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人文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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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人文的走向

[ 2005/4/9 16:05:00 | By: haibo99 ]

 

 

 



   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功利,社会评论一个人的价值,而是看你所拥有的钱与权,没有钱与权,那必须要有才,而别人不会看你的品德有多高尚,思想有多优秀。所谓“白猫黑猫,能抓到钱的就是好猫。”正是这种文化潮流,影响到中国社会的每个角落。大学也不例外,今天的大学生颇为浮躁,也在学校忙于造资历,进学生会,入党,希望能混上一官半职,为走入社会做打算。我上次回家,家父教导我说:“你小子,现在我们家唯有你没出息,看看你表哥,现在移居美国,在那边教博士生,多有脸面,再看看你表姐,现在也研究生毕业,今年已经教大学,也混得有脸面,现在过年县长都去为你姑姑拜年,众人羡慕。看看你,整天疯疯颠颠,也为我争点气。我听后,颇感落寞。我笑着对家父说:“我大学毕业后混不下去了,就去做流氓。”家父无语,只是摇头。

   何以谓之大学,清华老校长梅贻琦在当年就职中说:“大学者,非乃大楼之谓也,乃大师之谓也。”那么,何以谓之大师,何以谓之中国之名牌学府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标准,一个执政党上台就有不同的要求。而中国之大学有个最大的劣根性,鲁迅言之未尽,那就是——中国之大学往往只是跟着某个政党走,而没有自己独立之人格,独立之学术,独立之思想,不能避开政治的话题安心做某种学术,这是中国大学的不幸。我则认为一所大学,应有自己之特色,自己之人格,自己之思想。每个学生应争取个人之自由,争个人自由也就是争取学校之自由,争取学校之自由就是争取了国家之自由,争取国家之自由也就是争取了民族之自由。北大校长蔡元培为北大提出了十六字方针——“囊括大典,网罗众家,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北大正是这种兼容并包的学术氛围与自由独立之思想与民主之传统。给北大带来生气、网络四海英才,所以他一直走到时代与文化的前例。而清华呢,一直以厚物载德,自强不息之校训,以陈寅恪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踏踏实实地做实事,研究学问,较少涉及政治。在未来的某个时期,也许会走在北大前面,但两个都是文化之巨子。
   
   也许,现在的大学生都在问,大学的人文精神在哪里,从大学呆了几年的人也许都有同感,大学是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杀进去。正是这种文化之壁垒,所以在大学之外的人都想杀进去看看,尝试一下大学生活究竟有何之不同。然而,一旦杀进来后,生活些时日,就觉得大学之生活不过如此,清闲的日子太多,颇感无聊,于是去与小女生谈恋爱,天天泡网吧,打游戏。所以,有不少人在大学呆了几年,混到一张文凭以外,可以说是不学无术。可一张文凭到底有多大作用,大学所修之课程,走入社会之后究竟有大用。只有百分之二十在走入社会之后用得上。而用几年青春混一张文凭是不是值得吗?所以今天我认为,一所有文化底蕴与学术背景的高校,不能看其地方有多宽,学校有多少财产,而应看其校方传统的文化学术空间培养多少人才,有多少真正的文化大师,学生进这所学校是否能够让他终生受益,让他走出这所学校后有其自学深造之能力。因为——“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前二年,我去湖南中南大学找姐夫,他在那里读研究生,在他们那研究生楼里,让我第一次感到那种读书的氛围与文化的底蕴,以及那种自强不息之精神。他对我说,现在的大学导师,就是我的老板,我们帮他做事,争点学费。当时我不信,可现在却相信,现在的导师,就是你的老板,他是个“总函数”,而学生是个“子函数”,当所有的“子函数”把一个个小工程完成,“总函数”把所有的“子函数”调集起来,就形成今天的科技成果。
  
   为什么今天的导师与学生会形成这样一种关系,是不是传统人文精神的丧失,还是今天文明的另类。写到这里,我想说说历史,大家都知道中国的新化运动,与五四运动,以及后来的文革。新文化动动的主将如鲁迅,胡适,陈独秀,李大钊,他们当时接受的是资产阶级的自由与民主、博爱与平等,以及达尔文的进化论,批判孔子之封建学说,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都是以决对否定之态度。正是这种决对否定,一值影响到中国后来文化的走向,可以说从新文化运动起,中国就出现了传统文化的断层,那时的学者读杜威,康德,读柏拉图,苏格拉底,以及伏尔泰、卢梭、尼采,黑格尔、罗素之学说。到了文革,十年没有教育,十年没有大学,知青们纷纷下乡。知识分子都请进牛棚,是对中国人性的彻底摧残,中国人民吃苦耐劳的品德也在文革中丧失。然而, 中国人有个最大的劣根性——就是很容易忘记过去,今天的人提起当年的往事,中国人就会说“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当文革结束后,中国传统文化就出现很大的断层,这时中国学者文人,留下来的不是老的老,就是些三流水准的,这时的文化开始青黄不接。许多学问已无从做起,因为许多书在文革中已消失。再看看台湾方面,当年蒋介石兵败大陆,他带走了许多一流的学者,如林语堂,梁实秋,胡适,傅斯年,蒋梦麟,钱穆,梅贻琦。尽管蒋介石在台专制,有文化大案,但却保证社会所必须之人才,而大陆方面,到了文革,像老舍,巴金、傅雷、钱钟书都相信党,可党却不相信他们,大陆方面没有当时社会运转所必须之人才。到了今天,国门打开,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好东西在文革中已丧失,于是只有学洋人了,西方的价值观走进中国的市场。所以今天的导师,也许有相当一部分,已不再是韩愈所说的“师者,是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已不再是五四时,导师与学生那中很浓的友谊关系。

   今天的大学生,哪个要是学雷锋,肯定会谓之“傻瓜”或者“笨蛋”。尽管电视上与报纸上会报道一些好人好事,但不少只是形势主义与教条主义,这是中国人向来的作风。事实上,这就是中国社会五千年以来,遗留下来一个最大的弊病————“就是我们的社会往往宣传一种好的人文精神与社会道德时,而人们却往往向他的反面发展”。所以而言,古今天以来,中国的杂文学者都是失败者,因为社会永远不可能到达那种理想之境界,公正之水平。孔子一样,当年四处言传,却累累如丧家之犬。孟子也一样,那么今天看鲁迅,看李敖,看殷海光、看柏杨,看魏明伦,看邵燕祥,看余杰,他们会不会都一个个是失败者呢?也许还是台湾学者余英时说得对——“知识分子就是要生命去捍卫文化的价值”。今天的大学,很大一部分是计算机的天下,中国人急功近利,所以学计算机的人特多,从某一种程度上说,今天相当一部分高校已经忽略了人文精神,正是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所以今天的中国大学,已经很难再诞生如梁任公、王国维、陈寅恪、钱钟书一样大师级的人物,今天的教授也许与他的著作不成正比。今天大学生也写白话文,只是白得像开水,李敖评鲁迅,他说站在文字的角度上讲,鲁迅称不上一个文学家,五四文人中,鲁迅的白话文写得半文半白,不如胡适。然而,鲁迅为何迎得大师级评论,除了政治上的因素以外,关键是做的文章有自己的见解与思想。所以我今天而言,没有思想深度与自己见解的文章,称不上好文章,写就要写出自己的风格,写出自己的个性,写出自己的见解。

  一个没有自己文化的民族是一个流浪的民族,一所没有自己的文化的校园是一所流浪的校园,站在开放与传统的边缘,我觉得一所校园与一个民族一样。要保留好自己的本土文化,严复说:“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而事实上呢,被社会淘汰的许多都是传统文化中优秀的一面,就看今天的中国社会,黄,赌,毒,却没有淘汰,反而越演越烈。中国不能全盘西化,不能没头脑跟着洋人走。那么,要保留传统文化是不是否让我们今天人人读孔孟之道,一味守旧吗?不,不是,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由于中国人五千就一脉相承,当一个民族长久一味地沉醉于一种文化时,时间久了,就会积累产生文化淤泥。这好比我们的长江与黄河,长久的流淌过程中,自然产生淤泥,当淤泥越集越多时,自然会抬高河床,从而倒置河流堵塞,然而,当上游涨大水时,水不能及时排送出去,自然会发生洪灾了。文化也一样,当文化淤泥越积越多,就会产生文化病毒。一旦产生文化病毒,就会毒害接受这种文化之人。所以说中国人重在选择,中国是否能接选择一种中庸文化,做到不倚不偏,还待中国人去选择。
   
   我有时想,为什么像林语堂与余光中以及柏杨那么有水准的文章,不能走进我们的大学教材,从小学到大学都一味地是鲁迅之文,以至今日,给我们这一代人造成极左极右的文化心理。真是一种悲叹。以前的鲁迅是文学,现在的鲁迅是官学,以前的鲁迅是代表中国文化的走向,现在的鲁迅代表政治走向,某一定程度上说,我们今天的政治还不够宽松,中国还没有兼容并包的文化胸怀。孔子说:“礼乐崩溃的时代,则是百家争鸣的时代”。然则,一个没有文化胸怀的国度是可悲的,一个没有文化胸怀的民族永远不可能走在文明的前头。中国不能“罢黜百家,独尊鲁迅之学。”中国要统一台湾,首先要从台湾文化入手。文化上战胜了,才是真正的胜利。只为政治服务的文化并不是好文化,但能加快中国未来民主进程的文化,则一定是好文化,好起点,好开端。所以我今天又言,一所好大学,不能为现在而战,而应为未来而战,斯大林说:“最后的笑才是真的笑”。哪个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当年陈寅恪与钱穆之学术被谓之反动学术,现在却被中国人谓之为国学,这说明什么,说明三流的国民不能造就一流的社会,而一流的国民却能改变成三流的社会。胡适当年写新诗《尝试集》时,人人都反对,他们认为写新诗与国情不符合。可没过多久,徐志摩,闻一多,俞平伯也写新诗,这时的中国人就说:“——你们即使写新诗也要像胡适一样写”。这说明人民群众的路线是可以改变的,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手中,却让多数人左右,就像马寅初一样。

  时代总是不断向前发展的,总是不断变革的。今天的中国人还一味地抱着鲁迅不放,他们认为,鲁迅就是文化之圣人,是现代之孔子。事实上这是一种错误,因为鲁迅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是人,就有心里的阴暗面;是人,就有其不足之处。中国不能一味的停留在鲁迅的时代,也不能停留在胡适的时代。也不能停留在李敖的时代。拿破仑说:“中国是一只还没睡醒的猛狮,一旦醒来便会向世界吼叫。” 梁任公在《少年中国说》说:“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中国只有不断培养自己的少年文化旗手,不断兼容并包各类人才,不断保护好人才——“因为人才的流失是国力的流失,是中华民族血液的流失。”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我们的民族才有希望,二十一纪诺贝尔文学奖在中国才有希望,中国才会真正与时俱进,开拓民主未来。历史的风风雨雨总会让人们去思索追寻。生活今天,观其未来。但愿每个大学生都能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人文理想,但愿我们的大学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本位文化,也但愿共产党能够带领中国人们越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