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赳赳读《酥油》:女人的直觉与本能,锐不可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03 10:00:54
  胡赳赳:女人的直觉与本能,锐不可挡   

        读完还没有出版的《酥油》电子稿,晓得作者叫江觉迟。好名字。净空法师云:“不怕念起,只怕觉迟”。江觉迟的名字很是自谦。

  我被《酥油》中的三种美感动:一种是自然之美,在藏区那片“初级”土地上,连泥石流、洪水和雪崩也是美的,美得触目惊心、美得险象环生;一种是宗教之美,人假如不追求神性,则连兽性也难保,正如你追求100分,能够只能打75分,要是追求75分,能够最初就不及格了——剩下植物性。在密宗那里,忠诚的修行者与其说是被佛感化,不如说是自我感化。当书中一个男孩所画的胳膊因长瘤被活 佛用刀生生削去后,别人无法了解这种悲壮——勇士断腕,结上佛缘。

  第三种则是性灵之美。万物有灵且美,此言不虚。连石头都是天地精髓,蹦出孙悟空,降生《西游记》。贾宝石衔玉石而出,曹雪芹写出《石头记》。在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一书中,记叙了这样一件事:他在终南山寻访当代中国隐士,一个羽士通知他,有次搬一块石头,石头文风不动,后果那天发作了地裂,石头防止了沦陷的命运。

  江觉迟,在书中叫梅朵。当她踏入这片奇异的土地时,外表被激荡、被感化。浩风荡物、命体呼吸。她遇见的每一团体,都是电光火石般的奥秘光源,擦亮了她生命中的潜伏能量。她的性灵与这里的耗牛、画师、喇嘛、*、孩童、青年、转经者相遇,似乎前世已相识,留待此生报前生。

  《酥油》是一本小说,更是一本自言自语的书信体笔记。这种写法,宫本辉在《绵绣》中使用过,阿摩司·奥兹在《黑匣子》中也使用过,再早,歌德的《少年维特之懊恼》也如此使用。故书信体有“巨匠体”之称。书信体的益处是直抒胸臆,叙事与抒怀可交相照映。害处则是在推进情节的开展上,不能用全知全能的视角。

  江觉迟用书信体,则是一种天性。她天性挑选这一叙事形式,是为了让笔下汩汩而出的回忆能找到更好的开释入口。女人的直觉与天性,锐不可挡。

  全书洋溢着诗歌的气味与音乐的节拍,似乎一个灵动的生命在随风而逝之前,湿化天生了新的胚胎。仓央嘉措有诗云:“雪白的仙鹤,请把双翅借我一飞,不会远走高飞,只到理塘一转就回。”这句诗,被当作仓央嘉措转世的密码。

  读完《酥油》,我的第一反响是:*有没有女的?汉人能否当活 佛?答案竟然是一定的,中国唯一汉人女*叫白玛卓嘎。

  衰亡这样的疑问,是我觉得江觉迟做了一个*应做的事,她的心与*一样,慈善为怀、灭度众生。《金刚经》说:“我皆令入有余涅盘而灭度之”。江觉迟的功德,是我一辈子无法望其项背的。

  佛家讲务实修,一个说得缄口不语而不实修的修行者,不是真的修行者。江觉迟修到最初,身体上“成、住、坏、空”已到“坏”之地步。她5年后从藏区回来,用残破之躯而为文,则是不只实修,还有了弘法的功德。这更令人瞠乎其后。

  我等凡夫,眼不能观于顶,足不能放于天下。已经为万马才旦的纪录片《静静的嘛呢石》感动过,为朱哲琴和郑钧的西藏音乐感动过,但从未置身于那个遐想的异色世界之中。江觉迟让我如设身处地,可感,可感!

  前次与玛吉阿咪藏族餐厅的仆人泽朗王清饮酒,他说,你看树冬天繁茂了春天又发芽了,人的生命也是这样。他用这个比喻来阐明转世。他未压服我,但我置信——好像我置信江觉迟是一位汉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