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妈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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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妈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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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是现在出现的新词,带有远足旅行的意思,但在许多地方都与普通的旅行不同。它的出现,给现在处于一种生存、兴趣状态下的人群分出了类型——“暴走族”。驴族,机车野营族等都是属于暴走族,都是指的有明确旅游、探险方向,有丰富的旅游探险知识,并用自己的双腿或自行车、摩托车、越野车等交通工具亲身实现旅游探险的人。他们一般是独自或者结伴出行,在出发之前,会定制比较具体的行走方案,并准备充足的物品,包括生活用品、遇险用品、食物等等。他们所去的地方一般交通不发达,处于待开发或者半开发状态,风景很有特色,对人的体质、意志和知识储备都有相当的考验。
暴走妈妈陈玉蓉的故事
陈玉蓉说,尽管知道儿子的病情凶多吉少,但真正让她感到死亡威胁的,是两次大吐血。
2005年8月5日深夜,已经睡着了的陈玉蓉迷迷糊糊听到儿子的呕吐声,当她打开灯,发现客厅里一大摊的血。后来医生告诉她,叶海斌的肝已经严重硬化,需要做移植手术,否则很难说还能活多久。但30多万元的异体移植费用,对这家人来说,是个无法承受的天文数字。她选择了让儿子接受护肝保守治疗。
在陈玉蓉的精心照料下,叶海斌的病情得到很大改善。此后3年间,叶海斌结婚、生子,还找了份临时工,但病情的再次发作打破了这一家的宁静。
2008年12月14日夜里,在外出差的叶海斌再次吐血,被送到宜昌一家医院抢救。次日清晨,陈玉蓉坐早班车赶往宜昌,由于漫天大雾,高速公路被封,儿子生死未卜,母亲心急如焚。陈玉蓉默默祷告上天保住他的孩子,她愿意用自己的肝换取儿子的性命。
叶海斌抢救成功了,几天后被转到武汉同济医院消化内科治疗,病情趋于稳定。陈玉蓉也决定履行对上天的承诺,把肝捐出一部分给儿子,并于2009年2月9日住进了器官移植病房。[2]
医生建议
你有重度脂肪肝割了肝可能会死
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打破了陈玉蓉捐肝救子的希望。
2008年12月31日,陈玉蓉的肝穿结果显示:重度脂肪肝,脂肪变肝细胞占50%-60%。这种情况,一般不适宜做肝捐赠。
就在手术前一天,陈玉蓉被主刀医生陈知水教授叫到办公室。陈教授告诉她,手术前常规检查中,叶海斌被查出丙肝。如果按照既定的方案进行,叶海斌留在体内部分肝脏,会把丙肝病毒传染到即将移植过来的母亲的肝脏,再次导致肝硬化,最终浪费母亲的肝脏。
基于这个原因,叶海斌的肝脏必须全部切除,母亲就需要切1/2甚至更多的肝脏给儿子。可是,母亲患有重度脂肪肝,1/2的肝脏不足以支撑其自身的代谢。无奈,捐肝救子的手术被取消。[2]
家人建议
她不让我捐肝坚持要走路减肥
2月18日,陈玉蓉从医院出院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自己的减肥计划。由于医生叮嘱不能乱吃药,运动也不能太过剧烈,她选择了走路。
从陈玉蓉家旁的巷子里走上堤坝,左边不远处,就是标志着“2”的一个石礅,这也是谌家矶东坝的起点。陈玉蓉就从这里开始,走到堤坝的终点——一个标志着“4.5”的石礅,走一个来回,正好5公里。陈玉蓉早上走一次,晚上走一次,一天就是10公里。
每天早上,陈玉蓉5点不到就从家里出发。晚上,陈玉蓉一吃完晚饭就要出门,因为堤坝上没有夜灯,她不能回来得太晚。
7月的一天夜里,坝上出了车祸:经常散步的一位中年妇女被摩托车撞死了。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晚上再无人到坝上走路。唯独陈玉蓉还在坝上走,“什么鬼我都不怕,对于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失去孩子更可怕!”
叶国祥夜夜在船上为妻子担心受怕。他说,有天妻子给自己打电话,说“走不回去了”,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后来在坝上坐了很久,才摸着黑勉强回到家。他常年出船在外,妻子从来报喜不报忧。“那天的情形肯定很严重,要不然她不会说。后来她又一直嘱咐我不能告诉儿子。”
即使不知道这件事,儿子对妈妈还是充满了愧疚。叶海斌说,妈妈每餐只吃半个拳头大的饭团,有时夹块肉送到嘴边,又塞回碗里去。陈玉蓉的大妹妹陈荣华说,姐姐只吃青菜,水煮的,没有油,根本难以下咽。
对自己的节食,陈玉蓉并不满意。她说自己有时太饿了,控制不住吃两块饼干,吃完了就会很自责。
每天10公里路,每餐半个拳头大的米饭团,常人难以想象需要怎样的毅力才能坚持。陈玉蓉说:“有时我也感觉看不到尽头,想放弃。但我坚信:只要我多走一步路、少吃一口饭,离救儿子的那天就会近一点。”[2]
母爱无边
如果这次不能捐我会一直走下去
9月21日,微明晨曦中,陈玉蓉看到了一面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这让她感到一阵欣喜,莫名的高兴。
7个多月来,她的鞋子走破了四双,脚上的老茧长了就刮,刮了又长,而几条裤子的腰围紧了又紧。她觉得是时候去医院检验一下自己的成果了。这面红旗让她感觉是个好兆头。
对此,武汉同济医院消化内科主任田德安也连声感叹:从医几十年,还没有见过一个病人能在短短7个月内消除脂肪肝,更何况还是重度。“没有坚定的信念和非凡的毅力,肯定做不到!”
10月19日,在陈知水教授的建议下,陈玉蓉住进医院进行全面检查。24日晚,她做完了核磁共振检查后回了趟家。这是她的最后一项检查,她的老伴也从广水赶回来了。“住院的几天没怎么走路,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安,既然回来了,就还是走一走。”25日早晨,当陈玉蓉走完5公里路后,东方已泛起了红色的朝霞,远处天兴洲大桥上的灯仍亮着。
陈知水教授称,未来两天,全院将进行一次大会诊,评估陈玉蓉此次是否可以给儿子捐肝。陈玉蓉平静地告诉记者:如果这次还不能捐,我会一直走下去
今早八时,“暴走妈妈”陈玉蓉终于如愿以偿地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长达三个小时的肝脏切割手术。上午十一点,陈玉蓉儿子在人们的加油呐喊声中,也被推进了手术室,并于下午十四点顺利完成肝脏移植手术。
今日走出手术室的陈玉蓉表示,要坚决通过自己的肝脏移植手术挽救儿子的生命,不达目的话她还将继续坚持“暴走”下去。目前,陈玉蓉和儿子正在医院康复中。
“暴走妈妈”恢复良好 现已可下床活动
9日中午,经医务人员同意,“暴走妈妈”陈玉蓉可以下床活动了。在护士的搀扶下,她首先来到儿子叶海滨的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叮嘱。而后,“暴走妈妈”来到ICU病房门口,跟分别了5天的丈夫见了一面。
据管床医生魏来介绍,“暴走妈妈”的恢复情况很好,血检结果显示肝功能已经恢复正常,也鼓励她要常下床活动,有利于下一步康复。儿子叶海滨的血检和B超检查显示肝功能已接近正常,移植后的肝血管、胆道功能良好,但他因为长期卧床,肌肉有些萎缩,下床活动比较困难,治疗一段时间后也应尽早开始床边活动。
院方考虑到,“暴走妈妈”尽管恢复良好,可以出ICU病房,但继续住在儿子身边有助于叶海滨的病情康复,同时也能有利于她的康复,因此“暴走妈妈”将会一直呆在ICU病房里面直到儿子可以离开的那一天。
“我要救儿子”
55岁的陈玉蓉和丈夫叶国祥家住江岸区谌家矶先锋村,儿子叶海斌聪明懂事,一家三口非常幸福。可在就海斌13岁那年,他被查出患有肝豆状核病变——一种先天性疾病,病变的肝脏无法排泄体内产生的铜,致使铜长期淤积,进而影响中枢神经、体内脏器,最终导致死亡。
得知这个结果,陈玉蓉感觉“天塌了”。她背着儿子四处求医,发誓一定要为儿子找回健康。在妈妈的精心呵护下,叶海斌的病情大有起色,还结婚生子,找到一份工作。
2005年和2008年,儿子的两次大吐血让陈玉蓉意识到:死神没放过儿子。“如果不换肝,儿子撑不了多久。”看着儿子日益消瘦的脸庞,陈玉蓉哭一阵,想一阵,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儿子的命——“把自己的肝给儿子,让他活下去。”
我的儿子会像你们一样健康
儿子病了18年我要给他一个肝
只要我多走一步路,少吃一口饭,离救儿子的那天就会近一点
如果这次还不能捐,我会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