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隐志”章与荀学 ——从上博简所论《关雎》谈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03 11:26:38
“诗无隐志”章与荀学 ——从上博简所论《关雎》谈起
[ 摘要]本文经由过程对照《荀子·粗略》所引《诗传》与上博简“诗无隐志”章这两种先秦文献对《关雎》所作的阐述,以为“诗无隐志”章与荀学存在慎密亲昵的接洽,其体裁是“传”,并进一步切磋《年夜序》的体裁年夜概为“传”。 [ 关键词 ]诗传; [择要]本文经由过程对照《荀子·粗略》所引《诗传》与上博简“诗无隐志”章这两种先秦文献对《关雎》所作的阐述,以为“诗无隐志”章与荀学存在慎密亲昵的接洽,其体裁是“传”,并进一步切磋《年夜序》的体裁年夜概为“传”。
[关键词]诗传;荀学;传
上博楚简《子羔》篇“诗无隐志”章[1]成书于七十子或孔子再传高足时代,是今朝学术界的共鸣。然而对付“诗无隐志”章的体裁性子以及学派属性,尚存在必然争论。姜广辉师长教师以为此文当为古《诗序》,[1]朱渊清师长教师则以为是孔子《诗说》;[2][p125]在学派题目上,江林昌师长教师以为此文应属于三晋儒学系统。[3][p167]但“诗无隐志”章在先秦儒家诗学系统中实情占有若何的职位地方,其传留根基情形又是怎样,都必要进一步研究。
众所周知,《关雎》作为“诗三百”的首篇,在经学上据有紧张的职位地方,远在孔子时就已出格地予以申诉:“《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所谓“孔子说诗,以《关雎》为始”,到了西汉,更是被经师阐扬、爱崇为“纲纪之首,王教之端”。[4][p4]但四家诗对《关雎》的评释存在较着差异,梗概闪司症韩两家主“刺”说,毛、齐两家则着重“美”说,[5][p100]而各家之间评释的侧重点亦不同等。可以说,对《关雎》的注释直接关乎诗学系统之间的差异的题目,是以以《关雎》为切入点,有助于我们审阅和思虑“诗无隐志”章的诸多疑难。
一.“诗无隐志”章与《诗传》遗文
“诗无隐志”章中涉及《关雎》的内容,兹列于下:
《关雎》之改,则其思益矣。
《关雎》以色喻于礼,……两矣,其四章则喻矣。以琴瑟之悦拟好色之愿,以钟鼓之乐□□□(之)好,反内于礼,不亦能改乎?
这两段简文可与《荀子·粗略》中所引《诗传》遗文相对读:
《国风》之好色也,《传》曰:“盈其欲而不愆其止。其诚可比于金石,其声可内于宗庙。”《小雅》不以于污上,自引而居下,疾今之政,以思往者,其言有文焉,其声有哀焉。[6][p511]
自清儒陈澧以来,多有学者预测此段笔墨当为传世文献中糊口生涯生存的先秦《诗传》的余存,[7][p24]但向无确证。而出土文献“诗无隐志”章的发布,恰为这一推论供应了有力的佐证。试将二者作一对照:
㈠  盈其欲而不愆其止
杨倞注:“好色,谓《关雎》乐得淑女也。盈其欲,谓好仇也,窹寐思服也。止,礼也。欲虽盈满而不敢过礼求之。此言好色人所不免,美其不过礼也。”
按:此句乃是对《国风》篇什(以《关雎》为代表)中“礼”之内涵所作的形象地注释。考之四家诗,都是把《关雎》同周道、王教或王化等接洽起来,并无一家偏重从“礼”的角度对“《关雎》之义”予以说明。反不美观“诗无隐志”章,则明晰地指出:“《关雎》以色喻于礼……反内于礼,不亦能改乎?”对“礼”这一内涵重复夸大。以“尚礼”为显着特色的“诗无隐志”章与《诗传》遗文年夜旨相吻合,殆非偶然。
又,“诗无隐志”章云:“《关雎》之改,则其思益矣。”《广雅·释诂》:“益,加也。”《广韵·昔韵》:“益,增也。”《关雎》:“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传曰:“服,思之也。”又曰:“悠,思也。”笺曰:“思之哉,思之哉,言己诚思之。”诗中重复陈言“忧思”,故“诗无隐志”章云:“其思益矣。”这与《诗传》遗文所说的“盈其欲”同一意旨。
㈡  其声可内于宗庙
杨倞注:“其声可内于宗庙,谓以其乐章播八音,奏于宗庙。《乡喝酒礼》:‘合乐,周南《关雎》、《葛覃》。’《诗序》云:‘《关雎》,后妃之德,风之始也。以是风化全国,故用之村夫焉,用之邦国焉。’既云‘用之邦国’,是其声可纳于宗庙者也。”
按:这是从音乐角度对《国风》中《关雎》等诗举办的述评。这与孔子的有关见解可谓一脉相承。孔子主若是从音乐角度评价《关雎》的,比如他很正视此诗配乐的中和之美,“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孔子还赞赏过“《关雎》之乱”,“洋洋乎盈乎耳哉!”(《论语·泰伯》)而“诗无隐志”章迥异于四家诗的另一个特色,即高度正视“乐”的美感和浸染,如:
颂,平德也,多言后,其乐安而迟,其歌绅(引)而逖,其思深而远,至矣! 第二简
《邦风》其内物也博,不美观人谷(俗)焉,年夜敛材焉。其言文,其声善。 第三简
孔子曰:诗无隐志,乐无隐情,文无隐意。 第一简
将“乐”与“诗”齐截正视,浮现出“诗无隐志”章的诗学偏向,回响反映了“七十子之徒”与孔子论诗所贯串毗邻的同等性。
又,“诗无隐志”章云:“吾以《甘棠》得宗庙之敬。”明晰标明“宗庙”一词,可作为杨注的补充。
㈢  《小雅》不以于污上,自引而居下,疾今之政,以思往者,其言有文焉,其声有哀焉。
杨倞注:“《小雅》多刺幽、厉而思文、武。言有文,谓不猥琐;声有哀,谓
哀以思也。”
按:有关“《传》曰”的迄止,标点者素来定见不一。或觉得仅“盈其欲而不愆其止”一句,[8][p95]或断自“宗庙”后。而参照”诗无隐志”章,笔者以为,这一句年夜概同属《诗传》遗文,至少与《诗传》的内在精神相同等。
“诗无隐志”章云:“〔小〕〔雅〕,□□(德)也,多言难(戁)而怨怼者也,衰也,少(小)矣。”又云:“平易近之有戚患也,上下之反面也者,其用心也将如何若何?〔曰〕:‘〔小〕〔雅〕〔是〕〔也〕’。”
以上简文与“《小雅》不以于污上……其声有哀焉”一句都是总论《小雅》,并且在辞意上有良多相同之处,故根基可以揣度《粗略》中所论《小雅》亦当与《诗传》存在慎密亲昵的接洽。
值得仔细的是,“诗无隐志”章云:“《邦风》其内物也博,不美观人谷(俗)焉,年夜敛材焉。其言文,其声善。”其中“其言文,其声善”一句在文辞和句式上与《诗传》遗文“其言有文焉,其声有哀焉”极为近似,同为“其言……其声……”的名目。
“诗无隐志”章行文多泛起出排比的偏向,[9][p19]这点经由过程句末语助也有所浮现,譬喻:“夫葛之见歌也,则以絺綌之故也;后稷之见贵也,则以文武之德也。”另外,文中还存在省略句末语助的征象,如:“《宛丘》曰:‘询有情,而无望。’吾善之。《猗嗟》曰:‘四矢反,以御乱。’吾憙之。”所引《诗》俱省略句末语助“兮”字。是以,联络以上文例,可参照《诗传》遗文,将“诗无隐志”章中“其言文,其声善”试补为“其言文焉,其声善焉”,恰与上文“不美观人俗焉,年夜敛材焉”文气相意会。《荀子·粗略》所引《诗传》与“诗无隐志”章在说话上的同等性,可见一斑。
总之,从以上的对照不丢脸出,只管“诗无隐志”章与《诗传》遗文在文辞方面存在必然差异,但二者的内容很年夜概同出一源。
二.“诗无隐志”章与荀学的相关
据杨倞对《荀子·粗略》的解题:“此篇盖高足集录荀卿之语,皆略举其要。”故《粗略》所引《诗传》很年夜概即荀派儒者传承、教授的诗学文献之一。
经有关专家测定,上博简距今约莫2257±65年,[10][p3]即公元前三世纪,属于战国晚期,而一样寻常以为荀子约莫糊口于公元前325—公元前238年(《中国年夜百科全书·哲学卷》)。“诗无隐志”章的缮写年代根基上在荀子之前,而其成书年代必定更早。又,上博简的详细出地皮点不详,据预测是“楚国迁陈郢过去贵族墓中的随葬品”。[10][p7]而荀子在齐湣王时,曾有过“适楚”(《盐铁论·论儒篇》)的经验,其后乃至年夜概目击过郢都失陷(公元前278年)的灾祸(《荀子·议兵》)。荀子暮年更是久居楚地,在兰陵著书立说、作育徒弟,学术史遂有“兰陵传经”之称。以是,荀子应与楚地儒学有过慎密亲昵打仗。是以,与《诗传》出自同一体系的“诗无隐志”章被荀子一系的儒者所传承是完备年夜概的。
荀子不只是集先秦儒学之年夜成者,而且是西汉今古文经学公认的宗师。以诗学而论,荀子遥承子夏,下启鲁、韩、毛三家,在儒家诗学的成长进程中,位于要害的位置。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云:
孔子删《诗》,授卜商。商为之序,以授鲁人曾申,申授魏茸鞴蓬克,克授鲁人孟仲子,孟仲子授根牟子,根牟子授赵人荀卿。荀卿授鲁国毛亨,毛亨作《诂训传》以授赵人毛苌。时人谓亨为年夜毛公,苌为小毛公。
据此,则《毛诗》为荀子所传。
从《孔评诗义与毛诗弁言评语比较表》[11][p162]可以看出,“诗无隐志”章与毛诗序颇多辞异而旨同之处,足见“诗无隐志”章对后者的影响。而单就《关雎》的分章题目,也能一瞥“诗无隐志”章与毛诗系统的慎密亲昵接洽。毛诗《关雎》篇末云:“《关雎》五章章四句,故言三章,一章四句,二章章八句。”孔颖达疏:“五章是郑所分,‘故言’以下是毛本意,后放此。”“诗无隐志”章云:“其四章则喻矣。以琴瑟之悦拟好色之愿,以钟鼓之乐□□□(之)好。”李学勤师长教师以为:“简文与郑玄《笺》同,分《关雎》为五章,‘其四章则喻矣’兼指四、五章。”[12][p91]毛诗的渊源出自荀子,由流溯源,“诗无隐志”章与荀学的相关切实其实甚深。
荀子论《诗》有良多主张都与“诗无隐志”章的不雅概念靠近或同等。比如荀子在先秦儒家中年夜力年夜举标举“诗言志”理论,以为“《诗》言是其志也”(《儒效篇》)。又如他以为读《诗》应看重讽诵、融会,正视《诗》、《乐》联络,《诗》、《礼》配用。这些也都能在“诗无隐志”章中探求到思惟来历。尤其是荀子《诗》学理论中的“隆礼”思惟,与“诗无隐志”章的“尚礼”偏向极为靠近。
又,《子羔》篇“鲁邦年夜旱”章为鲁哀公问孔子膜拜事,其内容和编制都与《荀子·哀公篇》临近似。王先谦以为《宥坐》、《子道》、《法行》、《哀公》、《尧问》五篇“皆荀卿及高足所引记传杂事”,以是“鲁邦年夜旱”章很年夜概同为荀子一系的儒者所传述的文献。要是此说创立,则进一步声名“诗无隐志”章与荀学有关殆非虚语。
按《荀子·粗略》当由徒弟作于荀子弃世之后,以是与“诗无隐志”章同源的《诗传》,至少在公元前223年秦灭楚之前,在兰陵一带另有传布。虽然《诗传》和“诗无隐志”章亡于秦汉之际的年夜概性较年夜。但其遗说,大概经由过程荀派师徒口耳相授,仍旧有所担任,并影响到西汉的毛诗等诸家诗学。
三.“诗无隐志”章当为“传”体
既然《荀子·粗略》所引明晰地标明为“传”,那么有须要界定“诗无隐志”章的体裁性子。
先秦——西汉时代的诗学文献,除《诗经》以外,另有传、序、说、诂训等。“诗无隐志”章并非“诂训”,这点显而易见。至于“古《诗序》”说,彭林师长教师已辨之甚详,[13][p93]只管“诗无隐志”章与毛诗年夜序、弁言存在良多辞异而旨同的处所,但“序”重在“各陈作者所由”(《隋书·经籍志》),而“诗无隐志”章着重说明诗旨、诗义,二者不能等同。以是,“诗无隐志”章为“传”、“说”的年夜概性最年夜。
据清算者马承源师长教师先容,“诗无隐志”章与“子羔”章、“鲁邦年夜旱”章同属一编。[10][p7]故“诗无隐志”章在文献流布历程中,其为单篇行世,自力成书,非附于经下。这点切合“传”、“说”之类的体裁特性,孔颖达《毛诗正义》卷一云:“汉初为传、衙魅者,皆与经别行。”[14][p269]可见,至西汉初,“传”、“说”等尚自力成书。目前后外两篇的内容看,“子羔”章记述了孔子答复子羔有关尧、舜禅让及“三王之作”的题目,“鲁邦年夜旱”章则记述了孔子向鲁哀公和子贡叙述膜拜山川鬼神与“正刑与德”的题目,也应属于“传”、“说”、“记”等体裁的范畴。是以,以上三篇内容毫无接洽的文献,能够合编在一路,体裁年夜抵周围很年夜概是缘故起因之一。
“传”、“说”都发源于先秦,《汉书·景十三王传》记实河间献王网络的良多古书“皆经、传、说、记,七十子之徒所论。”在情势上,“传”与“说”互相并无截然的区别,但在期间上,先秦多以“传”名,而从西汉中期起头,“说”体渐兴。[15][p67]朱渊清师长教师以为:“称‘孔子《诗》说’而不称‘《诗论》’是由于‘说’更合乎经学传统的一种称名。”[2][p125]着实不然,从三家诗的成长看,“《诗》说”的兴起和成长,较着晚于“传”体。《汉书·艺文志》载《鲁说》二十八卷,王先谦《补注》曰:“《儒林传》:《鲁诗》有韦、张、唐、褚之学,此《鲁说》高足所传。”又载《韩说》四十一卷,《补注》曰:“《韩诗》有王食、长孙之学,此其徒众所传。”《鲁说》、《韩说》皆为高足所传,当是对经师口说的记录。然而直至西汉前期,经师撰写的诗学著作仍年夜多以“传”体为主。《汉书·楚元王传》:“文帝时,闻申公为《诗》最精,觉得博士,元王好《诗》,诸子皆读《诗》,申公始为《诗传》,号‘鲁诗’;元王亦次之《诗传》,号‘元王诗’,世或有之。”又《汉书·儒林传》:“韩婴,燕人也。孝文时为博士。景帝时至常山太傅。婴推《诗》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其语颇于齐、鲁间殊,然归一也。”是以,无论是从内容,照样期间来看,“诗无隐志”章都应为“传”体。
必要指出,清算者将“诗无隐志”章拟名为《孔子诗论》,在观念上存在必然同化。第一,此文内容并非全数来历于孔子,还存在“七十子之徒”的不雅概念。第二,“《诗》论”一体,迟至南北朝时代才呈现,其体裁名称极为欠妥。如需拟名,提议改称“楚简本《诗传》”为妥。
四.《年夜序》亦当为“传”
要是“诗无隐志”章确为“传”的话,有年夜概为聚讼纷繁的诗序题目供应一个新的思路。对付毛诗《关雎》题下的媒介,《经典释文》引旧说:“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弁言》;自‘风,风也’迄末,名为《年夜序》。”可见,所谓《年夜序》、《弁言》是能够从文辞上予以盘据和区分的,足见二者很年夜概正本并非同一性子的体裁。
今人刘毓庆《历代诗经著述考》:“疑《诗序》原作一篇,著于《诗》后,如《序卦传》然。”[7][p23]把《诗序》同《序卦传》一类的体裁接洽起来,颇具启发性。笔者以为,《年夜序》很年夜概正本是一篇“于经别行”、自力成书的《诗传》。
在编制上,《年夜序》与“诗无隐志”章都是年夜旨明晰、内容体系邃密精美的长篇论文。在文辞上,也颇多相似之处。如:
《年夜序》                      “诗无隐志”章
诗者,志之所之也。                  诗无隐志。
治世之音安以乐。                    其乐安而迟。
厚人伦,美修养,移风尚。            不美观人俗焉。
发乎情,平易近之性也。                  平易近性当然,其隐志必有以谕也。
颂者,美年夜德之形容,以其           有乐成者如何若何?曰:《颂》是也。
乐成告于神明者也。
李学勤师长教师指出:“《诗序》不成能是子夏本人的作品,只能说是由子夏起头的《诗》学体系的产物。但无论《诗序》照样《毛传》,都确实有《诗论》的影子,这对我们了解《诗学》传承,非凡很是紧张。”[12][p93]把《年夜序》放到《诗》学传承的“永劫段”背景下,有助于我们了解“诗无隐志”章与《年夜序》的相关。《经典释文》引沈重说:“案郑《诗谱》意,《年夜序》是子夏作,《弁言》是子夏、毛公相助。卜商意有未尽,毛更足成之。”则《年夜序》的渊源可追溯至先秦。徐复不美观师长教师曾预测:“先秦本有一论说诗本事并阐扬其年夜义之‘传’,是汉诸家所合营祖述。”[16]此刻看来,《年夜序》所祖述的概略便是“诗无隐志”章一类儒家诗学著作。前文已述,“诗无隐志”章为“传”体,那么以先秦《诗传》为祖本的《年夜序》则亦当为“传”。
以传附经,始于东汉的古文经学各人马融。孔颖达《毛诗正义》卷一云:
《艺文志》云:“《毛诗经》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是毛为《故训》亦与经别行也。及马融为《周礼》之注,乃云“欲省学者两读,故具载本文”,然后汉以来,始就经为注。[14] [p269]
概略在马融之后,治古文经的儒者仿照马融《周礼注》“以传附经”的情势,将西汉经师撰写的《诗传》附于《关雎》之前,作为注释《诗经》的纲目,并且与解题性子《关雎》“序”合并一处,遂形成今本毛诗的面容。
五. 结语
荀学是战国末年至西汉初年影响最年夜的儒家学派,20世纪70年代以来曾多次发明与之相干的出土文献,如马王堆帛书《年齿事语》、[17][p275]八角廊汉简《哀共问五义》等。[17][p396]上博简《子羔》篇“诗无隐志”章的发布,对付我们从头审阅荀子一系的儒者对先秦儒家《诗》学的担任与施展,无疑具有紧张意义。
参考文献:
[1]姜广辉.初读古《诗序》[J].北京:国际简帛研究通信,2002,(2).
[2]朱渊清.从孔子论《甘棠》看孔门《诗》传[A].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研
究[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3]江林昌.由古文经学的渊源再论《诗论》与《毛诗序》的相关[J].曲阜:齐鲁学刊,2002,(2).
[4]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6.
[5]陈戍国.说《关雎》[A].诗经刍议[C].长沙:岳麓书社,1997.
[6]清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6.
[7]刘毓庆.历代诗经著述考[M].北京:中华书局,2002.
[8]洪湛侯.诗经学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2.
[9]濮茅左.《孔子诗论》简序理会[A].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研究[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0]朱渊清.马承源师长教师谈上博简[A].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研究[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1]马承源.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12]李学勤.《诗论》说《关雎》等七篇释义[J].曲阜:齐鲁学刊,2002,(2).
[13]彭林.“诗序”、“诗论”辨[A].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研究[C].上海:上
海古籍出版社,2002.
[14]清阮元.十三经注疏[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
[15]王保玹.今古文经学新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16]徐复不美观.两汉思惟史[M].台北:门生书局,1979.
[17]李学勤.简帛佚籍与学术史[M].南昌:江西教诲出版社,2001.
“诗无隐志”章与荀学 ——从上博简所论《关雎》谈起 关于陈独秀与托派——从毛选一条注释的修改谈起 道德、高尚与法定责任——从范美忠事件谈起 道德、高尚与法定责任——从范美忠事件谈起 病从浅中医——从牙痛谈起 王小峰从总理与网民聊天谈起 给中国学生的一封信——从诚信谈起 从薄熙来、俞正声谈起——政策变了 实在论的最后崩溃——从虚拟实在谈起 给中国学生的一封信——从诚信谈起 从薄熙来、俞正声谈起——政策变了 中国学生的第一封信——从诚信谈起 李向平:中国信仰的纠结与困顿——从国家理想神格化的关系谈起 李向平:中国信仰的纠结与困顿——从国家理想神格化的关系谈起 关于开复 - 给中国学生的第一封信——从诚信谈起 - 我学网(开复学生网) 国学价值的认同与边界的扩大——从纪宝成《重估国学的价值》与薛涌《中国文化的边界》两文谈起 民主政治从孩子学起——一所学校的公民实验 郭世佑:震惊与忧虑:从“海归”热爱毛泽东谈起 郭世佑:震惊与忧虑:从“海归”酷爱毛泽东谈起 郭世佑:震惊与忧虑:从“海归”酷爱毛泽东谈起 从投资银行高盛与花旗被罚谈起 从“躲猫猫”致死案谈起:我所知道的监号黑幕 从“躲猫猫”致死案谈起:我所知道的监号黑幕 杜光:从小泉参拜靖国神社谈起———天益:学习型社会领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