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与紫砂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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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易生难舍难分,我还是得回去。毕竟人命关天。弄出人命来了!我得负责。如果是我做的。当然,如果我不承认,他们会认为我背信弃义,不是男人;如果我承认,乔第一个会说:母以子贵。我得娶飞烟。我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老婆得大家认可。科学还没发展到当孩子还是个细胞时,你就能得知,他的父亲是谁。我不想怀疑飞烟对我的忠诚,但,万事皆有可能。易生不会背叛我。其他人都有可能。为什么?易生对钱对上位对出名没有兴趣。他们有。全都有。
         回到公寓第一时间,我打电话给乔。“你舍得回来?”乔讽刺我,“你无需用这种口吻跟随我说话,我不是你什么人,干什么不需要你的批准,”我烦躁地说到,“飞烟在哪?”“回纽约了,”“她不是要保胎吗?”我更烦躁,要生孩子,跑纽约干吗?在纽约生不成?还有八月呢。“你也用不着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员工,我拿你钱财替你消灾,外加保姆的职责,我操这份闲心,关我屁事,”乔当即火了,“你跟我横什么?又不是我干的,”“你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你就是想给我填堵,你就是想我烦躁,我开心你就不开心,”我大为光火,“老四,你这混蛋,我瞒着你对你对飞烟有什么好处?飞烟嫁别人,你依然是孩子他爸,你想这样吗?”乔立马把电话给摔了。我听到哐的一声。我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妈的,我不信我治不了你这娘们。我操。我拿起电话。想着拔给我手中的一张暗牌。想了又想。始终未拔。不到万不得已,没到那一步。我抽根烟。
          我抽着烟,打电话给飞烟。纽约那边现在几点?我看了看表。还好。飞烟应该是喝下茶的时间。对了,她节食。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听。我再拔。终于,飞烟经纪人回我:飞烟在上课,四哥有事可与我说,”“让她给我电话,”我说,“那到等她下了课,”“什么课不让接听电话,”“不是,她没带电话出门,”“我等她电话,”我说着挂线。刚挂线,贝贝进来,“谭总,有人要见你,”“谁?”我问,“是我,”贝贝身后闪出一个人,我一看,是老齐,齐派生。他来得我措手不急。我愣了一下,真是乱。“妹夫,我来看你来了,”他一副夸大的亲热。我示意贝贝出去。“您可别乱认亲戚,”我请他坐,“乱认亲戚?小子,我那妹子让你神魂巅倒,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想的倒好,”老齐眼里露出杀气,“我与易生的事与你无关,”我给他烟,“无关,我是她大哥,你他妈的别事找抽,”“你想干什么,到我这儿砸场子吗?”我瞅着他,“我来与你谈生意,”“我说过了,不与你合作,”“我他妈的也不愿意与你合作,你以为,我是为了在商言商,有利当然,与谁合作都一样,可老大说了,你小子有商业天份,与你合作,一定赚钱,让我找你谈谈,”“你那自德性多年不变,”“彼此彼此,”老齐看了我一眼,“你不能对不起我妹子,小子,”“我与易生的事,你如何知道?”“如何知道?”齐派生把一叠照片扔到茶几上,我拿起来看,拍的全是我和易生在昆明街头相偎相依的镜头,易生的笑容十分灿烂明媚,不染一丝俗气。“我还真不知道,我妹子心高气傲居然能看上你,你说你有什么好?”“你跟踪我?”“别想歪了,跟踪人的事,我不干,我是为了易生的安全,派一个伙计跟着她是真,那地方偏辟,我怕易生给人盯上,她一向什么不管不顾,之前也出过一档子事,我好容易解决,这个妹子真是我的心病,她跟你,虽然我看不上你,倒也放心,以后她就是你的职责了,我可以省心了,”“她给人绑架过?”“为了一档子生意,有人用她来威胁我,”“那她吃了不少苦?”“苦倒没吃,差点没命,也差点要了我的老命,”齐派生闲闲说到,“我不与你合作,”我还是那句话,“谭总,你不与我合作可以,我把地买下来总可以吧,”“可以,但现在不行,”“那何时行,稍等等,反正政府项目,政府不着急,咱急什么?”“我来找你,一方面算诚意,另一方面,老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妹子搞定,但,我希望你对得起她,易生不是我,也不象我,她活得干净,你女友成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果让我妹子伤心,我肯定废你,我告诉你,我不开玩笑,”“你现在也是社会的中流砥柱了,又是人大代表,又是政协委员,你别动不动象黑社会老大似的,要杀要砍的,你吓我?”我开门请他走人,“易生她是无辜的,”“我们都无辜,谁有辜?”我不动声色的说到,“一起吃顿饭,”齐派生突然和气起来,“改日我请你吧,但我今天公司事太多,那块地,那块地迟早是你的,你放心,”我送他到电梯口,他的两名手下在那等着,齐派生看了我数目,不再多言。
         送走瘟神,我如释重负。想过总总可能如何见老齐,想不到他主动请送上门来,这样也好,以后再见不用那么尴尬。我想到易生,她是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老齐说的对,她是无辜的。她与世无争,她不应受到伤害。我打电话给她,“干啥呢,美女,”“大熊,我正想打电话你呢,我早上给一只母马接生,母女平安,”你越来越能干了,”“可不是,我现在文武全才,文,我能写作,武,我会接生,”“亲我一下,”我说,“隔着电话线,你能收到,”她笑,“能,望梅止渴,”她亲了电话几下,“用点劲,不够响,”她又亲了几下,“我真想你,你不能回来安慰安慰我,我怕我寂寞难奈犯男从都犯的错误,”“你以为你是成龙,”她笑的大声,“真的,易生,我真想你,”“这才分开一晚,还有半个月呢,”“度日如年,”我鬼叫,“我正考虑是否延期,”你敢,”“我有啥不敢,”她坏坏笑,“求你了,早点回来,”我说,“这才象话,记住,不许犯男人都犯的错,要乖哟,”易生笑着收线。她就象是冷日的暖阳,照得你全身暖暖的,舒舒服服的。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不会看错。但是我却实有错啊。飞烟。可如何是好?我头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