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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迁中的宋庄/章建刚
2006-06-30 23:44:02   来自:苏非舒 (北京)
文章来源:中国社会科学院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 山西大学艺术研究所兼职教授)
宋庄已不算新闻。宋庄艺术家群体或个人的画册陆续出版了一些,而我在google上输入“宋庄、艺术家”两字关键词一回车,顷刻便检索到4000来个相关网址。可见文化人对宋庄都会有些印象。现在,以纪实见长的摄影作家赵铁林先生又推出了一本叫做《黑白宋庄》的图书,镜头并不对准这些艺术家的作品,而是刻意记录艺术家们的生活“状态”;信马由缰地让这些艺术家们谈及他们的“食”与“色”,宣讲一下他们独特的艺术观,并佐以大量的黑白照片。这倒很像是一种口述史的做法,一种中国当代美术史的文献。
然而我们对宋庄的艺术家们还是有些隔膜。不久前,海南出版社在什刹海边方力均经营的餐馆为《黑白宋庄》举行首发式,我第一次与宋庄艺术家们面对面。这样一个社交性仪式上,人们很难有多少交谈,更多是一种相互的观察。但那时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仅从理论的角度对宋庄艺术进行揣度(“《黑白宋庄》序”)是非常不够的。于是有铁林做向导,我们趁秋光没有消逝之际,在宋庄镇小堡村匆匆走动了一下。
神话总是先于信史。之所以会如此关键在观念。人们总不得不是在旧观念的笼罩下看新事物,或者用解释学的话说,是在前见(亦即偏见)中面对真理的。真理总是耀目,甚至刺眼的,而宋庄还笼罩着几分神话的色彩。人们对宋庄的兴趣还带有“猎奇”的成分,感觉他们的生活很“另类”。而你真正靠近宋庄后,才会感受宋庄生活中真诚的一面。理解才是信史,误解就是神话。
当然理解需要条件。比如对宋庄的艺术如何评价,这就是个前提条件。如果认为宋庄的艺术无非是国外那些先锋艺术的模仿,无非是一些宣泄、哄人的把戏,甚至垃圾,那么艺术家也就都成了痞子、混混儿、流氓……。而在我眼里,中国当代美术大约可分三类:一类是很市场化的,比如建筑设计、工业及家装设计等。这种本来可以很艺术的门类现在受甲方的制约很大,甲方文化素质的低下,使真正的艺术多半无法表达。第二类是技术化的,这主要是指“学院派”的艺术。中国的美术院校曾经是现代文明的桥头堡,“人体模特”的使用曾遭遇过传统文化的疯狂阻击。但现在的艺术教育已经在很大程度被应试教育俘获了;大学的教授们要开很多的课,而且毕竟与体制签有“契约”,表达不能完全无所顾忌,于是会有许多“行画”产生。第三类则是“非主流艺术”、“边缘艺术”。所谓“边缘”无非是说其作者“非体制”,放弃了“单位”,成为了自由职业者。但正是这种艺术更多探索,更多创造性。宋庄是这类艺术家90年代的聚居地,中国当代艺术有许多代表作诞生于此。美术史会有一天是这样写的。
宋庄的艺术充分揭示出艺术在本质上除了是镜子还可能具有多少种人类学功能。我注意到宋庄的美术批评家、著名国际策展人栗宪庭除了用“边缘艺术”来定义宋庄艺术外,还使用“当代艺术”和“多元艺术”来定义它。反之他并不喜欢“先锋艺术”的说法。的确,“下放”宋庄的艺术家不同于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他们有更多的文化,又很专门的训练,同时他们关注整个世界艺术的发展;他们除了画画也看书,无论哲学、宗教、历史还是科学,只不过是用艺术家的眼光去阅读,并顽强地要与之对话。他们执着,正是因为执着才脱离了“体制”,但因此保留了对社会发展、个人生活的艺术敏感。所以当他们用“玩世现实主义”、“艳俗”等描述自己的艺术时,宣言的仅仅是一种对人世难以割舍的态度。因而感受过当年知青生活的人会感觉不到他们的生活有多放浪,有多玩世不恭。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如果说当年的知青是“嬉皮”的话,宋庄艺术家至多只是“雅皮”。所以他们的艺术有预感,有特别细腻的地方。
例如经历了抗击“非典”的悲壮,人们也许会对张鉴墙两三年前的“艳俗”风格作品另眼看待;而胡向东作品上那些裸体男女被透明但质地厚实的塑料袋包裹着,缠绵在一起,表达了一种极为切肤的隔离感,极为独特地解说了存在主义哲学“他人即是地域”的观点。“他人”之所以成了无法沟通的“地域”是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充分地文明化、个性化、深度化了,因而他人无法触及到那些极为隐秘、精致的所在。实际上,现代化造成的问题是多方面的:环境、疾病、心理、人际……因而我们并不必然只能通过国外的作品及形式抽象地感受那些问题,我们国内的艺术就在作出反应,在我们自己的艺术作品中我们的感受更真切。
宋庄艺术家懂得,专业的绘画性只是艺术的一个方面,同时要有对生活的针对性,这是现代或后现代社会对当代艺术的要求。给我们开车在村里转的雕塑家索探从胡向东家出来后就是这么说的。其实这是对全部人类艺术的基本要求,而我当时还在惊异于胡向东居然能找到人体被塑料袋包裹住的那种不快感,并用薄薄的油彩表达在画布上。
在宋庄走访艺术家的院落是一种享受。小堡村比较大,街道比较狭窄,灰蒙蒙的;而一旦进入艺术家的院落,风景自然展现出来:草地、鱼池、小径;山石、雕塑、矮墙;枝头些许鼓胀的柿子已卸去最后几片亵衣。这样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老栗要说“不过是想住农家小院”。他的客厅不要天棚,却将中国木构建筑举架结构:梁、檩、瓜柱等从内部一一凸现出来,与门窗等装饰部位相映成趣。
也许老栗这样的院落只是一个象征,是宋庄艺术家的艺术生活理想。许多艺术家还没有成功,但他们都有这样的理想;有的艺术家已经成功,盖起了更大更新的西式风格的住宅兼工作室,这就是他们的精神家园。这其中,一个宽大的画室是首先被要求的。艺术家在宋庄集结的意义就在这里。艺术家们需要一个巨大的画室来吐纳他们的才华,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真正估算其创造力的价值。这些画室每年都会有大批作品诞生,然后流向市场和美术馆;第二年,空虚的画室会重新被充满。据说这里最大的画室有1200平米,令外国同行艳羡不已。正是看到这些,我才相信宋庄的存在会是极为长久的,因为这些画室是不会轻易搬走的。
的确,宋庄可以确定无疑属于成功的艺术家还寥若辰星;许多艺术家还在奋斗的途中;但也有不少的人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有了签约代理,这就是说有了较稳定的收入,可以心平气和地进行创作了。据说这时的标准应该是10万元。有10万元生活与艺术就可以划等号了,艺术就可以持续发展了。而且这时人们不用担心他的艺术是不是会商业化:他本来就是以艺术追求而不是用商业性绘画去闯10万元大关的,闯过这一关之后有什么理由再商业化呢?
如果是这样,宋庄就会给人们一些更多的启示。一是在90年代那种特定环境下,宋庄艺术家靠着与城市及政策的稍大间距,终于与体制完成了成功磨合。除了艺术家们的执着与节制外,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说,持续的改革开放已经给国内文化发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越来越多的创作自由和交流机会。
二是艺术家取得生活与创作的自由也在很大程度上借助于某种商业模式的形成。这就对全国范围即将铺开的文化体制改革作出了一种示范。这也是一种温州式的“自费改革”,而且是涉及一种严肃艺术的体制改革。
随着经济的发展、改革的持续,各种所有制的经济组织、各种政府的与非政府非营利公共机构会大量增加,这时对非常个性化的原创艺术的需求会随之增加。这时,宋庄代表的这一类艺术就会有更好的发展机遇。
第三则是需要人们思考,未来的宋庄会是什么样子。城市化是一个趋势,我国城乡二元的结构将被彻底打破。宋庄或者小堡将会变成一个社区。更何况通州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如珠江国际城、自然·佳境等已经延伸到离宋庄不到两公里的地方。艺术家会不会因城市喧闹的迫近而再次迁徙呢?而一个适合艺术家生存的社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它的天际线应该是怎样的呢?它的服务设施有哪些呢?(我们可以设想一些画廊、咖啡屋、餐馆、酒吧、小旅馆、出租车、邮局、银行、税务局和工商管理所、比比皆是的电话亭、各类艺术学校的出现吗?而《黑白宋庄》中的场景将不复存在。)尤其是这些艺术家与原住民的关系会是什么样的?他们的文化差异将如何弥合?等等。如果我们期盼在城市化过程中宋庄能成为一个有艺术特色的新型社区,我们就必须从现在开始有所勾画。
我想,今天的宋庄可能已经迈过了一个重要的历史“拐点”,他的成熟会加速度。“黑白”宋庄会变得“红火”起来。在《黑白宋庄》的序言里我说:“把眼光调到20年后,这样焦距更清晰。”到那时再转过头来,翻翻赵铁林先生的《黑白宋庄》,无论是当局者还是局外人,也许都又是别一番滋味……
2006-12-06 16:42:47September0908 (北京)
哈哈,你也上豆瓣阿,我来了也。我是苏亚,哈哈
2006-12-15 01:30:07苏非舒 (北京)
和和,你也过来了呀。。
2007-03-06 15:32:27泥巴@画>鸟人花花*小洞李窥 (南宁)
谢谢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