接把致病微生物戳死的，灸也不可能把他们烧死，按摩推拿更不能把他们捏死，大多数中药对于直接抗菌的阴性反应也早在61年就得到证实，那么到底是什么治好人的病的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体本身治好了人的病，中医的各种手段不过是辅助人体发挥作用的工具罢了，起的是“扶”人体的“正”的作用，而真正“祛邪”也还是人体的这个“正”，这个“正”很重要，孟子说“吾固养我浩然正气”不但是一种品性上的修炼，也是个人身体健康上的锻炼，而怎么“养”这个正气就非常有讲究了，善于利用各种素材和方法养这个正气，人就容易恢复健康，反之就会加重病情。中医有句话叫“人参能补气，人参不是气，熟地能滋阴，熟地不是阴”，这句话从药物学得角度来说讲得是人参和熟地都是“前体药物”，即他们是药物的前体，是被人体服用以后在体内生化成药物的原材料，这就是中医的特色，相当于你得到一本武林秘笈或者得高人指点着这吃了千年灵芝，他们的作用都是“扶正”，都是让机体自身更强壮。而不是想现代医学的激素，打到体内是什么还是什么，类似与第一种情况的打手或者是伟哥，短期起一下作用，时间一过就玩完了。

三、大家不打了，坐下来和邻居四四六六说清楚。只要开打就免不了有损伤，打的彼此鼻青脸肿的大家都不好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买卖，可以算是双输。好好和邻居谈谈应该还是谈的通的。当然，这种谈判要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进行，千万不要指望自己毫无战斗力去和一个孔武有力的家伙谈判，所以说即使不打培养自身的“正”气也是必不可少的，有了这个正气才能谈的上不打。打和不打就是一枚硬币的正方面，中国的“武”字就是“止戈”，意思是双向的，你有了“武”才能“止戈”，你能做到“止戈”才是“武”的最高境界，最近李连杰用他的收山武侠片“霍元甲”讲述了这个观点，前几年张艺谋的《英雄》有句台词则是让秦始皇嘴里说出了“和平”，说这才是最厉害的宝剑，是天下神器，是真正的王道。这两部电影都不怎么好看，没有什么情节，老谋子拍的是风光片，不过放到“和平”那个场景的时候剧院是一片笑场。李连杰拍的是说教片，虽然武打动作不错，但也让人看的想睡觉。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部电影都表达了一个观点，也是我想表达的最高明的医疗思路，那就是“和平”。

我这么说我想可能很多人也要笑场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和平”才是最厉害的武器和最好的手段——当然是对等条件下的和平，而不是南宋小朝廷的和平，不是满洲国的和平，不是汪精卫伪政府的和平，那个叫苟且偷安，叫傀儡政权，不叫和平。我们现在治疗高血压和糖尿病等医疗手段就是这种假和平，一种需要终生服药一旦遗忘就有可能造成危险的治疗手段是真正的和平吗？其实早在七十年代研究就已经发现不管那种类型的降压药，利尿的或扩张血管的，用了以后都会使体内的肾素增加，从而挑动起体内升高血压的机制，需要不断的纠正，从而也对药物产生了依赖，而且一但停药就会反弹使人发生危险，经过对长期使用降压药人群的多年跟踪调查，心血管疾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不是降低了，而是增加了，那么一种心血管药物，到底是应该是保持恒定血压为目的，还是以治疗以后三年五年不发作心血管疾病为目的呢？这不是本末倒置的最大笑话吗？而且血压升高是为了使身体各重要器官得到必要的能量供应而发生的，好比你去拿血压计去量长颈鹿的血压，它的血压一定很高，如果血压不高的话，长颈鹿就会脑部缺氧导致脑死亡，人也是一样，原来血压不高，好端端的血压高了，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时候仅仅是为了安全，为了防止血压过高导致的血管破裂人为降压，结果是会损害大脑、心、肾等重要器官，病人也会觉得昏昏沉沉，他不昏昏沉沉是不可能的啊！血压不够，于是没有足够的血压把氧气和能量带到身体的各个器官和组织，可能导致脑部供氧不足，安全倒是安全了，可不昏昏沉沉才怪呢！这种安全就是安全也是以牺牲生活质量带来的，是没有效率的安全。还有糖尿病也是，得病了就打胰岛素，于是身体血糖很快下降，但血糖下降后，身体为抵抗低血糖，交感神经兴奋，血管收缩。长期的血管收缩就会造成血管玻璃样变，引起糖尿病性肾病、糖尿病性脑病等。从整体长远效果来看，只是降低血糖治疗糖尿病是自害的。而且这种外源性激素打得越多病人，身体内部产生的越少，直到最后病人本身失去相应功能。这不是药的问题，是医学思路的问题啊！

之所以要和平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面前的敌人不但多而且强大，在我们体表的细菌数就比人类正常细胞数大十倍，还不用说体内或者桌子上衣服上空气上的其他各种各样的细菌了，可以说敌人无处不在，正常情况下，人与所有的细菌和病毒和平共处并不得病。只有当人体的平衡状态被打破，给了某种致病因子赖以生存的条件，而这种生存条件使得致病因子无限地繁殖扩张，从10到100，从100到1000，当它发展到1000以上的时候，才会危害人体健康，使人患病。因为自我无法再控制和制约这个致病因子，这就是疾病状态。在此状态下，西医将给病人做各种物理、化学检验，如测体温、验血、照X片等，目的是要找出致病因子。搞清到底是什么样的细菌和病毒，然后再寻找到一种武器，来消灭或抑制它，这种致病因子被控制或杀死，病就好了。可是我们我们面临的细菌或者病毒人不但数量足够多而且繁殖也足够快，他们在遭遇打击以后病原体会迅速变异，制造出新的病原体，制造新的疾病，借此躲开人的打击并再次战胜人类，人和微生物的斗争就是这样水涨船高的从人类诞生那天起发展到今天。可是“敌人”这个概念是可以根据你的立场改变的，过去日本人是我们的敌人，美国人是我们的敌人，全世界除了苏联和少数几个社会主义国家都是我们的敌人，可今天我们说全世界都是我们的友人。对于微生物或者其他病因，这种交往关系的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不对他们赶尽杀绝，给他们创造和留有一块生存的空间，他们也会保持现有的状态较少改变。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两方相争，一方要对另一方赶尽杀绝，那另一方肯定要拼死抵抗，动物界有穷鼠噬猫的说法，历史上有破釜沉舟的战例；可是如果双方各退一步，那大家都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但具有社会生活的指导意义，同样具有健康医疗上的指导意义。　　

这种思路听起来很玄很空似乎也很可笑，还是用具体的经验事实来例证一下。以泌尿系感染为例，泌尿系感染由大肠杆菌引起，而大肠杆菌是人体肠道正常的菌群。我们不能把人体大肠杆菌消灭的方法来达到治疗泌尿系感染的目的。经用抗生素无效后，改用中医治好了，可是拿中药到实验室做抗菌实验，却没有杀灭大肠杆菌的作用。通过这个实验就能否定中药的疗效吗？我想恐怕不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药物通过人体作用于细菌，与直接作用于细菌的结果是完全不同的。后来，医学的发展解释了这一切：细菌要感染人体，首先必须要与人体相应部位的粘膜细胞产生粘附作用，才能产生一系列的反应，引起疾病。中药尽管不能直接杀死细菌，但能够使细菌与人体牯膜细胞之间的粘附作用消失，从而抑制细菌达到治疗的目的。除此之外，中药还可以通过其他各种途径来治病，如小柴胡汤在实验室直接抗疟原虫的效果小于50%，可是临床应用小柴胡汤治疗疟疾有效，结果证明小柴胡汤治疗疟疾并不是由于它直接杀灭疟原虫，而提高人体红细胞免疫，提高对免疫复合物清除能力而达到治疗效果。还有，中医里有个治疗小儿肺炎的名方叫麻杏石甘汤，药物很简单，只有四味，分别是麻黄、生石膏、杏仁和甘草。这是汉代张仲景的著名方剂，简称“麻杏石甘汤”，是治疗中医肺热喘咳的有效方剂。从张仲景创立此方剂的东汉末年到今天已有二千多年，麻杏石甘汤在二千多年前有效，到了今天仍然有效，而且连剂量都不需要改变，不像青霉素的使用从当初的几万个单位上升到现在的上百万个单位，现代医学的药物在它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地被淘汰更迭，而由中药组成的方剂几千年来始终有效，道理在那里呢？这是因为当疾病产生的时候，现代医学找的是原因和致病因子，并认为找到了这个原因，把这个致病因子祛除了，疾病就好了，这是建立在机械唯物论基础上的医学模式。而中国的古代，当时的科学技术不发达，没有那么多的理化条件去找出致病原因。那么中国古人怎么办？这里可以借用佛家的一句话，叫“因缘相合则为果”。原因是致病的因子，致病的因子是客观存在的，产生疾病是它的结果，中间一定有一个条件，我们现在叫它“条件”，佛家叫它“缘份”。“因缘相合则为果”，就是任何一个致病因子，它只有在一定的条件下，才会产生疾病的结果。我们每天都携带微生物，但并不生病。因为你没有给他存在的条件；当你平衡的条件被打破了，给了他发展的条件的时候，它就很自然地在这个条件下迅速发展，从10个到100个，从100个到1000个，人就生病了。中医治病不是从它的致病因子入手，而是从发病的条件入手，中医治病的整个过程，就是用药性之偏来纠正人体之偏的过程。所以严格的讲，中医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治人。当致病因子在你体内赖以生存的条件被改善了，不用杀死它，很自然地，它从1000个退到100个，从100退到10个，人与微生物又和平共处了，人也就恢复了健康。好比一潭死水，水草丛生，不停的清理水草是一种方法，但是不要多少时间就“微风吹又生”了，这个时候只要开沟挖渠，引的“源头活水来”，水草的生存环境变了，没有那个腐败发酵物让它生长繁殖了，自然是“河水清如许”了。对比这个例子，拔草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对抗医学模式，而引入活水则是共生自稳自调节的生态医学模式。中医等传统医学方法正是运用这样的原理和模式，它体现了中国哲学“和为贵”的思想，它没有想把病毒、细菌置于死地，所以人体也就得到了更好的生存了。中医的这些手段和方法，都不是直接和病因作战，而是不战，是止戈，却同样达到了治疗和康复的目的，孙子兵法是一本专门说“战”的书，但是更多的表达的却是下面的一些观点：

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军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

用抗生素打微生物即使百战百胜，也不是最好的法子，不打而起到一种共生或者抑制的效果，才是好方法。对此最经典我觉得还是老子说的。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尤其看来，中国古老的传统文化里除了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以外，更多的还有不少现实指导意义，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本来就是医易文史哲不分家的，笔者认识的不少医生到今天都觉得一本《内经》说了很多东西，能够融会贯通一部分就已经觉得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很了。科学，是一定要在正确的哲学思想指导下才能结出硕果的，哲学指出的是方向，科学是具体实施，方向错了，实施的再好就错的越远，所以说正确的思路比什么都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