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玩儿够了就结婚(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03 16:00:18
七、处男被灭
宗榈的初中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游戏厅,连普高都没考上。整个暑假除了吃西瓜解暑就是睡觉,他的妹妹刚好在那个夏天出生,全家人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中,对于他的落榜,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悲痛的。他在父亲的命令下写了保证书:“我从今往后绝不踏进游戏厅半步。”宗榈到底是响当当的男儿朗,打那之后他还真离游戏厅远远的了,最主要的原因也是玩够了。由于家里添了丁,他住进自费高中的宿舍,那之后生命中多了文学的熏陶,结识的人也上升了一个层次。
他认识的人有金庸、卧龙生、佚名、松柏生、诸葛青云、公孙梦。此后的三年,宗榈渐渐成为武侠宝典。对于高中生颇让老师和家长头疼的早恋,他倒是没有。都说真正的美女和爱情都不在言情,而是在武侠,说的没错,宗榈读着“但见一位姿容绝代,香丽无匹的双十姑娘披着一件鹅黄绒袍卷缩躺在牙床上面。这姑娘生得面容姣好,明眸皓齿,瑶鼻挺直,樱唇火红似喷火,如云秀发长可披肩,让人一瞧难忘。”他幻想着这样的女人,想着想着不觉下身有变。都说男人的第一个情人是自己的手,左手还是右手就不得而知了,但宗榈的第一个情人是活生生的人。他事后埋怨中国的性教育不过是给性成熟而心理没有成熟的孩子们看看无聊的挂图,倘若那时有名师教授给他手淫技巧,也许处男之身能多留几年。
高中三年级的十一长假,学校要粉刷宿舍楼墙壁,学生必须离校,提前一天就放虎归了山。宗榈从租书社背了几本书打算用此打发长假。回家发现沙发上有件不合时宜的女人衣服,“有人吗?”无人应。他正打算进厨房找点吃的,以便更好的钻研古典名著,此时父亲大踏步的走出来,裹着睡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学校要刷墙,提前放假了。”“哦。”他拎起那件衣服径直进了卧室。
父亲的老同学从广州过来看望他老人家,来的时候不知道北京十一就能这么冷,穿的很少,幸好是他父亲亲自去机场接的。穿的本来就少还脱什么呢?十一期间宗榈父亲的妻子带女儿回老家了,父亲说工作比较忙,就不跟着去了。当天晚上父亲给了宗榈1000元钱,“买点学习用具吧,学校食堂伙食不好,偶尔下下馆子,我工作忙,也没时间陪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那1000元钱就成了嫖资。策划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苦于没有资金无法行事。宗榈看不上他的同学,那些天真的小女生被人说成含苞待放的花蕾,在他眼里矮小的是没长开的土豆,瘦高的是没长开的茄子,不高不矮的是没长开的地瓜,偶尔映入眼帘的几个校花级人物也比“但见一位姿容绝代…”差的远了,而且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让人讨厌。他在学校附近的小酒馆自斟自饮,颇有一番浪荡侠客的意味,那天他第一次看到武侠美女在生活中的真实翻版。另一桌是几个吸烟的女人,其中一个如果披上鹅黄绒袍应该就是小说里的人物,宗榈喜欢相貌古典的女人,是从读武侠的年代就开始的。女人叫了一个极俗的花名,却拥有一头不俗的长发,黑色的光泽随着她每一个动作的变化映射到宗榈眼底。他看着女人们吃完饭走进对面的歌厅,那是她上班的地方。
他揣着所有的钱,1200元,半个月的伙食费和额外收入的1000元,镇定的走进歌厅。临走前他在镜子里打量了自己,样子不错,很成熟,不会被人当成毛孩子赶出来,最重要的是老子有钱。“小X在吗?”他直接问门童,门童引他进了一间包房。没过一会儿,小X走进来,黑色长发不知何时变成红色的,似乎还被烫过,蓬乱的衬着她的小脸。
“你认识我?”
“见过,在对面的饭店。”
“你是学生吧?”
“不是,我毕业很长时间了。”
“是小学毕业很长时间了吧?你多大了?”
宗榈见自己被人识破,也不想就此据了下峰,“你多少钱?”他直接的问。
“什么多少钱?喝酒?吃饭?唱歌?还是睡觉?睡多长时间?你问哪个?”
宗榈攥着湿热的钱说:“睡觉,睡一个晚上。”
他们用小X的身份证开了钟点房,因为小X说晚上有事,只能办一道而已,陪不了夜。小X扔过来一个东西,“戴上。”宗榈把雨衣套在软软的小东西上。“哎呀,笨啊你!”小X此时已经脱的只剩胸衣和短裤,红色的蕾丝花边不是点缀而是主体,乱乱的包裹着她神秘的身体。在小X的帮助下他顺利的戴好小雨衣。“什么姿势?”宗榈记得书上说过:“颠鸾倒凤、老汉推车…”他没说出来,愣愣的看着小X。“你躺下。”
小X的头发在宗榈鼻子上荡来荡去,他没来得及打个喷嚏,就已经需要买单走人了。小X比他穿衣服还要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钱我给你放卫生间了,回去好好学习,不要老想着这些。”
宗榈嫖过,但没有花钱嫖过。事后他有些后悔,每当听别人说起自己的初恋,那种跃跃欲试探究异性身体的快乐时,他多少有点失落。还是那句话,就像一枚瓜子,还没有磕,白乎乎的瓤就蹦出来了,其实那个过程也很享受,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省略。
八、真的爱你
“我们我们猴子,爱吃爱吃桃子,好多好多桃子,装进装进箱子,奇怪呀奇怪,真奇怪,没吃桃子,少了桃子…”小冰在KTV清唱了一首《小熊猫学木匠》中的插曲。
“小冰,每次见你我们总觉得回到了过去,比高中还要往前,就好像我们都是少儿一样纯真。”到场的高中同学说。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纯真,现在最纯真的就要数同学会了。”小冰说。
包蕾是小冰的高中同学,她们在分别5年后的同学会第一次重逢,小冰的笑容混着包蕾的眼泪歌颂着友谊的深厚。高中时她们俩是绝对的死党,抛开容貌不谈单就身高和身材就已经是鹤立鸡群,那时追求包蕾的男生要比追求小冰的多得多。高中时的小冰是一个讨厌的小狐狸,男人们喜欢狐狸精,但不喜欢一眼就能被人识破的狐狸,那时的小冰尚未成精,好长的大尾巴时常暴露在外面。包蕾有着不逊于狐狸的外表,又是一个真正的清纯玉女,在一比二十的选择中,她挑选了一个远郊出身的男生共上晚自习,并坚贞不渝地的跟了这个男生八年有余。小冰在日后的岁月吸取教训,把狐狸的尾巴藏好,以一副难得的天真可爱面目出现,“小冰,好人,好女人。”
“子涵现在子承父业了,工作挺忙的,他让我见到你问好。”包蕾说。
“子涵?他还记得我啊?”小冰说。
“不会忘的。这是他手机号,有空和他联系。”
“他子承父业干什么呢?他爸是干什么的呀?”
“他爸好像是管青年创业资金的,他,就在他爸那干呗,公务员。”
“他有女朋友吗?”
包蕾笑着说:“小色女,别惦记人家,我见过他女朋友,很好的一个女孩。”
“哦,那我就放心了。”
小冰放的什么心,谁也不知道。
“还记得你生日时我送你的玩具吗?那是一个没有性别的娃娃。——猜我是谁”小冰发给子涵一条短信,然后抱着手机焦急的等待回复的铃声。
“你是小冰吗?真的是你吗?——子涵”
他还记得,高二那年一个叫小冰的女孩送给他一个娃娃,也许因为是在批发市场买的,制作不是很精良,所以大家都嘲笑说看不出是男是女。许多年过去后,他也不记得那个不怎么好看的娃娃丢到哪里了,但他一直记得那个女孩把校服裙私自改成超短裙的风光,隐约觉得那是一个古怪精灵又难以让人驯服的女孩,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
“你能记得那个娃娃,记得我,我就知足了。再见!——小冰”
小冰马上关上手机,她知道子涵会打回来,所以马上关机,等他有一点心焦,有一点期盼的时候小冰主动把有浓重鼻音的声音传过去:“喂,是我。”她捏着鼻子好像刚刚哭过,她说:“你知道吗?看到你回复短信的那一刻,我哭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他们很快重逢,在mule酒吧唯美的灯光下,小冰叫了可爱的饮料——牛奶。她穿着很长的外套,越发让人想要探究内部的服饰。
“过的好吗?”这是故人重逢都要寒暄的话语。一番公式般的问候不必详述。
小冰说:“其实你一直没有离开过,在我每一次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你都在我身上,在我心里。自从认识你,我的审美便由你改变,我喜欢男人微微驼背的身材,歪一点唇的笑容,还有,还有很多。”
子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希望小冰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知道小冰喜欢捉弄人,她曾经把男生在冰天雪地之季约出去等她一个小时,她曾经在别人桌子上刻字“XX,我爱你——XX”。此时,女孩正以淡定自若的神态望着他,“其实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我想说出来,这句话在我心里埋了很多年,而你一直以为我是个不会有爱的傻女孩,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真的爱过你。别担心,哪怕这种感情还将继续,我也不会有任何奢望企图得到你什么,只是一种我赶不走的情,你明白吗?”说着她脱去外套,很低的领口并没有露出粉白的肉,而是两个汉字组成的图案,一个让子涵不忍目睹的图案——子涵。
他想扑过去拥抱小冰,他想掠起她的身体到一个无人之境竭尽所能的补偿,他的名字,刻在一个女孩的心里,刻在一个女孩的身体,他何德何能承担得起这样的一份情
“有人说情爱至深一定要有性的介入,哪怕是一个吻,而我什么都不想要,只希望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永远都有一个女孩爱着你,纯粹的精神的爱。”小冰动情的说。说完又像那个关掉的手机一样,默默的离开,子涵坐在原处,连追的勇气都没有。
包蕾说:“最近看到小冰了吗?”
子涵做贼心虚般的说:“怎么了?”
“她正闹心呢,我约她,她都不出来。”
“她遇到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忙着和人借钱,想开个工作室,像她这个行业给人打工很亏的。”
包蕾给小冰打电话:“你让我和子涵说的话我说完了。”
数月后,小冰的设计工作室正式成立。
包蕾说:“子涵要不是已经到准备结婚的程度了,非和女朋友吹了重新寻你来不可。”
小冰说:“他现在根本不应该结婚,玩够了再结婚,像他这样为个老同学就肝肠寸断,以后也少不了婚外情,多累啊。”
补充:小冰和子涵见面后回家,她洗澡时自言自语:“丫挺的,这人体彩绘还挺难洗。”
九、别勾引我
“祝小冰早日成为款婆!”‘冰工厂’工作室成立之日,大家举杯祝福小冰。
“等等,换个称呼,我才23岁不到,你们祝我成款的时候都成婆了,那要多少年啊?”
“祝小冰早日成为款妹!”
“这是我高中的死党包蕾,这位是婚介所的老板宗榈。”小冰介绍道。
“我是mule酒吧的老板,会员制酒吧,不是什么婚介所,别听她胡说。”
“有不错的人加入,别忘记给包蕾介绍。”小冰说。
“你被闹!我有男朋友。”包蕾微皱眉头。
“你是有男朋友,我还有男朋友呢,可是我们都没有未婚夫,没有丈夫,所以还在选择,选择面大一些才能确保日后不出轨不离婚,像你那样8年守着一个人,真是新时代的解放军,只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小冰义愤填膺的说。
包蕾沉默,宗榈躲到一边和其他人寒暄。
“你一定嫁他?”
“对,我一定嫁他。”包蕾视死如归的说。
“那你干嘛不嫁?是没到法定婚龄吗?你们已经超过了。”
“他说没有房子。”
“那你们住在火车站还是宾馆?”
“别这样说,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你是知道的,他家和我家都没有能力买房子,我们现在租的地方都不忍心带你去看。”
“他穷你早知道,没有房子你就不结婚,还不如嫁给房地产公司呢。”
“不是的,是他说没有房子所以不能结婚。”
“我就是要套你这句话,不结婚的是他,不是你,他现在和你求婚你保证答应,可怜,你还不觉醒,跟一个人八年了,也不知道你图什么,钱是没有了,感情呢?连结婚都不想的人会对你有真爱?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最想的就是让她彻底属于自己,把她藏在家里,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结婚,才是真爱的境界。”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我总觉得你在勾引我。”包蕾低下头。
“放心,我不是Les,可保不齐我找个优秀男人来勾引你。”
蓝姐迈着低调的脚步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拿着自己打包的礼物,“送给你,小冰,希望你事业有成,早日成家。”
小冰说:“事业能否成功——全靠大家。成家能否幸福——全靠选择。别忘记给我介绍客户,介绍男朋友,有你们的热心,这两样才能实现。”
宗榈来参加聚会之前一心想着见到蓝姐,姗姗来迟的蓝姐一出现,他反倒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露头。他向来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脸皮厚,今儿也没做过什么皮肤护理去角质层,这脸皮怎就变薄了呢?他先到卫生间和镜子里的自己照了照眼,还是那副老德行,脸皮厚到不会红的程度。他扶在搭毛巾的支架上沉思,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说什么,要说的有个性…啪的一声,支架断了,宗榈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不知身后又是什么东西在乒乓作响,仔细一看,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进鱼缸。小冰闻声而入,蓝姐就在她身后,卫生间好像被人砸过一样凌乱。“你是来毁我的吗?”小冰大叫。
“我,我就往上一趴,它就折了,这玩意也太不结实了!”宗榈辩解道。
“我刚开的工作室,一分钱也没赚,你指望我买多贵的东西,还你那脚,有没有把我的鱼踩死,它又招你惹你了?还那盆,你给我赔。”让小冰这么一嚷,所有人都过来围观。
笑声此起彼伏,宗榈湿了半条腿的裤子,傻傻的站在那儿跟着笑,蓝姐也捂着嘴笑。
“裤子湿了是不是很难受?”到头还是蓝姐先开口。
“没什么感觉,挺凉快的。”
“把裤腿挽起来吧,这样容易得病。”蓝姐说话的声音异常温柔平静,只是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宗榈的裤子,而不看他的眼睛。
“下面我为大家清唱一首歌——《小蜜蜂》,掌声鼓励一下!”小冰以折磨人为乐,她给大家唱歌属于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连她自己都不爱听。宗榈曾经提议把小冰的歌声录成磁带,播放给死刑犯听,可以为国家节省子弹。
“一只蜜蜂嗡嗡嗡
两只蜜蜂嗡嗡
三只蜜蜂嗡嗡嗡
四只蜜蜂嗡嗡嗡”
宗榈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等小冰唱完歌就回来。”
恋爱中的男人喜欢对女人说:“和我做一次吧,结婚前就做这一次。”说是这样说,往往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顺水推舟般简单了。相熟的人如果有了一夜情,变成多夜情也是易如反掌,甚至比让一个哥们连续请吃两顿饭还要容易。
“被勾引我。”蓝姐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接受了宗榈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