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你的帅(忍足BG)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03 14:16:09
【本书下载于派派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paipaitxt.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就爱你的帅》忍足小狼地  作者:暧昧烟花“青堂夏莫,我爱你”
“可我…..却不爱你”拿起舞台架子上的酒杯,将带着冰块的琥珀色液体全部浇倒在台下男生幽蓝的头发上.水滴顺着男生的短发流淌下来,滴在他印着粉色花朵的衬衫上.,留下褐色的水痕…..
忍足侑仕,这就是你今天这样对我的代价!
穿好衬衫,蹦下舞台,不去看台边一身狼狈的男生,不去理会众人的哗然.牵起吃惊到合不笼嘴的迹部景吾,风一般的逃离PUB. 我最喜欢你的眼睛
因为里面有我最幸福的微笑
如果你要送我东西
我最想要你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
因为那里离你的心最近(一)    “侑仕,别要走”甜美的声音拌着飘落的樱花回响在宁静的校园。女生长长的卷发随风飞舞着,泪水却淌满整个脸庞。被唤做侑仕的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又来了。。“不是说的好好的,只交往一个月吗?”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杀死人,却略显不悦。忍足侑仕擦干女生眼角的泪痕。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人家不要和你分手。”女生哭的梨花带泪。她这么爱他,怎么舍得和他分手。。、“不乖的话,以后可就再也不理你了。。”早知道她着么烦,就不会当应和她交往了。。“那。。我会听话”收气眼泪,立刻笑给他看。。“好乖,有时间我会找你的”倾身在她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像在奖励她的听话。“不要。。忘记我哦。。”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违抗他。。“恩”不再多言,给她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记得哦”女生留恋的看着眼前帅气逼人的男生,眼里还带着薄薄的雾水。待女生走远后,忍足侑仕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件衣服,柜子里总是少了那么一件,多了又觉得麻烦。。真烦。“侑仕,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受欢迎啊?!”向日岳人靠在樱花树干上,红色的头发像夏日的火焰。“哼。。”懒的理他的话,一脸的傲慢与不屑。对于女人,他可是手到擒来。“我就怪了呢。。。怎么每次分手,被甩的女生都不赏你锅贴呢?”岳人搔了下头发,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认为,她们会舍得打我吗?”明明一副“没有女人会舍得打我的表情”“你长的很帅吗?我没觉得呀”岳人左看看右瞧瞧,“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你审美疲劳吧?”什么眼光呢。。“懒的和你说。。走吧,训练开始了”这家伙,总对自己的脸那么有自信。。好像。。。好像一个人。。不是跟在他身边太久了。。。所以。。所以忍足。他也。。岳人打了个哆嗦。。不敢想像。。 二年1班。“夏莫。。青堂夏莫。。”“啊??什么事啊?”夏莫睁开睡眼蒙胧的双眼。好困那。。“晚上我们去网球社看球好不好?”奈奈子兴奋道。“不要去。。。我要睡觉”恩。。。最近怎么都很想睡觉呢。看了看身边的男生,他也还在睡。。“你傻拉?自从你和慈郎同桌以后,天天都在睡”睡眠也会传染吗?“恩。。。看他睡,我就困啊。。”好像奈奈子说的很对呢,以前怎么没有这样呢。推了推身边的小卷毛“喂,你别睡觉了,弄的我也很困啊”男生动了动身子,原本朝向窗外的脸转向夏莫喃喃道“那就一起睡吧”“那好吧。。”毫无招架之力,夏莫趴在桌子上作势又要睡。。“夏莫,网球社有帅哥哦。。”奈奈子不甘心。。企图挑起她心中的兴趣。。果然很奏效。。“真的?真的?我好喜欢帅男那?”夏莫的眼睛在听到“帅哥”两个字时,顿时变成铜铃。真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夏莫口水ING的架势。。“恩恩,好帅好帅的”奈奈子点头如倒蒜。这招果然灵。“好好,我要去,我最喜欢帅哥了”哇~~帅哥啊~这可是她生平第一大爱好啊。“我告诉你哦,我听说啊,忍足学长刚刚和她女朋友分手呢,这样我们可就都有机会咯”想了想“但是你可不许和我抢哦。。还有,迹部学长也是”这可是她的两大偶像呢。“忍足?迹部?没听过呢”她刚刚转学过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但是。。迹部?。会是他吗?“对啊,超帅又多金的迹部学长,和天才美男子忍足学长。你没听过吗?”也难怪,她刚转来嘛。。但是,听都没听过?“哇,不是吧你,帅哥都让你占了,我怎么办?”贪婪的色女。。“凤和慈郎也很好啊”一幅我都帮你物色好了的表情。知道慈郎睡的听不见,所以她才有胆量说。
“他?”指了指身旁睡到口水都能钓鱼的慈郎“算了,丑巴怪一个”“这么帅的都???”胃口还真大呢。。。要是没有迹部和忍足学长,她早就像慈郎投怀送抱了。“哈哈~~这也叫帅??别闹了”夏莫笑的花枝乱颤。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和你说了,带你去看网球社的帅哥,保证把你迷晕”打了响指,奈奈子不可一世的说。“哈哈~~~我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男子呢”青堂夏莫一脸期待的表情。身体却在轻轻的颤抖。。。。。“慈郎是帅哥?”哈哈哈~~真好笑。。笑到肚子都在痛。大家都在审美疲劳吧~~~~哈哈!!!放学后网球社,球场外。。。冰帝学院二百人同时训练的场面,可真叫人叹为观止。黄色的网球在空中乱舞,被球拍击出“乒乓”的响声。奈奈子拉着青堂夏莫的手,找到了正选队员训练的球场。“看,看,帅哥集中营呢”奈奈子兴奋的大叫。“是啊。。。。好帅啊。。”青堂夏莫一眼正中目标。。好高,好帅的男生。。奈奈子顺着夏莫方向看去,嘿嘿,她在看忍足学长吧。“我没说错吧?忍足学长很帅吧?”看她被学长迷的,三婚六魄都没了。。“恩恩,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太正点了。。”夏莫两眼发直,口水几乎流到地面。“站在忍足学长旁边的是迹部景吾,超帅吧?”奈奈子指给她看。。“啊??那个人。。不怎么样!!”直接略过迹部景吾帅气的脸庞,果然是他,嘿嘿。他还不知道她转过来吧,问她和迹部的关系??嘻嘻~~绝对保密。“啊???迹部学长你都不觉得帅呀??”奈奈子华容失色。她也太。。“恩,你说站在迹部旁边的那个叫忍足是吗?我喜欢哦”大大的双眼洒发着五彩的光芒(是色芒吧)“对啊。。难道你想??不行,忍足学长是我先看上的”奈奈子不依,决不给她。“哎呀,迹部让给你,忍足我收了”吸了吸口水,一副要将猎物生吞的表情。啊???奈奈子察觉到,自己不是这世界上唯一的色女。。“一会,等他们休息的时候,我就去表白心意”夏莫出其不意道。爱死他了,太帅了。。“这么快?被拒绝怎么办?”追忍足学长的女生都排着队呢,她想插队?被拒绝还好,外一成功了,会被众女生群欧吧。。。。。“安啦,他一定会喜欢我的”青堂夏莫信心十足。顺手从包包里拿出一条手帕。哼哼~~~她一定追到他。。看着吧。。球场内。。。。“迹部,忍足,今天来看你们的女生数目好像又增加了不少呢”岳人坐在椅子上喝着水,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每天都是这样,吵死人了”忍足一脸的不耐烦,他最讨厌训练的时候有女生打扰。“呵呵,都是本少爷的FAN吧。。”摇摇头。优雅笑出一抹弧度。“是吧,桦地”“是”。。。。怪了,她怎么也来了?”慈郎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青堂夏莫的身上。。“谁啊?”众人的目光随着慈郎的眼望去。“我们班的青堂夏莫”他像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青堂夏莫。。。她转到冰帝了??迹部景吾皱了下眉头。。“一定是来看忍足和迹部的”岳人笑了笑“帅哥的魅力,果真难以抵挡啊”“你们猜,她是来看谁的?”凤突然道“是迹部还是忍足?”“也许是岳人和凤也说不定啊?”穴户插嘴道。“我看啊,多半是忍足和迹部”岳人道。“要不要打个堵??”迹部景吾的唇边泛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意。“什么?”众人好奇的问。“堵她来看谁?”迹部景吾的笑意加深了。“怎么堵啊?”岳人开口。“要是她来看的是忍足,那么。输的一方就绕球场跑50圈。”迹部景吾慢条斯理道“如果她看的是我。那么另一方就跑50圈”“现在你们可以压注了”“要是看的是其他人呢”凤问。“那剩下的人就跑100圈”“那你呢?”忍足拿着毛巾问。好狡猾的迹部。“我?我是庄家,不算数的。”想拉我下水,门都没有。果然是迹部。。。众人的目光扫过迹部景吾优雅的面孔。。  部长就是部长。。(暧昧:女王就是女王)于是,大家纷纷投注。结果,凤、穴户、岳人都是迹部。一旁看热闹的日吉、慈郎投了忍足。“忍足他可是个美女杀手哦”迹部景吾递眼看像犹豫不定的岳人。结果岳人转压在忍足身上(没定力的家伙)忍足侑仕露出迷人的笑容,呵呵,好像很有趣呢。“桦地”迹部景吾唤着身后的始终一言不发的男生。“是”“去把她们两叫过来,说本少爷有事要说”“是”桦地刚迈开脚步。却见那个叫做青堂夏莫的女生推开网球场的大门。。“夏莫,别过去啊。。”奈奈子大叫。。她。。真的要去?。。不理会身后奈奈子的呼唤。青堂夏莫推开网球场的大门,直捣黄龙。忍足侑仕,我来啦~~!!哈哈~~“呦~~自己进来了”迹部景吾一幅看好戏的表情。“我们的胜负就要分小咯”岳人心情紧张道。。50圈啊。不小的数目啊。冰帝正选的目光直直盯着走向他们的青堂夏莫。每个人的心里都忐忑不安。“一定要看忍足。。一定啊。。”慈郎默念着。。他不想跑圈啊。“一定是迹部,一定是迹部。。”凤低声喃喃。。50啊。。青堂夏莫手拿毛巾,站在帅哥集中营的个位帅男面前。迹部景吾挑眉看她。。她。又漂亮很多。。越过迹部景吾宝石般的双眸,看向迹部身旁拿着毛巾潇洒迷人的忍足侑仕。。。这男人,眼神好轻佻。。忍足侑仕双眼扫过青堂夏莫的裙下。。。好美的腿。。收回眼,深吸口气。。花样的小脸撇过众人紧张的眼。青堂夏莫举起手中带着香气的毛巾,鼓起勇气大声道。“忍足学长。。。”岳人、日吉、慈郎呼出一口气轻松不少。。忍足侑仕露出致命的笑容。。帅哥的魅力果真不同反响。。就在大家都为这结果居丧和高兴时,“奇迹”诞生了。。只见青堂夏莫将毛巾递到一个高高个子的男生面前。“忍足学长。我喜欢你”“啥米?”众人惊呼 风~~静静吹过炎热的校园。吹过碧绿的网球场。吹过迹部景吾优雅邪气的笑脸。。。众人吃惊的目光给了迹部景吾最大的乐趣。。“哈哈哈。。。”华丽的笑声穿个整个网球场。飘荡在每个下巴掉到地面上的队友耳旁。。迹部景吾掩面失笑,笑的抬不起腰。。正选队员面面相视,惊的合不笼嘴。。忍足侑仕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仿佛还在梦幻中。。见“忍足”没有反映。青堂夏莫抬起头。。“忍足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青堂夏莫认真的看着眼前她所谓的“忍足”“你。。。。”岳人走到夏莫的面前,打量她。。“什么?”夏莫转头看向他。。“你。。是白痴吗?”岳人好不客气道。“你才白痴呢,我表白关你什么事”回骂他,夏莫一脸怒气。“你。。告白的对象是?。。。”“忍足学长啊”不待岳人说完,青莫朝“忍足”甜甜的笑。“可是。。忍足是。。。是他啊“岳人指了指椅子上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道。“恩???”夏莫转眼看像椅子上帅气逼人的男生。“怎么可能。。。忍足学长不是很帅的那个吗?他。。这么难看,怎么可能是忍足学长嘛?”不。。不会。。认错了吧。。她不确定的朝众人看去,只见大家的指头全部指像一个方向。。忍足侑仕原本迷人的笑容霎时化为乌有。以往那些女生不是看他尖叫,就是花痴到不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说他难看。。她到底有没有审美观点。。难道她眼睛脱窗了不成。球场外。。“我的天”奈奈子双手吾住脸蛋。。丢死人了。。她告白的明明是桦地,那里是忍足啊。。。。。 “喂,丑女”岳人喊住正往校外走的青堂夏莫。这个女人,害他们集体跑了100圈。除了幸运的桦地和狡猾的迹部景吾。“谁是丑女,我可是国色天。。”看到岳人身后的双眼,夏莫急忙收口。是忍足侑仕,那个她认错了的“帅哥”。  岳人双手把向夏莫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拜托你下次认好人,再来告白,别再丢人了”“你好意思说,我们大家都不要意思听了”“我。。。我。。就是要说,怎么样!”她不服气的看向岳人。。。。“很打击我们忍足知不知道?。从没有女人说他长的丑。你是唯一个”摇摇头,对于这种头脑不发达的女生,他真是无语了。“他是。。。。”丑嘛。。最后两个字硬没敢说。没错,我们可爱的青堂夏莫,有先天性的美丑不分症。人家看的好看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难看的。她自己看着好看的,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不包括桦地)所以,他看慈郎,看忍足,包括看迹部景吾,都是难看的可以的动物。“走吧,岳人”忍足侑仕懒的理这个怪物。“拜拜了,丑女”岳人扬起书包,差点打到她的头。“哼”朝他们的后背做了个鬼脸。“长这么丑,还装什么酷”可能是她的声音太实在是“小”了,以至于让忍足侑仕停下脚步。回眸。。 “看。。。看什么。。我又没说错。。”惨了,他听到了。青堂夏莫暗自叫糟。忍足侑仕走回夏莫的身边,优雅的泛起一丝笑意。“笑。。笑什么”他笑的她心里发毛。。“我很难看吗?”忍足侑仕庸懒的嗓音划过夏莫的耳畔。。好好听的声音哦~~!!咦?我在想什么呢?“是啊,你就是很丑嘛。怎么。。不敢面对事实啊?”鼓起勇气,她大大的眼迎上他的。哼~~不。。不要怕。。他又不能吃了她,夏莫在心里安慰自己。“哦?”忍足侑仕挑起眉毛。唇边的笑意加深了许多。“那你。。相不相信。。”他倾身在她耳际喃喃道“我会让你在一个月之内。。”“什么?”他吐出的气息,弄得她好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爱上我”他迷人的双眼游移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那神态,就像地狱来的勾魂使者,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开。。开玩笑。。吹牛谁都会,我还能让你在一个月之内爱上我呢”完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在挑衅。。??“哦?爱上你?好像有点难度呢。要不要试试”他抓住她的尾巴。。“不必了。。”果然是在挑衅。。。怕怕“还是你怕?”他站起身,直视她。“我会怕??我绝对不会爱上丑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在怕。。。。“那就来吧,看看,我忍足侑仕是不是在吹牛”他会有1000种以上的方法,让她爱上他。自寻死路,就是对她说的吧??!!!“试。。。试就试,怎么个试法?胜负怎么分?”她可不能让一旁的红头发看扁。“一个月内,我们想办法让对方爱上自己,谁先让对方爱上自己,谁就是赢家。”忍足侑仕的眼底浮现一摸奈人寻味笑意。可惜,夏莫却是没有瞧见的。“如果我赢了呢?”夏莫挑起下巴看他。“那绝对不可能”岳人打岔到。分明看在看扁她。“我没问你啦,闭嘴”白他一眼,夏莫气呼呼道。“赢的一方,就要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忍足侑仕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唇角挑起邪媚的弧度。“好,就这么决定”哼。。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你这个丑男人。青堂夏莫在心底暗暗自语。到时候,我会让你好看。“那。就从现在开始吧!”话音未落,忍足侑仕倾身吻上她的唇。“唔。。”他的吻,细致而缠绵。轻柔的像天空中的樱花瓣。他的舌划开她柔软的唇瓣,欲与她的纠缠。却被她的牙齿挡在外面。他眼底泛起一抹邪意。他用力咬了下她的嘴唇。。“啊。。”好痛。他的舌趁机滑入她的唇内,略带挑逗的亲吻她。青堂夏莫被他的吻的意乱情迷,脑中一片空白,身体软绵绵的好像棉花糖,如果他的手没有搂住她的腰,她一定会滑落在地。他肆意的吻着她,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唇瓣被他吻的红彤彤的,想夏日里的小樱桃。她的嘴唇,是他吻过众多女人中最柔软的,也是。最甜的。半晌。。。忍足侑仕离开她小巧的唇瓣,好笑的看着她大口的喘着气。“初吻?”他抚摸她的唇,那里被他吻的肿肿的。“才。。不是”不想承认,他怎么会知道。。“喜欢了??女人都喜欢我的吻。”他对自己的吻技很有信心。“你。。。就这点本事吗?”扬起小脸,她才不喜欢他的吻呢(暧昧:真的?夏莫:哼)“哦?你还想要什么呢??”他低眼看像她修长的双腿“我很乐意逢陪”语气暧昧又轻佻。“下流。。”她瞪他。哼。。“我说什么了吗?”他挑眉。一脸的无辜。“还是你在想。。下流的事?”“你。。。”这个可恶的男人。。要她爱上他?下辈子吧。~!“青堂夏莫”忍足侑仕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嘴角钩起赦人心魄的媚惑。“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二) 极情PUB。。。坐落于世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上,是一所VIP酒吧,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入,对普通人而言,想进入这家酒吧,简直是望尘莫及。冰帝不愧为东京的豪门望族学院,富人家的孩子比比皆是。酒吧内。。霓虹灯狂乱的闪耀着,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DJ音乐,使每个人都兴奋异常。穿着极少的美女们蛇一般的扭动着玲珑有志的身体,陶醉在花天酒醉的世界里。酒吧里最为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忍足侑仕推了下高挺鼻翼上的眼镜,享受着眼前的一切。美酒,美女,美乐,人生得意需尽欢。。琥珀色的液体在透明的八角杯中轻稳的荡着,忍足侑仕轻缀口杯中的威士忌,帅气的面孔浮显出一抹轻佻的味道。白色印花衬衫使他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衣襟上的纽扣只扣到第三颗,将他小麦色的胸膛展露出来,性感十足。。“侑仕。。”娇滴滴的声音乍想在耳边,没等坐位上的男生有反映,便将布料少的可怜的身体挂了上去。投怀送抱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就像每天要吃饭一样,最正常不过。“怎么了。?”忍足侑仕一只手顺势环住坐在他修长腿上女生的细腰,声音低沉的问。眼前的美人是学校三年级的铃木若月,也是忍足侑仕交往过众多女朋友中时间最长的一个。只可惜,再美的女人也逃不过被甩的命运。“人家听说,你要和学妹交往呢?”若月的手指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嗲声嗲气的问。“不过是玩玩罢了。。”这场游戏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没人能逃过他的魅力。“侑仕好坏哦,竟然欺负学妹”在男生精致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若月放心道。只要忍足这么说,她就可以放心了。她知道侑仕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哥,但是,玩归玩,总有一天他会疲惫的,只要她懂得察言观色,不惹他不开心,或许有那么一天,当他累了,倦了,就会和她在一起吧。“你。”忍足侑仕抬起若月小巧精致的下颚“不就是喜欢我的坏吗?恩?”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极富磁性。女人啊女人,表面上慷慨大方,暗地里却只会争风吃醋。若月的心里想什么,他在清楚不过了。想收服他的心。。呵呵。恐怕还为之过早呢。“讨厌了你。。”若月轻打他的胸膛,撅起可爱的小嘴佯装生气。“那这样呢。”他的手捏住她可爱的下巴。“也讨厌吗?”随即吻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缠绵热吻。说来说去,女人不就是喜欢他的吻吗?又是美女,何乐而不为呢?半晌,忍足侑仕离开她柔软的嘴唇。欣赏着被她吻的娇喘的若月。他喜欢看女人为他陶醉的表情,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让他很有满足感。“侑仕。。。”若月在他的耳边呢喃。“什么。?”忍足侑仕迷人的双眸盯上她迷蒙的双眼,低声问。“今天,让我。陪你吧。。好吗?”若月歪着头看他,搂出娇媚的笑容。“不好”忍足侑仕想也不想的回绝。“为什么?”若月不甘心的问。。她,已经低声下气的和他说了。。“因为。。”挣脱开她的拥抱,忍足侑仕站起身,推了推鼻翼上无边的眼镜“我不喜欢你口红的颜色”薄薄的唇交微微上扬,留给她一记邪媚的笑容。在她还来不及消化完这记笑容时,忍足侑仕已越过舞池,走出了PUB。。。 迹部景吾家。。。如果用豪华也无法形容迹部家的话,那么用奢侈和华丽两个词来形容也不过只是而而。青堂夏莫坐在沙发上,不用说,只看颜色与手感这沙发想来必定价格不扉。庸人送上清香的茉莉花茶,香气顿时扑鼻而来。。迹部景吾端起茶杯,优雅的缀了一口,白色的丝质睡衣将他修长的身躯展现的更加完美。青堂夏莫无奈的看着他,他比以前。更加美丽了。。也许对他,只能用美丽来形容了。。“夏莫。。转来冰帝,怎么事先不通知我呢。。”迹部景吾摔先开口。“我也不知道你在冰帝上学啊。。还有,别叫我夏莫,叫我小。。”“闭嘴,不准你说出那几个字”迹部景吾立马打断她的话,他绝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好。。好。。虽然不承认,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啊。。”夏莫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夏莫,你今天的戏码演的很逼真呢”迹部景吾转开话题,唇边华丽一笑。“呵呵,过奖了”夏莫品着清香的茉莉花茶,顺便给他一记天使般的笑容。“你认为侑仕会相信你是美丑不分的女生吗?”迹部景吾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样的主意,却对她有一点点的担心。“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天才呢”“只要你不揭穿我,他就永远不会知道”她挑眉看向眼前的迹部景吾。“如果我的好事被揭穿,那凶手就一定是你”“呵呵,要是我很不幸的当了那个“凶手”结果会怎样呢。他递眼看她。。她真的漂亮了很多很多。青堂夏莫冲他无害的笑笑“那么,整个冰帝学院都会很不幸的知道我们的关系”“哼。。你敢~”轻蔑的看她美丽的脸。“我们彼此彼此”青堂夏莫的脸上明显写着“不信就试试”的表情。“喂,你接近侑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迹部景吾好奇的问。侑仕有惹到她吗?“为了让他爱上我啊”夏莫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才不会轻易的说出她的理由。如果不是以这招接近他的话,以她的姿色而言,恐怕永远都不会进他的眼。虽然她真的不丑。实在是那个男人太挑剔。“那你可要小心了,到时候失心可会是你哦”美女杀手,决不是浪得虚名的。想必在冰帝里,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能比得过被称为天才的忍足侑仕了(女王果真有够自恋的。女王:给本少爷闭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夏莫搂出自信的笑容,这场游戏,她一定要赢。好报那一剑之仇。忍足侑仕,你给本姑娘等着吧。 冰帝学院。。“让让,让让,请让让”青堂夏莫飞快的向校院内跑去。都怪昨天睡的太晚,早上居然睡过了头。偏偏第一堂国语课的老古董怪的要死,上他的课若是迟到了,非得涝得拎水桶的下场。“让下,让让”青堂夏莫以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向前冲跑,却没瞧见向她的方向走来的红色头发。等到瞧清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哎呦。。。我的脚”向日岳人吃痛的大叫。。“啊。。对不起。。我没看清楚”夏莫急忙道歉,怎么偏偏碰到他了呢。。“你个丑女,敢着投胎啊”岳人白她一眼,一大早就被踩,真够背的。“我才不是丑女呢,你怎么也不看路呢?”她有些不悦,她才不丑呢。“踩到我,你还敢顶嘴?”岳人出其不意的一把掐住夏莫粉嫩的小脸。大声道。“啊。。。偶。地连。。浩痛,浩痛”她的脸蛋被他掐的好痛,连话都出不清楚。“痛就对了,不痛谁掐你啊”岳人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哼。连上次害他跑圈的帐一起算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桦地。100圈啊,那是你脸蛋上的痛比的了的。“风。风开我啦”好痛哦,他看起来像个女生一样,怎么会有这么的力气。夏莫痛的直拍打岳人的手。眼泪几乎都要疼出来了。“哈哈~说,你是不是丑女,承认了,我就放开你”岳人诚心捉弄她。她的脸蛋可真软。“不。是”夏莫艰难的开口。。她绝对不承认。。“不是?”岳人的声调提高了许多,力道就不用说了,当然又加重咯。“是。。是。。我是。。丑女”被他掐的太痛了,不得不承认,这叫实时务。留坐青山寨,不怕没柴烧。她很懂得这个道理。“那,这就对了嘛,还有啊,我被你踩脏了的球鞋,你要负责给我刷干净”嘻嘻~~“那鞋子本来。就分脏。。啊。。我刷我刷”这个可恶的臭男生。早晚我会让你好看的。岳人送开手,一脸得意的看着夏莫。欺负她,也蛮好玩的嘛。卑鄙的学长!青堂夏莫在心中暗骂。摸了摸被掐红的小脸。好像在发烧一样。“放学的时候我会送到你们班去,要是你敢跑,我会掐掉你脸上的肉”岳人威胁到,心底却笑到不行“知道啦”哼,为了我的大计。我就忍了。“你怎么还不走啊。站着发什么呆?”看着她还在揉脸蛋,咦?他掐的真的很种吗?“啊。。。。我要迟到了”经他一说,她才想起要迟到的事。转身飞奔向教学楼。。只留下身后一片大笑声。 `8:15分。。“红头发的母猴子,我恨死你啦”青堂夏莫站在教室门口大声的喊。“青堂夏莫”老古董大开教室的门。“恩?”“再提一桶水”“是。。。”跨着小脸,又提起身边的另一痛水。“母猴子,这仇,我早晚要报。你给本姑娘等着~!!!!!!”“青堂夏莫”老古董再次打开门。。。头上青筋蹦起。。“对。。对不起。。”||| 走廊的另一边,男生拿着化学书,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赦人的笑容浮现在嘴角。青堂夏莫~~!!呵呵,我很期待你的进攻呢。。。那会,很有趣吧??(三)一下课,夏莫就立刻放下手中的千斤桶,揉了揉发酸的腰,这个死老头,居然让她拎这么重的水整整两节课,她气得咬牙切齿,“可恶!!!!”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夏莫狠狠地抓起水桶,往走廊泼去。然后教室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同时水从水桶里倾泻而出。一个很凑巧的时机,两样东西撞在了一起…“青堂夏莫!!!!”这下,气得脸都绿了的老师只能喊出这四个字,之后再无声音。全身被水浸湿,老花眼镜都歪在了一边,上面还残留着水珠,整个人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一声嘲笑的声音传来,老师立刻抬起头,“你还敢笑,跟我去校长办公室!”夏莫看着声音的来源,忍足侑仕?他居然站在一边看好戏,还笑?嘴角的牵动说明了他正忍地辛苦。老师扔下书本,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每踩一步都像是要把夏莫踩扁。夏莫也很想笑啦,那老师实在是活该,但没想到她还没笑,就被安上了这个罪名。一道厉光射向忍足。而忍足也毫不避讳地直视她,视线的交汇擦碰出火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让老师一大早就遭受水难?”似在关心地开口。走到夏莫身边,替她拂去额头上几绺不听话的头发,随后手滑到她的耳垂,轻轻抚弄。这个动作弄得夏莫一阵心慌,他不愧是情场高手,在学校里都可以这么大胆。重重地拍开他的手,“别猫哭耗子了。”要不是他那轻轻的一笑,她会落得这个下场?居然要她去面对那个恐怖的校长!光是校长室就跟鬼屋似的…“别那么说嘛!如果你受到什么伤害,我会心疼的哦!”说完还俯在她耳边轻呼了口气。夏莫的身体差点僵硬。“丑男多做怪。”语调不稳地开口,揭示了她内心的慌乱。随后转身,义无反顾地往校长室走去。留下忍足一个人,嘴角满是笑意,看来这一个月的挑战不会很无聊呢! “可恶!可恶!”夏莫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这是校长室吗?阴森根本无法形容它,地狱还差不多。当校长看着她的时候,她真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夏莫心有余悸地望着校长室的门,刚才的情景如噩梦般挥散不去。“听说你刚才向老师抗议他对你的惩罚?”校长阴森加上变态的声音响起,让夏莫起了一身冷汗。刚想开口,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猛咳。在灰暗的灯光下,只见校长捂住嘴巴和鼻子,一副厌恶地说到,“好了好了,你知道自己错了吗?”夏莫连忙点点头,她也不想和这个变态继续耗下去了。“校长,不给她惩罚怎么行?”那个老头在一旁急了。要说惩罚她已经受了,来校长室就是一桩比上刀山下火海还不能忍受的事。“知道就可以了,下次要注意,快出去吧!”校长一脸视她为病毒地说到。夏莫听到赦免立即狂奔出校长室。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了了之,也好,以后要是再让她去校长室,她就用那招。 接受阳光的洗礼,夏莫要把浑身的阴冷都晒去。耳边无意中听见了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你知道吗?这个星期天忍足学长约我出去呢!”一个甜腻的声音响起。夏莫的眼前马上浮现一团棉花糖,随后皱了皱眉。“咦?真的真的吗?哇,好幸福哦!”另一个女声充满着羡慕的意味。“嘘,轻一点,你不知道忍足学长最近在追一个女生吗?”看来这个人脑子比较清醒,没有被那个约会的消息冲昏头脑。“我知道啊,反正学长也只是玩玩的嘛!他说他喜欢我。”小女生毕竟是小女生。哦!!夏莫一脸慌悟的样子,幸好被她听到了这段,一场好戏又要上演了。“他约你去哪?”“…”很好,时间地点她都知道了,接下来要开始行动了,飞快地转动思绪。此乃天助她也… 星期天一大早,夏莫就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坐在她对过的迹部边喝着茶,边端详着她。“你这样打扮是准备去干什么?”露背装、低腰牛仔裤、高跟鞋,实在是很高的跟,迹部怀疑她这样能走路吗? 难不成她是想穿成这样去勾引侑仕吧。迹部忍着笑,他不认为侑仕的眼光这么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夏莫才不会告诉迹部她的计划。“夏莫,”迹部一脸带笑地看着她,“这样穿出去,希望你不会被警察抓起来,污染环境的罪名立即成立。”夏莫瞪了迹部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屑地轻斥。“我出门了,可能晚上不回来了。”夏莫的眼里闪着异光,挥挥手,走出大门。“这两个人走在一起,会不会闹出一段惊天动地的事呢?”迹部开始期待。 “这什么鬼天气,刚才天气还好好的,现在居然飘起了绵绵细雨。”夏莫咒骂着,用手帕擦干身上的水珠。看看时间,“天哪,我是不是错过了?”往咖啡馆里看去,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啊,找到了!”夏莫的唇边出现一抹邪恶的笑。‘叮当’,推门进去,挂在把手上的铃当提醒服务员有客人进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礼貌地朝夏莫弯下腰。“我来找人。”声音很轻快,让服务员摸不着头脑,是来约会的?随后,往角落的一个位子走去。“忍足学长,我…”这就是上次的那个女孩子?好像他们在聊着什么,女孩子很为难的样子。“没关系,不用急着答复我。”美女不缺的时候当然不急,更何况还有一项挑战等着他。“不是的,学长,我答应。”答应什么?夏莫一脸糊涂。忍足轻笑着,就是这个可恶的声音,害她被叫到校长室去。忍住内心的愤怒,听着后续发展。“这是钥匙,我待会儿还有事,晚上你自己过去就好。”哇,他…他…把人家女孩子约出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夏莫的表情呈惊讶状。非常好,这次她会给忍足难堪的。 跟着他们两个走出了咖啡馆,又走了一段路。耐着性子等待他们俩个漫长的吻别过程。夏莫别开眼,心底有着些微的翻腾,正在冒着泡泡,味道好像是酸的。女孩终于依依不舍地挥别离开,夏莫脸上堆起笑,朝她的目标走去。“侑仕!”学着那个女生腻死人的声音,夏莫从背后挽住忍足的手臂。忍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转过头,“夏莫?”说实话,看到夏莫的出现,他的确很惊讶。“侑仕,刚才的女生是谁?”夏莫娇嗔着,虽然她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的声音。“呃,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忍足用以冷静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骗人。”夏莫状似亲昵地在忍足胸口轻轻捶了一下。“是朋友会…会…”声音有些抽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夏莫在心里佩服着自己的演技,没考戏剧学院还真是他们学校的损失。忍足拥着夏莫,“那只是…”他还真的无法找出理由来开脱。等一下,莫非夏莫是在吃醋?忍足扯开一抹得意的笑,看来不用等一个月了。但是,“我以为你讨厌我。”对她的转变有些不解,在学校的时候还和他过不去,没理由现在就变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嘛!你说要一个月,我只是不想太早认输罢了!”骗死人不偿命,夏莫坚持着这个原则。认输了?忍足却没有游戏玩不下去的感觉,看着泫然欲泣的夏莫,他心有不忍。轻轻拥紧她,“所以说你爱上我了?” 爱…爱上他了?“嗯。”伏在忍足的胸口,夏莫点头回答。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通过神经传达到她的大脑,然后便脱口而出。忍足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那,我要你吻我。”什么?他得寸进尺不成?夏莫为难地咬住嘴唇,“可是,这里是大街啊!我…能不能去你家?”要她主动吻他?想的美,等她死的那天再说。“可以。”忍足二话不说地便答应了。忍足的家很大,不亚于迹部的。“你一个人住?”夏莫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忍足解开衬衫的纽扣,脱下随手扔到沙发上。夏莫回头看到上身赤裸的忍足,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想干吗?“你…你要做什么?”夏莫艰难地吞着口水,还在心里惊讶于他的身材。完美的比例,恰到好处的肌肉,忍住想摸的冲动,她斥责自己居然对他会起色心。“放心,我只是要换衣服出去而已,可能你要一个人待会儿。”停顿一下,意有所指地说,“或者你不想让我出去?”夏莫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你去忙你的,我一个人就好。”“那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忍足轻啮着她的耳垂,让她一阵颤抖。“想我哦!”暧昧的声音魅惑着夏莫。如同恋人般的道别方式,让她沉醉其中,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在演戏。 忍足离开后,夏莫感觉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要应付这个情场高手真的需要很大的毅力。她倒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不知不觉,睡意向她袭来,然后她进入了沉睡中。直到一声惊呼让她从梦中惊醒。“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学长的家里?”听声音,看来是那个女生,夏莫懒得睁眼,随口回了句,“我是他女人。”“不可能,学长说他喜欢我。”女孩的声音有不服。“你不是也知道他正在追一个女孩子吗?”夏莫反问。“嗯,知道。”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所以,那个人就是我。”看到女孩惊讶的表情,夏莫有一丝复仇的快感。看来今天晚上忍足的家会鸡犬不宁了。“不可能,学长说过他喜欢我的。”此时的声音里多了一些不确定。她知道忍足很花心,但是却依然认为自己能得到他的心。夏莫很帅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说他爱我。”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你骗人!”女孩不信,指着夏莫喊道。“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在这里等着他回来问他,不过他会不会如实告诉你就不清楚了。”夏莫凉凉地开口。看着女孩紧抿着唇,夏莫好心地开口,“不如…”一个计划在脑海里成形,不错不错,她很想看看忍足僵硬的表情。夏莫在心里大笑着。 晚上,忍足终于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夏莫赶紧装睡,有些兴奋,不由自主地笑着。忍足坐到沙发上,一把抱起夏莫,“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随即一阵热吻落在她的唇上。夏莫本能地回应他,这次她承认他的吻技的确高超。许久,忍足才放开她,满意地看着夏莫沉醉的深情,“对我的吻还满意吗?”夏莫这时才恢复清醒,天哪,刚才她居然那么投入。“呐,侑仕你爱我吗?”夏莫瞥了一眼屋角身体僵硬的人。“你说呢?”忍足不答反问。“爱!”夏莫斩钉截铁地说,反正他让她自己说的嘛!然后,她很顺利地听到一声抽泣。“那就是了。”算是承认吧!不过夏莫可不依。“我要你说你也爱我。”忍足挑了一下眉,她到底在想什么?“说嘛说嘛!”夏莫不知道原来她还有撒娇的潜质。看着一脸娇媚的夏莫,忍足心猿意马,他似乎挑对了人,“我爱你!”声音轻而柔,让夏莫心里一阵激荡,旋即又升上一抹失落,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学长,你是大骗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让忍足和夏莫同时一怔。天哪,她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而忍足也是一脸的讶异,他忘了今天还有一个人会来他家,天要亡他吗?不甚优雅地站起身,“我怎么骗你了?”装傻是聪明的选择。“学长,你说你喜欢我的,为什么对着她说爱她呢!”女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落。夏莫则一脸看戏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她倒想看看忍足会怎么办!“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吧!”忍足开口。“怎么不一样?”女孩抽泣着问到。“我可以喜欢身边任何一个人,却不会爱他们,就像我会吻她。”忍足的眼睛看向夏莫,她的双肩抖动的厉害,以为她是在生气。“你也吻过我啊!”他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夏莫幸灾乐祸着。“那只是礼貌性的。”忍足不甚从容地解释着。“我知道了,学长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说完女生放下手中的钥匙,转身离开了忍足的家。 “哈哈哈哈哈哈….”很不文明的笑声差点刺穿忍足的耳膜。夏莫捧着肚子笑趴在沙发上,眼泪都流了出来。“是你搞的鬼?”忍足从她的反应来猜测。“没想到你也有这天,笑死我了。”夏莫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危险当中。忍足沉着脸,“所以你说的爱我都只是演戏?”“当然,我怎么可能认输?”夏莫把他惹怒了,却不知悔改。依然放声大笑。忍足走到沙发边,一把抓起夏莫的手,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演戏是吗?好,那我奉陪!”说完,一阵粗暴的吻封住了夏莫的笑。双脚离地,夏莫立刻知道自己被忍足抱了起来,连忙惊呼,“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看着忍足紧绷着的脸,她知道自己惹火他了,但是她不想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啊!“你马上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忍足充耳不闻她的抗议,把她带上了楼。 走进一个房间,他把她扔在床上。“啊!你不会轻一点嘛!”夏莫呼痛,抱怨他不懂怜香惜玉。忍足顺势欺上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对你,不需要。”拔下眼镜,扔在一旁的矮柜上。“放开我,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迹部不会放过你的。”夏莫此时搬出迹部的名字,却起了反作用。“不许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床上。”这话说的暧昧,让夏莫脸上一阵燥热。“是你逼我的。”又不是她的错。忍足失笑,这女人还真不知道反省是何物。“由于你的原因,今天晚上没有美女相伴,所以要你补偿。”看着一脸惊慌的夏莫,忍足的心情稍有好转。“是你自己花心,我只是想让那个女生看清你的真面目而已。”仅此而已。“闭嘴,”忍足阻止夏莫继续说下去,“如果你再出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夏莫被威吓住了,赶紧噤声。“你到底想怎样?要做就快点结束。”夏莫视死如归地说到。忍足把头埋在她的颈项,深深叹了口气,却没有接下去的动作。他不知道究竟是谁认输。“不回去没关系吧!”把她拥在怀里,享受此刻的宁静。咦?“侑仕?侑仕?”夏莫小心地开口。“怎么了?”“你…”夏莫想问的是,他是不是放过她了。“再说话就不让你睡觉!”夏莫很识相地闭嘴,她可不想跨越雷区,不过说实话,这样睡着真的很舒服。此刻他们都忘了那个游戏,是要进行下去,还是终止呢?(四)其实,你什么都不必做。。只用声音。。就能轻易将我俘虏。而我,心甘请愿被你征服。 ----此话送给偶最喜欢的小鲇和石头。“岳人,有人找哦”“好”头发红的似火的男生走出教室,呵呵是她。“那,你的球鞋”青堂夏莫将刷的白白的球鞋递给岳人,一脸的不情愿。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给人刷鞋子呢。可恶~~!!“谢谢咯”嘻嘻~皎洁的坏笑浮现在脸庞。青堂夏莫顿感不妙。“以后呢,我的球鞋都由你来刷吧”“什么???我才不要呢”摆命了在欺负她嘛。“你敢说不要?”岳人闪电般的手指掐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促起眉毛看她。“好痛。。不要掐了。。”同样的当,她居然没躲过第二次。“那,你刷不刷?”“呜。。。刷。。”这只可恶的猴子。“岳人,不要欺负我的甜心哦”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夏莫美丽的身后响起,她的身体随即被温暖的怀抱抱住,一抹麝香的味道飘在鼻迹,出奇的好闻。脸上的痛楚也消失了。忍足侑仕拿开岳人的手,将夏莫的身体转过来面对他。修长的手指怜爱的轻抚夏莫被掐红的小脸“我看看,有没有掐疼?恩?”“没。。。没有。。”被他冰凉的指尖划过的地方,有一丝凉意。“还说没有?都红了呢?”忍足侑仕浓眉微促,满眸柔情。“这样呢,是不是就不痛了呢?”话音未落,倾身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下。哄女人,应该是他的强项吧。。。这个轻浮的男人,对所有的女孩子都用这套吧?!青堂夏莫抬眼看他,一脸的盛怒。“告诉你哦,以后不准你在偷袭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哦~~不喜欢是吧?那我就?”忍足侑仕薄薄的嘴唇浮在夏莫的耳旁,声音似在呢喃。换个方式好了,光明正大的吻怎么样”呵呵,想他忍足侑仕吻女人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偷袭了?不过,既然她不喜欢他的方式,他换个就是了。“不必了。。。”她立马摆明立场,上次,他已经把她吻的够惨的了。想起那个吻,她的心就跳的好快。“喂,你们不要再我面前亲亲我我好不好,很刺眼那”岳人适时的打住挑逗夏莫的忍足。“你在嫉妒吗?”忍足侑仕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嘴角一端微扬。笑问。“嫉妒你个头啦,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丑女”岳人大声道。好像忍足说了天大的笑话。他才没喜欢这个丑女呢,虽然她的脸蛋真的很软,总是让他忍不住想掐她。“喂,母猴子,你说话很过分耶,好歹我也给你刷鞋拉,你就不要再丑女丑女的叫好不好,我那里丑拉?”夏莫气道,这只死猴子,真的很讨厌。“你说谁是母猴子?想死了是不是?”岳人跳到夏莫面前“你看看你,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不是丑女是什么?啊?”岳人边说边用手指推着夏莫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和忍足亲密状,他就想抓狂。一定是这个女人太丑了,他才这么“讨厌”她。一定是。“喂,母猴子,不要说我好不好,你比我好那去了啊?”夏莫回敬他,哼,她真的生气了。“看看你自己吧,要身高没什么身高,没事还长个红头发,在展示你的猴子屁股啊,个子矮还长副女人像,天生就是受的”“三八,你再说一次看看”岳人遂不及防的掐住夏莫白皙的小脸。“偶。。。呜。痛”该死,怎么老是躲不开啊~~!!“好了好了,别在闹了”忍足侑仕拿掉岳人的手“掐坏了我的甜心,我可不原谅你哦”“痛不通,恩?”忍足侑仕关心之切溢于言表。哼哼!!掐的好,岳人!看这个丫头以后还做不做怪!忍足侑仕笑到心里,昨晚的仇,他可是记下了让他忘了?好像没那么简单呢。“那,夏莫,我们明天去约会吧”忍足侑仕双手捧着夏莫柔软的小脸,低声道。“约会?”“约会?”走廊里同时发出两个声音!忍足侑仕倪了眼身边的岳人。“啊。。不。。没什么”人家约会,他惊讶个什么劲。岳人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约会”夏莫一时摸不到头绪。“昨天,你那么主动,我也该回报你才行啊”忍足侑仕轻抚了下她诱人的小嘴,如果岳人不在的话,他定会吃了她。“什么。。什么主动,你少乱讲了”她只是想捉弄他一下嘛。“呦~~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睡都睡过了。。还说我乱讲?不想对我负责啊?”忍足侑仕强忍着笑意看着眼前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大眼猴。这两个人的表情——真绝!“喂~~丑女,你真的和他。。。”岳人咽了口口水。结巴道“和他。。”“忍足侑仕,你别乱说。。我那有和你。。。”夏莫急的口吃,天啊,舌头怎么在关键的时候转不过弯呢。。。“我那有乱说?”忍足侑仕一脸的无辜“你问我爱不爱你,还说,要做就快点结束。这些都是你说的啊,美女当前,我盛情难却,所以。。我们就。你都忘了吗?”哈哈,想和我斗,你还早的远呢。“我没有。。。我没有。我那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夏莫急着争辩。走廊里,不少的男生女生的目光都撇向这边。三三两两的纷纷议论着。岳人的眼睛瞪的仿若铜铃。该死的,她居然。。“我真的没有。。”夏莫努力的辩解着,可众人的目光似乎都在与她为敌。是啊,以忍足侑仕花花公子的名号,谁会相信与他共度良宵的女生,还是个完壁呢?!“好了宝贝,别解释了,大家都明白”忍足侑仕将她拉近怀里,喃喃道。“明白什么?他们跟本就不知道我还是处女”夏莫急的口没遮拦。话一出口,才知已晚。“哈哈哈哈~~”忍足侑仕椅在窗台旁,掩嘴失笑。白色衬衫下的肩膀笑的颤动着。丢人~!岳人转身走进教室,人长的丑,脑袋也白痴。可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松气?为什么??旁光的人群也笑着散开。仿佛在嘲笑着某人的脱线。“忍足侑仕。。”夏莫气的牙痒痒。“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处女”他故意强调最后两个字。享受着她的表情“笑吧,笑吧,我会让景吾打掉你的门牙”夏莫粉拳紧握。关节泛白。本小姐忍了,等你爱上我那一天,我会让你十足的好看。在听到迹部景吾的名字那一刹那,忍足侑仕的笑意顿时全无,倏地,他一把抓起夏莫白皙的手腕,双眸紧锁着她的眼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准你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好像没有记住我的话”想做他的女人,就要遵守他的原则。“我就要叫,景吾景吾,景吾”她被他的冷射到,有些害怕,却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的那么懦弱。她的固执却掩饰不了她的心慌。“看来,我该好好调教你才行,不然,你永远不知道男人的可怕”忍足侑仕顺势将她拖向楼梯的拐角处。上课的铃声恰在此时敲响,走廊里静的只有风的声音。“干。什么。。”青堂夏莫的心跳的好快,她突然想起了昨夜。。那时候他的眼神。。与现在完全一样。。她忽然感到害怕,是真的还害怕了。。她。。惹怒了她不该惹到的人。。“干什么?哼。。”忍足侑仕将鼻翼上的平光镜赚在手中,轻哼一声。修长的双臂将青堂夏莫玲珑的身段锁在中间。深邃的双眸游移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男人和女人还能做什么呢?你告诉我。恩?”忍足侑仕轻咬她的耳唇,他能清楚的听见她抽气的声音。“怎么?害怕了?”他抓住她推拒的小手,唇边的加深了许多。“现在害怕,是不是晚了点呢?”他的唇一路下滑,来到夏莫馨香的颈项,在那里亲吻着。“不要。。你放开我。。”夏莫挣扎着,奈何她的手被他固定在头顶,丝毫使不上力气。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女人,总是学不乖”他的问肆意的落在她的雪白的香颈间。该死,她身上的味道竟出奇的好闻。“不要。。景。。唔。”他的吻毫不温柔的堵上她红艳艳的小嘴,粗暴的蹂躏着。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而她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的舌轻易滑进她的口中,与她纠缠着。惩罚着她的不听话。霸道的吸取她口中的香气。“吾。。”夏莫反射性的咬了下他的唇。血腥的味道立刻闯入她的味觉。忍足侑仕松开她,用手背轻擦了下唇角的血渍。。“咬我??”他的唇再度上扬,某是似乎唤醒了一只嗜血的狼。“我。。”天,她害怕急了。。她不是故意的。“你挑起了我的兴趣”忍足侑仕拽了拽身前的领带,嘴角桀骜不驯的飞扬着。她,居然敢咬她?“我。。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害怕。。“怕什么呢?又不是没吻过你,不喜欢刚才的方式吗?那我温柔点好了”他将她的手背向身后,性感的嘴唇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落下樱花般的亲吻。来到她的下颚,并在那轻咬了下,随即好不迟疑的顺着脖颈一路来到锁骨。“该死的,女生的校服为什么也要打领带?”他的大力的拉掉她的制服领带,衬衫的扣子也随之掉落。。“不要。。”夏莫被他的动作吓得全身颤抖。他。不会想在这里。。忍足侑仕不理会她的抗议,他的吻来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在那里烙下或深或浅的紫色吻痕。“晤。。”青堂夏莫被他的吻吻得全身酥麻。却不敢喊出声音。要是被老师发现了,非被退学不可。“叫啊。。怎么不叫呢?”他在她的耳畔呢喃。吃准了她不敢叫出声。“不要。。”他的气息让她喘不上气来。“我可是很想听呢”他暧昧的说着情话,挑逗着亲吻他雪白的肌肤。“晤。。。”她紧紧的闭着双唇。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忽然,他迷人的双眼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啊~!!”好痛!!!青堂夏莫禁不住喊出声音。他,居然。在咬她。“这只是对你的惩罚”忍足侑仕直起身,双眸直视被她吻的娇喘连连的夏莫。“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可不是一个吻痕这么简单,而且,我不保证这吻痕会落在那里”戴上手中的平光镜,瞬间恢复成一匹斯文的狼,只是嘴角的笑意泛着邪气。抬起她尖尖的下颚,逼她注视他的眼“我的话,听清楚了吗?恩?”“。。。。”青堂夏莫不想回答,他居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怎么,还要继续吗?”他挑眉坏笑。“不。。”抓紧衣襟,她慌乱的摇头。看来,她惹错人了。。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多情的公子哥,却不想,他是一匹能将女人生吞的狼。“恩?”“我。。知道了”“好乖”他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明天不用来学校了,9:00我在XX游乐场等你”“我想上学”她低声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命令你”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哦。。”他弄的她好痛。“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忍足侑仕松开修长的手指“不许迟到哦”在他粉嫩的脸颊上轻捏下,转身朝教室的方向走去。只留下衣着凌乱的青堂夏莫。蹲下子,拾起被他仍在地面上的领带。讨厌~~游戏明明还没有开始,她就输的这么惨。其实,他什么都不必做,只用他的吻,就轻易的夺走了她的心。报仇??呵,那里谈的上,在她还没让他爱上她。她就已经掉进了他温柔的陷阱!呵呵~~青堂夏莫,我可是很会记仇的哦``!忍足侑仕的嘴角微微扬气,搂出一股嗜血的笑意。 
(五)
“瞧,我看到了什么?很养眼的一幕啊!”岳人走到夏莫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夏莫的手中拽着领带,雪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忍足的吻痕,怒火几乎淹没了岳人残存的理智,从刚才看到忍足强吻夏莫那刻起,他的心就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掐住,无法透气。
夏莫顺着岳人的视线往自己的胸前看去,天哪,春光乍现,她赶紧用手遮住,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现在一定是狼狈不堪,“你让开啦!”
站起身,推开岳人,一个劲地往走廊的尽头奔去。
然后,她猛地撞到了一个人,只听到,
“是谁啊,眼睛都不看,想撞死本大爷?ne kabaji!”
“ushi!”
是迹部?夏莫像遇到救星似的,马上扑倒在迹部怀里,
“呜!!!”哭声越来越凄惨。
“我说是夏莫啊!怎么了,哭成这样!”她好像刚遭遇什么变故似的,衣衫不整的样子。
不会是?
“哈哈哈哈,你该不会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到脚了吧!”
可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哭诉的地方,他还取笑她。
“说吧,侑仕对你做了什么?”不过光看也能猜出来了。
夏莫知道要是自己说出来了,迹部肯定会笑趴的,
“算了!”推开迹部,擦干眼泪,受了一些委屈总会哭的,何况是在众人面前出了那么大的洋相。
“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再笑了!”迹部举起右手,似是发誓。
“好,你保证不笑哦!”夏莫让他再次做保证。
迹部不断抖动的双肩,要不是为了维持华丽的举止,他早就放声大笑了。
“嗯!”
得到保证,夏莫开始口无遮拦了,“刚才在楼梯拐角,忍足强吻我!而且还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你看!”
指着自己残破的衬衫领口,夏莫更委屈了。
“咳咳,”迹部刚想说话,却被一口唾液呛到,“侑仕好像太大胆了吧!不过这也符合他的名声,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他不是好惹的,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不知道他的话夏莫能听进多少。
“不行,我不能这么认输。”就算他的吻技再好,反正他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待在她身边啊,总是还有钻控制的时间的,夏莫就这样越想越得意。
看着夏莫不知悔改的样子,迹部状似‘心痛’地摇摇头,
“我说夏莫,你还是小心吧!别把那颗定时炸弹引爆,否则有你受的了!”
说完还不忘甩一下头发。
“放心,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他怎么样!”夏莫不禁夸耀自己。
“自便吧!我们走,kabaji!”
“ushi!”第二天,夏莫如约逃课了,尽管这不是她第一次,但是为了这样的理由还是第一次。
她非常听话的9点准时到了游乐场,
“嗯,他好像还没来!”她不禁四处张望,殊不知自己真的做了很听话的女人。
不仅听话地旷了课,还很自觉地在9点之前到。
远远地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夏莫注意到后不禁心跳加快,昨天的情景立刻跃入脑海。
可恶!她气自己的心居然会被一个吻而扰乱,他不就欺负自己没有经验嘛!
忍足的脸上有满意的笑,走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腰,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吻,亲昵在她耳边低喃,“乖女孩,这是奖赏,喜欢吗?”
又来了,夏莫忍住心底的悸动,逼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嗯,以后我会更乖的。”
她知道要是自己说不喜欢,他会惩罚到她喜欢为止。
如果说喜欢,那他会变本加厉,她可不想成为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
一对热恋中的男女青年在某游乐场门口忘情热吻
至少要出名,她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
“喂,在我身边还有时间发呆?”如出一辙的自恋,谁说迹部才是冰帝第一自恋?
“不是啊,我只是在想待会儿我们要去哪里玩。”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他也不会深究。
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跟着我就行。”
话音落,他牵起夏莫的手,让她心里一震,这是他第一次牵自己的手吧,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一路上夏莫便愣愣地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发呆,直到,
“啊!痛!”夏莫抚着被撞痛的额头,抬头看到一脸戏谑的忍足。
“你走路都那么不专心吗?还是看着我完美的背影不可自拔了?”握紧她的手,忍足有些不想放开的欲望。“是啦是啦,呃?你…这是哪里?”看着眼前一片阴森的场景,夏莫不禁毛骨悚然。
她心里有些明白,这里是‘鬼屋’没错。
“明知故问。”看着她一脸了然,忍足不放开她,继续往前走。
“等等等等……停下、停!”这次夏莫没法学乖了,她力所不能及的嘛!
死死拽住忍足的手,坚持不再往前走一步。
“怎么了?”忍足回头看着一脸惨白的夏莫,忍住笑好痛苦。
“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换个地方好了,呐,那边的摩天轮不错啊!走吧走吧,去那里!”夏莫二话不说拖着忍足往摩天轮那里跑。
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用威胁的口气说道,“别忘了,现在是听我的,一切由我决定,如果你要打破这个规矩,很简单…”忍足瞄了一眼她的身体。
被他看得不禁浑身一阵瑟缩。
算了,夏莫有如壮士断腕般,去一次鬼屋总比失身来得划算,“好啦好啦,去就去!”亦步亦趋,光走到鬼屋门口就花了10分钟,
“再浪费一分钟,我立刻…”
还没等忍足说完,夏莫立即接下去说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壮起胆子,走进那一片黑暗中,突然一声乌鸦的叫声把夏莫吓得蹲在地上。
“啊!!!救命啊!!”双手不断在空中挥舞着,像在驱走什么似的。
忍足捂着嘴,闷声笑了几下,“你怕鬼?”
“不是怕,只是觉得好恶心。”说完还不忘作呕吐状,好让忍足知道自己有多讨厌鬼屋。
但忍足似乎没有被她说动,“走吧!”
夏莫觉得,这比上刑场还生不如死,天哪!!
她此刻体会到何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如果当初她看上的真的是桦地那该多好,至少他不会强迫自己来这里呐!
谁来救救她嘛!!
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颤颤地回过头,“啊啊啊!!!!”
只见手上都是毛茸茸的绿色小虫。
一声惨叫,“那是什么啊!好恶心,拿开,快点拿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夏莫手上,又是一声惨叫。
这大概是忍足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吼叫了,他不知道出了这门自己的耳膜是否还是完好的。
好不容易把受惊过度的夏莫从地上捞起,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闪着奇异光芒的长发女人,嘴里还不断发出啜泣声,“好心人,救救我吧!”
然后猛地抬起头,死尸般的苍白脸色让夏莫又是一阵尖叫,还主动跳到忍足身上。
“走开,让她走开,呜~~~,以后我再也不要来了啦!”
过分,为什么忍足总有把她弄哭的本事?讨厌,她的手抓在忍足的衬衫上,越抓越紧。
看来真的吓到这个小女人了,忍足满意地笑着。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带她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她真实的情绪而已。
跟他较劲,她还嫩着呢!终于,出了鬼屋,夏莫的尖叫声如余音绕梁般缠着忍足的耳朵。
忍足失笑,究竟谁才是受害者。
替她顺了顺气,“好点了没?”
“咳咳…咳咳…”一阵狂咳后,夏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呐,侑仕,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以后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可以吗?”
夏莫好声和他说到。
“嗯,”忍足作思考状,似乎在考虑夏莫的提议是否可行。
“呐,好不好!”夏莫攥着忍足的袖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看你表现吧!如果你乖,就再也不会带你来这里!”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刺激的。
忍足依旧打着坏主意,一脸的精打细算,不太符合贵公子的形象,不过心有余悸的夏莫没有看到。
“走!”忍足再次牵起她的手。
“去哪?”
“过山车!”
“咦?你也喜欢?”难道这是‘人不可貌像’?
“再多嘴!”忍足掩起被她的话引出的尴尬。
夏莫听话地闭嘴,现在他是最大啦,只能听他的。
坐在过山车上,夏莫像个孩子似的,
“啊,你看看,那是东京铁塔耶,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
“啊,那边那边,那幢楼晚上看起来应该更漂亮吧!”
“啊…唔!”还想说什么去被两片热唇夺去了声音。
“嗯…”夏莫感到身体里生气一股热度,烫的吓人,双手抵在忍足的胸前,承受他热烈的吻。
许久,才舍得放开,“现在,安静点。”
 
不可否认,夏莫刚才可爱的神情让自己情不自禁。
过分,他总是偷袭她,害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谁说偷袭是要事先通知的?那偷袭还有意义吗?她还真是笨的可以。
无奈,只能安分地坐着,刚想开口,看到忍足的脸,到口的话又缩了回去,她可不想再被提醒一次。
下了过山车,夏莫还意犹未尽,“接下去去哪?”满脸的期待看着忍足。
只要不去鬼屋,哪都好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多话,又一次,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过…”忍足侑仕语气顿了顿.嘴角轻轻上扬.
“什么?”夏莫等待他后面的话..
“在去那之前,你要把眼睛蒙起来才行”
“为什么要蒙眼睛呢?”好奇怪..
“因为,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忍足侑仕低声在她耳边道.
他..的 声音,真的好好听哦~~
“好..”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连拒绝的力气似乎都被他抽走了.
忍足侑仕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住夏莫水蒙蒙的眼.并附在她耳边轻道
“你会,很喜欢很喜欢那里的”
被他身上的麝香闻迷乱了心志,夏莫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感觉,比进入鬼屋还怕上几分…
忍足侑仕牵着她白皙的手,慢慢走向目的地走去,夏莫任由她带领着自己.一路摸索着前行,她感觉到,他们好象上了楼梯,楼梯又陡有峭,她还听见身旁吵杂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尖叫声,哭泣声..她的心,有些惶恐..
“侑仕,我..我们要去..?”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丝毫不敢松懈..
“马上就到了” 忍足侑仕发觉她冰冷的手心,有些潮湿.不紧挑起一抹邪气的笑.
“还..还没到吗?”夏莫忽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是.要上山顶吗?
“到了到了”忍足侑仕让她面对自己,将蒙在她眼睛上的手帕解下.
“看.是不是很喜欢”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露出迷人的笑容,温柔道.
“这..这是…啊!!!!!!!!!!!!!!!!!!!!!!!!!!!!!!!!!!”在看清眼前的地带后,夏莫发出惊人的惨叫声.
“放…..放我下去..”她的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双眼禁闭,不敢去看眼前的风景.
“可以啊..不过..要从这里蹦下去才行哦”忍足侑仕邪气的坏笑.呵呵,真有趣.
“不..不要…你是猪啊,快放我下去!!”她吓得猛踢双腿,蹦极啊~~打死她也不敢往悬崖下蹦啊!
“喂,那你就不要和猪搂在一起嘛!”他欲拿开她搂紧他手.
“你是猪啊..我.害怕啊..带我下去”她怕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蹦下去吧!”他笑.
“不敢啦…带我下去”她是真的害怕啊
“可怜的小东西,给你另一条路走也行。”他设下陷阱.等着小兔往下跳.
“说你爱我,喜欢我,不能离开我”他说出他的要求.
“你想的美,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带我下去,我就叫景吾杀了你”她慌到极点,竟忘了他的禁忌.
“好啊,不让他杀了我,我还不如自杀呢” 忍足侑仕耸耸肩膀”小姐,放开我,我要去自杀”
“不要..”她怎么可能松开手.
“那是要和我殉情咯” 忍足侑仕往跳板的边缘挪动了下.
“好吧,念在你也是个美女的分上,我就带上你吧,黄泉的路上也不会寂寞”
“不要…要死你自己去死吧,不要带上我。”被搂着的身体开始颤抖.
“那我去咯..”
“不要….我..我说.还不行吗?”5555
“那..说吧..”
“我..爱你…喜欢你..不能没有你…”她颤抖着说出他要求的话,脸蛋却烫的发红。
“你实在是勇气可嘉。”他突然失声大笑.
“怎么…?”这算是在恭维她嘛?
“竟然将贪生怕死4个字,演绎的惟妙惟肖。”果然还是讽刺她。
忍足整暇似的地看着夏莫的惊惶失措。
把她放下,在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这里可以了吧!”
“嗯!”夏莫拍拍惊魂未定的胸脯,好险,虽然让他在口上占了便宜,总比丢了小命好。
“再去个地方。”忍足二话不说就一把拉过夏莫,往下个目的地走去。走到一个比较热闹的小摊,那边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夏莫好奇地张望着。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求饶,不知道此时忍足的这个活动算是安慰她的心脏吗?
捞金鱼?夏莫此时满脑袋的问号,忍足这算是返老还童吗?咳咳,他还不老。她纠正自己的错误。
忍足拿着几个纸网递到夏莫面前。
“用这个吗?我试试!”
蹲在金鱼缸前,夏莫取了一个纸网,放进水里,然后用里一捞,却变成纸破鱼逃的场面,她不死心,试了一次,不行,她不依,再来一次,还是失败。
望着那么奋力捞鱼的夏莫,忍足的笑变得很温柔,像是看着宠溺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表情是绝对不会在她面前出现的。
夏莫徒劳无获地看着忍足,双手一摊,“什么都没有捞到怎么办?”
“换我来。”忍足认真地看着池里的金鱼,然后将纸网平稳地伸进水里,轻轻一捞,一条金鱼就落网了。
“哇,好厉害哦!不是凑巧吧!”夏莫不相信地看着忍足。
“那就再试一次咯!”
看着忍足认真捞鱼的表情,夏莫不禁看呆了,当初她就知道他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可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他似乎更添一份魅力,有种令人窒息的俊美。
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说话的时候更显得英俊、斯文,说他完美,一点都不为过。
“怎么,还满意吗?”忍足递上一袋金鱼。
“我才没有看着你。”
“咦?我只是把金鱼给你。”
夏莫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居然不打自招。
接过金鱼,一条红白相间条纹的金鱼吸引了夏莫的注意。
“哇,好漂亮哦!都给我可以吗?”边用手逗弄着金鱼,边提出请求。
忍足没有回答。
发现该出声的人却不作声,夏莫的视线从金鱼移开,看着忍足。
“那你要用一个吻来作为报酬。”忍足笑得奸诈,纯粹是上夏莫自己往陷阱里跳。
不行,夏莫在心里立刻做出否定答案,她发过誓不会主动吻他的,怎么能答应这个要求?可是看着手中的金鱼,又极不舍得。
豁出去了,夏莫闭起眼睛,在忍足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这样可以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吻可以这么简单?”他铁了心要她主动。
“那要怎么样?”夏莫反问。
“像我之前吻你的那样。”
夏莫睁大眼睛,要她主动吻他,那何止是吻,不是挑逗嘛!不要,拒绝,要她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个男人拥吻,打死都不干。忍足一把夺回金鱼,作势要往河里扔去。
“不要!”夏莫心一急,立刻踮起脚尖,吻住忍足的薄唇。
环住他的脖子,好久只是这样四片唇瓣相贴,夏莫睁开眼,看到忍足眼里满是戏谑,他不是欺负她没经验吗?那好,这次她就做给他看。
再次闭上眼,怯生生地伸出舌头,舔吻着他好看的双唇,然后抵进他的齿间,然而他依然一动不动,就是要等着她怎么做。
夏莫的舌尖轻轻碰触他的,一阵电流霎时流过全身。
她柔软的唇贴着自己的,让忍足心猿意马,拿过主导权,拥紧怀里的身子,加深力道,卷起她冰凉的舌,辗转反侧,丝毫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终于,他离开她的唇,看着她痴迷的表情,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他的吻,一如再过不久她就会承认她爱上他一样。
把金鱼还到她的手里,不错,用一袋金鱼换来一个吻,划得来。
直到手中接触到了冰凉,夏莫才睁开眼,晕晕的脑袋还不能正常工作,嘴里和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犹如刻印般刻在她的唇上还有心上…
果然,只要他的一个吻就能控制她的思绪,要是在这样下去,她知道自己身心陷落的日子不远了。幸福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
望着远处的夕阳,夏莫有些落寞地想着,忍足注意到了,
“怎么,舍不得回去?”
咬咬唇,“是啊,难得逃课,时间却过的那么快!”
“也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忍足‘感慨’地说。
“你会错意了,我是说逃课的时间过得快!”夏莫纠正他的错误。
忍足侑仕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吻。。。。。。..
青堂夏莫轻抚着被忍足吻过红肿的嘴唇,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吻她呢???
(:当然是偶们安排地啦~~挖卡卡卡)
恍了恍手中游来游去红色的小精灵…
“可怜的小东西,要是没有我的舍生取义,你们那能这么快乐的活着?”夏莫喃喃道
“没有我啊,你们早就被那只狼做成鱼酱啦”手指轻轻推了下透明的袋子,被吻就被吻吧,就当是行善积德咯…..
“呦~~舍得回来拉?”庸懒的声音响在夏莫身后,火红的短发像绽在天空中的晚霞.
“向..日,.学长?..”夏莫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怎么会在这?
“怎么?看见帅哥你都这么震惊的吗?”岳人离开椅在身后的白色围墙,直起身调侃道.
“什么呀…学长是来找我的吗?”夏莫不确定的问..
“废话,站在你家门口,难道找慈狼啊?”白痴…这女人到底长没长脑袋啊…
“哦..也对哦…”她好象问了很蠢的问题…
“那..学长找我什么事啊?”
“刷鞋”.将挂在肩膀上的球鞋递给她. 语气干净利落,调调理所当然.
真的只是想让她帮自己刷鞋子,才在这里等她的吗?岳人问自己.他不知道.只知道一天没有见到她,心情就很不爽.
什么嘛,明天上学的时候再给她不是一样的吗?干麻非要今天呢..?不情愿的接过岳人手里的网球鞋,夏莫暗道.
“咦?这鞋子一点都不脏啊..为什么要刷呢?”奇怪了..
“我说刷就刷,少在那废话”
“真是,拜托人家帮你做事,你还这么凶”夏莫嘟起可爱的小嘴…
“谁拜托你了?我是在命令你”好….好可爱的表情..岳人看着眼前的夏莫,这个丑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好好好…知道啦”
“还有…明天和我约会吧”岳人突然想到..
“诶???”
“约会”他重复..
“啊??”
“约会,听清楚没?”他气她居然和他装傻,顺势掐她的脸蛋..好软..
“痛啊…..听见了”挥开他冰凉的手指,脸蛋痛的像火烧..
“为什么是我??”夏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罗嗦,我说是你就是你”他都不能给自己答案,又那来的答案给她?
“明天9点,我来接你,走了”岳人用食指推了下夏莫红红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开
他很用力了吗???她..真的疼了??
“啊…活该啦,谁让她和她装傻”搔了搔红色的短发,挥去心中的懊恼.
“网球社都是怪人”夏莫朝岳人走远的背影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看来又要请假了….
夏莫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秃顶的老头这回会怎么对付她.还拎水桶吗?
不会的,这回..至少要顶两个水桶了……
日子难过啊……
“小金鱼啊小金鱼,要是我能像你们一样无有无律就好咯”隔日….
“学长,我们要去那??”不会还是游乐场吧…一般约会的人都会去这种地方吧
“去钓鱼.”
“啊~钓鱼..我最喜欢了耶”夏莫开心的大叫.
“别叫了,像只鸭子一样,难听死了”泼冷水,这绝对是他的专长.
“学长…你的嘴巴还真毒辣”死猴子…就是和她过不去是不是?
“对你,就要毒辣一点,不然你会飘飘然…”她生气的时候着不是普通的好玩…
“切,难怪学长会没有女朋友”将他一军,总不能总落下风吧.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可舍不得哦”岳人挑眉坏笑.
“哼..我到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会受的了你”能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怪物就是母猴子.
这话绝对是在心里说的,不然肯定少不了他的手指功.
“别的不敢说,但肯定不是个像你一样的丑女人”
“你….”
“我?我什么我?我当然很帅了”呵呵,想和他斗,她还早100年呢.
“懒的很你说”别过脸,看向车窗外.不再理会他.
“喂..生气啦?”岳人停下车子,转头问向一脸怒气的夏莫.
“哼..不要和丑女说话”
“没关系,丑是不会被传染的”摸了摸鼻子,嘴边强忍着笑意.
“向---日—岳—人”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夏莫很漂亮,行了吧”她一定被他气到不行了吧?
岳人大笑着,她真的好可爱哦..
“你….”这猴子也太欺负人了….夏莫越想越气..她..她就真的那么丑?
“不逗你了,美丽漂亮的夏莫小姐钓过鱼吗?”及时转移话题,要是真把她气走,可就不好玩了.
“诶?啊..很喜欢,但是..都没时间去的,只和景吾去过几次..”被他一下转移了话题,她竟没适应过来.可恶…
“迹部?怎么不叫他学长?你和他很熟吗?”想到这,上次在走廊也看见她扑到部长的怀里哭呢.
“他..我叫他学长?哈哈~~我可是他…”啊..不能说,到是让岳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景吾一定会宰了她的….
“是什么?”他等待着她的下文..
“没..没什么”想到她叫景吾学长..哈哈`~他的表情会很滑稽吧
重新启动车子,岳人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既然不想说,就没有必要抓住不放…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部长和她的关系?
会是什么呢??黄昏…..
夕阳拉长了两个重叠的身影,女生长长的黑发瀑布般的垂在身后.白皙的脸蛋上是冻的发紫的嘴唇.
男生红色的头发,像被染红的墨汁,散发着火红的怒气,白色的衬衫与他的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学长,你累吗?”女生不好意思的低声问.
“你说呢..”岳人恨的牙痒痒.
“对不起哦..”
回忆..
“啊..学长.是条大鱼,快来帮我啦下嘛”夏莫费劲的拉着鱼秆.
“那有那么大的鱼啊…放手啦”
“一定是鱼,凭我的感觉肯定是的..”
“我说放手啦,这不会有重到你拉都拉不动的鱼啦”
“不要…你不帮我,我自己…..啊…..”
“扑嗵”
“夏莫….”
“救命啊..我..不会..水..”“啊气”红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喷涕.好冷…..
“学长,我自己下来走好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都快到家了,还下来自己走什么”都怪哥哥,用完他的车子居然没加油.害他沦落到背人的下场.
“对不起哦,为了救我….”看着全身湿透的岳人,夏莫过意不去道.
“说了没事的…怎么那么罗嗦”懒的理她,现在是保存体力的时候,不能和她多废话.
“可是..”
“再可是,就把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拿什么威胁她,又掐不到她的脸.
“哦…”夏莫听话的闭嘴,要不是脚踩到石头上,学长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到了…”岳人将背上的夏莫放下.这女人,轻的像根羽毛.
“学长,要不要进去???”咬了咬嘴唇,她的家,从没有男生来过呢..
“不用了,我回去了”岳人转身,又想到了什么”自己可以吧?”他撇了眼她的脚裸,有些不放心.
“恩…..学长…还是进来吧”真的不忍心让他落汤鸡般的回家..
“可以吗???”岳人也不放心她的脚…
“恩,我自己住,没关系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屋子内被夕阳铺满亮丽的金黄色……
“学长,洗澡水放好了”夏莫拿出一件黑色毛衣和一条红色的裤子递给岳人
“虽然夏天要穿衬衫,可是我没有男生的衣服,这是买来要送人的,就送给学长好了,就当是学长救我的礼物”
“傻啦,那有夏天穿毛衣的?”白痴…
“我知道的,但是我家又没有烘干机啊,总比穿湿衣服回去好吧?”她又不是夏冬不分的傻瓜.
“……”转身走进浴室,才不要和她浪费口水,现在他需要的是暖暖的泡个热水澡..躯走身上的寒意..
“学长…..”
“又干嘛?你要和我一起洗啊?”
“不..不是..你没拿衣服”将手中的衣物再次递给他,她可不要看见他裸着身体出来.
“…………..”拽走吓莫递过来的衣物,顺便送个白眼给她.
一个时辰后…..
岳人从浴室出来,夏莫将热好的牛奶递给他
“谢谢”不再多说什么,直径坐到沙发上.
“学长穿红色的裤子很漂亮那”夏莫眼前一亮,真的好适合他.
“用你说,我穿什么都比你好看”岳人不屑的看她一眼.
又来了~~~~!!
“我洗澡去了,你自己坐会吧”
“不用告诉我,还指望我偷看你啊?就你那身材?免了”喝着背中的牛奶,加糖了吧?好甜!夏莫手指缴着毛巾!死猴子,要不是你救了我…杀了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的!!
“哼~~”
夏莫家不算很大,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电视的旁边摆着粉色的相框,里面是她..和…..部长???
岳人刚进嘴的牛奶险些没吐出来….怎么会???
两个人勾肩搭背,笑的不亦乐乎!!!!
难道..难道他们是???恋人?
可是,如果是恋人…..为什么还要和侑仕….
不会是脚踏两船吧??
可恶~~!!
诶?我在生什么气啊??
坐在沙发上,岳人的对面就是部长和夏莫亲密的照片,无明火顿时燃烧了起来,烧红了他俏丽的短发…..该死~~~一个部长还不够,又来了个忍足…那….那他.怎么办??
什么他?那里来的他….他又不会喜欢丑女…
可是…可是..心里 .真的很不舒服…..
“学长….”
“干什么?”岳人坏声道.
“怎么了??”莫名其妙,她有那里惹到他了?夏莫擦着湿哒哒的长发,恩~~头怎么有点晕晕的?
“没什么..我要走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想让她看见他生气的面孔.
“哦…那..明天见..”恩?越来越晕了….
“好…我/..”
“砰”
“夏莫……”白色的大床上,夏莫黑色的绣发像黑色的网,扑满整个枕头…
这个傻瓜,发烧了还洗澡…难怪会晕到…
岳人坐在床边,看着吃国药后熟睡的夏莫…
手指轻轻滑过她白皙的脸旁…好可爱的睡脸..像莲花池中的睡莲…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 软软的脸蛋,红红的嘴唇, 让人禁不住想…..
一亲芳泽…..
岳人的迷人的双唇着魔般的覆上她的,舌尖探进她的唇内,有牛奶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
好象在诱惑着他的侵入….
她不会醒来吧?.....他还不想这么快的离开这温暖的唇瓣…
还不想……“唔”睡梦中….
“那你要用一个吻来作为报酬。”
是侑仕吗??这么轻柔的吻….另她着迷的吻…..
要是能永远的被他这样吻着多好……
只是,今天的吻………..
好象…..
不太对呢~~~……(七)
久久,岳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柔软的唇,接着他听到,
“侑仕…”那个不想听到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叫忍足的名字?
红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岳人直起身,凝视着一脸病容的夏莫,又禁不住伸手去抚触她柔软的脸蛋,“好像…真的好像…”
“讨厌啦,不要老是捏我的脸,很痛耶!”回忆中,一个甜甜的声音回响在脑海。
岳人一惊,赶紧放开手,但是她肌肤柔柔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
怒气渐渐消退,他离开床边,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条毛巾,仔细地折成四方形,轻放在夏莫的额头,随后坐在一边看着床上的她。
她真的有丑又蠢,这种大热天掉进水里居然也会感冒,不是有句话说‘夏天会感冒的人是白痴’吗?对了,她就是其中一个……
“阿嚏!”岳人捂住嘴,一个喷嚏很不给面子地打了出来,唇角的肌肉不自在地牵动着,好了,他把那句话收回。
天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缕暮色从房里抽走,随后而至的是薄薄的月光,在夏莫的脸上形成一层光晕,让此刻的她看上去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视线落下,定在她显得有些苍白的唇瓣上,眉头微微皱起,红色的俏发在月色的作用下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双手抱胸,那里忍足也碰过吧!
忆起在学校墙角的那一幕,一股无名火再次从心底燃起,
“青堂夏莫,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让三个男人围着你团团转!”
迹部、忍足…还有自己,岳人心一颤,他的思绪几时会围绕着这个丑女转个不停?
还有一个疑点,她和迹部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那张两人勾肩搭背的照片?
而且她又笑得那么灿烂,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展颜?
没错,她很丑,丑到他禁不住想欺负她,看着她拿自己没法子,妥协的时候,心里却在骂着他,岳人知道,每次他获胜后,她总会在心里叨念,却又不敢说出来,但他…不是想让她怕他,只是要她面对自己时能更柔顺些,仅此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一次看到她,因为她的白痴行径让自己白白遭受100圈的惩罚;
因为她的审美观出现极其严重的问题,所以让他赌输了;
因为她好死不死地把桦地错认为忍足,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所以他认定了她一定是白痴一族;
更重要的是她那天不慎踩了他一脚,所以他更有理由——欺负她!
他养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呢!例如,喜欢掐她的脸蛋、让她帮他擦鞋、骂她丑女等等,而他更想看她不服气地骂他‘母猴子’时气急的表情,都好有趣,在无意中让他不禁心动…
等一下,他刚才用了一个什么词语?
心动?
岳人斥责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想他那么帅的人会对一个丑女心动?简直可笑至极,但是,岳人的表情更阴郁了。
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对于她的回忆居然能一项项列举地如此清楚,在看到忍足强吻她的时候,为何他的体内会泛出瑟瑟的液体;为何他会以逗她、欺负她为乐;为何他要吻她,就在刚才?
换言之,一个男生为什么会吻一个女生?
回答,因为喜欢她、因为对她心动。
错!岳人反驳那个答案,他怎么可以喜欢她?
他走到窗边,从窗的缝隙中漏进来的风刺着他的皮肤,有些痛,却让他变得清醒。
看来,对这个丑女,岳人在无意中花了太多的心思,却不自知,那些接近她的理由都变成了两个字,那就是喜欢。
“哥哥,长大后你不能再捏我的脸了哦!!”稚嫩的声音围绕在耳边。
“为什么?”女孩子的想法,好难懂!
“哥哥只能捏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脸。”女孩嘟着嘴,回答。
“不要,你的脸很软,捏起来很舒服!”说着又伸出了魔爪。
只能捏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脸吗?
多久了?当他以为说这句话的人已被埋入了记忆的泥土下时,却因为夏莫的出现又重新回到脑海里。
 “嗯…”床上传来轻微的呻吟声,夏莫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好冷!”听见她喊冷,岳人赶紧把虚掩的窗关实,风被隔绝在屋外。
回到床边,拿起毛巾,“你发烧了,丑女。”
“我不是!”才刚醒就有力气和他争,看来已经无大碍了。
“哼,我说是就是!还有,我照顾了你一个下午,这个情要怎么还?”岳人掐住她软软的脸蛋,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心里。
“痛!母…”刚想骂出口,便立即噤声,怕他下手会更重,自己的脸早晚有一天会毁在他的手上,到时候她不会忘记找他赔偿精神损失费的。
岳人很大发慈悲地放开手,走进卫生间,里面传来流水的声音。
“喂,丑女,别忘了帮我刷鞋!明天带来学校给我!”切,这时候还不忘这件事!
摸摸自己已经不怎么发烫的额头,“好啦,我知道了!”她认命总行了吧!
堂堂的青堂家大小姐,居然沦落到帮一个母猴子刷鞋?真是世风日下!天理何在啊!
没办法,谁让她珍惜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小命呢!为了能天天见到明天的太阳,牺牲一下体力也无妨!
刚想开口,却尝到自己嘴里有淡淡的牛奶味,可是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喝过牛奶啊?
还有昏昏沉沉中,那个吻,似是忍足的,却又觉得不对劲…
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岳人,对了,刚才她给过他一杯牛奶,难不成?
夏莫一脸怀疑地盯着他,“向日学长…你刚才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尽量问的婉转一些。
岳人一愣,随即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于一个病怏怏的丑女,我能做什么?”但他的确做了,可那不算!岳人赖皮地否认。
夏莫不信,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对了,刚才忍足…学长有来过吗?”那个吻会是一个梦吗?却又感觉很真实。
“没有,”看了看表,“现在他应该在PUB里面泡MM吧!”
岳人挑眉,“难不成你还期望他会来看你?”不知不觉,出口的话成了讥讽。
夏莫垂下头,“为什么不?我今天一天没去学校,他不会担心吗?”说这话时,她有犹豫,害怕忍足真的会为她担心吗?
“哼,别做梦了!侑仕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要姿色没姿色的女人?”岳人轻斥。
“不要你管!”她一定会让忍足爱上她的…泡MM是吧!好啊,那她就去棒打鸳鸯!
一抹精光从眼底闪过,岳人并没有发现。依旧是那个热闹的PUB,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而刚才夏莫和岳人话题的主角正在这里悠闲地喝酒。
修长的高脚杯里,琥珀色的液体被轻轻振荡,随后滑进男人的口中。
“帅哥一个人吗?”一个穿的极度风凉的女人腻到忍足的身上。
放下杯子,睨了一眼自动找上门的女人,“你不是看见了吗?不觉得这话是多余的?”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自己居然会兴趣缺缺,连和她们调情的欲望都没有。
“再来一杯。”忍足叫唤着酒保。
酒换上满的,他一口气把浓烈的液体灌进胃内,辛辣的味道刺激着食管壁的粘膜,并引起中枢的反应,他一把捞过美女,俯身就是一记长吻。
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吓到的美女不过一会儿便转成了主动,她伸手换上忍足的颈项,红艳的唇沿着他好看的脸部轮廓往下移。
“想在这里上演一段激情戏码?”推开妖娆的身体,忍足凉凉地开口。
拿起吧台旁的纸巾,在那女人面前擦去她之前留下的口红印。
女人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你不喜欢吗?那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对于帅哥,她可是很有耐心的。
“不用了,先把你的口红擦干净再说,别把自己的脸弄得像个调色盘。”忍足扔下一脸茫然的美女,径自走出PUB。
夜晚凉凉的风拂过忍足的脸,他拿下眼镜,按摩着隐隐作痛的睛明穴。
什么时候他会在PUB里面待不下去了?什么时候会对主动迎合的美女失去了兴趣?在刚才他居然会讨厌浓妆艳抹的女人。
看来他是昏了头了,夏莫的脸浮现在脑海,这个女人今天居然请假,而且更凑巧的是,他的搭档,岳人也没来学校,这应该不仅仅是巧合,从平时的相处不难看出岳人对夏莫有着情愫,这点恐怕岳人都不知道吧!
不过这次他要对这个搭档说抱歉了,因为他一定要赢这场赌约,一个月的期限快要到了,在这之前他必须让夏莫爱上自己,所以即使岳人对这女人有心,他也不会让。
把眼镜架回鼻梁上,忍足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走进夜色,背影渐渐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夜晚。第二天,夏莫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学校。
才过了两天,为什么她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手里拎着她的任务,走进校门,一个红色头发的人影跃入视线,
“向日学长!”夏莫唤住那个人。
“哟,丑女来的还挺早!”走到她面前,接过她递上来的鞋,“我看看是不是干净!”
岳人做出一副仔细检查的样子。
“还算过得去!”
切,不满意自己刷啊!夏莫白了岳人一眼,母猴子就是母猴子。
失神的当,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知道又是猴爪在虐待她的脸,耶?护花使者哪去了?
“岳人,我的宝贝可不是随便让你乱捏的!”预期的声音传来,夏莫得到解脱。
轻揉自己被捏红的脸,以后绝对不能在母猴子面前开小差,不然倒霉的可是自己的脸。
一个吻落在发红的脸颊上,“还痛吗?”性感的嗓音滑入耳道,刺激着薄弱的耳膜。
夏莫摇摇头,发香弥漫在忍足的鼻尖,那真是嗅觉的享受,
“不…不痛了!”听着他的声音,夏莫不禁想到了昨天昏迷时的吻,那感觉如同身临其境。
笨,她在想什么啊!竟然那么不知羞耻。
“你失踪了一天,让我很是担心呢!去你家却大门紧闭。”忍足状似担忧地说。
“我…我昨天有点事,所以,”如果让忍足知道昨天她和岳人去约会了,她会有什么下场?
“侑仕,昨天我和你的宝贝去约会了。”岳人大方地承认,根本不管夏莫的脸色有多难看。
忍足挑眉,“原来是和我的搭档有约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笑。
“是啊!”该死的母猴子,居然说出来,这下她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还是一个迷。
不过既然知道了,她就承认吧!
在夏莫承认的那瞬间,岳人在忍足的脸上看到了不该出现的怒意,他会为了一个女孩子生气吗?他很想知道,搭档了那么长时间,对于这个天才,始终不是很了解。
岳人举起手中的鞋子,“丑女,谢谢你啦!下次有鞋还会来找你的,记得再为我准备牛奶哦!昨天的牛奶很好喝!”暧昧地朝夏莫眨眨眼。
“啊,要迟到了!得赶快回教室!”夏莫灵机一动,赶紧找借口逃脱,暴风雨的降临,那等下课再说吧!她在心里祈祷着,暴风雨不会水漫冰帝就好!她不想再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这感觉…很差!
逃离到安全范围内,夏莫才停下脚步,回头望望,忍足早已被甩地远远的了。
仰起一抹得意的笑,之前被你玩的团团转,又是柔情攻势,又是鬼屋的恐吓,现在她要反击了哦!(八)“天才。。。天才。。”青堂夏莫食指不安份的在书桌上画着圈圈。思维快随的运行着。
忍足侑仕,我该怎么对你进行反击呢。对付白痴我有上百种方法,可是面对你。。。
夏莫一手伫着可爱的下巴“哎。。为什么你要长的这么帅?!”中学一年级。。。。。
“忍足学长,我。。喜欢你”表白,是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感情的唯一方式。
 “对不起,我喜欢漂亮的女人”男生帅气的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一派斯文的拒绝道。
女生抬起稚嫩的小脸,无助的缴着手指。
被拒绝了。。。。被拒绝了。。。。。她早该想到的。。。可是。。
这样一张俊美的面孔,这样一抹迷人的笑痕,这样一双悠然的双眸,为什么。。
为什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他真的是她暗恋许久的忍足侑仕吗?
“什么。。。什么样才算漂亮的女生?”半晌,在忍足侑仕以为她将不会在继续的时候,却听到,她柔柔的声音。
女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的定义,首先要有天使一样面孔,让我看到她时不会产生厌烦感。其次,她要有魔鬼般的身材,让我不至于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而最重要的。。。就是。。”扬扬嘴角,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最重要的?”
“她,要有一双迷人的双腿,而这些。恰巧都是你没有的”
多么好听的嗓音,多么冷酷的言词。。。。多么让人心痛的忍足。。。侑仕。趴在书桌上,夏莫无心听老古董的滔滔不决。
漂亮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这些,她都已经拥有了吧?
这三年来,在经过地狱般的磨练,终于有了今天的她。从圆圆可爱的小胖子,到今天身材高挑的九头身美女,从原本清汤挂面的脸蛋,到今天桃花般的容貌。三年的苦,总算没有白白的熬过。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认出她是谁,不是吗?
从北村高中转学到冰帝,无非就是为了他。不,不仅仅是为了他。更为了要报复他。他不能在他轻易的伤害了她之后,还能怡然自得的过着他少爷般的花花日子,她要让他爱上她。深深的爱上她,然后。。。。然后呢。。。
然后,再将他——狠狠的甩掉!“慈郎。。。慈郎”用力推了推身旁睡到口水流满桌子的小卷毛,睡神转世。
“唔。。。。”揉揉迷蒙的双眼“午休。。了吗?”慈郎低喃。
“就知道吃和睡。。。”夏莫白他一眼,要不是她突然有问题想问他,她才懒的叫他类。
“。。。。。。。没事不要叫我嘛。。。“
“慈郎,那个。。我有问题想问你呢”夏莫趴在小卷毛耳边轻道。
“什。。。么。。”唔。。好困哦。。
“那,你告诉我,忍足侑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这问题只能问他了,景吾那个自恋的太子爷,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反而会嘲笑她也说不定,岳人那只猴子就更别提了,问他就等于自找死路。至于桦地。。。。完全可以54。。?
“漂亮的。。。”小卷毛喃喃开口。。
“恩,这个我知道。。还有呢”初一告白那年就知道了。
“腿。。长的。。。”小卷毛不情愿的开口。
“恩,这个我也知道。。还有呢。。”
“身材。。。好的。。”小卷毛轻皱下眉头。。
“恩恩,这个我也知道。。还有呢”
“长。。头发的。。”怎么知道了还问?小卷毛用力皱了下眉头,双眸依旧紧闭。
“恩恩,还有。。”
“喜欢为他吃醋的。。。”罗嗦。。。。他都要困死了,她怎么还没问到了呢?
“还有。”
“对他言听计从的。。。。”
“还有。。。”一定还有。。
“还有。。。。”慈郎睁开亮亮的双眼,崩溃般的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夏莫
“恩?还有什么”
“还有,忍足最喜欢的就是。。。。”
“恩??是什么?”
“就是,不打扰慈郎睡觉的女生”给了她一记讪讪的假笑。不理会她气炸的脸蛋。
看来,长的帅气也未必是件好事。
女人。。。。。果真够他烦的了!迹部毫宅。。。。。。
“你要去那?”夏莫揪住景吾的衬衫,好奇的问。打扮的这么帅气,一定有秘密。
“PUB”甩开她纠缠的小手,他的衬衫可是新买来的,拽皱了怎么办?
“带我去嘛”她自己在家很无聊的。
“一个丫头片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谁是丫头,我可是你。。。”
“STOP”迹部景吾及时直至她接下来的话,那是他最最难以接受的三个字。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保证不给你填乱还不行?/”夏莫可怜巴巴的哀求着。
迹部景吾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唇边钩起一抹华丽的笑“好啊,本大爷就带你去。给你三分钟换衣服的时间,过一秒本大爷都不等你,计时开始”
“好了!”
“诶?”
“我就穿这身去”她才不要刻意的打扮呢。
“不会吧,衬衫牛仔裤?你这种打扮很丢本大爷的脸”天啊,这种装扮也能泡PUB?
“那又怎么样,我要是打扮那么漂亮,就没人和你搭讪了”被某人影响,原来自恋也会被传染。
“随便你”也许,这样会更好玩些。呵呵!
青堂夏莫没有发现迹部景吾眼底诡异的笑意!
精彩的夜,才刚刚开始!市中心最高级的VIPPUB内,灯火辉煌,人潮鼎沸。能来这间PUB消遣的决不会是泛泛之辈。不是商界之子便是社会名流之后,PUB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超过20岁者不能成为本PUB的会员。当然,这规定,便是富可敌国的迹部家的少爷定下的。当然,规矩不是不能改的,但那是迹部少爷满20岁后的事了。
“若月,送你的”忍足侑仕将红色丝绒的小盒子叫到铃木若月的手中,等待着她预料中的反应。
“哇~~~好漂亮哦”铃木若月惊呼,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盒子璀璨闪光的红色宝石,夺人眼帘。
“谢谢!”若月在忍足侑仕俊美的脸瑕上落下一吻“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坐在忍足修长的腿上,毫不客气的将美丽的脸蛋埋在他的颈间。他。。果然还是很在意她的,不然又怎么会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若月在心中暗暗自喜。
“这么轻的一个吻,就是你的回礼吗?”忍足抬起怀中女人的小脸,钩起邪媚的笑痕,宣誓着他的不满。
“那。。这样呢。。”若月的嘴唇主动贴上他性感的薄唇,献吻?她乐意的很。
“呦。。。真是火热啊”就在若月欲与忍足来个火辣缠绵的热问吻时,却被“很不识趣”的人“很不巧的”打断了。
“夏莫?”忍足侑仕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她。。。怎么会来?
“侑仕。。她是谁呀?”若月倪眼看着眼前穿着衬衫的女生。真是煞风景。
忍足侑仕想起此时还做在自己身上的若月,起手想把她推离开,手却在看到随后走到夏莫身旁的迹部景吾时,停住了。
“呵呵,本大爷来晚了,看来,来的也不是时候”迹部景吾一把搂住身旁的夏莫,并坐在忍足的旁边。
在看到忍足侑仕与那女人接吻的刹那,青堂夏莫的心像被人狠狠的砸出一个洞,痛的她全身都在发麻,搁在身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他。居然和别的女人接吻,还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难道他对每个女人都可以随便的献出他的亲吻吗?对她。。也是吗?
“是啊。。真不是时候呢”夏莫接着迹部的话,酸酸的说道。极度的气愤,让她没有注意到迹部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呵呵,那里那里,这种事什么时候都能继续。倒是部长和夏莫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忍足侑仕反将一车。他没忽略迹部对她亲密的举动。在看到他搂住她的瞬间,他的心无意识的抽痛下。。。她,竟然允许他搂她?
“我们的关系一向很亲密啊,怎么你都不知道吗?”青堂夏莫故意将话说的轻佻暧昧。
双手更是环住迹部的手臂。
“夏莫还真是有魅力,竟能让我们部长对你倾心,从不见他带女人出来泡PUB,夏莫可是第一个呢”
“怎么,就行你忍足侑仕在这和女人调情,就不许我和别的男人在这快活吗?”
青堂夏莫挑衅的看向他。甜甜的冲他笑道。
“呵呵。。可以,当然可以了。。”忍足侑仕露出迷人的微笑,眼底的妒意却在剧烈的燃烧着。
迹部景吾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难得的好戏。忍足为女人吃醋?呵呵,这还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只是,当事人似乎还为察觉到罢了。
铃木若月嗅到浓浓的火药味,看来眼前的美女来者不善啊
“这位妹妹的声音真是好听啊,可是,为什么说话总是带刺呢”铃木若月当然不是好惹的,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将,自然要为期出头一番了。
“这位姐姐的声音也很不错啊,可惜本小姐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老虎嘴上拔毛,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夏莫。。”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护花啦?”夏莫打断忍足的话,起身坐到迹部景吾的腿上,迹部也十分配合的瞬势搂着她纤细的腰,更不忘将头抵在她的肩上。
此时此刻,迹不景吾的动作无异于扇风点火,忍足侑仕浓眉微促,俊美的面孔却始终保持着摄魂的笑。他在吃醋吗?决不可能,在他的字典里,绝对不会出现这两个字,之前没有,之后也决不会破例.向来只有女人为他睁风吃醋,而他,冰帝头号帅哥,决不会为了女人而有这种感觉.可是……
“护花到是不敢说,只是夏莫这种说话方式,会让我误会,你是在吃若月的醋罢了”忍足侑仕唇角轻挑。镜片后的双眸让人难以捉摸。
“吃醋?呵…我看你是出错药了才对,我为什么会吃错呢?我的迹部又帅又多金,丝毫不必你忍足差,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呢?”夏莫轻笑,转头在迹部的脸颊上烙下一吻。调情吗?她也会!
迹部景吾立马有想擦去脸上口水的冲动,奈何为了看好戏,只能强迫自己忍受着。毕竟,看忍足为了女人而嫉妒时的表情,实在罕见。
“喂,你是存心来找碴的是不是?”铃木若月离开忍足的怀抱,这女人,是存心来破坏气氛的。
“怎么?不服气啊?本姑娘就是来找碴的。不高兴你就滚啊”夏莫起身面对她,她的个子必铃木高了很多,让她有种俯视,压迫她的快感。哼。。真好!
“夏莫…别太过分了”忍足起身,不怒不韵道。如果今天不是若月的生日,他绝对会袖手旁观。
“我过分???”夏莫没料到忍足当真会为这个女人出头。为了她,她竟然当着她的面责怪她。
“哼..本小姐喜欢..怎么?说你的宝贝你心疼啦?”宝贝…现在他的宝贝不再是她了…而是眼前这个他一心维护的女人..
“午夜12点,又到了我们疯狂的时刻…..”震耳欲聋的DJ 音乐响起,全场顿时沸腾起来。喧闹的乐曲遮住了夏莫心碎的声音。
“夏莫,算了。。和本大爷跳舞去吧”迹部拉住夏莫的手,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不。。她不要走。
“跳舞?很不错的提议啊。。。不过,我一个人跳太无聊了,不如来个比赛,怎么样?”
“比赛?”
“没错,我青堂夏莫郑重的向你宣战”夏莫的手指指向忍足身旁的铃木若月。挑衅的看着她。
“好啊..怎么个比法?输赢怎么定?”铃木若月双手环胸。自信的接下夏莫的战书。可怜的小妹妹,还不知道她是舞蹈社的部长吧。
“两个舞台,一人一个。输赢就用观众的人数定。谁的多,谁就赢”夏莫挑高下巴。迎视她。
“赌注呢?”
“要是我赢了”夏莫指向忍足侑仕“我就要他在全场观众的面前说他爱我。并且你要无条件的和她分手“
“要是你输了呢?“出其不意的,提问的不是若月,而是忍足。
“我要是输了,就永远消失在你面前”直视忍足迷人的双眸,夏莫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他,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如此的让她心悸。
“消失?不用,赌约一样就好”忍足侑仕轻挑唇角”如果你输了,就要在全场观众面前说你爱我,并无条件的和迹部分手”棒打鸳鸯吗?天才会学的很快!
“成交”
铃木若月不知道冰帝天才心中的打算,但是。既然接受了挑战,也无所谓赌注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最终的获胜者,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震撼的DJ音乐,妖娆的舞姿,疯狂的人群,构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绚丽图画。舞台上穿着性感的铃木若月水蛇般扭动的较好的身段。引得台下男士们阵阵欢呼。性感的女人果然偏得男士们的钟爱。
舞台的另一面。夏莫不及不徐的解下高高束起的辫子,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随意的搬动身体,秀发随身轻摆。性感吗?夏莫轻笑。抱歉她可不会输给别人。揭开扣子,将白色的衬衫褪下,只着黑色的抹胸。魔鬼般的身材尽显无遗。
如果说铃木若月是妖艳性感的美女,那么青堂夏莫就是介于纯真与性感之间的暗夜精灵。夏莫随着节奏感奇强的音乐徭役者火辣的舞姿,媚眼,飞吻遍布全场。老师说的没错,性感的女人不能完全的征服男人,而那种介于性感与纯真的之间的女人才会真正的引诱其犯罪。
夏莫做到了,而且做的异常漂亮。
台下,迹部景吾在看到夏莫脱掉衬衫的瞬间,口中的马爹利很不华丽的全部喷了出来。
于此同时,忍足侑仕的双拳紧紧的握起。关节泛白也全然不知。
她。。竟敢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两个男人,两种表情。一种不可思议。
半个小时后。。
胜负断然揭晓,青堂夏莫-----完胜!
向身后的DJ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将音乐停下来。整个PUB静的只有夏莫心跳的声音,和铃木不甘心的低咒。
忍足侑仕走到舞台下,仰起帅气逼人的面孔,愿赌服输。他要支付他的赌注。
输掉铃木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反正他对她早就没什么兴趣可言。可是。。。在输掉了铃木的同时,是不是也输掉了夏莫?至少,她不必和迹部分开了。。不是吗?
夏莫垂首望向忍足令人着迷的面孔,等待着他的开口。
“我爱你”半晌。忍足开口,嘴角微微上扬,像在诉说情话又像在耳边呢喃。声音像磁场般吸引着夏莫慌乱的心。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不是他赢来的。。。。她会幸福的哭出来吧?可是….一切不过是个假象,一切不过是无聊的赌约。。…
“我听不见呢”不。。她能听见的,并且听的一清二楚。她,只是还想听他说而已。
“我爱你”忍足有十重复着,她想听,就说给她听好了。
“我要你连名字一起说出来”她赢了,他就要无条件的听从她的。
“青堂夏莫,我爱你”
“可我…..却不爱你”拿起舞台架子上的酒杯,将带着冰块的琥珀色液体全部浇倒在台下男生幽蓝的头发上.水滴顺着男生的短发流淌下来,滴在他印着粉色花朵的衬衫上.,留下褐色的水痕…..
忍足侑仕,这就是你今天这样对我的代价!
穿好衬衫,蹦下舞台,不去看台边一身狼狈的男生,不去理会众人的哗然.牵起吃惊到合不笼嘴的迹部景吾,风一般的逃离PUB.
是他自找难堪的,是他先这样对她的…..薄薄的雾水淡开,温热的泪滴打在白皙的脸庞.一切都是他的错…她不要原谅他 …绝对不要!!(九)
PUB外,
“你先走吧!”看着被自己一冲动下带出来的迹部,道。
迹部不放心地看了夏莫一眼,为了确定,再问一句,“你确定你没事?”
夏莫摇摇头,“你看我像有事吗?”努力抑制心底翻腾的潮水,佯装冷静。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记得早点回家,我先回PUB处理一下。”话音落,迹部转身往回走去,也是,她的确给他带了不小的麻烦…
之后,给了忍足难堪的夏莫,如同游魂般荡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眼里的湿意还未被风干。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闹成这样,仿佛一切都发生地那么顺其自然。
和迹部去PUB、在PUB里遇到和女人调情的忍足、生气的自己、想要报复的自己、和忍足打赌、在舞台上激情热舞的自己、获胜的自己、听到忍足说‘我爱你’、最后将一杯酒毫不留情地浇在了他头上。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冲动?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一连串的反问,夏莫把自己问住了……
再回想一下,和迹部去PUB、在PUB里遇到和女人调情的忍足、生气的自己…
对了,因为看到忍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她生气了,这个因果关系她做的没有错吧!
走进一处无人的小巷,夏莫靠在墙壁上,仰起头,试图逼回更多泛出的泪水,好傻,干吗要哭,她只是一个想要报复的人,怎么可以动情?
是了,没有流泪的必要,那是没有意义的,一句‘我爱你’就说明她赢了,赢了赌约…
她该笑的,忍足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她报复了当年他对自己的嘲讽…
可是…当她听到忍足说‘我爱你’的时候真的好动心,好想哭,如果那是真的…没有赌约的束缚,没有过去的仇恨。
贬回的泪意再次泛滥,湿了她的脸颊,滑进口中,涩了她的舌头,也灼痛自己的心。
晚风没有白天的热气,凉凉的,直往衬衫的缝里钻,刺痛她的身体,幽静的巷子里传来间歇的抽泣声…
有了夜色的遮挡,情可以无所顾忌地释放…PUB内,
一张张脸,惊愕的依然惊愕、凝重的依然凝重、嫉妒的仍在嫉妒…
刚从外面回来的迹部,见到现场的气氛,惊讶还是有的,走到忍足身边,递去一张纸巾,“很劲爆!”
“谢谢!”忍足摘下眼镜,看得出,他的手在抖,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拭去眼镜上的酒液,架回鼻梁上。
幽蓝的头发由于液体浸湿,变成一簇一簇,有水珠不时地往下滴,从忍足的眼前。
“侑仕,你不要紧吧!”甜腻带有一丝紧张的声音响起,点燃了导火线。
忍足被动地让铃木若月擦去头发上的水,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和酒的味道,酒和香水的成分:酒精,俗名乙醇,使火越烧越旺的化学物质。
“走开。”看来导火线不长,短时间内引爆了这颗炸弹,尽管没有殃及到很大范围。
铃木若月微愣,“侑仕,刚才那个女人太过分了,以为赢了就可以胡来吗?”不是早说了,酒精是使火越烧越旺的东西,这女人高中化学肯定没学好。
“滚。”这次更简洁,而声音比先前更低沉、更危险。
铃木若月吓得缩回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忍足,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惹火了沉睡中的狮子,尽管表面上温柔的样子,心里却是不服气的,让忍足当众说出那三个字她已经很不甘心了,却还让他受到这样的难堪,那女人存的什么心?
“消消气,那只是一个赌约…”还想说什么,被迹部制止,这女人在玩火自焚。
“女人,本大爷请你去喝酒。”说着,抓起铃木若月的手臂,尽管他知道忍足不会动手打女人,但是那只是平时的忍足,现在的他,谁都说不准……
还有这手回去得消消毒,用什么?对了,酒精。
一脸阴骘的忍足在众目睽睽下走出PUB,这时,脸上才多了一抹嗜血的笑,
“青堂夏莫,你够胆…”随后,他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夏莫回到家,却看到岳人等在门口,倦极的她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
察觉到夏莫的反常,“丑女,这么晚?还穿得那么清凉?”担心的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借讽而已。
心底叹了口气,偏要现在和她斗智吗?
“我很累,劳你移开尊驾!”夏莫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刚要关门,在最后一刻,岳人用手止住了,借由月光,他看到了夏莫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被人劫财了?”色,该是无人会劫。
夏莫敞开门,“进来吧!”不想多说什么,索性如了岳人的愿,让他说个够。
岳人怔了片刻,迈步进入屋子。
丑女很不对劲…
“和部长吵架了、还是在侑仕那翻船了?”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也掐住了她的脸。
一声呼痛,岳人放开,被捏的地方终于回复了点红润,很有可能会造成血管内淤血。
夏莫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额头,遮去眼睛,“答对了二分之一。”二选一的题目不会很难,她懒得解释。
“我要喝牛奶。”
“…”
起身,往厨房走去,夏莫任劳任怨,仿佛服侍岳人天经地义,天知道她只是不想说话而已,仅此而已。
今天那么乖?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中邪了?
“你该不是吃错药了吧!”嘬了一口牛奶,岳人的上唇留下了一条白色。
夏莫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们交往吧!”
岳人瞪大眼,还外加眨了N下,“失恋找我做替身?”
摇摇头,“谁跟我恋过了?”她不记得了,还是记忆力减退?
身体,累,心,更累…脑袋处于罢工状态。
夏莫瞌上酸涩的双眼,想必现在它们肿得和核桃了吧!
“部长、侑仕。”岳人敲定了这两个人和夏莫有暧昧,不过他始终只猜对了一半。
“你把我捧太高了,真希望我有那能耐。”
“难道不是?”他倒是不信了。
一口气喝光牛奶,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走到沙发前,俯身,双手撑在夏莫的脑袋两旁,“我牺牲,和你交往。”
白炽灯把室内照得通亮,窗帘未拉,从外面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所以,
“果然够放荡,深夜把男人请回家,我是傻子吗?还特地跑来。”咒骂声渐远,空气中散着烈酒的气味,淡而薄。早上,岳人和夏莫一同出门。
昨晚岳人没回家,住了一宿,以男友的名义。
“丑女,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舌头被狗吃了?”打破沉闷的气氛,这样的情况好像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们之间。
夏莫不吭声,一味地往前冲,压根没注意前面红灯,左边有车,身后还有一个人。
岳人一把拉住失魂的夏莫,“丑女,想自杀我不介意,只要别在我面前。”唉,这是男友说出来的话吗?
“谁说我要自杀了!”她只是出神而已…出神。
“吃炸弹了?一股火药味。”一点点聊开,尽管不确定夏莫为了什么而心神不宁,但是总比闷在心里好。
“没事啦!”扯开嘴角扮一个笑脸,伸手去捏岳人的脸,“什么嘛,皮这么粗!”夏莫抱怨地嘟起嘴。
心境…明朗,心情…很好。
岳人也往夏莫的脸上捏去,“是啦是啦,你大小姐用的是什么护肤霜,介绍一下呢!我也可以买来用!”
“才不是什么护肤霜,用砂皮磨出来的,你要不要试试?”夏莫回嘴。
“这么厉害?看来你以前的皮肤一定坑洼到不行,才需要用到砂皮,像我这么接近光滑的不必那么麻烦。”说罢,岳人抓住夏莫的手往自己脸上摸去。
“哟,岳人,一大早就和小情人在大街上调情?”沉沉的声音,带有十足的挑衅意味。
是,“侑仕!早啊!”老搭档般的招呼,忍足也回以一个笑容。
夏莫的视线越过忍足时顿了顿,他应该还记恨于昨天的事吧!尽管受到那么大的难堪,今天却依旧意气奋发,丝毫不见昨日的阴霾,她怀疑自己那个举动究竟算不算报复他了…
岳人拥进夏莫的身体,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亲密无间。
“是啊,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过我也是勉为其难和她交往啦!”岳人大方地承认,也察觉出了忍足和夏莫之间诡异的气氛,眼睛在两人间转溜着。
忍足的嘴角掀起一抹冷讽,“还真是迅速,才一个晚上就有鱼上钩,效率还不是一般。”语气里有藏不住的…酸意。
夏莫惊得抬眼,她没听错吗?刚才那个是出自忍足之口吗?
“侑仕?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上钩,什么效率?”岳人纳闷地问。
忍足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发丝穿过指尖,柔顺地不可思议,“没想到用烈酒洗头,味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闻!”从眸中不断崩出摄人的光芒。
夏莫眨眨酸涩的眼,想起昨晚的那杯酒,仿佛闻到了忍足所说的那股味道,钻入鼻尖。
“是吗?那以后岳人要不要试试?”她不能示弱,特别是在他面前。
“我?”岳人从百思中回神,指指自己,“好啊,说不定真的不错呢!”
一定有什么事,那不寻常的眼神,毕竟搭档了那么多年,岳人又不是傻子,这点还看不出吗?不过这次忍足似乎没有把情绪藏的很隐蔽,似要吞噬要某个人。
夏莫吁了口气,“岳人,我们走吧,早饭还没吃呢!”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感受,颈间的脉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失常?岳人和夏莫双双离开的背影时时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忍足握紧笔,五指指节开始泛白。
“忍足,门外有人找。”一个同学见到他阴骛的表情,声音不禁颤了一下。
攒紧的眉抚平,忍足双手插着口袋,往门口走去。
一个女生,腿短——致命伤,出局,忍足的脑海里浮现了刚才一系列的词语。
“忍足学长,那个…中午…”女孩羞涩地难以开口,脸已经红到了头顶。
挑起眉,他注意到了楼梯口的一个身影,勾起一抹邪笑,耳朵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女生说什么,脑袋飞快地转动着,面子势必要争回的…
看着女孩还过得去的脸,忍足竟不由得想起国中一年级时,好像也出现过这一幕,矮矮胖胖的女生向他告白,不过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如果接受那才是可笑至极。
“忍足学长,可以吗?”女生并不知道忍足在开着小差,因为她根本不敢看向那张俊美的脸。
告白吗?又一个小女生被忍足的外表所迷惑了,冷笑在夏莫的唇边浮起。
她走过去,“哟,这女生是谁呀!”夏莫抚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女生。
“啧啧啧,不合格哦!”
“什么意思?”女生怔愕,她是向忍足学长告白啊!
“人家忍足学长喜欢的可是魔鬼身材、天使脸蛋、有一双迷人的腿,”停顿了一下,夏莫瞟了一眼忍足有些僵硬的脸,继续说到,“而这些恰巧都是你没有的,所以……等符合了标准再来告白吧!”
女生听完夏莫的话,身体不住地颤抖,泪…盈于睫,“是…是这样吗?忍足学长,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对不起!”说罢,女生转身跑开。
正当夏莫要离开时,听得忍足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很了解我的口味。”
低沉的声音,谙哑的嗓子,夏莫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面带春风地看向忍足,“难道不是吗?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走到忍足身边,在他耳边轻吐气息,“刚才那个女生不合你的品味吧!我把她打发走不好吗?”心终究是要伤的,情是得不到归依的。
夏莫暗自量了一下,她1米7的身高,差忍足不过几公分,气势上却矮了一大截。
忍足却记不起来,他对夏莫亲口说过这样的话。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尾音上扬。
“谢倒不用了,”夏莫靠近忍足,踮起脚尖,唇渐渐贴近他的。
一阵刺痛传入忍足的中枢神经,夏莫退后几步,“惩罚就够了。”说完,转身离开。
拭去嘴唇上的血,再抬眼,忍足注意到了夏莫裙摆两侧正在发抖的手…
这场游戏似乎还没有到达高潮……这女人还会玩出什么把戏?“好没用!”夏莫用力踩着脚下无辜的小草,幸好草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否则才经不起她的摧残。
坐在草地上,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大楼转角处…
4年前,她就在那里向忍足告白,在这之前,她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那么幸福那么幸福,所以她想把自己的幸福告诉他。
但是,当她鼓起勇气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换回的却是那么不堪的侮辱…
对他而言,爱情只是顺手拈来的东西吧,无聊时拿来玩玩,不需要了就踢到一边去,这种人…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爱情?
真心,他弃如敝屣吧!想奉上给他的真心何其多,她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点,既不起眼,又微不足道,连放上天平,那分量都称不出吧!
变漂亮了又如何,夏莫不禁自嘲地一笑,“他根本不可能认出我就是当年被他拒绝的女生吧!”
报他不记得的仇,于他,不痛不痒,于己…却是痛彻心扉,
夏莫思量了好久,男人嘛,不就是注重一个面子吗?
那好,她就让他的颜面扫地!
然后…继续,继续,继续向他报复!
可是,每当看到他的脸、他的眼,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夏莫在报复前就应该想到了,爱他的心是不会由于时间的辗转而淡薄的,反而成等比增长。
微风过处,空气中滞留着燥热的味道,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夏莫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扩散胸口的烦闷。
“有心事?”
抬头,红艳的头发跃入视线,刺的眼睛睁不开。
“没有啊!坐在这里看看风景而已。”
岳人弯身坐在她旁边,“怎么变得那么深沉?受什么刺激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找我刷鞋了。”
想让自己的口气回复到正常状态,却心有余、力不足。
“哦,原来你是为这个烦恼啊!那好啊,明天就让你刷!”岳人看到她回避的视线,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每次…都让他看到…该庆幸吗?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吻别的男生…
“是啊,最近闲得慌!”身体和心都是如此。
岳人扳正夏莫的身体,让她直视自己,“既然你是我女朋友,那你吻我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夏莫一愣,视线定在了岳人的脸上。
吻他?
定定神,夏莫向岳人靠过去,以为可以进行地很顺利,却在唇瓣相碰触到的前一刻停住了。
察觉到她的怔仲,岳人开口,“怎么,做不到吗?”
吻,不是谁都可以作为对象的…
“什么?”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夏莫问道。
“吻我,做不到吗?”岳人重复了一遍,却异常认真地看着夏莫,心是悸动了,昨天情绪低落的夏莫让他想起了‘她’,十年前的离别,‘她’就是这样的表情,泫然欲泣,却硬是要把眼泪逼回。
“我…”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岳人说对了,她的确做不到,要吻一个不喜欢的人……
“算了,昨天刚开始交往,这对你有些勉强吧!没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岳人聪明地给了她余地,也给自己台阶下。
“嗯…”难得的善解人意,夏莫心领神会。
两个人的视线都望向远处,没有焦点…… (十)
浅淡而短暂的美
别去破坏它静静地去拥抱
相互追寻月亮的藏身之处
感受到的竟是命运的悲伤啊
阻挡起悄悄来临的奇迹
触碰了走投无路的忧愁嘴角
在迎向落幕的阳光之中
太过刺眼而看不到明天
回首的你越过时空凝视不已
仿佛天真浪漫的少女一般夏莫轻轻地哼着歌,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显得魂不守舍,女人真的很没用吗?
他的一个吻就可以让自己身心沉溺;
他的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的心跳不在规律;
回忆往昔,那段被拒绝后的低潮期,多少个夜晚是由眼泪相伴的?难道那次受到的羞辱还不够吗?
夏莫用力拍打双颊,拍去自己的迷茫,再次睁开双眼凝视镜中的自己,眼中的愁绪却依然存在,真的抹不去了吗?
桌上搁着一张纸,夏莫拿起,是调查问卷,无聊的冰帝女生选出心目中的王子。
闲得发慌得夏莫倒是一反从前的鄙夷,认真看了起来。
这次的题目很奇怪,说奇怪倒不如说变态来得好,for example:
1. 哪位男生似乎很擅长接吻?
2. 哪位男生看起来似乎“不”擅长接吻?
3. 如果可以选择初吻对象,你希望是冰帝的哪位男生?
4. 希望哪位男生来夺走自己的初吻?
Etc…
全部都和kiss有关,那些女生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夏莫拿起笔,本想随便找些名字填上去,可就在第一题便卡住了。
忍足的脸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他的吻夏莫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
那种夺人心魄的震撼……
思绪渐渐扯远,夏莫的意识落进回忆的漩涡。
“下周末的环岛旅行你去不去?”迹部没敲门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神游的夏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地跳了起来,反应之大让迹部也一愣。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懂不懂礼貌?”夏莫收起手中的纸,被他看到肯定又是一顿嘲笑。
“这是本大爷的家,还有,我们两个什么关系?”迹部捋捋头发。
“你刚才说的环岛旅行,怎么一回事?”夏莫懒得替他洗那华丽的脑,移开话题。
迹部走到沙发前,坐下,抬眼看着夏莫,眼神里带有深深的不解,“你忘了本大爷的生日了?”
生日?夏莫瞄了一眼桌上的台历,差点摔倒,“迹部大爷,现在才9月出头一丁点,未免太早了吧!”
迹部不在意地耸耸肩,“找个理由大家一起出去玩,仅此而已。”
奢侈的富家少爷,夏莫白了他一眼,“by the way,有哪些人去?”不经意地问出口。
“冰帝的正选。”回答时,锐利的眼神没有错过夏莫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那也就是说,忍足也会去了?夏莫的心好似被重物撞了一下,在空中晃荡。
酒吧里的事,历历在目,那么深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抹去的记忆。
迹部搞不懂,既然在乎地要命,为什么又在那里强装冷漠?
忍足在球场上的神思恍惚,还有夏莫在家时的魂不守舍,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恋爱就老老实实地恋,非要闹出那么大的事端,他知道忍足很花心,但是自从他俩扯上关系后,忍足很安分啊,没有再传出和哪个女生有交集。
要说误会……迹部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很低的’,所以,天才也不例外,忍足会相信夏莫是美丑不分的人也属正常了,而对女人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你还没有好好和我解释你和忍足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双手搁在脑后,仰躺在靠背上,眼里、语气里满是认真。
“没什么啊!”夏莫不想多解释什么,自己的事自己来解决最好。
“该不是他误会我们什么了吧?”最好不是,不然他迹部景吾的名誉不就被他们全毁了,以后逢人便会说他是第三者。
“你想的美,能误会你和我什么?”好像是有那么点误会,岳人也误会了,不过先浇灭他燃起的华丽的火种。
“哦?那最好不过了,旅行你到底去不去?”夏莫敷衍的态度迹部不是看不出,不想让他知道罢了,女人心海底针,随她去吧!
“我再考虑考虑。”面对忍足,她真的能做到冷静自持吗?在那天楼道里发生的事过后,夏莫对自己的自制力不怎么自信。
“嗯哼!”迹部挑眉,起身,“你现在和岳人走得很近?”
夏莫一怔,“是他先缠我的。”把责任全数推尽。
“哦,这样吗?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好还是蠢好。”迹部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走出夏莫的房间。
夏莫跌坐在椅子上,“到底去是不去呢?”把玩着手中的纸,百无聊赖。学校里,夏莫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初秋的太阳还是残留着夏日的灼热,晒的她有些烦心,话说回来,她最近常常烦心。
“你说,那个结果什么时候会揭晓?”
“应该放学之前吧!”
“你都选了谁?”
“当然是忍足啊!”
“全部?”
“那倒不是。”拜托,春天早就过了,可悲的女生。
“还有谁?”意兴盎然地继续追问。
“当然是迹部啊!”说到这里,她们停顿了一下,瞥了眼夏莫。
当然,夏莫的脑后没长眼,这带有轻蔑的一瞥,她自是没有看到。
“她究竟和迹部有什么关系?”
“兄妹?”
“我看不像,迹部比她高雅多了。”咦?不是自恋吗?谁说她不高雅了?只是在这些人面前扮高雅,等于对牛弹琴,说不定还会惹牛不高兴。
“听说她最近又和岳人在一起了。”可怕的小道消息,她们怎么不去当挖掘花边新闻的记者?那可是紧缺人才啊!
“岳人和忍足不是双打的搭档吗?”
“是啊,他们会不会因为她而决裂?”
“没那么严重吧!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声音越来越响,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当事人放在眼里。
“可是这几天我去网球场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他们在一起打球啊!”
夏莫突然想起迹部也问过她‘是不是和岳人走得很近’,难道他也有同样的担心?双打是要靠默契的,如果不合,那不是?
“无聊的女人。”夏莫嘟囔了一声,起身离开教室。
不知不觉走到那个教学楼的拐角处,想转身离开,但视线却牢牢地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现在有些体会到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女生,一个不符合他品味的女生,而此时夏莫连上去掺乱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靠在一边的墙上,静静聆听他们的对话,尽管知道这样做如同偷窥者,也会让自己的心更碎上一层楼,但是,她还是固执地留了下来。
“忍足学长,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喜欢漂亮的女人”是夏莫早已预料到的拒绝。
夏莫忍不住探出头,去看那个女生现在脸上是何种表情,是否和当初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呢?
忍足依旧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帅气的脸上没有拒绝后的抱歉,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他能冷情至此?
“什么……什么样才算漂亮的女生?”傻女生,想扮演他喜欢的女生吗?她可是前车之鉴,哦,对了,她忘了,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被拒绝中的一个。
不死心吗?只会让忍足越加讨厌她罢了,女生,何必痴傻如此?
“我的定义,首先要有天使一样面孔,让我看到她时不会产生厌烦感。其次,她要有魔鬼般的身材,让我不至于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而最重要的…就是…”
如同倒带中的电影,一幕幕映在夏莫的眼前,她忍不住想上前骂醒那个女生。
“什…么…最重要的?”她还不懂吗?之前她没有的,之后的她也不会拥有。
“她,要有一双迷人的双腿,而这些…恰巧都是你没有的。”他的回答千篇一律,夏莫冷笑,这样的拒绝方式让女生更能为他疯狂,因为他是她们摘不到的一颗星星。
尽管忍足的回答不是对着夏莫,她却依然尝到了自己的心痛。
一手摧毁女生的美好梦想,他是高手。
‘乓’地一声,那女生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是镜子。
女生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去捡,却不小心磕破了手指。
“你没事吧?”好在,他并没有冷酷到视而不见。
女生受惊地赶紧摇头,“没事,学长不用担心。”
夏莫凝望着碎了一地的镜子,那些碎片也同时刺痛了那个女生的心吧!手指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心碎了,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呵呵,是那个女生多心了吧,忍足会担心吗?
忍足不置一词,是很好心地给她台阶下吧!
夏莫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向那个女生,她的眼泪,恐怕只有夏莫才看得到。
“谢谢。”女生抬起头,发现是夏莫,又垂下眼。
是失望吧!忍足不会去安慰一个女生的,或者梦里会吧!
无视于那道紧追自己的视线,夏莫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次告白之前,记得要看清对方的人品,不要盲目地告白。”这是对她的忠告,亦是对自己。
茫然无措的女生用纸巾包住手指,血,这样就能止住了吗?
待女生走后,夏莫也预备离开,“哟,这次是来替我善后的吗?”
讽刺、冷冷的风刺进耳朵,夏莫转身,却没有直视忍足的眼睛,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为何要站在那边偷听了,她只是贪婪地想听听他的声音,就算是冷漠、讽刺,都无所谓了。“同病相怜罢了。”这句话忍足会明白吗?曾几何时,他们之间也发生过相同的场景。
不,她之前就否定过自己,他不会记得的。
“哦?难道我曾经拒绝过你?”字面上的意思,忍足懂了。
夏莫苦笑,这该说是他的国语学的不错,“哈哈,是啊!”
他不会明白的,伤心是何物。
忍足在听到回答后,立刻动员所有脑细胞替他回忆,拒绝夏莫的那一幕。
望着冥思中的忍足,“别想了,你,是不会知道的。”
“呵,可能吧,我拒绝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无情的话如雷电般劈向夏莫的脑袋,疼的说不出话来。
赌气的两个人是不会知道对方是因为嫉妒在说气话。
“是啊,我告白的对象也不止你一个,恰好你是第一个而已。”谎言的保质期有多久?夏莫没算过,恐怕离开人体,就死亡了!
“大家彼此彼此。”扔下话,不再多留恋一秒,忍足转身离开。
被独自扔下的夏莫醒悟,他只是不想被当作空气一样被她无视吗?
靠在石柱上,夏莫失了接下去预备做什么事的目的,复仇,复仇,她提醒自己,却提不上任何劲。
难道自己不战而败?
她所作的一切根本不足以影响忍足的一根汗毛,甚至,他只是把这当成一场笑话?
心,更茫然了,究竟这场复仇要继续下去吗?
“丑女,赏风景啊?”岳人适时地出现。
运气好的他应该向山吹的千石要来那个lucky的封号。
一双鞋子递到她面前,“闲的没事,帮我刷鞋。”让她整天发愣,还不如找点事让她做,至少别人不会认为他女朋友是尊雕塑,连罗丹都雕刻不出那么逼真的雕塑吧!
“知道了。”接过鞋,视线接触到岳人的嘴唇。
那张问卷里有道题目,夏莫选了岳人:哪个男生拥有可爱嘴唇让人很想亲他?
毫无疑问,岳人是不二人选。
打断夏莫的思绪,“迹部跟你提起过吗?旅行的事。”
夏莫点头。
“陪我去。”岳人霸道地不给夏莫考虑的余地。
“让我考虑考虑。”这样扭捏的自己,夏莫也看不惯,但,这次她不想轻易下决定。
“你是我的女朋友,去是理所当然的。”等她考虑完了,都放春假了。
夏莫摇头,这次她不依,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岳人还想说什么,夏莫举起鞋,“明天就给你,走吧,上课去了。”
而此时,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一个身影闪过墙角。
果不其然,那个调查的结果在放学前便公布了。
女生们一拥而上,抢着看结果。
夏莫大致看了几眼,几乎每项的提名都有忍足,而且都越居前三。
“丑女,旅行你一定要去。”岳人不知何时冲到了夏莫的面前。
“咦?”
“这该死的调查,问这种烂问题,那个大情圣当然票数最高了,连迹部都排他后面。”岳人气得鼓出了双颊。
是在生气吗?那和她是否去旅行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接吻嘛,我也会!”岳人双手插在裤袋里,眼里冒火地看着那张写有结果的大红海报。
夏莫不禁轻颤了一下,他该不会是想拿她当试验品吧!
她犹豫了一下,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十一)通往冲绳的花车上………..
夏末坐在忍足侑仕的对面,她的身边是红头发的岳人,这个她刚刚交往一个星期的男朋友.慈郎坐在她的左边,依旧睡的像个孩子.岳人时不是时的会推推他睡到几乎要靠在夏末肩膀上的芒果色卷发.紧皱的眉头表明了他此刻的不爽.
忍足侑仕的唇角挂着迷人的笑意,幽蓝色的双眼自始至终都锁定在表情万分不自在的夏莫身上.身旁的美女挽着他修长的臂膀,笑吟吟的看着她心仪的男人.美不胜数!
白了一眼那一脸得意相的女人,夏莫将头转向窗外, 忽略掉心中小小的疼痛,上次的比赛,她除掉了碍眼的若月,却换来了更刺眼的妖女.
“侑仕,人家渴了嘛”早纪嘟起红红的小嘴,娇滴滴的向身旁墨蓝色头发的男生道.目光轻撇了夏莫,她和忍足之间的关系冰帝早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她和若月的比赛,弄得两拜具伤,然而,渔翁得利的却是她-----田中早纪.
忍足侑仕温柔的打开水瓶递到女人的面前,.宠女人,冰帝天才向来得心应手.
“人家要你喂嘛 ..”田中早纪不依的嚷嚷着,挑衅的看向面无表情的青堂夏莫.她就是想看看她挫败的表情.她喜欢忍足侑仕,这是显而易见的,没人能逃过他的魅力,任何女人都在内.
别人不懂,可女人懂.青堂夏莫与岳人交往,不过是想她掩饰内心的伤痕罢了.
“好…”忍足侑仕缀了口甜甜的果汁,抬起田中漂亮的下颚将液体渡入她樱桃般的小口内,唇舌之间尽是无尽的甜腻。
“恶心”青堂夏莫将头依靠在岳人的肩膀上,唇边扬起完美的弧度,欣然接受田中发过来的战贴,语出惊人。
“不晓得我们那个动作惹您不高兴了呢?是喝水?还是接吻呢?”田中早纪妩媚一笑,倪眼问道。
“我又没说你们恶心,你对号入座做什么呢?”青堂夏莫绽开桃花般的笑脸,刹是迷人。
“侑仕,人家还渴嘛。。。。。”哼,乘口舌之快有什么用,她会用实际行动击垮她。田中早纪趴上忍足侑仕的肩,讪讪道。
“好。。。” 忍足侑仕重新缀了口果汁,抬起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美女的诱人笑脸,就在他性感的嘴唇即将覆上她的时。
“啪”
重重的一掌狠狠的敲在优雅男生墨蓝色的短发上。
忍足侑仕死也没料到青堂夏莫会出手打他,含在口中的液体很不文雅的全部吐了出来。
“青堂夏莫,你做什么?”田中早纪猛的站起身,粉色的洋装上洒满了粘稠的果汁。
“没什么,就是看忍足学长的头发上有只蚊子,帮他打死罢了”夏莫理所当然的解释,不忘给眼前狼狈不堪的两人一记无辜的甜笑。白痴女人,想和她斗?还早的很呢!
 “夏莫。。。”岳人拉住夏莫的手,双眼瞪得仿若铜铃般大小。这丑女平时对他唯唯诺诺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谢谢!”忍足侑仕用手帕抹掉唇边及衬衫上的污渍,随手推了下平光镜,幽蓝的双眸卷起不平静的暴风。
“不客气!!”青堂夏莫挽住岳人的手臂,歪着头赔笑。如果岳人是个细心的男人,那么他一定会感觉到夏莫的身体在轻轻的发颤。当忍足侑仕的双眸变化成地中海的蓝,那就是他盛怒的前兆。令人恐惧的蓝。
“怎么?被侑仕甩了,看我们又这么甜蜜,你嫉妒是不是?”早纪擦干身上的果汁,挑眉应战 。
“被甩?笑话,这世界上没有我收服不了的男人”青堂夏莫递眼看向双手环胸的忍足侑仕。
“这世界上也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 忍足侑仕略带沙哑的嗓音环绕着四个人的空间,平光镜后的不安分双眸宣泄着此刻内心的波澜,却诱人魂魄!
“你到是挺有自信的嘛,岳人也是你收服的战利品吗?”田中早纪的话语尖酸刻薄,咄咄逼人。她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让她难看。
“是我提出要和岳人交往的,这算不算被他收服了呢?”她们之间的事不能卷进岳人,这个有着红色火焰般俏丽短发的男生,决不是战争的牺牲品。
“哦?你还蛮花心的呢?!”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的好,你要对付的,可不是一般花心的大少爷啊。哦。。我差点忘记了,他好像不只带了你一个女人来哦……呵呵”重新将下颚低在岳人的肩上,盈亮的双眸得意的望着脸蛋被气得一阵白一阵绿,豪无美色可言的早纪,眼底尽是笑意。
“侑仕…….”田中早纪嗲声嗲气的摇着冰帝天才的修长手臂,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相。十万分期待着身旁的男人能为她而又所行动。
“女人的战争与我无关”忍足侑仕冷眼看着依偎在岳人身上的青堂夏莫,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夏莫,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向日岳人拉起夏莫冰凉的小手,他不要她的女人在这为了别的男人而争风吃醋。那会让他。。。。
心痛!
心痛?
是的,心痛!
在不知不觉中,在毫无防备之下,在他还没有摸清自己的感觉时,他爱上了这个对他唯唯诺诺,任他掐粉粉脸颊,为他刷白色球鞋的女生。 爱上了那个….
喜欢着他的搭档的女生。
“那就不奉陪咯”起身拉着岳人温暖的手,夏莫留给两人迷人的笑,笑她在这次的战场依然赢得了胜利,也笑她那颗因为嫉妒田中早纪而微微发疼的心。
餐车上。。。。。。
与冰帝天子迹部景吾共同旅行的好处就是,一切都以奢华为主,极尽的奢华。
小小的餐车上汇集了所有你能想到并可以填饱肚子的美味佳肴。
坐在岳人的身边,夏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沙拉,战征过后一切都索然无味,即使她是胜利的一方。轻叹口气,试图将刚刚的不快全部吐出,却发现徒劳无功。
“夏莫。。。”一直没有说话的红发岳人率先打开了无尽的沉默。
“嗯?”回眸看向他,这个爱掐她脸颊的男生今天看起来由为沉着。
“有件事,想让你答应我。。”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都会答应你”或许这是对他歉意的一种小小报答吧?!毕竟,刚才她与早纪的对话,对他来说多少都会造成了伤害。
“你能做到的”岳人的眼底泛着少有的坚定与执着。这是夏莫从未见到过的.
“好。。只要我能做到的”被他的双眸注视的有些发慌,青堂夏莫第一次看到向日岳人如此认真的表情。心口“噗噗”地跳个不停。
“到了冲绳。。。。”
“嗯?。。。。”
“我要你和我住在一个房间”
火一样的男生,火焰一样的短发,说出似火的情话。向日岳人漆黑的双眸被他红色的短发映射出暗淡的红色光影,他的唇边没有笑意,只有过度认真而平滑的曲线,娇艳而瑰丽………. (十二) 迹部景吾环岛旅行的地点定在冲绳——这个有着小夏威夷之称的美丽海岸边。
长途跋涉来到迹部家的海滨别墅,冰帝正选以及各色美女集合在宽敞的大厅中央,等待着管家发放房间的钥匙。
青堂夏莫站在岳人的身边,岳人的手掌温暖而纤细,他的指尖传来细细的冰凉与她的十指交叉紧握着。夏莫的头轻倚在岳人的肩上,目光却撇向正吻得火热的忍足侑仕与田中早纪身上。
管家拿了钥匙过来发给在场的每个人,不愧是迹部家的东西,就连这毫不起眼的房门开关也制作的由为精致美观。
“我们用一个房间就好”岳人将多余的钥匙还到管家的手里。显然他在车上说的话并不是玩笑。
他的话打断了热吻中的两个人,墨蓝色头发的男生抬起帅气逼人的面孔,双眉微皱,对于某人的沉默应允显得极度不爽。
“我们也是”早纪同样推掉了两把钥匙中的一把,媚笑。
青堂夏莫撇过头,下颚轻压在岳人的肩上,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有着森林的味道。
“走吧,夏莫”岳人拿起地上的行囊,转而道。
“恩”夏莫的手被岳人紧紧的握着,白皙的手心满是汗水。
炎热的夏天,分不清楚这粘粘的水滴是他的?亦是她的?
故事总是这样无巧不成书的发展着,似乎是上天有意捉弄,夏莫与岳人房间的隔壁便是忍足侑仕和田中早纪。
月夜悄然而至,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棱,洋洋洒洒的流落在床岸上。。。。
夏莫合衣(注意:是穿着衣服哦!众:用你解释???)躺在岳人的怀里,红发男生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只是少了他的炽热,那个他就是——忍足侑仕。摇摇头,试图甩掉他的影子,可被他拥抱的感觉却愈加清晰。那晚,也是在布满银色华衣的夜,她却睡在忍足的怀里,今晚,依旧是宁静的夜,圈窝在他怀抱里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想什么呢?丑女?”日向岳人抬起怀中女人的小巧下鄂,笑问
“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足以吸引他的爱。
“因为你是丑女嘛”岳人食指不安分的掐住夏莫的脸颊,焰红的短发染上几屡银色的光芒。
“岳人。。。。。”
“恩?”
“要是我能爱上你就好了”夏莫握住岳人微凉的手指,如果能爱上他的话,或许将会是很幸福的事吧?!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日向岳人松开手指“想喝牛奶了。。”调皮的皱了皱眉头。他喜欢她煮的牛奶,白白的液体里带着和她一样甜甜的味道。
“我煮给你。。。”夏莫起身开灯,华丽的睡房竟然连橱具都一应俱全。打开冰柜将盒装的牛奶倒出,放进奶锅里用小火慢慢煮热,再放进少许的白糖,香甜的味道顿时肆意整个房间。
“好香哦。。”日向岳人围住夏莫的腰,鼻尖贪婪的嗅着飘来的香气。
“靠的这么近,我会以为你再说我”
“对啊,你的身上也有牛奶的味道呢,像婴儿一样”
“往后一点,小心烫着你”轻推开他的怀抱,拿起透明的八角杯,将甜香的牛奶倒进杯中。
“谢谢,丑女最好了”接过牛奶,岳人出其不意的在夏莫的唇角轻啄下。
“岳人。。。。。”夏莫轻抚嘴角,显然被岳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
“怎么?男朋友吻下都不行吗?”缀了口甜甜的牛奶,岳人不以为意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是什么?”岳人轻佻眉梢。。
“我是说。。。。”夏莫才想说些什么,却被悦耳动听的电话铃声打断。
“喂?”岳人接起电话,是迹部!
“本大爷准备了篝火晚会,一个小时后会放烟花,地点就在海边,别迟到了”不待岳人回应,迹部景吾自顾自的挂断电话。
“谁?这么晚打电话来?”夏莫好奇的问。
“是部长,他说一个小时后会有烟火晚会。叫我们别迟到”
“就知道是他,这么晚了还做这么无聊的事”迹部家的少爷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帝之子,只要他疯,别人就要无条件的陪着他癫。
“我到觉得不错呢,好久没看过烟火了,一起去吧,好吗?”岳人放下牛奶杯,笑问。
“恩,难得来一次,就陪他疯到底好了”耸耸肩膀,青堂夏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那之前,我先去泡个温泉,我们一个小时后在海边见吧”
“好,我等你”
拿好沐浴的用品,夏莫打开房门,一道白色的修长身影险些掉进她的怀里。
男生站好身体,尴尬的推了推鼻端上的平光镜,不自在的冲一脸懵懂的夏莫笑笑。
“你在这干什么?”关好房门,夏末对忍足侑仕的行为感到不解。“一个大男人晚上不睡觉,趴在别人房间的门上做什么啊?”
“谁说我趴你们的房门了?我只是路过而已”冰帝天才此刻脑筋突然秀逗,找不到完美的理由为自己可笑的行为开脱。他自己也不明白,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在房间享受美人恩却跑到这里像个“色情狂”一样企图“偷窥”人家的好事。如此不雅的行为居然出自他之手。
“穿着睡衣路过?”青堂夏莫挑眉看他,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想的出,佩服!
“没错”
“差点掉到我怀里的路过?”
“嗯哼~~~~” 忍足侑仕语调轻挑,以不变应万变。
“很好!”耸耸肩帮,夏末转身欲走,她不想拆穿他的本意,那很无聊!
“等等”忍足侑仕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大却足以令她面对他
“还有事?”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相信他的时间也很宝贵,至少房间里有美女在等着他回去,不是吗?
“你们。。。。没做什么事吧?”只怪迹部家房间的隔音设施好的惊人,让他白白“趴”了两个钟头,却毫无所获。
“你认为我们该做什么呢?”夏莫甩开他,他手掌的热度会让她想依赖的感觉…….
“你说呢?”她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蛮好笑的!”她轻笑出声,盈亮的眼底尽是笑意。
“好笑?”他不解
“什么样的答案才能让你满意呢?做了?或是。。。没做?”夏莫的嘴角抿起优美的弧度。
“我要真话”忍足侑仕幽蓝的双眸乍现难得的认真。
又是那抹令人发颤的蓝!青堂夏莫知道若是欺骗他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只嗜血的狼绝对会做出让她无法想象的事情来。可是。。。。。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不然,你去问岳人好了!”可是她不想就这样服输,他的房间里不是也有女人吗?凭什么只来质问她?
“我只要你的答案”忍足侑仕扶上她尖尖的下颚,指尖的力道加重了许多。
“你呢?我也要知道你的….. ”这很公平吧?
“我们。。。。。”忍足侑仕刚要开口,纯白的房门打开了。
“侑仕,还要等多久阿…..?”田中早纪丝织性感的睡衣配上她彤红小嘴,美丽至极。
“答案揭晓了”青堂夏莫挥掉锁着她下颚的手,唇角再次浮现甜美的笑
“我们一样”(这话是说谎,怕各位亲家误会,偶来解释下先)
“你。。”她的回答对忍足来说无异于一记闷雷,冰帝天才顿时怒火中烧。
“怎么?就行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要笑,一定要笑才行!青堂夏莫告诫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受伤的面孔,她不允许自己那样做。即使要哭,也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绝不是这里,绝不是现在。。。可是
“青堂夏莫。。。。。。”忍足侑仕修长的手指撰成拳状,优雅的贵公子突然有想杀人的冲动。
“别让美女守空枕啊,那不是你的作风”伸手摘掉俊彦上的眼镜,将它放进他的衣兜内,晶莹的泪珠像闪光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滑落。
还好摘掉了他的镜片,不然她的泪水一定会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她没有自信能撑到最后,心里的防线完全被他深邃的眼功匮,那水雾自然的夺眶而出,她没有能控制得住…
“不打扰两位了,玩的开心”呵呵!多么虚伪的谎话阿,说的如此言不由衷,更可笑的是,她抢了东道主迹部景吾的台词!
“夏莫。。。”忍足侑仕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只捕捉到了微热的气体。
“忍足侑仕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可言,青堂夏莫飞一样的逃离三个人的领地,稀稀落落的水滴晕开在白皙的脸颊旁,将她的伤心展露无疑。
美丽的烟火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像一颗颗五彩缤纷的糖果幻幻的洒落天际,就在它将要掉落到掌心时,转而消失的不见踪影。想要触摸,却无从下手。。。
岳人坐在海岸边,身边的队友们玩的不亦乐乎,他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致,只因身旁没有夏莫。说好了一个小时后见的,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少了她的身影。起身走向迹部,或许他会知道她在那。
 
“她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吗?”冰帝部长微微皱眉,这么晚了,她该不会跑远吧?
“她说去泡温泉,要我等她的,可现在都还没来”岳人摸了摸火红色的短发“我以为你会知道”
“本大爷派人去找找看”迹部景吾随手拨了串电话号码,一如既往华丽的吩咐人手寻找夏末。
半个时辰后。。。
“夏莫不见了”收起电话,迹部景吾语调平稳的宣告结果。
“不见了?”众人语惊四座。
“她会上那去?”岳人焦急的搔着短发,原本火红的头发因他的心急而越发红艳。
“我们分头找找看吧。估计不会跑的太远”墨蓝色头发的男生沉着而冷静道。此时他的心情丝毫不比岳人的焦急好到哪去。
“她还真会添麻烦”慈郎打了个可爱的哈欠,如果不用找他可爱的同桌,此刻他早就该上床打盹了。
“女生都先回别墅,男生分头去找,一个小时后倒这里集合”迹部景吾发号施令。冰帝正选纷纷行动。好好的晚会,因夏莫的失踪而泡成了汤影。。。。。。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瓢泼大雨,硕大的雨滴洋洋洒洒的落下,滴滴都砸在冰帝天才帅气的面孔上,雨水打湿了他黑色配花的衬衫,被淋湿的蓝色短发敷贴在他俊俏的脸颊上,煞是迷人。山坡的路甚是难走,忍足侑仕不知道为什么会往山上走,只是知觉告诉他,她一定在这里。大片大片的雨水降下,山坡上的泥土滑腻而泼脏,白色的皮鞋早已面目全非,挥了挥面颊上的雨水,摘掉了平光镜。视线变得更加清晰!那个傻瓜!忍足侑仕在心底低骂。她以为摘掉这镜片就看不清楚她的面孔了吗?这样的遮掩法卫冕太可笑了吧?!
她哭泣的小脸被他尽收眼底。。。。。哭泣。。?!!
远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打断了天才的思路,那可怜兮兮的哭声不是她的还会是谁?
费了半天的力气,顺着泥泞的石道走到哭泣的小人身旁,雨水将她淡绿色的T恤浸了个透彻。
“哭什么?”忍足侑仕拽起埋头哭泣的夏莫,山上的寒气冻得她瑟瑟发抖。
“啊~~~~~~~~~”惊天的叫喊声差点震碎忍足的耳膜。捉住她乱挥的小手,定住她乱晃的头忍足侑仕温柔的呵哄着“是我,我是侑仕,别怕”
都怪自己不好,突然间的拽起她,难怪她会吓到.
“我…还以..为是鬼。。。”闻到熟悉的馨香味道,夏莫直觉的搂住他的颈项,雨水泪水混合的打在他黑色的衬衫上,就在刚刚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从别墅跑到山上来哭,想下去的时候又迷了路,孤立无援的滋味真的好难受。
“那有这么帅的鬼啊?”分开相拥的身体,抹了抹她脸颊上的水,忍足侑仕笑侃。
“你还说。。。。。”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先找个地方避雨吧,不然这么多树,不小心会被雷劈倒哦”拉起她的夏莫冰凉的小手,沿着石道向上走去,他记得不远处有个木屋的。上次来冲绳的时候他和慈郎见过的。
冰帝的天才急性果真不差!
坐在窄窄的木屋里,虽然有着阵阵凉意,却总比被雨淋的好!小屋里没有生活的用具,湿嗒嗒的两个人各坐一角,相互看着对方。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忍足侑仕弯起唇角,好笑的瞧着她。
“自我保护意识”倪他一眼,他是危险系数极高的狼,她怎么可能会靠近他。
“怕我吃了你?”忍足侑仕修长的身体向夏莫的身旁倾去。她害怕的表情他“喜欢”极了!
“干。。干什么。。。”青堂夏莫躲到离他最远的角落,警惕性觉悟到最高顶点。
“你说呢。。。”狼的危险就在于它总会在吃了猎物之前先下个套套。
“我。。我说什么?我是岳人的女朋友,你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
“岳人。。。。?”
惨了!夏莫暗自叫糟!她似乎提了此刻最不该提的人的名字。
“不是岳人,是迹部,我可是迹部的。。。”
“迹部?”忍足侑仕挑眉,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聪明,这个时候还敢和他提迹部?!
“脱衣服。。。”忍足侑仕倾身在她面前,她白皙的脸蛋红润润的。
“什么?脱衣服?别。。别开玩笑了”夏莫抓衣襟,对这只狼的警惕一点点都不能松懈。
“我说——脱”忍足侑仕刀削般的面孔直视她的小兔子般双眸,这表情有趣又可爱。
“不。。。绝对不行”她真后悔和他一起来这,还不如让雷劈死算了!555
“脱..”
“不。。不行“
“最后一次,不脱我就亲自动手了“
“不。。。。。行“青堂夏莫直觉身体在向右不断的倾斜,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原本有力的气势一点点的散去,下一刻,冰冷的身体倾倒在了墨蓝色头发男生的怀里………
“都说容易发烧的人是白痴,这话说的果真没错“忍足侑仕脱下怀中女生淡绿色的T恤,同时退下自己的衬衫,将她温度过高的身驱搂在怀里。以最原始的方式帮她取暖。
“傻瓜“忍足侑仕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左手轻拂着她湿漉漉的长发,疼惜的搂在胸前。
“你以为本少爷真的是一匹饥不择食的狼吗?”他是心疼她,所以才。。
心疼???
呵呵!的确如此,触到她烧到发烫的身体,他的心仿佛都揪到了一起。
只是,冰帝的天才,视女人为玩物的忍足侑仕,什么时候会为女人的发烧感冒而心疼起来了。。。。
一点都不像他啊
呵!一点都不像啊。。(十三)
“嗯…”头痛欲裂的夏莫忍不住呻吟出声,手背搁在额头上,试图散去灼热的温度。
“很难受吗?”没发现问出口的话满满的都是关心、心疼。
忍足握住夏莫的手,另一手覆上她的额头,“好烫!”
他皱眉看着地上湿透的衬衫,拥紧怀里的身体,抬头时忽而看到窗外有灯光闪过,可能是有人找到这里来了。
忍足预备先出去看看,他将湿的衣服垫在夏莫的脑后,欲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
低头,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身体还不住地发抖,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喝水!”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现在冒雨带她出去只会加重她的病,忍足蹲身在夏莫身边,“我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
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约定的话,夏莫睁着迷朦的双眼,点点头。
等他走出木屋,一阵雷声响起,夏莫转过身,咬住唇,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一滴泪水落下,化进了衬衫的纤维中,然后是更多的水珠连续滚落下来。
外头,倾盆的大雨从天空中倒下,落入久旱干裂的大地,迅速地吸纳收受,泥泞的地变得寸步难行。
“喂,那边有人吗?”忍足对着有灯光在跳跃的地方大声喊着,立时半刻不见回音。
过了半晌,才见到灯光渐进,“是忍足学长吗?”
以为人已经走了,刚想放弃找下个机会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凤,我在这里!”在漆黑的雨夜里,就算招手对方也不定能看到,忍足只能放声喊,让他寻着声音的来源找到自己。
“向日学长,我找到忍足学长了!”凤朝自己的身后喊道。
另一个人影靠上来,见到半裸的忍足时,心也同时凉了半截,“你找到夏莫了?”
“嗯,不过她发烧了,得先把她带回宾馆!”忍足的上身被雨打湿,镜片上也全是水珠,而后头的两道视线却凌厉地盯着前方。
“她在哪里?”岳人一步步走近忍足。
学长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凤抓抓头,却又没找到重点,“忍足学长、向日学长,你们非得在雨中聊天吗?很冷耶!”没找到重点但说出了另一个重点。
和岳人较劲的忍足猛地想起了木屋内的夏莫,转身往回跑去,岳人也跟在他身后。
到了那个木屋,岳人冲进去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的夏莫,只着了一件薄衫,他褪下自己身上干燥的外套,却被忍足一把抢过。
岳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忍足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包在夏莫的身上。
他上前,先一步抱起夏莫,将她护在怀里,脸上的阴郁被焦急掩盖,却没掩实,“谢谢你侑仕,及时找到夏莫。”
走出木屋,叫来凤帮他们撑伞。
伞下的人渐渐走远,忍足拿起落下的T恤,还有自己的衬衫,走进雨里。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回到宾馆,忍足一脸的疲惫,田中早纪嘟着嘴迎上他,“侑仕,你怎么一个人把我丢下了呢!人家好无聊嘛!”
她身上传来刺鼻的香味,“咳,咳!”
捂着嘴,忍足轻咳了两声,喉咙有些微痛痒,使得浑身难过,可能刚才淋雨淋得太无畏了,看来他的交感神经运作能力降低了。
“侑仕,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早纪想上前搭着忍足的手臂,他身子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她的碰触。
思及以前的事,他不禁苦笑,每次和夏莫独处后,就无法让别的女人碰到自己,这算什么怪病?
“我累了,想睡觉!”留了六个字给她后,头也不甩地走进房间,门重重地甩上。
早纪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却不敢惹怒此时的忍足,心中某个地方提醒她,千万不能点燃导火线,赫然发现,自己被关在门外了。
9月下旬的天,说冷不冷,但在走廊站一晚也撑不住啊!而她身无分文,唯一的行李在房里,在没向任何人求救的情况下,她替忍足守了一夜的门。
另一边,岳人忙的焦头烂额。
拿来一盆热水,替夏莫擦干身体,一寸一寸,岳人仔细地吸干上头的雨水。
换了好几次水,从热到冷,岳人一次次地去倒,再盛满,端到床边,本可以更干脆地把夏莫扔进浴缸里,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夏莫身上的热度没有丝毫退去的迹象,“喂,丑女,别被烧死了!不然以后就没人帮我刷鞋了!”语言威胁,岳人觉得自己好傻。
擦干全身,岳人换来冷水,把毛巾敷在夏莫的额头,降下头部的温度,不然真会被烧傻了!他叫柜台服务员拿来退烧药,喂给夏莫吃。
不过生病的人似乎拒绝吃药,水总是从嘴角渗出,岳人索性将药和水灌到自己嘴里,再俯身对嘴喂给夏莫。
这家伙,连吃药都那么别扭!
“我想喝水!”经过水的滋润,让夏莫恢复了一点意识,直嚷着喝水。
岳人的倦容扯出一抹笑,他倒来水,全数倒进嘴里,一点点哺给夏莫,温热的水注入嘴里,夏莫更用力地汲取生命之源,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喂完一杯水,夏莫又睡去了。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她睡的比之前安稳,岳人悬着的心缓缓落地。
直到夏莫睡沉后,他才坐到床上,和她并排躺着。
刚把她抱回宾馆时,他把堵在门口的众人驱走,一个人独自照顾夏莫。隐约中,岳人知道这样做只是想更多的向大家证明,夏莫是自己的女朋友。
在那些人中,他没有看到忍足,可能是还没回宾馆,也可能是去找他带来的女人了。
岳人把视线转到夏莫的脸上,在听到她不见时,自己几乎和忍足同时跑去找她,他坚决不和忍足同路,花了更多的时间,仍是没有找到她。
想起冬季恋歌中的男女主角,他无法控制地联想着,在走失的情况下,是不是只有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才能找到对方?自己的胡乱猜测给心脏带来了不小的撞击,他苦笑出声,想多了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喜欢又怎样?现在夏莫待在他身边,只要一直陪着她,终有一天,再找到夏莫的人将会是自己!
挥去刚萌芽的不安,岳人拥紧被下的夏莫,脸凑在她的颈间,沉沉睡去。隔天早上
“阿嚏!阿嚏!”坐在地上的早纪被喷嚏声打扰,睁开眼,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忍足。
直起僵硬的背脊,仍不忘娇嗔,“侑仕,你怎么把人家扔在外面一整夜呢!”
“你怎么还没走?”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忍足扯着干哑的嗓子问道。
早纪一怔,等了一夜,居然等来的是这句话?
“侑仕,是你把人家叫来的耶!怎么敢人家走呢?”来回甩着忍足的手臂,提醒他自己是怎么跟来的!
忍足抿唇,“我当然知道!”他冰帝的天才不用女人来提醒这点。
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往楼梯口走去。
“阿嚏!阿嚏!阿嚏!”又一阵喷嚏声从房间里传来,门开,是岳人。
他感冒了?忍足停下脚步,站在楼梯口。
鼻子一痒,“阿嚏!”
连锁反应下,早纪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岳人奇怪地看着两个人,思想不纯地联想到忍足和她晚上做了些什么,以下画面为马赛克,众人自己想象。
这家伙,夏莫生病了都不放过她吗?
刚想冲上去,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冲动,“一大早就在聚会了啊?”
穿着紫色荷叶边睡衣的迹部出现了,他才是一大早没事找事的人。
“怎么,昨晚各位睡得可好?”迹部一手插腰,另一手捋顺头发,想起昨天他们争着要一间房的情景,迹部只是顺势推测而已。
“很好啊!昨晚的早纪很热情不是吗?”忍足立刻搂住早纪,暧昧地说到。
岳人皱眉,这匹狼,到处留情。
早纪的脸明显地一僵,热情吗?她倒是和墙壁对抗了一晚。
看来,忍足昨晚倒地把那女人怎么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迹部置之不理,“对了,夏莫人呢?烧退了没?”
这次换成两人同时皱眉,心里想着同一句话:迹部和夏莫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实换成旁人,根本不会为了迹部的话而去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能解释成忍足喜欢夏莫呢?
看出忍足的不在心,迹部抱胸调侃道,“怎么,似乎是昨晚没能尽兴吗?我不介意你们白天的缺席!”
“迹部,你很罗嗦!”说完,便兀自下楼。
被指责的人唇角缓缓勾起。
“咳咳…咳咳…!”夏莫披着岳人的外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头发有些微乱。
岳人转过身,伸手将夏莫揽进怀里,“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当心再着凉!”
温柔的一阵风从夏莫耳边拂过,让她差点失神,“我不是披了外套了?”对于岳人的关心,她回以一个笑容。
“你们也相处得不错嘛!”迹部暧昧地朝他们挑挑眉。
刚才迹部说‘也’是什么意思?
 “It’s not your business.”岳人没好气地白了迹部一眼,如忍足所说,他果然很罗嗦!
刚想把房门关上,又听他说,“晚上有篝火晚会,这次别再迷路了!”
后一句完完全全是对夏莫说的,这家伙,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岳人把手搭在夏莫的额头,和自己的体温比较了一下,“烧退了,最好多休息一下,晚会就别去了吧!”
夏莫摇摇头,“没关系,别把我当成那种若不经风的女生好吗?”
揉揉她的软发,“好吧!”晚上,岳人和夏莫准时来到宾馆旁的空地上,在中央的地方燃起了一火堆,今天他迹部大少爷的兴致怎么这么好?
“岳人前辈,这是你要的吉他。”凤把一把吉他递给岳人,向一旁的夏莫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会弹吉他?”夏莫瞄了眼岳人手中的东西,问道。
岳人耸耸肩,“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会一样样告诉你!”有些得意,却又假装无所谓。
把吉他背在身后,牵起夏莫的手往火堆边走去。
“侑仕这家伙还不来?嗯?”迹部坐在椅子上问道,“算了,我宣布,晚会开始!”
响指一打,一旁的音乐响起,原本的平静被瞬间打破。
晚会开始后半个小时,忍足和早纪才出现在众人面前,“侑仕,你迟到了!要怎么赔罪?”
“那,唱首歌好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忍足发出低沉的声音道。
走到岳人身边,“岳人,这把吉他借一下吧!”
“随便!”岳人答得有些不情愿。
忍足的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引得在场的女生都一阵尖叫。
“切,就只会卖弄!”岳人嘴里咕哝着。
“不及本大爷的华丽!”迹部摇摇头,否定着某件事的架势。
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忍足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了几下,整了整话筒,手又放回到琴弦上,随后,一串串音符在他的指下流淌,他轻轻哼唱出声:
Love me tender, love me sweet;
Never let me go.
You have made my life complete.
And I love you so.
Love me tender, 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 fulfill,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Love me tender, love me long;
Take me to your heart,
For it's there that I belong,
And we'll never part.
Love me tender, 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 fulfill,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Love me tender, love me dear;
Tell me your are mine,
I'll be yours through all the year,
Till the end of time
Love me tender, love me true;
All my dream fulfill,
For my darling, I love you.
And I always will.
音终,全场鸦雀无声,忍足放下吉他,揽过一旁早已看呆的早纪,走到人群中。
他特有的关西腔,唱情歌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慵懒却有不失深情,恐怕是每个女生都会沉醉在其中的。
夏莫知道自己也是那每个女生中的一个,但,这首歌他为何能唱的如此投入呢?忍足的声音使夏莫的眼前变得一片弥朦。
岳人的手越握越紧,不愧是忍足,才一首情歌就达到这样的效果,看了眼身旁的夏莫,他倏地站起身,往话筒那边走去,拎起吉他的背带,挎在肩上。
“看那样子,是准备给侑仕还以颜色?”迹部翘着二郎腿,悠闲道。
坐在不远处的夏莫闻声白了他一眼,“你别在旁边说风凉话,罪魁祸首不是你么?”
“干本大爷何事?”造事者完全没有半点反省的样子,夏莫放弃和他的沟通。
“这样也不错,冰帝的正选轮流上去献唱…”迹部食指抚着下巴道。
他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在迹部和夏莫一来一去的过程中,忍足把这些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温度骤降。
“花屋の店先に并んだ、いろんな花を见ていた…”台上的岳人缓缓唱起,尽管不如刚才那首英文情歌那么抒情,但他可爱的声音还是很适合SMAP的这首《世界に一つだけの花 》。
不知为何,夏莫听出了岳人声音中的怒意。
“啧,接下来轮到本大爷了!”迹部起身,嘴角有着不可错辩的玩味。
岳人走回夏莫的身边,“呐,岳人,刚才那首是我最喜欢的歌,我很喜欢。”
最喜欢的歌…没错,只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嗯哼!”岳人给了夏莫一抹‘我知道’的眼神。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歌声中吧!”迹部举起手,停顿在空中。
“Atobe、Atobe、Atobe!”台下一波高过一波的欢呼声,而那些习以为常的人早已把这些噪音用来磨炼耳膜。
等到游戏玩够了,迹部才放下手,开始唱歌。
台上的高音震得夏莫差点倒在地上,那声音不是正常的歌里能听到的…
一首《叙情诗》终,迹部清了清嗓子,“大家,尽情地享受这个夜晚吧!嗯~”
直冲云霄的烟花,从空中撒下万千闪烁,将漆黑的夜染的通亮,震耳的音乐声掀起了大家所有的热情。
‘love me tender,love me sweet,never let me go…’刚才忍足的歌声还回荡在脑海里,丝毫不被旁物所干扰,夏莫趁着热闹,独自坐在一边发呆。
“看样子你的病早就好了?”戏谑又熟悉的声音,夏莫猛地抬起头,眼前出现忍足的脸孔。
昨天在木屋里的他…好温柔,和现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夏莫不解,自己的病痊愈了,他似乎很不开心。
“昨天,岳人把你照顾的不错,啊?”靠在一边的栏杆上,斜睨着夏莫,后者却因为这种口气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是我男朋友,不是吗?”夏莫佯装很顺口地道,天晓得她的心快跳到了喉咙口。
暗暗斥责自己,这样算什么?试探忍足的反应吗?
“是啊,怎么不是?很称职的男朋友…”忍足几乎是咬牙说完这句话的。
夜里的风比白天凉许多,吹在身上让夏莫不禁瑟缩了一下。
“你的称职男友,此时怎么放心让自己的女友和另一个男人独处?”调侃道,在人群中寻找不见踪影的岳人。
“当然不放心了,所以我这不就来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夏莫身上。
岳人注意到忍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其实他不必惊讶,早在他接近夏莫的那会儿,他就看到了,只是一直站在旁边没作声而已。
“岳人?”她的失常他注意到了吗?所以才会及时出现…
“冷了?我们回房间去吧!”岳人将有些发抖的夏莫拥在怀里。
忍足俯了俯首,“那就不打扰两位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去看忍足离开的背影,夏莫朝岳人笑了笑,“今天你的歌唱的很好!”
“你刚才说过了…丑女很健忘!”
“多夸你几次,不喜欢吗?”夏莫皱了皱鼻。
“哼!”嘴上不屑,可是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岳人不禁浮起一抹笑。
夏莫又闪神了,刚才忍足的口气会不会是嫉妒呢?
因为自己和岳人住在一个房间…因为岳人照顾了生病的自己…
是她想多了吧!
“呐,岳人,你和忍足现在还是双打组合吗?”想起那次在教室里听到几个女生在议论的事,夏莫忍不住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夏莫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以后,别和侑仕单独相处了…”岳人吐了口气,终于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夏莫微愣,来不及作出任何回答,就被他抢先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走吧!”
原来,岳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仇恨是否该放下了呢?
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复仇原本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夏莫想她是累了…
仰望天际,星星在夜空的彼方闪烁着,既漂亮,又是她永远够不着的……放下无聊的课本,夏末靠坐在椅子上,老古董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从冲绳回来两天了,他没有看见忍足侑仕。无论是班级还是网球场,都少了他高挑的身影。
“我一定疯了,想他做什么?”胡乱的拽拽长长的辫子, 双手托腮。老古董依然在那不厌其烦的滔滔不绝。
操场外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吸引了她的眼球,转头向外望去,漫天飞舞的樱花像夏季的花语吹像天际,美的让人窒息。
这节课是高三二班的体育课,那是岳人的班级。他猴子一样的灵活性可谓发挥到了极致。只是,瞧来瞧去,就是没发现那火焰一样的短发。和忍足同时消失了?!夏末皱了下眉头。这对搭档还真有默契。身旁的慈狼睡的像个可爱的宝宝,只是哪能钓到大鱼的口水却抹杀了难得的风景。。。。。。。
“青堂夏莫,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老古董推了推他仿佛奶瓶地一样厚实的眼镜道,显然对她溜号的行为感到不满。
“是。。。”又是她回答!夏末站起身,老古董推眼镜的方式可真够难堪的离谱,比起冰帝那只关西狼的帅气动作。。。。。怎么又想到他了?!
“答案是……Y=5,X=3 Z=….”
“青堂夏莫!!!!!!“
不等夏末把答案说完,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响整个校园。
“青堂夏莫!!!!”
“青堂夏莫……..青堂夏莫….”
夏末愣愣的看向窗外,身旁的芒果头被巨大的响声惊醒,“嗖”的坐了起来。
“青堂夏莫….”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播放着,原本萧静的楼道及安静教室的玻璃窗前顿时挤满了黑色圆圆的小脑袋。
夏末探头向下看去,果不其然,那高分贝的声响正是出自红发男生薄薄的唇角。
向日岳人咧开唇沿,火红色的短发被阳光照耀的各位绚丽,他穿白色衬衫,灰色的格子裤,脚下是同样泛着灰白的绒线鞋。其实他的装扮与以往并无多大不同,只是他左手上那一大束于他发色相映成辉的火红玫瑰格外夺目。
“岳人学长,你发什么神经啊?”芒果头趴在夏末的身边极其不爽的问道。方才那如雷般叫喊夏末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没了魂。
不理会慈狼的质问,向日岳人从口袋中拿出粉色的锦盒,打开,单膝跪地,将锦盒伸向她的面前,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经过了无数次演练的成果,完美的无与伦比
“青堂夏莫,嫁给我吧”
风,吹过校园的樱花树,小小的花瓣像一只只粉色的蝴蝶飞满过夏末长长的黑发。。。。。
她呆呆的看着半跪在教学楼下的红色短发,他唇边露着如阳光般暖暖的笑,他的双眸执着的凝视着自己,他伸出来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如果她能看的清晰,他的胸口有着剧烈的跳动…
“嘘~~”慈狼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原本睡眼朦胧的他顿时熠熠生辉。“行啊夏末,迷的我们岳人学长现在就向你求婚了,你们交往还不到2个星期吧?”
黑压压小脑袋齐齐转向冰帝正选求婚的方向,被求婚者的惊讶绝对不小于此刻他们脸庞上的表情。
“嫁给我吧,青堂夏莫”向日岳人重申求婚宣言,他没想过今天被她拒绝该是何种的难堪,他只知道他要和她在一起,绝对不让给他的搭档。绝对不让。
求婚?…………
是求婚吗?……….
她被求婚了吗?……
那个是岳人对吗?……
那个人不是侑仕是吗?…
毫无反应的看着岳人手中闪着璀璨光芒的晶体,盈亮的双眼被那小小物体所折射出的光芒刺痛了下,鼻子忽然一酸,竟有温热的水雾挡住视线。。。。。
岳人的身影渐渐模糊,老古董的愤怒的叫喊声也渐渐消失,她能听见的,只由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她等着,盼着,梦着,哭着,却得到的不是她最初,最终想要的结果。
岳人固然会给她幸福,那个吵着让她刷球鞋的大男孩总是再给她不同于温柔的温柔。他的怀抱温暖如春,少了他仅有的炽热,不会灼伤自己,他细长的指尖是暖的,少了他的冰冷,不会伤害自己,他红色的短发也是暖的,少了他轻佻的调调,不会丢弃自己……
“岳人,唱首歌吧,人家夏末没反应呢,阿恩?”这台好戏怎么可能错过,迹部景吾靠坐在三楼的窗框边,双手环胸,语调华丽悦耳。桦地站在他的身后,谁也没期待他会有什么突出的表情。
“唱歌?…”岳人看了看迹部又转向夏末“好,只要你答应嫁给我”站起身,岳人清了清嗓子随即,校园飘起悠扬婉转仿若天籁般的歌声:也许爱看韩剧所以明白这道理既然真的爱你就把脸贴过去你要好好听我说我的钱很少,我的心不变借一颗钻石
,
放在你面前嫁给我吧就是在今天我把我一切,交给了感觉我的爱不少
,
我的心不变用这颗钻石,
换流星许愿嫁给我吧,嫁给我一切永远的永远,爱慢慢体验
。。。。。。。。。。。。。。。。。。。。。。。
“喂,你干什么呢?给点反应好不好?”慈郎推了推身旁的夏末,却被火热的水滴打湿了手背。
岳人的歌声在校园里徘徊,在她的耳边挥散不去。她吸了吸鼻子,用白皙的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抬起眼望了望蔚蓝的天空,转而又看向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红发男生,或许是看见了她的泪珠,他的双眸透出几许焦急和不安,他嘴唇蠕动着,发出好听的声音,他握着锦盒的手收紧了许多,他不知道此时唐突的行为会不会得到回应,他只知道,他今天的愿望,还没有达成…..嫁给我吧就是在今天我把我一切,交给了感觉我的爱不少
,
我的心不变用这颗钻石,
换流星许愿嫁给我吧,嫁给我一切永远的永远,爱慢慢体验
夏末突然笑了,笑的比飞落的樱花还甜上几分,她想起了小时候许下的承诺,她对迹部说“我要嫁给第一个向我求婚的人”
迹部翻着白眼看她。“要是你不喜欢他呢?”
“他会向我求婚,就说明她知道我的好,所以我一定会喜欢他的”她天真的驳回他浇过来的冷水,他怎么能明白女孩子的心?!
迹部景吾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挑了下眉,随即拿出电话,拨了一连串的号码。
“喂?”对方的声音低沉,参透着浑厚的鼻音。
“天才,有场好戏,你似乎要错过了”迹部景吾唇边带笑,却想到了夏末曾经说过的话。
“什么好戏?”头好痛…..
“有人在求婚…”
“你很无聊啊..”
“…..对方是……夏末”迹部景吾故意拉长语调。
“谁?”
“你的——搭档”这戏少了他可就不好玩了。
“彭”
电话彼端传来玻璃器皿破碎的声响,既而没有了男人迷人的嗓音。
半晌。。
“你还好吧?”
“她。。。。答应了吗?” 好听的关西腔再次响起,却少了份随意。
“还在考虑吧??”
“向日岳人,我们订婚吧!”
红发男生期待已久的答案终于浮出水面,这简短的话语竟也传进了天才的耳膜。冰帝部长没等将话说完,电话便被无情的挂断。
“有人要发疯了呢?NE,KABEJ”得意的收起电话,迹部景吾抿嘴轻笑
“USu”
(下)
向日岳人趴在桌子上,嘴角还维持着45度完美弧线。迹部景吾不愧为冰帝之子,让他以一曲定终生。
此时此刻的他早就忘记了夏末与迹部的关系,那张在夏末家发现的双人合影也因极度阳光的心情而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会努力爱上你的”
岳人反复的回想着夏末说对他说的话,也是第一次,他在整个冰帝学院的学员面前吻了她。在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胸口像喝到了甘甜的泉水,幸福被装的满满的。
“她说她会努力喜欢上我呢!”岳人越想越开心,竟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响。那洋溢着满足的帅气面孔,像找到了藏宝图的孩子。
天啊,他到底有多喜欢那个丑女?就凭她的一句话,居然可以让他高兴到神经几乎错乱的地步。
穴户摇了摇头,又挪了挪椅子。这家伙目前属于半疯半昏迷状态,还是离远一点好。他不明白岳人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叫青堂的女生,其实冰帝喜欢岳人的女生数目虽追不上忍足创下的天文数字以及迹部刚刚创下的历史新高,但相比于自己的受欢迎成度,岳人的优势决不在他之后。毕竟立海大与冰帝都是盛产帅哥之地,追随者自然不少。为什么纭纭众美女之中他单单挑上了喜欢着关西狼的女人?穴户费解,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爱情这东西就像是悄然而至的暴风骤雨,令人难以预测啊。。。
身旁的火焰色男生传来阵阵香甜的鼾声,唇边的笑意却有增无减。他也刚刚知道,方才那幽雅的求婚动作,某人整整练习了几个晚上。。。。。。。
穴户转了转手中的银色钢笔,“女人,果真是祸水”
“夏莫。。。。。。。。。”
向日岳人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着,细细的语调轻吐出她的名字,甜蜜的。。。让人心痛!夏莫作着练习题,身旁的慈狼还在闷头大睡,看来这个期末考他又要不及格了。再这样下去,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要叫自己学姐了。试着用笔敲了下他的头,贪睡虫依然毫无反应。
左手上的精亮体跳进眼底,摧残的像夜晚的霓虹灯闪烁不定。
夏莫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岳人为她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唇角钩起月牙般的笑意。
她承诺过要嫁给第一个向自己求婚的人,所以,她答应了岳人。
或许现在的她并不能够将所有的爱立刻转移到对他的感情上,可是她会让自己想办法爱上他,爱上那个喜欢喝甜甜的牛奶的瑰丽男生。
那忍足呢?
她对冰帝天才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呢?就这样忘了他吗?就这样行同陌路了吗?
也许,当初转到冰帝来,对她来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她不该再他拒绝他后还傻傻的追随他的脚步,大义凛然的说是为了报复他,其实只有自己最明白,是跟本忘不掉他,是想天天见到他,是想做着美梦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是想让他成为第一个向自己求婚的那个人。。。。。。
其实他与忍足比赛后的结果为非只有两个,一是被他讨厌,永远的离他而去,二则是自己获胜后,她要他向自己求婚,永远也不离开他。。。。
然而。。。。。。。。。。。。。
 “哗”
教室的门被大力的拉开了。
高二一班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门前,墨蓝色的随发凌乱的飞舞着,镜片后的双眸透着胆颤的蓝。
忍足侑仕一身的汗水打湿了他雪白的T恤,磨白的牛仔裤将他修长的腿展现的格外迷人,然而,一向注重仪表的他,却偏偏穿着岔着脚趾的拖鞋。
只是一时片刻的鸦雀无声,随即室内响起花痴女们尖细的叫喊声。这位冰帝天才的大架光临确实赚去了不少粉丝的“超声波”
忍足侑仕懒得满容黑线的走到夏莫的桌前,芒果头的酣声依旧
“跟我走”低沉的嗓音响起,鼻音加重了许多。
“为什么?”倪眼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图。
“有事”不是不想把话说明白,而是他的体力不允许。
“有话就在这说,有事就在这做”
“做爱呢?也在这?”
“忍足侑仕,请你自重”愤恨的白他一眼,他居然可以轻佻到这种程度。
“三个数,别逼我自己动手”他懒得和她废话,下了最后的通牒。
“偏——不——要”她到要看看他能把他怎么样
“很好”
“忍足侑仕…….你真的忘了我吗?”她想给他最不屑的眼神,晶亮的水珠却彻底打乱了她的视线。
“我是夏莫啊,青堂夏莫啊 。。。那个被你拒绝过的青堂夏莫,你忘了吗?”她笑着看他,眼力却蓄满泪花。
忍足侑仕墨蓝色的发尾束在身后,镜片后的双眸茫然的看着她。
“你说不喜欢没有美腿的女人,你说不喜欢丑女人,你说你最不能接受又圆又矮的女人,我啊,为了得到你的爱,苦苦的改变了三年,我拥有了一切你喜欢的条件,我想让你爱上我,可结果呢?! 你依然是那个让我伤心的忍足侑仕,你可以在酒吧为了别的女人而数落我,你可以带着不同的女人去开房间,你甚至在我即将要放弃你的时候又说你爱上了我”
“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把我弄乱呢?明明是你先不要的我的….是你先不要我的…….”她哭着,说着,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吐出来,为什么在她要放弃他时,他却说了她等待的奇迹,为什么他要在岳人之后向她表白爱意?为什么第一个求婚人不是他?
“夏莫……..”忍足侑仕试图抓住她颤抖的肩膀,却被她无情的躲开
“呵,为什么我要拒绝岳人呢?就因为你说爱我吗?”青堂夏莫想用手背抹干泪水,然而那一颗颗小小的珍珠像断了线一样的滑落不停
“你错了,我不会拒绝岳人,我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为了你伤心,再也不想追赶你的脚步,再也不想见到你”
“夏莫,“忍足侑仕“倏”的起身下床,不在乎吊水的针管扯痛了修长的手。”你在开玩笑吧?”他抓到夏莫的肩膀,她刚刚的话几乎让他停止了呼吸。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那万针穿心的感觉。痛的连脊背都无法直起。
“呵呵,你第一次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吧?很难受?很痛苦吗?”她讪讪的笑,眼角却有透明的水滴。她退到窗前,距离他最远的地方。
他用力扯掉阻碍他前进手背上的针管,再次捉住她消瘦的肩膀,“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是吗?”任鲜红的血液流淌在他的手背。迷人的嘴角钩起不可置信的笑。
“我不仅要和岳人订婚,婚期还要定在下个月的10月15号——你的生日当天”她挥不掉他的手,却再也不擦自己的泪水,她没有勇气面对他此时的受伤的表情,她不敢也不能去看。说她铁石心肠好了,说她最最冷血好了,既然要伤害,就伤害的更彻底吧。既然要忘记,就把自己推向绝路吧。让他,让她,都不再给彼此的机会。一点余地都不留。
她软弱的不敢直视他眼,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他帅气面孔的大概轮廓。
她不能看清,绝对不能,不然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无论之前他怎样伤害过她,那都无所谓,只要和他在一起。
然,她不能让自己对他、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
她不能伤害无辜的他,那个喜欢掐着她的脸颊,那个吵着让她刷球鞋,那个有着玫瑰色短发,甜蜜等待着婚期到来的——向日岳人。
“强迫自己爱一个不爱的人不是很痛苦吗?”忍足加重手上的力道,指节早已泛白。
夏莫垂下头,头发遮去了脸颊,“你又爱上我的什么呢?这张脸?符合你标准的身材?还是你仅仅不想输给你的搭档?”她真的很没用不是吗?明明都要和岳人订婚了却还因为忍足的一句‘爱上你了’,泪流不止?
“我…”病中的忍足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到了地上,夏莫用力闭上眼,然后抬起头,“放了我吧!你这样我很困扰。把我从学校带出来,在全班同学的面前。我已经答应岳人的求婚了,不想再有多余的麻烦。所以…放了我吧!”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番话的,只要过了今天,明天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
热烫的唇随即压下,夏莫从忍足近在咫尺的眼里看到受惊的自己,还有那瞳孔深处的……痛苦…是她看错了吗?
忍足将夏莫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掺杂着和眼里一样的感情,“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证明我是真的爱你!”
夏莫没有给他回答,只是推开他,“你还在生病,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脸颊上有难堪的泪痕,忍足滚烫的手依旧不放开她的,比起往常格外的坚定。
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夏莫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走出熟悉的公寓,紫罗兰的香味渐渐淡去…
外面,晴空万里,薄薄的几片云散在蔚蓝的天空中,那蓝的几近透明的天空,如同被清水洗涤过,只留下无边的清爽。
岳人的爱会像清水那般洗去自己心中的残存吧!
(PS:本来偶和老鼠想让小狼“奔放”一点的,可素聂,小狼体弱嘛,“心有余而力不足”呀。下章或者下下章吧,某两只会让他发挥出“狼的诱惑”的~~瓦卡卡卡)(十五)
死亡是重生的唯一途径…
夏莫合上书,书签夹在了那一页上,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感冒才好了没多久。
自从忍足强行把她带出学校后,她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躲在迹部家里。
躲岳人,尽管答应了他的求婚,但班级的谣言不免会传到他耳朵里,她怕看到岳人受伤的表情。
躲忍足,他说要证明是真的爱她,她更怕自己无法抵拒那样的温柔。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5点,窗外的黄昏和屋内的寂寞交相辉映,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形成一张华丽的地毯。
已经是初秋了,入秋也就代表着,10月15日快到了…日子为什么总是过得那么快呢?
“少爷,您回来了!”楼下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喂,我回来了都不来迎接一下?”门被无礼的人打开。
夏莫从窗边挪开身子,“欢迎回来!”
迹部看着夏莫有些落寞的身影,蹙起双眉,“在家里待了好几天了,岳人找不到你,已经急疯了,整天唠叨着是不是他的求婚把你吓坏了。不过你也没有那么胆小,啊?”
听他提起岳人,夏莫的心头又滑过一阵酸楚,“再过几天,我会去学校了,既然已经答应他的求婚,就不会让他空等!”只是…身体的某个地方,犹豫的因子又开始活跃。
“好了,待会儿下楼吃饭,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说完,迹部甩了下头发,大步地走开了。
这几天住在这里,迹部一句话都没有过问,夏莫不信学校里面会风平浪静…只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提起呢?
算了,这个人太过自恋,别人的事他也不屑去理睬。岳人背着网球袋,走在铺满银杏叶的人行道上。
金黄色的银杏叶像跳动的音符,闪闪耀耀…
“我会不会太着急了?”红色的脑袋耷拉着,经过他身边的女生都不禁回头看几眼。
因为那天篝火晚会上,他看到忍足和夏莫两人…所以,他控制不住地想先拥有夏莫,尽管夏莫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但心里总有些忐忑,而这情绪是从每次忍足看夏莫的眼神中油然而生的。
那眼神像是要吞噬掉渴求已久的东西。
所以岳人比忍足先一步有了行动,为夏莫戴上戒指的那刻,他告诉自己,这样就可以了,只要夏莫一直在自己身边…
“太刺眼了…”耳熟的声音传来,岳人倏地抬起头,脸色略显苍白的一张脸赫然眼前。
岳人似乎听到刚才忍足有说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太刺眼了!”忍足的声音变得更响,这次岳人听清楚了,顺着他的视线,他找到了那个刺眼的来源。
“哦,你是说这个吗?”岳人把手举起,近到让忍足能够真切地看清戒指。
忍足转而看向岳人,“没想到你会比我先一步向女生求婚…”
他明白忍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而且还很凑巧地站在他面前。
“很不可思议吗?如果爱上了我是不会犹豫的。”岳人回道,挺直身板看着忍足。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擦碰出激烈的火花。
火一般的红对上如冰的蓝,会撞出怎样的结局?
“犹豫吗?在不犹豫之前想过可能造成的后果比较好,不是吗?”忍足的语气有着十足的怒气。
“我没想过,不管怎么样,在那刻我是幸福的,我想夏莫也是如此…”直接挑明了说,忍足和夏莫,岳人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你真的异地而处替夏莫想过吗?”挑衅的口气越来越昭示了心中的情绪。
中指轻移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忍足又开口,“也许夏莫并不幸福,只是…”
“你胡说!”不等忍足说完,岳人急切地否定。
然,“我胡说吗?你可以亲口问问夏莫,她爱你吗?”冷静已被怒火焚烧殆尽,口中的每字每句,忍足只是凭着本能说出来,没想过会对谁造成伤害。
“她说…”岳人记得,夏莫说她会努力爱上他的。
忍足微讽地笑道,“她说她爱你?”夏莫是他的,他不会放手,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搭档,他也不会!
“别自欺欺人了…”说完,一片银杏叶飘落至忍足的眼前,亮晃晃的,他伸手接住,随后握起拳头,用力捏碎。
“听到叶子碎了的声音吗?岳人?”声音很轻,却挑起了岳人潜在的警惕。
展开,叶子在他的手心,碎了。
岳人瞠眼看着忍足,他究竟打算怎么做?
忍足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转身离开。
岳人呆立在原地…
蓦地,几句句子窜进他的脑海…
混入羊群的狼
会用寂寞的獠牙
撕裂自己的身躯…“你又爱上我的什么呢?这张脸?符合你标准的身材?还是你仅仅不想输给你的搭档?”夏莫的厉声质问依旧回荡在脑海。
“青堂夏莫,你已经逃了整整3天了,还想继续逃下去吗?”转个一个弯,忍足朝着银杏茂密的地方走去,一片一片落下,划过他的视线范围。
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几秒后,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找本大爷有何贵干?”
“找青堂夏莫!”忍足直接言明目的。
迹部干笑几声,“找人怎么找到本大爷这里来了?冰帝的天才!”
最后那句话看似多余,他抬头看着眼前受到惊吓的夏莫。
“你和她的关系不简单!”
“哦?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夏莫在一旁拼命地摇着手。
忍足的语气急速降温,“我现在没心情演推理剧,一句话,夏莫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夏莫和本大爷是不是在一起很重要吗?啊?”迹部不断重复着忍足的话。
“2分钟后我会在你家大门口等着,我必须看到她!”
迹部按了免提键,让在场的另一个人也听清忍足说的话。
挂上电话,夏莫倒抽一口气,“怎么,要去吗?只有2分钟思考的时间,否则,侑仕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料不准!”
夏莫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冷下心,“我去。”
“那,祝你一路顺风!”家门外可以免受一场暴风骤雨,迹部安心地想。
推开门,远远的,夏莫就看到了等在大门外的忍足。
走过去的一路,艰难地跨出每一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我来了,你有什么事?”忍足的脸就像催化剂,使心底的化学反应加速,不安的情绪叠叠上升。
他出色的脸庞,依旧魅惑人心,夏莫自问,那时,她爱的不就是他那张俊毅的脸吗?
“我是来回答你那天留给我的问题。”忍足靠在一边的墙上,与夏莫平视。
“问题?”夏莫被搞糊涂了,那天的情况怎会容她问问题?
“你问我,究竟爱上你的什么?现在来告诉你答案。”忍足很在意那些话吗?
夏莫冷冷地笑着,“别傻了,你知道那并不是问题,而且根本没有必要回答!”说着,她想拉开铁门进去。
“我花了3天得出的答案,你听完再走也不迟。”忍足出声留住夏莫。
合上门,夏莫和忍足之间隔着铁门,上面的雕花阻隔着他们的距离。
见夏莫停下,他继续开口,“我爱你,爱你的脸、你的身材、也不想输给我的搭档。”
心渐渐沉入谷底,“这几个字你花了3天才编好的?未免太逊了吧!”夏莫冷讽。
“爱上有审美疲劳的你;爱上跟踪我,破坏我约会的你;爱上睡在我身旁的你;爱上听话的你;爱上胆小的你;爱上迷失在我吻里的你;爱上…”
“别说了,你说够了没有?”他居然把他们过往的所有都翻了一遍,这算什么?让她看到自己的无能、软弱吗?
“爱上性感却不失天真的你,爱上你的一切…”
“叫你别说了听不懂吗?”夏莫失控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让她打破冷静的面具,“你爱我又怎样?从头到尾,我只是想报复,报复你三年前无情的拒绝,仅此而已,你听得懂吗?”
“夏莫,你太激动了,会让我以为你是在掩饰什么!”忍足语调很平静,却反衬出夏莫的失态。
“要说我爱上你的什么,”夏莫后退一步,让自己看切忍足的脸,“也只有这张好看的皮相,明白吗?除了这个,其他的都一钱不值。”
贬低人也该有个限度,何况是眼前这匹看似温柔却隐藏危险的狼。
即使隔着一扇门,夏莫也没有找到任何安全感。
忍足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又恢复正常,“那岳人呢?你又爱岳人的什么?”
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我和岳人的事,与你无关!”绝决地回道。
“那就算我对岳人做些什么,你也不在乎是吗?”危险已然逼近。
“你想对他做什么?”夏莫担心地问出口。
岳人是无罪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想为此使无辜的岳人受到伤害。
“人在冲动下会作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侑仕,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爱一个人好累,恨一个人更累。我不想在爱恨之间徘徊不定,岳人爱我那就够了,越浓烈的爱会伤人越深。”夏莫说出这些话后,直直地看着忍足,静待他的反应。
来不及消化夏莫说的,“我不会放弃的!”丢下了一句承诺后忍足转身离开,他该说的都说了。
夏莫身子一软,跌靠在一旁的墙上,她都已经说清楚了,不想爱了,为何他还要留下这样的话?存心不让她好过吗?
身体上的累比不上心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一波又一波的打击。
“让我活得平静点不可以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夏莫仰天问道。“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耳边有谁在低语,夏莫想睁开眼睛,却无奈力不从心。
“终于醒了!侑仕那家伙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倒好,直接昏过去。”看到床上的人有转醒的迹象,迹部讽道。
“是我太冲动了,盲目地向忍足挑起战争,却最先放弃。”夏莫闭着眼,缓缓地说着。
“三年前,我向他告白,换来无情地拒绝,我就决定改变自己,然后以完美的青堂夏莫向他挑战,以为三年就可以抵制他带给我的影响,让他爱上我,然后再弃如敝屣。”她口中陈述的一切,迹部微感惊讶。
“我累了…”重重地叹口气。
“侑仕知道这些吗?”故事的结尾不都是事实大公开的吗?
夏莫点点头。
“切,爱情还真是麻烦的东西!”迹部轻斥,“你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好好休息吧!”
迹部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夏莫一人,冷清地让她觉得更寂寥。
夏莫将被子盖实,把身子蜷作一团。
明天还是去学校吧!
她想看看岳人…夏莫一进校门,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的…夏莫挺起胸膛往前走去。
“夏莫?”声音有些颤抖,回过头,是一脸激动的岳人。
岳人走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这三天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后悔了!”
夏莫回搂住岳人,她不知道这三天的失踪会让他如此焦急。
“我没有后悔…”
“不用说话,”岳人加紧臂上的力道,“让我确定你在这里…”
岳人的话让夏莫愈加酸了心,只是,这是学校,这样旁若无人不太好吧!
“先回教室吧!”夏莫扯扯岳人的衣服,道。
缓缓放开她,“嗯,那中午一起吃饭?”
“好!”夏莫点点头,两个人携手走进教学楼。
“你不知道吗?那天忍足学长来我们班级把青堂夏莫带走,还说…”
经过女厕所时,夏莫听到这样的话,在那个同班女生看到自己时,马上住嘴,眼神里却有掩不住的鄙意。
这些话也传到岳人的耳里了吧!但今天早上他一句都没有提起…是因为相信她吗?
透过走廊的窗户,能看到岳人的教室,火红的头发赫然跃进视线里,是他。
夏莫惊喜地走到窗前,不知为何,此刻能够见他一眼,心就能安稳,不管那些女生讨论地再汹涌,字眼再不堪入耳,也没关系。
嘴角扬起一抹笑,转首,看到了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
笑容僵在唇边。
“宁愿这样一直自欺欺人?”靠在对面的墙上,和她对视。
“并没有自欺,更没欺人。”夏莫回嘴。
“真的是这样吗?恐怕只有你知道了…”冰蓝色头发的主人刚想离开,夏莫紧接着开口。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已经厌倦了,别让我觉得你很…烦人!”撂下狠话,夏莫先一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察觉不到的痛苦。
身上
眼里…
“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转角处,夏莫瘫软地靠在墙上。
如果这样说,就能阻止他来干扰她的生活…会吗?
死亡是重生的唯一途径…
那,重生之后便可以无牵无挂了吗? 
(十六)
网球场上——
岳人与忍足这对双剑合并的搭档之间隐约的发生着变化,配合中频频出错。甚至就连新组队的球员都能将两人逼成平手。
迹部景吾适时的将训练提前结束。
“忍足,去喝一杯怎么样?”冰帝部长靠在更衣室的门框边,华丽自在的打量着一头墨蓝色滴着水珠的帅气男人。
“好啊。。”忍足侑仕换好淡蓝色的印花衬衫,将过长的发尾束起,一派轻松道。
“岳人要不要和本大爷一块儿?”转眼看向红发男生,他的表情只能用僵硬两个字来形容。
“我。。不去了。。”岳人穿好白色的球鞋,他与忍足还是尽量不要碰面的好。
“约了夏莫吗?”惟恐天下不乱的男人说出了此刻最该禁忌的两个字,在场的两个男人手中的动作一僵,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肇事者却在一旁乐得其所。
“恩。。。是的。。”收回与搭档对视,岳人背起球拍“我先走了”那双带着伤的双眸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们的天才此时的感想是什么?”迹部景吾笑侃。多情的少爷也有栽跟头的一天。
“挖掉他手上那颗石头”
“啊恩?”
“很刺眼”关好更衣箱的门,关西狼的唇边浮现出绝美的笑痕。
极情酒吧——
忍足侑仕与迹部景吾天南海北的乱谈一通,谈感情,谈女人,谈网球,谈将来。男人的世界不过如此。深夜11点,早以是家家熄灯进入熟睡之时,偏偏是这些潇洒男人们夜生活的起点。酒吧内喧闹不勘,灯红酒绿的世界格外绚目。
酒不醉人,往往人自醉。
两个绝对出众的男人早已醉了七八分。手中的琥珀色液体滑入口中,辛辣的味觉却能刺激神经,使人兴奋。只是,今天两位帅哥的身旁惟独少了妖娆美女的陪伴,显得有些冷清,这一切只不过因为——冰帝天才不喜欢。
“迹部,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忍足缀了口酒道。
“什么?”
“你和夏莫是什么关系?”一直不明白他与夏莫之间的关系,似近非远,暧昧不清。
“想知道?”迹部景吾撩了下紫色的短发。华丽一笑。
“废话,不然为什么要问你”这恐怕也是岳人想知道的。
“本来呢,本大爷的秘密是概不外传的”顿了顿“不过看在你与岳人水深火热的局面,索性。。。”
“什么?”
“让夏莫告诉你好了”嗤笑着喝着马爹利,将忍足的白眼尽受眼底。
“无聊”冰帝天才翘起修长的腿,识相的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问下去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只要他想卖关子,就不会痛快的给自己想要的结论。
“不如打个电话让岳人和夏莫一起过来热闹热闹?”迹部景吾很“好心”的提议。
“不用打了。。。”夏莫的声音响起在两人身后,让两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夏莫。。。”忍足起身离开高脚椅,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面。
“你怎么来了?”迹部景吾转身。右眼下的泪痣格外耀眼。
“我还想问你呢。。”夏莫没有看向墨蓝色头发的男人,直接对上华丽的冰帝部长。
“明明知道我今天要回家的,为什么拿了我家的钥匙”
“不小心放到口袋里而已”迹部景吾钩起唇角,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真的是“不小心”吗?开玩笑!这场戏可是大少爷特意安排的呢!
“你存心的是不是?”夏莫掐起蛮腰,她不是傻子,是他有心安排她和忍足见面的。却猜不出他的心思。
“住在迹部家。。。。”忍足知道她经常会出没那里,却不知道她还住在那“那夏莫和迹部。。。”
“我是他小阿姨”夏莫白了迹部一眼,却始终没有看向忍足!今天他摆了她一道,她也学着将了他一军。
“小——阿——姨?”冰帝天才强忍住笑意吐出这好笑的三个字,这出乎意料的答案可谓让他大跌眼镜。这也就说的通为什么在冲绳的时候迹部会对夏莫与岳人同房的事不闻不问了。可是。。。上次在酒吧他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胡乱吃醋,最后导致被夏莫淋了一头的酒水的肇事者居然也是他。
迹部景吾,狠毒的男人!
迹部景吾微微皱了下眉“惊讶吧,本大爷居然有个又丑又小的阿姨”
“把钥匙给我,我要回去了”不想在他身边呆的太久,他的气息会扰乱她的心志。那令人迷醉的紫罗兰香气。
“岳人在等你吗?”迹部景吾突然道。
“没有,我们刚刚分开”她回到迹部家才知道他拿了她的钥匙,这也是管家替他哨的口信。
“那陪我们喝酒吧”迹部景吾将夏莫拽到身边坐下,视意忍足也坐下来。
“我不喝酒”夏莫欲起身,却被迹部推回在位置上。
“只喝一点点,我们来玩筛子”
“怎么玩?”知道拗不过他,索性就陪他玩玩好了,支筛子而已,她可是厉害的很,只是左边的男人多少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很老土的方式,以点数分胜负,点数少的为胜。。”迹部景吾惶了恍了恍手中的筛子“然后就是真心话和大冒险”
“这么俗的游戏你也想的出来?”夏莫白了迹部一眼。
“本大爷要玩的游戏会很有趣”
“谁先来?”
“忍足!”迹部景吾轻挑下眉。
“好”夏莫将迹部手中的筛子递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关西狼,却始终不敢正视他的眼。
忍足侑仕摇了摇筛盒,不愧是长泡酒吧的公子,5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点数小到不行,竟然有三个都是一期于两个均为2。摇了摇头“没发挥好“冰帝天才自嘲。
“开什么玩笑?这也叫没发挥好?”夏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心理的压力增加了许多。
“到你了”忍足将筛盒交给夏莫,指间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她的手暖暖的不似他的冷。
“哦。。”夏莫收回手,或许是酒精的作怪,她觉得今天的忍足与以往大为不同,很。。。。很性感!天,她在想什么呢,这个男人不就是靠他这张脸吃饭的嘛,她不会再掉进他美丽的陷阱里了!
果不其然,猎物在厉害,也终究逃不过狩猎者的掌心。夏莫摇出了与忍足恰恰相反的数,三个2,两个一。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迹部景吾拽了拽夏莫的辫子问。
“我。。。选择喝酒”她怕他会问出让她不想面对的问题,如果喝酒可以逃避的话,她宁愿让自己喝多,喝醉,也不想再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波澜。
“那就喝吧”迹部景吾将浅褐色的液体放到夏莫的手里,这盘棋正按着他的布局向前行走。
夏莫举起酒杯将液体一仰而进,浓烈的酒精味道呛的她直咳,忍足拍了拍她的背。他没有料到她居然都没犹豫便喝下了没有对丝毫碳酸液体的酒。对男人,或许那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女人来讲。。。。
“没事吧?”忍足抬起她的下额,一脸的担忧。如果可以,他想送她走的,可是,也许是自己太过自私的缘故,他不想让她离开,离开酒吧,离开。。。他的身边。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岳人的未婚妻,虽然他从头到尾都不承认,但,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了,他,不想放弃每一个相处的瞬间。
“我没事,没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很好。“我们继续”
凌晨1点——
“真心话。。”夏莫在这两个时辰内不知道输了多少次给那个天才,输多赢少,严重的比例失调。迹部景吾只顾着给两个人添酒,难得的好心肠,完全一幅局外人的摸样。
“真心话?”
“恩。。”夏莫伫着晕晕的头,她不能再选择喝酒了,不然以她的酒量一定会死在这里,其实她途中可以选择离开的,可她,舍不得。。。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与他相聚在一起的机会吧,她,不想失去。。。。
“你爱我吗?”
冰帝天才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不是借着酒精的作用,而是她的选择,能让他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我。。。。”人醉心也醉,只是一个醉在酒里,一个醉在他的心里。
“恩?”
“我。。爱你”夏莫轻吐出三个字,带着微熏的甘甜酒气。这是她的真心话,却表白在游戏里。
“我也爱你”忍足接下她的话,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不过是游戏罢了,夏莫扬起嘴角,是真的又能怎样呢。可是。。为什么会有温热的水滴滑下眼帘呢,一滴一滴不断的下滑,一定是浓烈的酒水呛到了鼻腔,不然她怎么会流泪呢,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冰冷的指间抚上她的脸庞,炽热的嘴唇带替指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是温柔的,是疼惜的。墨蓝色男人将她拥入怀中,她落泪,是因为他也说了真心话吗?还是因为他的爱来的太晚了呢?
“夏莫。。。”
“恩?”她轻应一声。
“跟我回家吧”(暧昧烟花:意译就是。。。“跟我上床吧”汗~!~)
迹部景吾起身走出酒吧,华丽面孔下的泪痣如魍魉般媚惑绝丽,唇边钩起完美的弧线“这算是大冒险吗?啊恩?”不能怪他的棋子里不带上岳人,也不能言他是偏袒这只关西狼,他所想的只是,一旦夏莫选择了岳人,那么三个人将会全部受到伤害,谁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是她,是他,或是。。他!
每当我在与你相起你的时候
不知道你在哪头
心里面有许多许的爱与愁
不知是否是永远的伤口
当你扔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
其实我也知道你很难受
只是这个世界把你我分两头
割断情思与占有
想起你我相爱的时候
想起只能在电话里头
我真的好伤悲好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偏偏换成了回忆
我带你的照片
找到海角天边
希望你会在出现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偏偏换成了回忆
我就算忘记时间也忘记你
也忘不了我们有过的甜蜜
but you were not like them
you agreed to just be my girl
take off your clothes cum in my room
酒吧里依旧喧闹,有跳舞的欢呼声、震耳的音乐、五彩而昏暗的灯光、还有夜色掩不去的喘息声…
夏莫被酒气熨得滚烫的脸蛋贴在忍足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温度充溢着他的皮肤,染上难以平息的欲色。
歌词是情欲的催化剂,忍足眉头紧锁,一把抱起瘫在他怀里的夏莫,“该死的迹部…”在没有人制止他的情况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从烟云缭绕的酒吧出来,外面清爽的空气丝毫起不到降温的作用,招手拦下一辆奔驰在午夜的出租车,用仅剩的清醒把地址告诉司机后,将被火燃烧着的身体靠在椅背上。
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推移,离家越来越近,夏莫解开紧扣在脖子上的衣领,但模糊的大脑如何都解不开使人窒息的纽扣,“好热…”泪水滑过眼角,落到忍足的衣服上。
胡乱地拽着纽扣,蹙眉的样子让忍足看的心疼,他将夏莫放平,轻轻解开那颗纽扣,然后第二颗…手上的动作停住,他用力拔下那颗纽扣,放入自己的口袋,不管何时何地,她的心只能属于他。
领口得到舒解,夏莫仍是被热气侵扰,无法平静,她顺势解开挨下来的扣子,直到忍足发现不能再任她发展,赶紧阻止下她的动作,拥紧在怀里,“小妖精,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车子小小的空间里,温度持续上升,忍足不断在夏莫耳边轻吐爱语,司机也不是聋子,好几次差点因为他过火的话撞上人行道…
到达目的地后,车子以光速向黑夜驶去,留下在风中伫立的两人。
身形不稳地走进家门,终是把她带了回来,俩人跌坐在沙发上,而夏莫则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柔软的身躯紧贴着刚毅的他,忍足自认不是君子,软玉温香在怀,如果他还矜持,那实在有违男人的福祗…
夏莫睁开朦胧的眼,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忍足,“我在哪里?”不复往常的声音,酒的后劲让她语调不稳。
“我家!”忍足俯下身,吻落在她的唇边,“不要动,让我好好吻你…”
扶正夏莫晃动的脑袋,忍足印下缠绵的吻,额、眼、鼻、唇,像在品尝最精致的点心,一点点,融化了夏莫有些僵硬的身体,四唇相贴,心跳加速,她像清晨初露,落在芬芳玫瑰上,纯净无垢。
没关系,忍足的唇角染上邪魅,这朵芬芳的花朵他会亲手摘下,她的美丽只能为他绽放。
轻解衣衫,紫罗兰的气息包围着他们,“为什么要吻我?”
夏莫被情欲浸淫的双眼,凝住眼前的男人,“因为爱你…”我爱你,这句话似乎只有在游戏时才会被他们拿出来说。
“现在我们在玩什么游戏吗?”夏莫的手里没有骰子,她讷讷地问着。
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怀抱,让夏莫如梦如幻,“不是游戏,是我爱你…”爱语化成细碎的吻,洒在夏莫情潮流动的胴体上。
Don't stop Kiss me
Amazing kiss for me
It's just そのままで
热切的吻勾起夏莫颤动的呻吟,“夏莫,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修长的手指一寸寸熨热掌下的肌肤,指腹滑过细致的背脊,留下一次次悸动的痕迹。
“岳人总是叫我丑女…”忍足明知道夏莫醉的糊涂了,可是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依旧嫉妒地理智尽毁。
“你爱我吗?”吻再次落下,缠绵缱绻的吻像魔法般,炽烈了两人的心。
不爱他,为何会被伤得那么深?不爱他,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回答,让我来说,”忍足抱起赤裸的夏莫,往卧室走去,衣服顺势滑落在地上。
陷在柔软的席梦思中,两人的身体愈发紧密泫合,抑或是他们原本就该是对方的…
“爱我的话就吻我!”夏莫听话地捧住忍足的脸,学着他吻她的样子,细细描绘着他的眉、唇。
紫罗兰的清香徘徊在唇齿间,主动中断这个吻,忍足的身体缓缓降下,在凝脂间烙下最深的镌刻,红色的齿印昭示了这个女人是他的…
修长的下身嵌进她微起的腿间,夏莫的双手轻轻抵住宽阔的胸膛,“会很痛吗?”
初经人事,一切对她都是陌生的,怯怯地问道。
“我会温柔的…”有了他的保证这就够了,夏莫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这个男人。
很痛,夏莫轻吟出声,却被炽热的吻封住,剩下的全都被纳入他的口中,骤然加速的心跳、狂乱的呼吸、因痛而紧蹙的眉心,忍足的吻化去她心底的恐惧,心怜她的痛楚,紧紧抱着她,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
“我…”夏莫双手环上他的背,将身体微微弓起。
察觉到夏莫的需要,慢慢地,忍足移动紧绷的欲望,以最温柔的节奏进出她的身体;
慢慢地,他将她推至绚烂极至的七色殿堂……
Believe in it for me
Like a Up down ha- In out ha-
Amazing Kiss for me (十七)
 在阳光还没充满整个屋子,在露水还未蒸发透彻,在墨蓝色男人还未睁开那深邃的双眼前,夏莫整理好衣衫,带着男人的余温,带着一身深浅不一的吻痕,拖着欢愉后疲倦的身子离开了那让她不敢回首的豪华公寓。
晨间的空气是清新的,充满着森林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去深深的吸上一口,仿佛那淡淡的青草味道可以洗净心灵上的任何瑕疵。
昨夜,缠绵悱恻。
昨夜,痛楚清晰。
昨夜,清晰可见。
他既温柔又霸道的占有了她纯洁无瑕的身体,以及那被不知名的东西所鞭打后伤痕累累的心。
呵!下贱的女人,下贱的身体!就连心,也是下贱的吧?!
酒醉能代表什么?意识的模糊不清吗?身体的无法抵抗吗?还是不想被他拥抱的想法真的存在呢?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以上任何一个答案是肯定的,哪怕只有小小的一个,那么,现在的她就不会从他的公寓走出来,狼狈的走出来。
她的衣衫是完好的,还是昨天那件淡黄色的衬衫,她的发是柔顺的,乖巧的伏贴在她的脸颊,她的唇是完好的,即使被他狠狠的蹂躏过。狼狈的,只是她的心。那悬浮在空中不知该飘去何方的心,狼狈的无家可归。
爱,果真是最难以预测的闪电,再它还没击落下之前,你无法判定它要击落的方向。
她曾经以为他的心,不过是飘在空中断了线的那只风筝,断了就断了,断了就自由了,断了就不再属于她了,然而,一切都错了,他的心不是风筝,他的心在浩瀚的天空中游荡了一圈一圈后,又回到了她的手里,并紧紧缠住她将要放弃的手指,不肯离去。然他依然美丽。
好大好大的幸福漩涡啊!好似要将她牢牢的卷进去。左手上是温暖如阳的幸福,右手上是炽热如铁的强烈诱惑。她该掉进哪一边呢?左边的是一生的承诺,右边是来之不易的爱恋,左边是闪闪发光的一生恒久远,右边…….右边…….右边却是男人昨夜沉稳的呼吸…….
乱了,乱了,什么都乱了,一切都乱了….
乱的——可怕!
“夏莫!”带着几许兴奋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来自林子的小百灵,动听的仿佛云开拨雾般轻灵。
这么美妙的能打动任何女人的声音却让夏莫整个身体都为之一振,血液的温度似乎少了50%般的寒冷。本是桃红色的短发,为何今天看起来像血一样红,红的刺眼,红的刺心。
“夏莫!”岳人风一般的跑像离自己还有几十步远的女孩,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带着微微的喘息“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一个晚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岳人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喃喃的重复着最后那句话。
夏莫从不知道岳人的手臂是这样有力,好像他再轻微的加下力度,就能将她粉身碎骨,窒息而死,她也从不知道,他的心可以跳到这样快,快到仿佛再晚一秒见到她,它就会蹦出体外,破碎的鲜血淋淋。
“你。。。找我?”好半晌,夏莫才缓过神情,轻声的开口。
“嗯。。。”岳人的心还没有从兴奋中恢复,眉头紧皱“昨天你把校服落在我这了,我打电话给你,你的电话又不开机,我就送到你家来了,可你却没回来。我找遍了所有可能找到你的地方,连迹部的家都去过了,整整一个晚上,你跑去那了?”岳人始终将她搂在怀里,右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会疯掉的”
“我…..”夏莫犹豫的开口,犹豫吗?错,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心虚到不敢开口。
“别说!”岳人及时用食指点上她红彤彤的小嘴,给了她一个大大而温柔的笑“回来就好了,下次可别这样吓我哦”
他不断的问她去那了?跑那去了?却不让她说出答案。
多么讽刺的矛盾,天真而可笑!
夏莫怔怔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冰冷的吓人,粉色的衬衫透着潮湿的气息,红发上晶莹的露珠还未散去,他,就这样的蹲在她家门外,带着焦急和不安,乖乖的等了她一夜。他的笑,美的能让纷飞的樱花失去所有色彩,却独独不是由衷的绽放。
夏莫的心突然的疼起来,疼的好像有人在用锥子狠狠的锉着,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默默的牵起他冰冷的手,打开房门,现在,他需要的是温暖。
 
屋子里出气的宁静,没有人说话,只有从炉子上隐隐约约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响,岳人站在她的背后,静静的看着她,像在看收藏的宝贝般看着他。夏莫站在炉子边,目光锁在沸腾的白色牛奶上,一勺一勺的加着甜甜的白糖,心却始终不敢回头,就像不敢回首看他的公寓一样。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如此懦弱?她不是可以公然向那只关西狼宣战吗?她不是可以大声的叫背后的男人为“小受”并且不再乎他会震怒到掐痛自己的脸吗?她不是可以将褐色的酒水在云云众人面前泼向墨蓝色男人吗?她不是可以在全校师生面前大声地宣布要和红发男人订婚吗?那胆大妄为的她在那呢?是在天堂?还是在地域?
却,绝对不是在这里。
奶香四溢,布满整个房间,却没有飘进她的嗅觉。
“你这样加糖,会甜死我的”关掉煤气,岳人转过夏莫的身体,笑着看她。
“在想什么?”宠溺的问。
“为什么不问我去哪了?整整一个晚上”她抬起眼,几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问出这句话,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她,不想欺骗他,哪怕伤害,也绝不要欺骗。
“我不是问了吗?”岳人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扬起唇角。那笑,要比中药还苦上几分。
“为什么不肯让我说?”呵,怎么明明有罪的人,此刻却在咄咄逼人?笑话啊,天大的笑话。
“只要回来就好了啊,岳人爱夏莫,所以夏莫不管去了那里,岳人都相信夏莫”他轻声诉说着,映着红光的眼,亮的惊人。
“我去了他的家。。。。”她突然道,不顾他的阻拦。
“夏莫。。”岳人出声制止
“就在昨天晚上。。。”她的眼,紧紧的盯住他的,那里有着惶恐,有着伤痛,好像她再说下去,他的眼就会破碎到空洞,破碎到散焕。
“夏莫,别说。。”不,别说,别再说下去。。。他不能再听下去。。然。。
“我和他。。。”她的泪,一滴一滴滑过眼睑落了下来,在看到他痛伤的眼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上床了”
房间安静的可怕,仿佛羽毛的飘落都可以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最残忍的字,冲破凝结的空气,敲进红发男人的心里,化成无数的利剑用最最残酷的手段狠狠的刮割着。岳人没能阻止她的话,没能挡住…..没能!
双眼啊,你在那里呢?昨日主人背叛了你,他没相信你看到的事实,他没相信那瞬间而过的车窗里倒出的身影,他没相信。可是啊,眼见为实这句话原来就是此刻的真理,它是那样的坚不可摧。整整一个晚上,整整一夜,他拼命的告诉自己那看到的人不是她,那男人也不是他,真的只是一闪而过,真的只是相像而已,真的….真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岳人的声音出奇的好听,又出奇的颤抖。他的手再抖,身体再抖,就连那傲然的红发都在丝丝颤抖。“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他的眼,满是伤痕,像被丛林中的荆棘划遍全身,就连双眸都不曾放过,鲜血淋淋。
“对不起”她是罪人,万恶的罪人,不被饶恕的罪人。明明知道他无法承受,却偏偏狠毒的让他接纳,不留余地。
眼泪啊,尽情的流下来吧,挡住我的视线,模糊我的眼帘,隔住他的表情,不要让他进入到我的心里,我会被他伤痛的目光杀死,一定会的,只要我看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相信你的啊,夏莫…我明明相信你的….”他的眼,是不是也在模糊,为什么看不清楚她的脸了呢?好模糊,好模糊,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像隔了曾淡淡的雾。
只能看见她的眼中有亮亮的东西闪过,她在哭吗?是他让她哭泣的吗?是吗?
“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呢?宽恕她吗?她不奢求,在她接受了他的戒指后,她不会奢求。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夏莫。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岳人很想大声的怒吼,却找不到一丝的力气,他的声音轻的可怕,轻的好像被吹散的蒲公英“不是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吗?为什么要像我道歉呢?”岳人的神情狠狠的刺痛着夏莫的心,他像一只被瓢泼大雨淋过的猫咪,充满委屈的眼神,充满伤痛的眼眸,让人想把他搂在怀里,安慰,疼惜!
他怎么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怎么可以?
夏莫蜷缩着身体蹲在地面上,屋内的奶香淡淡散去。“岳人,你怎么可以让我看到这种表情,怎么可以?你可以打我,骂我,鄙视我,唾弃我,可是……” 她哭到嘤咽“可是…你不可以让我看到这样的你。。我不要看。。。不要。。”原来,我把你伤的这么深,深到谷底。伤到连带罪的人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被伤害的他…
可是他可以,他可以用任何表情去看她,不必在乎她的感受,因为他受到了无法言语的伤害。
所以,他可以!
又是一阵难堪的宁静,仿若过了千年,万年。
半晌。
岳人艰难的抚平自己的情绪,他蹲在夏莫的面前,食指抬起她的挂满泪花的下颚,她的泪以让让他心疼“别哭了”他将她颤抖的肩膀搂在怀里,轻柔的搂着。
“别。。别对我这么温柔。。“夏莫推开他的怀抱,她不配得到他的温柔。
“别哭,就算是为我好吗? 你哭..我会心疼”将她重新搂回怀里“所以,别哭”
“岳人……为什么你是岳人….为什么我爱上的不是你?为什么?”夏莫失声痛哭,哭道嗓子沙哑,浑然不觉。她的手搂在岳人的颈上,很紧很紧“为什么我伤害了你,你却对我这么温柔,我不配得到的,不配。。。我是有罪的。。有罪的。。”她亵渎了神圣的订婚誓言,亵渎了左手中指上的光环,背叛了岳人对她的爱,只为了——另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岳人摸着她长长的黑发,猜不透自己在想些什么,他本该生气的,愤怒的大吼,尖刻的咆哮,甚至该给她狠狠一个耳光,可是,他做不到,就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真的输给了他的搭档,冰帝首屈一指的天才,女人心中的帅气的关西狼,夏莫心中爱着的男人。输的彻彻底底,不能翻身。
“夏莫不是说过要努力爱上岳人的吗?”
“夏莫不是说过要和岳人订婚的吗?”
“岳人说过要让夏莫幸福一生的”
岳人搂着夏莫的肩膀轻声问“夏莫要离开岳人了吗?”他的心,忐忑不安。
“……”摇摇头,她接受了订婚,怎么可能又会离开。只是,岳人能接受她不爱他的事实吗?他可以吗?她的存在,只会让他痛苦。无止尽的痛苦。
岳人扯开一抹苦笑,却美的日月羞涩“如果我爱你,那么你便没有罪”
“你没有罪,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没有罪”
“岳人在等待被夏莫爱上的那一天”
“我爱你,青堂夏莫” (十八)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今天没有去学校!
岳人牵着夏莫微凉的手,走在喧哗的大街上,夏莫换了件红色的长袖T恤,与岳人的短发相互辉映。那件聚满了紫罗兰香气的淡黄色衬衫丢了第二颗纽扣,怕是不能再穿了。
岳人始终低着头,很少转过头去看身后的夏莫。两个人只是这样走着,穿过人群,穿过街道,穿过稀薄的空气,双手紧紧相握。
夏莫不知道岳人要带她去那里,她只是跟着他平稳的脚步,不快亦不慢,不会让她紧促的喘息亦不会让她觉得慢得不知所措。
繁华的东京街头,匆忙而过形色各异的人,打扮时髦有着漂亮脸蛋的女孩在与他们交错时,几乎都会回过头去瞧上一眼那火红的男人。唇角同时泛起醉人的微笑。
岳人的帅气是毋庸置疑的,冰帝学院盛产帅哥,这话果真是名不虚传。无论是华丽的冰帝部长,还是号称天才的关西狼,乃至长发飘逸的穴户,随便拿出一个来,都可以让全球一半的女性为之倾倒。只除了迹部少爷身边的那只硕大的狗狗。
说道桦地,那只忠心耿耿终日尾随在迹部身边的高大身影,夏莫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在笑什么?”岳人发觉身后的笑意,停下了脚步,温柔的笑痕抚上他迷人的嘴角。
“没什么了,只是想起桦地。嘻嘻”
“想起他?为什么?”岳人一头雾水。
“岳人,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夏莫牵岳人的另一只手,对着他笑。
“唔…”岳人想了想“应该是在学校的网球场吧?”
“对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风风火火的跑到你们训练场地,对着桦地就说“忍足侑仕学长,我喜欢…………”夏莫兴奋的小脸突然暗淡了下来。“对….对不起”
她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却一点也让她笑不出来。岳人原本如阳光般温暖的帅气面孔,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僵硬的仿佛冬日的冰川(部长啊,偶只是打个比喻,绝对没有要抢走你独特标志的意思)瞬间凝结成漂亮的晶莹。
机械式的牵动下唇延,向上挑起的弧度极不自然“你是想说桦地的表情很好笑吧?”他并不是小气的男人,此时却小气到用吝啬都无法形容。他知道她不是有意提起他的搭档,他也知道她也并不是在提醒自己她爱着他的搭档,可是听在他的心里,又完全是的。他们的世界始终无法是两个人的,可怕的空间完全可以容的下第三个人的到来,只是,这第三个不被欢迎的人到底是谁呢?
“对不起岳人,我不是有意的”夏莫不敢去看他闪亮的双眸,那里只有伤痕,别无其它。
“夏莫…”岳人忽然将她瘦弱的肩膀搂在怀里,尖尖的下颚低在的肩上“别再说对不起,别再向我道歉,我会有仿佛你要离开我的错觉”岳人低声呢喃,即使这声音被熙攘的声音所掩盖,却字字都传进了夏莫的耳膜“这感觉好真好真,真实的让我承受不起”
第一次,岳人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脆弱无助。那颗不能再受到任何鞭打的心,脆弱的不堪一击。假使夏莫现在说要离开他,那么也许死亡,就是他生存的唯一途径。
这就是现在的岳人,高高的个子,火红的短发,有力的手臂,温暖的手指,温暖的笑容,然而这一切表面的真实,却不过是一种真实的假象。此刻的岳人象个孩子般的无助,彷徨。
都说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易碎易化,岳人的亦如此吧。岳人没有爱过女人(当然了,也没爱过男人!众:喂喂)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子就是他远在加拿大的妹妹。10年未见的妹妹。
他的感觉或许夏莫可以懂,可以明白,就像她从未喜欢过迹部以外的男生,忍足却是她第一爱的。那种怕被抛弃和爱到尽头无法回头的感觉,她可以明白。
“岳人,我不会离开你的,夏莫…..”垫起脚尖搂住他的颈项“夏莫不会离开你的,我保证”“嗯”
“我爱你,夏莫,我爱你”
她的给的誓言,象阴雨天突然飘起的彩虹,让岳人的心多了些许甜蜜,象他吃过了最爱的草莓(是不是草莓啊?爱啥啥吧!众:烟好不负责任哦),幸福无以伦比(说到这,小周同志要来无锡开演唱会了,烟烟兴奋ING~众:PIA,靠!你能不能不做广告,专心写文?)
岳人带夏莫来到了一家坐落在银座的婚纱店,一路上,岳人的心情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与夏莫的誓言有关,他的眼里竟也透出了点点笑意。他买了夏莫最爱吃的巧克力冰淇淋,明明是秋天,两人却吃的分外开心。或许,真的开心吧。。。。。。。。
这家婚纱店引进了意大利名家设计的目前最最流行的婚纱款式,透明的橱窗摆设着价格不菲的纯白婚纱,那种每个女孩子梦想中的美丽嫁衣,华丽而夺目。
“每次路过这家店我都在想,夏莫穿上白纱的样子一定很美,一定会美的让我窒息”岳人抬着尖巧的下颚望着宽大的橱窗,玻璃后的模特或坐或站,摆出各种风情万种的姿势,引人遐想。岳人的嘴角画着完美的弧度。眼中的幸福透过橱窗落在夏莫的脸颊上。
那里,是否有着和我一样的表情呢?
夏莫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岳人……..
岳人啊,夏莫啊,你们可以看见对方的表情,是否也能读到彼此的心呢?
很久很久,没有听见彼此的声音,世界仿佛失去了声响,只留下了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夏莫的眼始终注视着窗内一款样式十分简单,有着蕾丝花边的短裙白纱,白纱的腰迹打着小小的蝴蝶结,裙沿上满是淡淡粉色的花蕊。夏莫伸手隔着橱窗轻轻的抚了上去,既而转向岳人“好看吗?”
“嗯,很漂亮”岳人看着她,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婚纱。
“要不要试下?”夏莫笑道。
岳人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帅气的脸“不要了,夏莫穿什么都会很美”
“哦?是在夸我吗?我会飘飘然的”夏莫猜不透岳人的想法,他不是很想看自己穿婚纱样子吗?
“因为你是夏莫,所以一定很美”岳人轻刮了她的鼻尖,宠溺道。
“两位要看婚纱吗?”漂亮的营业员小姐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
“嗯”岳人点了点头。
“这位小姐好漂亮哦”营业员小姐由衷的赞美“今天我们店里有活动哦”说着拿出一张白色的单子职业性的介绍说“为了庆祝我们建店15周年,今天有个专门为新郎开设的比赛,如果报名参赛而在本周内得到第一名的话,就可以得到免费的价值100万日元的婚照一套哦”
不愧是东京最好的婚纱店,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什么比赛?”夏莫感兴趣的问。
“ 唱歌啊,很简单吧?“
“岳人,要不要参加?”
“还是不要了吧……”岳人摸了摸鼻子,只怕是他一参加,冠军稳拿。
“参加吧,新郎这么帅,唱歌也一定很好听吧?就算是为新娘唱求婚歌好了呀。。”营业员小姐滔滔不绝的劝说着。
求婚歌?岳人暗自淡笑,他不是早唱过了吗?!当着几千人的面前。
“试试吧岳人,怎么样?”夏莫拽了拽岳人的衣角,她对岳人的歌声很有信心。
“嗯…”岳人笑笑“那好吧”
报了名,岳人等待着自己的出场。这家店平时是不举办活动的,即使有也只是在星期日,9月正直秋季,结婚的人似乎特别的多。为了红火生意,店里特别加了几场活动,意外的,这次活动参加的人数却数不胜数,大概都是为了那套价值昂贵的婚照吧。
新郎们的歌声果然只能用刺耳二字来形容,跑调的,忘词的,鬼哭狼嚎的。。。。。。夏莫站在台下等待着岳人,这刺激人想死的歌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岳人天籁般的声音何时才能响起呢?
正想着,火红色的短发跳进眼底。是岳人!
岳人拿着话筒不慌不忙的走到台前,给了台下美人一记绝美的笑。乐声响起,优美的旋律衬着岳人灵动的声音,响起在台下每个人的耳畔: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
透明的
全都是过去的空气
牵着我的手是你
拌你的笑容
却看不清
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
从前的愿望
你全都给抛弃
最近我无法呼吸
连自己的影子
都想找你
oh baby
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和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baby
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
其实早已超过了爱的界限岳人的眼紧锁着台下也同样深深望着自己浅笑的夏莫,她的笑似乎让他的歌声都更加醉人。这就是夏莫的魔力吗?让他先落的无法抽身。
“岳人,你今天好出彩哦,我旁边那些女孩子看的样子都成痴迷状了”夏莫笑道合不拢嘴。
岳人无疑是最棒的。
“夏莫肯为我痴迷就好了”岳人摸了摸她长长的黑发,笑道。
“我想啊,她们都在想,要是能嫁给你这个帅哥,死都甘心了”
“夏莫能嫁给岳人,岳人死都甘心了”
“岳人…”夏莫停下脚步“你是故意的岳人”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是的,我是故意的”岳人面对她,他的笑每人能看懂。
“ 岳人”夏莫搂上他的脖子“我会努力的,我会的”虽然…..那可能遥遥无期。
“我知道”岳人的声音有着淡淡的缥缈——也许,那可能遥遥无期!
“我们回学校吧”岳人提议。“今天下午有老古董的课,不去的话你又会被骂”
“好……”夏莫没想到岳人会主动提出来回学校,男人心都是这么难懂吗?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老古董的课?”夏莫被岳人的手紧紧的握着,笑问。
“因为是夏莫的课,所以岳人知道啊”
冰帝学院的大门在一点点的靠近,岳人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的变僵,美妙的时光在一点点的消逝,当两人站在冰帝学院的门前,当墨蓝色男人的碎发飘进眼底,岳人的心中幸福的烟火挥上空中,炸裂开来,瞬间的美丽毕竟不是永恒。。。。。
当他在次看见他时,他的幸福,正在….
消失……….. (十九)
久候的忍足侑仕双手环胸懒散的斜倚在冰帝的大门前,墨蓝色的碎发凌乱的洒在阳光下,过长的发尾束起,颈上的银白色颈链多了个坠子。是颗与颈链及不相称的淡黄色纽扣。明媚的阳光亲吻着他帅气逼人的俊颜,仿若希腊工匠手中精雕细琢出的天神般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若是冰帝学院有后门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避开眼前的人,而不用去面对他呢?
东京头号贵族学院当然不会缺少这种东西,可是,冰帝学院的男人却唯独缺少这种逃避现实的懦弱神经。
“我就知道你会来上课的,夏莫”忍足侑仕挑了挑唇角“老古董的课你不会不来”
“有事吗?” 夏莫迎上他的眼,明明告诉自己要镇定些,然而对这张迷人的面孔,嗅到淡淡的紫罗兰香气,昨夜的一幕一幕浮上眼前,娇媚的呻吟,急促的喘息,男人身上淋漓的汗水,构成无数条红线缠绕着她微微发红的颈上,不规则的心跳将她本应自若的面孔出卖的一览无遗,泛起点点红光。
岳人站在那里,左手紧握,手指冷的怕人。
“呵呵。。。。”忍足侑仕轻笑,声音鬼魅而迷人“好冷淡哦夏莫”他直起修长的身体,走向始终被岳人牵着手的夏莫,伸出手,想摘掉飘落在她发稍上的树叶,却被岳人一把挡在身前。
两个人都怔了。
夏莫站在岳人的身后,岳人只给了她美丽的红发和高挑的背影。她只及他的肩膀,她能看到的,只有墨蓝色男人冰冷的双眸以及唇角边钩人心魄的笑。
两个男人,红的似火,冷的似冰。相对而立。
忍足侑仕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冰冷的墨蓝色却让人不寒而栗。
岳人薄薄的双唇轻抿着,火焰一样的双眸迎战着他的搭档,如果他敢在上前一步,他绝对会让他好看。
忍足侑仕忽略掉岳人的神情,转而向夏莫笑道:“夏莫,早上走的那么早,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他的话无疑是此刻的导火索,他能清楚的听见岳人的呼吸在倒流。
呵呵,有时候激怒一个人,并非只有用动作才可以。语言,或许才是最狠毒的武器。
“忍足……”夏莫没想到他会在岳人面前如此开口,急切的想打断他的话。秀气的小脸顿时红的像落日的余晖。
“忍足?”冰帝天才挑了挑眉“不是侑仕吗?”目光撇向一旁的岳人道“昨晚,你叫的好动听呢!”
岳人的手指撰紧,关节“咯咯”作响,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此刻的他的搭档定会体无完肤.他的嘴唇紧闭,呼出来的气又深又重。反观那只关西狼,却一派轻松,挑唇轻笑。
“夏莫,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走了呢?”
“也怪我睡的太沉,都没发现你离开。。。”
“呵呵,这算不算是纵欲过度的后果呢?”
忍足侑仕自顾自的说着,他的笑醉人且让让沉醉,他冰冷的双眼始终都应接着岳人的双眸,从没离开过。只是他的话,却不知道是对谁而说…..
夏莫的脸从漂亮的粉红色逐渐转为难堪的灰白。
他是故意的,他是在故意提起昨夜的一切,他是故意再给岳人难堪,他是在告诉岳人,夏莫是他的,青堂夏莫是属于他的,无论是心还是身,都是归他所有,归关西狼所有,归冰帝天才所有。
归————忍足侑仕所有。
(偶家小岳岳,不然烟安排你和忍足在一起好了(女王8好意思了)烟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你了5555)
“忍足,别说了,你不是找我吗?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夏莫看不见岳人的面孔,可她知道那里一定布满了伤痕,忍足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他的致命伤,会击得他连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是啊,明明知道了,明明知道很久了,明明告诉过自己不去伤心的,为什么这些话从忍足的口里说出来,竟比夏莫告诉他时还要痛呢?痛得他连闭紧双唇的力气都没有,痛得他连直视他的勇气也少了一半。血液仿佛倒流回心脏般绞痛着,痛的连背脊也不再笔直。
“为什么不能在这说呢?”忍足侑仕轻笑“是害怕他知道吗?”
“忍足,你很过分”夏莫看向他,她能感觉到岳人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我过分?”忍足侑仕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只是和心爱的女人上了床而已,什么地方过分了?”
“是谁千方百计出现在我面前要让我爱上她的?”
“我输了可笑的赌局,得到只是‘很过分’这三个字吗?”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他不是也一样爱你吗?你们不是照样的吃着冰淇淋逛大街吗?你们不是幸福的台上台下唱情歌吗?你们不是说好了要在我生日那天订婚吗?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疯狂的找她算什么呢?他满大街疯了般地找她到底算什么呢?
他不是千杯不到的酒仙,昨夜的宿醉让他早上头痛欲裂,好容易起来,却发现身边的宝贝消失了,他怕她会因为昨晚的事而有不好的动向,带着仿佛要炸了般的头满世界的找她。可他看到的,只是他们相拥的身体,甜甜的冰淇淋,以及那让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的甜蜜情歌。
夏莫站在台下,她的笑是他从没见过的………………
那笑,象从心底涌起的甘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侑仕,你该清楚,我们要在一起,她是我的”岳人喃喃的开口。
“岳人,你该清楚,她爱的是我,她是我的”
“夏莫说过会努力爱上我的,我相信她”
“ 只要有我在,她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嘭”
重重的一拳挥在冰帝天才俊美的脸庞上,鲜红的血液流下完美的唇延,滴在他雪白色的衬衫上,晕染开来。
“岳人!!!”
夏莫惊叫出声!
“忍足,为什么你不能放开夏莫?你明明不爱她的啊!”岳人大声的质问,“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拴着她呢?为什么?”
“嘭”
冰帝天才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回敬了他的搭档,岳人的嘴角立刻红肿了起来。
“岳人,你想用拳头和我说话吗?”
“忍足,你疯了!?”夏莫拉住岳人欲再次反击的手,天,他们在做什么?
岳人挣开夏莫的手,疯了般的朝墨蓝色男人扑去,原本平静如爱琴海般的气氛顿时狂风席卷,昏天暗地。
火红与墨蓝交织在一起,不断的在夏莫眼前跳跃着,呼上呼下。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挥拳的闷哼声回响在冰帝学院宽大的门前。
夏莫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却束手无策。她的叫喊根本阻止不了两人的疯狂扭打。
岳人的拳头不断的落下,忍足的则不断的回敬。一来一往,谁都不肯吃亏。
白衫上的鲜红血液,嘴角眼角边不断上升的瘀青,宣泄着两人心中各自的愤怒。
夏莫试图去阻挡两人,却总是被无情的甩开。不知道是被他的手,还是他的手。膝盖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磕划出长长的血淋,却丝毫没拉回来人的注意。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啊恩,KABEJI?”
“是”
华丽而不容忽视的声线滑进三个人的耳膜,般随着优雅的面孔出现的是高大男人熊一样的身影。
迹部景吾倾身拉起摔在地上的夏莫,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
“把他们两个给本大爷仍进部长室去,KABEJI ”
“是”
高大的男人轻易的分开纠缠在一起的火蓝。俩人也并没有过多挣扎,在这男人手里还是不动的好,不然吃大亏的定是他们自己。
两个男人,红的似火,蓝的似冰。
就这样被同是正选的队友灰溜溜的仍进了冰帝豪华的部长室!(二十)迹部优雅的坐在医务室看着夏莫处理自己的伤口,这伤划的不轻,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细肉。
“去医院吗?”冰帝部长华丽的声线不容忽视。
“不用了。。”夏莫擦了药水,放下裤管。膝盖地方被划出血红的破洞。看来两人都是拼了命在厮打。
“不想让本大爷给他们点惩罚吗?啊恩?”
“什么惩罚?”
“一天不给饭吃”
“你很无聊,迹部”夏莫坐在床边,抬头望向窗外。
“那你的意思?…..”
“两天”
“只给岳人喝水,不给侑仕”
“不符合本大爷的美学呢,NE KABEJi?”冰帝部长华丽一笑,右眼下的泪痣妖艳而迷人。
“是”冰帝部长室。
墨蓝色男人坐在大理石的窗台上,眼角的瘀青坏掉了他迷煞万千美女的俊颜。擦了擦完美的唇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白色的xx,点燃。白色的烟杆闪亮着星星般的火种,轻吐出袅袅烟圈。由浓到淡,四散开来。
岳人坐在角落,双臂环膝,火红色的短发倚靠在雪白的墙面。他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吐着顽皮烟圈的男人,胸口的怒气还为平息。
忍足撇过眼,冰冷的黑色双眸挑起笑意。曾几何时,这对默契十足的搭档沦落到今天要怒目相对的地步?!
岳人是可怜的?!
夏莫每句话都在向他渗透着这样的讯息。
岳人的第一次恋爱就栽了个不轻的跟头,他的对手是出了名的冰帝关西狼。他的结局注定是输的彻底。
那,忍足呢?难道以往的桃花债可以将他生平第二次的真心全部抹光吗?就因为他交过无数的女友,当他找到真心的时候,当他所爱的人被抢走的时候,他不是可怜,而是活该吗?
不记得是谁说过,表面的花心,是因为还没有遇见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
感情不是这样计算的。
忍足侑仕,当她的女人被夺走,当他的爱情遭遇不公,他有足够的理由向他对手挥出拳头,即使那个人是他的搭档又能怎么样,挥拳的一霎那,他只是为爱而战的男人。
不是谁的搭档,不是冰帝的天才,不是花名远扬的关西狼。
只是忍足侑仕,只是--------爱着夏莫的男人。
岳人别开他眼中的笑意,那能魅惑全天下一半女人的双眼,此刻正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自己。(烟:唉?虾米意思?)
“看什么?还想继续是不是?”岳人咬了咬牙,全身酸痛无比,他却不能示弱。
(烟:越来越暧昧了!哈哈)
“。。…”忍足牵了下唇角,转过墨蓝的碎发,望向窗外.
“我爱夏莫”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他吐过的烟花,散在稀薄的空气中,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岳人的晶亮的双眸睁的大大的,搭档多年,他本以为自己对他,对眼前帅到不可理喻的男人廖若指掌,然而,他错了。
忍足的表情变化万千,对女人调情时迷人心魄的抿嘴,对部长无奈时的挑唇,遇到旗鼓相当对手时自信的扬眉。岳人自以为他全部领教过。可是,他真的错了。
他从没见过他的搭档有过这样的表情,没有挑逗,没有刻意的醉人,没有他得天独厚的风情,他的眼悠悠的望向窗外,双眸不再冰冷,他的唇角微微挑起,带着浅浅的笑意。淡淡的笑着。
“我。。。”忍足喃喃道,仿佛在自言自语“爱过一个女孩,她不美,也不十分可爱。唯一称得上漂亮的,只有那头及肩的长发。上面总是有着苦艾的香气。”
“苦艾——苦爱.不知道这是否预示着我们的结局注定是支离破碎。她死了,再我爱上她的那年。就像很多烂剧本里的剧情一样,车祸。”
他将烟按灭在青色的大理石上“她总对我说,忍足啊忍足,你这张帅气的脸要配天下最漂亮的女生”
“所以我喜欢漂亮的女人”他嘲弄的扬了下眉与,笑痕加深许多。
“那和夏莫有什么关系,她并不是最美的”岳人不懂
“她现在不是最美的,可…”忍足顿了顿“曾经是”
他的话含糊不清,天才的心思没有人可以猜得透。
岳人的脑筋转了又转,试图解析他话中的意思。
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划过红发男人的脑海。。。。
“忍足………”
 “岳人..”
“我不会把夏莫让给你”
忍足侑仕摘掉鼻翼上的平光镜,用那几近灵动的嗓音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他不再去看岳人仿佛猜透天机一般惊呆的双眼与那无法合闭的薄薄嘴唇。
岳人,你什么都没错!
错的
只是你不该同我一起爱上她!
忍足侑仕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胸口前与银色颈链好不协调的淡黄色纽扣,夏莫衬衫上的纽扣,离心最近的地方。
是否你的心..
可以再次属于我
不,不止你的心
还有——你的人!
简简单单的三角恋情,混浊不清纠缠的剧情。
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岳人缩在墙角,像一只泄了气的红色皮球。如果他猜的没错,如果忍足的话算是正面的回答。那么……………..
华丽的部长室,不平凡的两人,各怀心事。
(上)
 
(下)
三天了。
冰帝部长果然是“心疼”小阿姨的。
忍足这只可怜的关西狼连续两天滴水未沾,看着岳人透明的矿泉水瓶,墨蓝色的碎发依靠在玻璃窗上,无奈的钩钩嘴角。
两天未进水,原本性感迷人的嘴唇变得雪白雪白。岳人见他可怜,时不时的会递给他一些送来的寿司和果汁。到底是多年的搭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在眼前。违反了网球社的规矩,迹部对他们的惩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填饱肚子尤为重要。可每次他递过去的食物和水都被他淡淡的摇头拒绝。三番两次,三番两次,岳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的不说,单单以“情敌”这两个字眼为前提,他都不该好心的如此对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岳人磨牙,狠狠道。他知不知道身体缺少过多的水分,是件很危险的事?!
忍足没有看他递过来的水,轻轻的摇了摇头。
如果,她想他死?!
那他,为什么要活着?!
好意再次被拒绝!岳人收回水瓶,将透明的液体全部倒在地上“渴死你算了”,帅气的面孔被他不识好人心的举动气得红红的。
风,吹过校园,带着秋日的丝丝凉意。
粉红色的樱花落尽,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菊香。
夏莫站在窗下向上望去,目光对上墨蓝色的男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满眼都是笑意。
忍足拿起身旁的水笔,龙飞凤舞的在玻璃窗上写下一行能够能让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字迹
“你——来——看——我——吗?”
见楼下心爱的女人毫无反应,顿了顿笔又写道:
“小——东——西”
“不——给——我——水——喝——吗?”
夏莫只是看着他,看着那一头墨蓝色的碎发,看着那深邃且迷人心魂的双眸,看着那能令所有女人为之尖叫的唇沿,看着他轻轻蠕动干苍的薄唇说出的那句:
“我——爱——你”
风,夹杂着菊香,穿过夏莫长长的黑发,像某个人的手,缠绕着发丝不肯离去。
忍足侑仕摘掉鼻翼上的平光镜,想将窗下的女人看的更清晰些。却发现,她的眼角,有晶莹的东西落下,很亮很亮。
笑着用拇指擦着玻璃窗,就像他曾经用这只手指抹掉她的泪水般,温柔的足以融化任何冰川。
“别——哭”他吐出唇语,无声无息。似乎想用那凉凉的秋风传递信息。
夏莫咬紧下唇,强迫自己将水雾吞回去,却只是徒劳。忍足的杀伤力是惊人的,没人能逃脱他布下的情网,更何况,这次的网是用他所剩无几的真心布下的。
这网,不能挣扎,不能逃脱,否则,它只会越收越紧,窒息到你心甘情愿交出自己。
夏莫掉入了网中,挣扎过,反抗过,试着逃跑过。然而换来的,却是自己无止尽的堕落。
对他——爱的堕落。
天才的唇角依旧上扬,鬼斧神工般的帅气面孔令人心醉神迷,他可以用那浅浅的笑换来无数女人的芳心而无须甜言蜜语。然而此刻的笑却笑得苍白,笑的无力。
他想就这样的看着夏莫,看着此生唯一心爱的女人,看他飘在风中的长发,看她瘦小的肩膀,看她仰望自己时短暂的乖巧,看她在自己说出那三个字后散落的晶莹…..
然而。。。。。
他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
力量在一点点的消失,薄唇上的干涩突然强烈起来,水笔在不断的抖动,想写些安慰情人话语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到。空气似乎愈来愈稀薄,窗下的美人似乎离自己愈来愈远,天色愈来愈暗,暗到他想伸手要触摸她时而找不到踪影…………
他看到夏莫惊慌的小脸在瞬间变得惨白,她红红的小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是天黑下来的缘故吗?她的小夏莫在害怕吗?!不然她的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难看?一点都不美了……
忍足想笑,他想说:“小东西,不要怕,有我在”
然而,他只听到了“侑仕”
两个尖锐声音,同时发出。
是岳人的!以及…..
他的小夏莫的!医院…
偶尔几片枫叶落在雪白的墙上,又飞快的脱离,转而飘向地面。。。。。。
令人皱眉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子,岳人的,夏莫的,迹部的以及那只昏睡中关西狼的。
“饿了3天?”女人挑了下眉,嘴角轻轻抿起,笑容温暖而迷人。
“是的,而且也没喝水”岳人低声回答道。
“下次不要这么胡闹了,侑仕有严重的胃溃疡,这样很容易穿孔的”细心的为床上吊水的男孩掖了掖被子。女人的语气有着少许的责怪,却意外的温和。
“胃溃疡?”夏莫转头望向迹部,她怎么不知道??
迹部摊了摊手,一副“本大爷也不知道”的表情。
“阿姨,忍足他没事吧?!”岳人轻声的问道。在看到忍足从窗台上晕到的时候,他的魂都要吓飞了。
“没事”女人站起身,漂亮的双眸扫过身后的每个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夏莫身上。她就是青堂夏莫吧?!侑仕带回来照片说非她不娶的女孩。
夏莫缴着手指,心虚的低着头。要是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她怎么会忍心这么惩罚他?
查觉到她的不自在,女人收回目光“我还有别的病人,你们在这陪他吧,打了营养针过会就会醒了。”经过夏莫的身旁,女人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莫的身体瞬间僵硬,在听到关门的声响后才缓和过来。她越是温柔,夏莫越是难受。自己这样对待她宝贝的儿子,换做她是忍足的妈妈,一定会赏对方两个耳光。
“岳人,去清理下伤口”冰帝部长动作优雅而华丽的拉走红发男人。
岳人皱了皱眉头。不放心的看着夏莫,部长的腕力大的惊人,任他怎么挣都挣不开。
算了,方正那只狼还昏迷呢,应该不会对夏莫做什么才是。
明晃晃的黄色纽扣,伏贴在天才小麦色的胸前。逃不过夏莫的双眼。
“纽扣吗?”夏莫挑起颈链,或许是她的手指太过冰冷,无意触到他的胸口时,只觉得他身体微微一颤。慌忙的收回手,又将被子向上盖了盖。
纽扣………
我也有的…….
那颗她珍藏了多年的纽扣放在她最最宝贝的首饰盒里,那是关西狼国中校服上的纽扣。是外套上的第二颗纽扣,是离心脏最近的纽扣。那小小的银灰色是她拜托迹部要来的,为了这颗纽扣,她当了大少爷一个月的女佣。大少爷还说:“你知道这颗小东西多少女人都在挣吗?让你当一个月的佣人已经很便宜你了”
那个月真的很难熬呢。
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聆听着强而有力的炽热心跳。唇边泛起淡淡的笑
“侑仕….”
“夏莫不能伤害岳人”
“可是,夏莫爱你”
“来世吧”
“来世,夏莫带着扣子去找你”
“好吗?”
 (二十一)
两个星期——
冰帝头号帅哥由于胃溃疡导致住院的消息散布到每个倾寐着他的女人耳朵里。不用说,大大小小的鲜花以及精致的水果篮堆满了整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忍足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窗外,那飘飘洒洒的红色枫叶预示着十月的来临,预示着某人生日的来临,是否也预示着红色喜悦的来临?
小麦色胸膛前的淡黄色纽扣,乖巧的伏贴在心口旁。隐隐散发着诱人的疼痛。
或许只有这刻骨的疼,才会让他感觉到她的存在。
两个星期,来探望自己的美女岂是用十位字数可以计算的出?却独独没有他想见的面孔。
夏莫没来。
青堂夏莫没再来过。
有时他在想,那日流淌在胸前的泪水,是否是一场美丽的幻觉?这样,他就可以真的以为夏莫不爱他,夏莫的心不在属于他。如果那是真的,他甚至可以在出院后重新继续他放荡不羁的生活,只要他喜欢,他可以和任何一个爱她的女人上床,又怎样?他的生活谁敢来干涉?
然而,那温热的触感真实的可怕。
那泪水,反反复复在敲打着他心,夏莫是爱他的,不然,怎会流泪?!
灰朦朦的天空飘起细雨,晶莹的雨滴扒落在干净的玻璃窗上,修长的手指推开窗子,丝丝凉意扑面而来。淡蓝色的病服被清冷的秋风渗透,墨蓝色男人却是感觉不到的。
他扬起迷人的唇角,起身坐在窗台旁,笔直的右腿屈起慵懒的气息。终日暴露在网球场上的手臂被日光晾晒成性感的小麦色,十指交叉环在膝上。
不记得几月几日星期几,他也曾这样坐在冰帝部长室的窗沿旁,等待着神迹的降临。。。
神迹?
是不是太美化那个丫头了?墨蓝色男人苦笑。
可,如果她能再次出现在窗下,即使是神迹又何妨?
秋雨逐大,秋风倏起……
大滴大滴的雨花毫无节奏的打落在淡蓝的病服上,挥挥冰冷的手指,想拨去脸颊上的雨水,意外的,那雨水似乎收藏了谁的体温,变得格外炽热。
水银般的黑色双眸默然睁大,修长指尖上的水珠烫得他高颀的身躯微微一颤。半晌,迷人的嘴角再次扬起,刀削般的面孔埋进掌心,任那咸咸的水雾滑出眼睑。
究竟是雨。。。。。。
还是泪?。。。。。
泪。那花名满天的关西狼竟也有落泪的一天。
可笑呵,可笑!
忍足侑仕单手撑起墨蓝色的碎发,过长的流海挡住了他的眼,那能迷惑全天下一半女人的双眼,此刻会是怎样的?在他伤感时,是否还透着冰冷的深蓝………
九月五日星期天,入院的最后一天。
夏莫没有来。
他的小夏莫真的没再来过。
在他倒数着秒针倒凌晨。
神迹,没有降临。
 
冰帝
“岳人”
放学铃声过后,夏莫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岳人的教室。回答她的仍旧是不知道听了几十遍的
“岳人不在”
失落的背起沉重的书包,黑色的小皮鞋踢着纷纷落下的黄叶。两个星期过去了,除了那女王般的迹部和瞌睡虫转世的慈郎,夏莫再见到过其他人。
冰帝天才。。。。。。
夏莫顿在校门前的墙角。不是不能见,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忍足,那颗刺在胸口上的玫瑰,时刻在诱惑着自己,不能碰触,却更不舍拨离。她怕,怕见到他便会奋不顾身的投进他炽热的怀抱。怕被他有力的双臂包围自己而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沉沦下去。
然,她最怕的,却是在知道这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后,岳人那双清澈的眼。
那双透亮的,映着火焰一样的双眸,决不能承受第二次的背叛。
所以,她只能躲,躲那只关西狼,躲的越远越好,躲到天涯海角。因为——她和岳人的世界,不能有他。
深深的叹口气,挥手坐上计程车。秋天,很冷!
市中心的婚纱店面,那件镶着粉色蕾丝,腰间带着白色蝴蝶结的婚纱已不在了。
钩起唇角,夏莫突然想笑。
此时此刻的三个人好像幼儿园的小孩子,正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她躲着自己爱的人,又被想努力去爱的人躲着。
三个人的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结局。命运的轮盘,何时才会转出出口?
“好累….”夏莫将头抵像透明的橱窗。
“岳人....狼……”夏莫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们要这么痛苦”
“夏莫”
熟悉的嗓音响起,那带着性感的撒哑嗓音像天空中的彩虹般滑进夏莫的耳邸。瘦小的肩膀怔了怔。水盈盈的大眼不敢置信的紧盯着玻璃橱窗。那迷人的唇角,帅气的面孔,正透过干净的玻璃对自己微笑。墨兰色碎发,被束起的慵懒发尾,那双眸中冰冷黝黑的蓝。。。。。。
不是他的话….
还会有谁…………………….
(上)
(下)
 夏莫坐在树荫下,秋天的风将她长长的辫子吹起,使她看上去有些单薄。
随意拾起地上的草根,有一笔没一笔的画着连自己都看不名堂的东西。思绪又飘回那天见到忍足时的情景。
他的气色很好,至少跟女孩子逛街是绝对没问题的。
那女孩夏莫没见过,一身淡蓝色的校服说明她并不是冰帝的学生。(难道是青学的?众PIA)。她的眼睛很美,又大又圆,透着女孩少有的才气。没有铃木若月的妖冶,也不似田中早纪的妩媚。她只是简单的打量了下自己,大方而得体。红色边框的眼镜衬上她白皙的皮肤,让夏莫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就是关西狼的不同之处——决不带相同风格的女人出现两次。
他喜欢个性很强的女人,只要他想,女人的潜质都会在他的手里慢慢被挖掘。然后,只为他盛开。
“你好,我是CINDY”女孩率先出手,友善的伸到夏莫的面前。
CINDY?外国人?
夏莫不得不佩服忍足的魅力。什么样的女人都逃不过他冰蓝的眼。
“你好,青堂夏莫”夏莫尴尬的伸出手,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去碰那只细长的手。那只刚刚从忍足手里抽出的手。那手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以及那独有的紫罗兰香气。
不记得听谁说过,CINDY的意思是有头无脑,十分漂亮,有着金色长发的洋娃娃。
可眼前的女孩显然没有金发。并且,她的眼里有智慧的光芒。
“岳人呢?”忍足的笑依旧倜傥迷人。让夏莫有种他从没住过院的错觉。
“嗯…….”岳人,她也想找岳人,可岳人到底去哪了她也不知道。偏偏他就问了这么个让人尴尬的问题。
“嗯?”忍足挑眉,不明白她那声“嗯”是什么意思.
“………..”夏莫低着头,目光游移在白色的棉袜上。她想逃避问题。只能选择不答。
气氛一下降了温。
忍足和夏莫相对的站在那里,夏莫低着头,忍足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熙攘的人群匆匆而过,天色渐渐黑了起来。七彩的霓虹灯闪烁在夜空下,给寒冷的秋季带来不少暖色。
两人似乎决定要变成活化石般,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默默的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再开口。
最后,还是CINDY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青堂还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吧,好吗?”热情的牵起夏莫的手,笑着道。
“啊…”夏莫被她冰冷的手指牵起,回了神。“不用了,我。。。。。”想以同样的微笑拒绝她的好意,却被忍足的话硬生生的打了断。
“ 一起去吧。就算庆祝我出院”
 
普罗旺斯
浪漫的男人喜欢在有情调地方享受用餐。
冰帝的天才无疑是这种男人中的极品。
严格来说,就餐的气氛不怎么愉快。CINDY总是在讲冷笑话。忍足是绅士。对她的笑话总是展现出他优雅的一面。唇角始终上扬着。相对于眼前谈笑风生的两人,夏莫的时间就没那么好过了。
这家餐厅的东西很好吃,美味的鹅肝,香气四溢的意大利面,其实都是夏莫最喜欢的。以往,她一定不顾吃相的将眼前的美食一一消灭。但今天不同。
尴尬的局势让她对眼前令人垂延欲滴的华丽晚餐毫无胃口。就像没煮熟的米,难嚼又难咽。
夏莫总是暗自拜托时间流逝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然而,上帝却不会眷顾她一个人的心思而让周围的事物飞快的变老。
看来,忍足的病真的完全康复了。
至少,在与美女闲聊的同时,还能喝下那82年的法国红酒。
酒?
夏莫手里的叉子“啪”的掉落在盘里。
那带着微醺的液体让她想起了某个难以回首的夜……………..
“ 怎么了?” 被银色的叉子震响的两人同时回过头,望向夏莫。忍足笑着开口。
“没…没什么”该死!夏莫拿起一旁的苹果汁用力的吸着。想借助那凉凉的液体掩饰两颊的红。她到底在想什么?!
“呵。。。”忍足单手拄着下巴,露出洁白的牙齿轻佻道:“你的嘴唇真漂亮”
“咳咳…..咳!”夏莫差点被喝进去的果汁呛到。原本绯红的小脸瞬间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她知道忍足想说什么,如果他敢再继续说下去,她发誓一定会用眼前的刀具杀了他。
(烟:那晚发生了什么呢?哈哈~儿童不宜,自己想象”
“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忍足坏笑着,语调暧昧至极。
“忍足!”
“苹果汁,很舒服”墨蓝色男人点到为止,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苹果汁舒服什么啊?”CINDY懵懂的喃喃自语。有时候,忍足的话她真的听不大明白呢。
最后的那道甜点终于在将近9点一刻的时候端了上来。
夏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想快一点的逃离忍足的身边,离他越远越好。竟没注意吃了一脸的奶油。
“看你,吃的像个宝宝”忍足侑仕抽出身旁的纸巾,隔着方方的桌子,擦上夏莫的嘴角。
他的手臂结实而修长,小麦色的皮肤光滑而性感。轻易的就能够到夏莫。动作温柔的像情人之间的亲吻。
“我。。自己来”夏莫慌张的拒绝他的动作,却反而被他捉住了手腕。
“你又不知道在那,我来擦就好了”轻柔的擦去夏莫脸颊上的奶油。墨蓝色男人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
夏莫的手腕,热的烫人。
总是这样,忍足用炽热的温柔瞄准时机啃噬着她平静的心。天空又飘起细雨,多雨的秋季,寂寞而寒冷。可这雨却浇不息,灭不掉某些人的心事。
岳人,当我的心再度为他泛起波澜时。。。。。。。
你,在哪里?
那一天,是在忍足的热吻中结束的。
被CINDY硬拉着去看了10点钟开场的电影。电影的情节夏莫忘的一干二净。只知道是一部把CINDY看的眼泪哗啦哗啦的爱情电影。她不知道忍足有没有细心的观看。毕竟这是他最喜欢的电影风格。
她也不知道CINDY有没有看到,电影开幕,在全场短暂的漆黑时,忍足倏然缠上来的热吻。
也许,只有她自己看到了…..
这场电影的,结局!   
(二十二)
疲惫的走进冰帝的大门,熟悉的菊花香气扑面而来。
机械似的打开鞋柜,向往常一样换好白白的鞋子,却发现意外的,夹在柜子上的纸条。手掌大的纸,看起来赃兮兮的。
夏莫:
放学后在家等我!
岳人!
寥寥几个字,丑的可以!
细心的将纸条放进包包内,夏莫无奈的挑起发红的嘴角。失踪两个星期,终于舍得回来了!岳人早早的等在夏莫家的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只巨大无比的袋子。看到夏莫临近的身影,扔下手中的东西飞一样的扑了上去。
“夏莫,我好想你”有力的手臂抱起夏莫转了好几个圈才舍不得的放下。
“舍得…来….找我啦?”夏莫被他抱的太紧,呼吸似乎都不顺畅。揪了揪岳人火红的头发笑道。
“你都不想我吗?夏莫?”岳人孩子气的嘟起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不想!”夏莫转过身,背对着岳人。“两个星期都不见人影,谁会想你”
“夏莫。。。”岳人扳过夏莫的身子,蹙着细眉:“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好!”夏莫佯装生气的别过头。
“你要是不生气的话,我就给你看好东西”岳人抬起夏莫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
“什么好东西?”夏莫挑眉。
“很漂亮很漂亮的好东西哦”岳人神秘兮兮的笑着。
“是什么?”
“嗯…”岳人的眼睛转了转,露出雪白的牙:“你要先煮碗面给我,我才让你看”岳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偶尔会抬起火红色短发给夏莫一个傻傻的笑。夏莫坐在他的对面,细心的打量着他。
岳人似乎瘦了很多。脸颊两侧凹进去了不少。皮肤的颜色也不如往日的白皙。9月,正直秋季,尽管男孩子都不注意保养和防晒,可也不会被晒的黑黑的。岳人帅气的面孔却比两个星期前暗了很多。网球社的训练通常都在放学后,太阳不似午时的烈。照理说不会把皮肤晒伤的,可岳人的脸上却有几处被晒得红红的。
“岳人。。。”
“嗯?”岳人吃着面,像几天没吃过东西的难民一样,嘴巴被塞的满满的。
“你是不是转到沙滩排球部了?”夏莫试探着问。
“啊?…..咳咳….”岳人咽下嘴里的面,大口的吞进一杯水才艰难的开口道:“夏莫你别瞎猜,要是被部长知道了,他大少爷会杀了我”正选位置可就不保了。
“那你的皮肤怎么黑黑的?”没转行?
“很有男人味吧?”岳人摸了摸脸笑问
“岳人!”夏莫蹙眉,提高了声调。
“秘密”岳人轻刮了下夏莫的鼻子,黑色的双眸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来”
岳人擦了擦手,拽着夏莫进客厅。将沙发上大大的袋子递给夏莫。
“送你的”
“是什么?”夏莫狐疑的看着他。
“打开看看呀”
袋子很大,里面装着一个长方形的粉色盒子,上面系着白色的段带。夏莫解开带子,打开粉色的盒盖。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是时。怔住了!
雪白雪白的,像冬日飘在空中的晶亮一样白的纱裙。腰际打着粉色蝴蝶结,裙延镶着粉色的蕾丝。那件消失在玻璃橱窗里的婚纱,就这样不可思议般的降临在手中。柔柔滑滑的触感,羽毛般的轻盈,都在告诉夏莫这不是梦。
“喜欢我的魔法吗?”岳人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环上她纤细的腰枝。低声问。
“嗯。。。。。。”
“换上来看看”
“不是不想看吗?”她还记得那天自己说要试穿的时候,岳人摇头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不想看”
“为什么?”夏莫撇过头,岳人的气息就在她的唇边。
“因为只想你穿给我一个人看”岳人在夏莫的小嘴上偷了个香“换上看看”
夏莫走出房间,纱裙很合身。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包裹着她。第一次穿上婚纱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白皙的两颊带着两朵彩云。
岳人的呼吸在看到夏莫的那一霎那几乎停止了。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夏莫穿上白纱的样子会是何等的好看,却没想到真的会让他窒息。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夏莫,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傻傻的笑着。仿佛一辈子的幸福同时向他砸来。就在这一刻,只有这一刻。他不敢眨眼,生怕睫毛的煽动会将幸福的感觉挥走。他只是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着他的夏莫。
“好看吗?”夏莫扬起桃花一样的小脸,歪着头笑问。她想让气氛轻松起来,不得不主动打开沉默。
“很。。。。。很美”良久,岳人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紧张的摸了摸鼻子。
他突然想到忍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要看她脱下来的样子。
俊脸红了红,确定自己跟那只狼一般的搭档不一样。他送衣服,就只是想看她穿上的样子。
“我可以换下来了吗?”
“嗯…..好”
“岳人。。。。。”夏莫拉起岳人修长的手。
“嗯?”
“很辛苦对不对?”夏莫将岳人的手掌翻过来。白白的手心多了几个刚刚磨成的茧子,却也布满了伤痕累累的水泡。大的,小的,新生的,结痂的。整整两个掌心,没有细嫩的地方。
岳人尴尬收回手,却被夏莫握了住。
“疼吗?”夏莫轻声的问。她从不觉得自己细心,却注意到了岳人连喝汤的时候也不端起汤碗,还有就是手被他握在掌心时的粗糙感。
“不疼!呵呵”岳人干笑两声,收回双手背在后面。“去把衣服换了吧”
夏莫重新拉起岳人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又从柜子里取出红色的药水用棉签蘸了,仔细的为岳人涂抹着。
岳人低头看着她,薄薄的唇边泛起淡淡的笑。
有人说过,有心爱的人为自己包扎伤口,伤口就不会疼。岳人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岳人”夏莫为他涂好药水,轻轻的吹了吹道:“结婚不用穿这么贵的婚纱的”
“夏莫喜欢就好”她的脸蛋粉粉的,让岳人忍不住上去掐了下,像以前一样。
“你都去什么地方打工了?”手掌居然破成这个样子。
“妈妈说,结婚就要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我想让夏莫幸福,所以才自己攒钱买婚纱的”
岳人所问非所答的笑着说。“不用妈妈,用我的能力让夏莫幸福”
夏莫笑了,她牵起那双涂满药水的手,仔细的看着。
这手,也许曾属于有钱人家孩子的手,没有作过粗糙的工作,没有干过重活,没洗过一件衣服,没刷过一双球鞋。这手,只属于网球的手。拿得最重的,不过是那长长的球拍。岳人喜欢他的手,像钢琴家宝贝自己的手指,球员爱护自己的双脚一样。然而,眼前的唯一能说的上修长的十指看上去却鲜血淋淋,面目全非。
夏莫不知道岳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打工,也许是搬家公司,也许是建筑工地。只有这种重体力劳动的地方才会在短时间之内赚到足够买下这件昂贵婚纱的钱。秋老虎般的烈日下,岳人是怎样熬过来的?她永远体会不到。
“会不会很痛?”夏莫抚上擦满药水的掌心,心中既酸又苦。像打了五味瓶,难过的缴在一起。
“不会啦。。。”岳人摸上她的长发。笑道:“就是打球不太方便”
“那我告诉迹部,打不好的时候不准他骂你”夏莫说着,作势拿起身边的电话。
岳人笑着夺过电话,仍在桌子上:“夏莫,你太可爱了”
“怎么了?”夏莫不明白。只要她打电话,迹部就不会为难他的。
“没什么。。。”岳人的拇指抚上她的下唇。
“可以….吻你吗?”岳人喃喃的低问。
夏莫抬起长长的睫毛,岳人的两颊有着淡淡的红。晶亮的双眼透着不确信的光,一闪一闪。亮的惊人。
“嗯”夏莫轻轻的点头,岳人的唇轻柔的覆了上来,就在双唇将要结合时,夏莫呢声说:“岳人,谢谢你”
岳人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吻了上去“想谢我,就为我刷一辈子球鞋吧”
花瓣一样的亲吻,轻轻柔柔。缠绵而羞涩。岳人的心仿佛要跳出了胸口。他抚上她的后脑,仔细品尝着她的芳香,像享受着一杯上好的清茶,用舌尖轻扫过她的每个角落。细致而珍惜宝贝一般的吻。
这是岳人第一次亲吻他最爱的女人。
也是
最后一次。(二十三)
忍足抚着腮,醉人的唇角挑起帅气的弧度。两天了,左脸颊的疼痛散去不少,却还微微泛着热。
那日,电影院里的吻清晰可见,脸上的五指印也清晰可见。
夏莫的这一巴掌,果真没留情面。
映着屏幕投来的光,他能看见夏莫红透的俏丽小脸以及盛怒之下此起彼伏的胸口。忍足没有被甩的尴尬,只有得逞后得意的笑。
做男人的,少许的赖皮也很重要。
这几天,冰帝学院里随处可见红发男人牵着他心爱女人的手“招摇过市”。两个人的身影无处不在。似乎在时刻提醒着他10月即将光临。放学后的双打,岳人也少了以往的不自在,一起做准备活动,一起慢跑,一起热身。有时也会和他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然而,隔阂就是隔阂。破碎过的玻璃,终究逃不过裂痕的命运。
忍足知道岳人是有顾虑的,他最大的敌人,最难攻克的堡垒,就是冰帝的天才。
让天才心悸的敌人,又何尝不是岳人?
岳人澄清的双眼,闪亮的双眸。单纯又傻傻的那颗心,对他的阻碍就像一面厚实的墙壁。岳人专一,岳人温柔,岳人用那颗毫无瑕疵的心感动着夏莫。

专一,温柔,感动!
这些,都是他不曾有过的
他没想过要用什么去打动谁的心,等待着被他享用的女人实在太多太多。多到他跟本不需要这三样东西。
这种他曾经鄙夷的字眼,在现在看来却难能可贵。
秋风带着凉意,参杂着菊花的香气,飘过喧闹的冰帝学院。
秋菊,在9月里大朵大朵的绽放,争相得宠。
火红的枫叶被秋风吹起,飘满整个操场。美的仿佛大师手下的透着灵气的油画。
一切,安和恬静。
墨蓝色男人慵懒的靠在四楼的窗台上。
这节课是化学课,本是他喜欢的科目,不知为什么,却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这节课,也是高二(一)班的体育课。
窗外,夏莫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扎着两个小辫子和着老师的哨声跟在队伍的后面慢跑。忍足扯起嘴角,他的夏莫,远比化学课有趣多了。湿湿的汗水,粉红的脸蛋,诱人的像只熟透的苹果。微喘的小嘴一张一合,好像…好像在期待着他的亲吻。
失笑的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好色的大叔?!
忍足较有兴致的坐在窗台上,这也是唯一能看见夏莫一个人的机会。只有在上课时,岳人不在她身边。
夏莫做着准备活动,她的眼精明的很,早早就看到四楼窗旁的墨蓝色。
不过,她对他的兴致却提不起半分。
今天,可不是胡思乱想,心跳加速的时候。
今天的体育测试必须要过关。不然,就会拿不到毕业证。
看着高高罗列起来的箱子,夏莫有些发怵。短跑,长跑她都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跳箱。她不明白那暗黄的色箱子为什么难么难跳。看着同学一个一个的轻松的蹦过去,夏莫不觉又紧张起来。她的柔软性其实很好,老师教导的也很明确,她也有认真的听课。可每次的结果都是相同的——失败!
这次,是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测试,如果她不能完成,就会拿不到毕业证书!
以迹部手腕,区区一个毕业证跟不在话下。可她不想被那个大少爷嘲弄的指着鼻子说自己是运动白痴。
深吸口气,走到白线的后面。她知道墨蓝的男人在看着自己。但无暇去想。
将杂念抛到脑后,在听到“嘟。。嘟”的哨声后,夏莫快步的助跑,双手在暗黄色的箱子上轻轻一按。居然不费吹灰之力的跳了过去。
天啊,足足有一米高的箱子!
她真的跳过来了。
夏莫想笑,开心的大笑,笑自己在私下的练习没有白费功夫,笑自己没有被墨蓝色扰乱心神,笑自己终于突破那离谱高的一米箱子。
然而,随之而来的不是快乐,而是无止境的剧痛。
腹部像被谁狠狠的打了一拳般的剧痛,痛的喘不过气,痛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感觉有红色的热流穿过身体,不断的流淌下来……
下一刻,她只听到了那迷人嗓音发出的响亮
“夏莫”
医院没人不认识他!
那个有着墨蓝色碎发的男人,那个抱着浑身是血,没有意识的女人,疯了一般狂跑的男人。
本是充满凉风的秋季,男人的衬衫上,除了鲜红的血液,就是透明的汗水。像被大雨淋过一般,就连扎起的墨蓝色发尾都在滴着潮湿的水珠。
 没人知道他抱着那沉睡中的美人跑了多远的路,也许他慌张到忘记坐车子,也许他觉得自己的脚步更快,也许他真的怕失去什么。让他冰冷的深蓝双眸都透着隐约的恐惧。
满身是水,血水,汗水交织在一起。混成大片大片的血花,铺满整个衬衫,令人心寒!
护士推来急救车,墨蓝色男人将怀中的女人轻轻放在上面,忽而又转向身边的另一个护士道:“去,快点把我妈找来”
他修长的手抓着护士的胳膊,力道大的惊人。
被抓的护士怔了一怔,瞧着男人的脸孔微微一红。
“愣什么!!快去”忍足愤怒的大吼,完全失了他贵少爷的形象。
被吼的护士惊了一下,胆颤的跑开了。手术室的灯亮着刺眼的红,忍足的心也悬在上面。
他缴着手指,坐立难安。虽生在医学世家,却完全不知道夏莫到底得了什么病。
满身的鲜红让他心惊胆颤。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仿佛流不尽似的倾淌下来。他磨白的牛仔裤上都是令人打颤的暗红。粘粘稠稠,叫嚣着怕人。
夏莫到底怎么了?!他不知道。
不过是在他的眼皮下跳了箱子,他敢确定她并没有被箱子挂到。也没有受伤的迹象,他清楚的记得夏莫跳过后那瞬间的欣喜若狂。。。。。。
以及随之而来,排山倒海般的痛苦。。。。。。。
忍足掏出白色的香烟,点燃!他的手在不断的颤抖,几乎连火机都拿不稳。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强健的身体变得如此软弱。
也许,是在夏莫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两个小时后。。
岳人的痛苦并不比他少。他撰着夏莫冰冷的手,放在脸庞。火红的短发看起来要比那输着的血液要暖的多。
血液,像不经过夏莫薄薄的唇,那里苍白的没有一滴颜色。漂亮的眉毛带着调皮的人任性
微微拧在一起。好像在做着不开心的梦。
岳人心疼的用食指将她的眉抚平。静静的等待着她醒来。临近傍晚,夏莫醒了!
岳人喂了她一点小米粥,粥里拌了红糖和枣子。
夏莫不喜欢吃甜的,可是医生说她需要补血,又不得不吃,勉强的吃掉一小碗粥,夏莫的小脸早已皱成一团。
迹部吩咐管家炖了上好的鸡汤,瓶瓶罐罐摆的整个桌子上都是。夏莫对着形状各异的罐子直皱眉头。
慈郎送来了大捧的香水百合,整个病房都充斥着淡淡的花香。
只是,这病房里,少了一种颜色。
墨蓝色!夏莫得了什么病,院方绝口不提,只说多喝点营养品很快就会康复。
岳人只听到了“营养品”三个字,暗自记在心里。
他趁夏莫午觉的当,偷偷跑了出去。
到了下午,红发男人气喘吁吁的抱回大包小罗的东西回来。牛皮纸做的袋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宝贝,满满的,结结实实的被他搂在怀里。最得意的,要数右手上那捧火红火红的大玫瑰。99朵,竞相绽放。玫瑰周围散着满天星,外面包着紫色的包装纸,打着夏莫最喜欢的粉色蝴蝶结。红的,白的,紫的,协和的搭配在一起,这一路上不知聚集了多少羡慕的目光。
岳人扬起帅气的笑,要让夏莫幸福,要让夏莫感觉到他的温暖。
穿过医院整洁的走廊,夏莫的房间就在走廊的近头。
算算时间,夏莫也该醒了。岳人不仅加快了脚步。他要让夏莫醒来后第一眼见的人就是自己。不仅今天,以后的每个黎明,他都要如此。
病房的门开关着,岳人笑笑,他可爱的夏莫还没有睡醒。起手抚上门把。里面却传出女人说话的声音。
“ 没关系,孩子还在。。。。。”
孩子?
什么孩子?
“做为忍足的母亲,我会尽快和青堂家联系的”
什么青堂家?
 “如果你家里同意的话,下个月结婚也是可以的”
岳人恍惚的笑了笑,这是什么对话?
是不是他走错房间了?
“青堂。。。”
岳人的心轰然一响,倏然战栗起来。他艰难的抬起头,怯怯的看着门牌号。
501
大大的白色字体跳进眼底。
心,坠落,坠落,急剧的落空。像在云端失去了重力。
也。。也许。。
也许是走错了医院。。。这家医院的501也住着姓青堂的女孩,也许女孩的男朋友恰巧也姓忍足。
这种事,这种事是可以发生的吧?!
对话还在无止尽的继续.。。。岳人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薄薄的下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血痕。他安慰着自己,他要进去,他要他们吃惊的看着自己,然后抱歉的告诉他,他找错了房间。这件病房住的不是青堂夏莫,而是另一个同姓的女孩。他要这样做,他必须这样做。他要享受到从地狱边缘回来的感觉,他要他的心在难言的痛楚之后,又舒适的飘回身体里。
他只是不要——痛苦
而已!
有力的手腕挣扎着推开501的房门。
桃子,苹果,枣子,口服液,棉花糖,在看到那消失了一天的墨蓝色后,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地。牛皮纸袋无声的躺在白色的球鞋旁。大红的玫瑰嘲笑着凋落,花瓣飘飘,犹如他破碎的心,孤零零的散落下来。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搭档,搭档的妈妈以及美丽的夏莫
地狱还在,痛楚还在!
没有幸福,没有温暖!
岳人的双眸满是伤痕,闪烁着夏莫从未见过的落寞。那里有着孤单,有着背叛,有着愤怒,有着舍不得开口指责的心疼。
夏莫的眼泪在止不住的打转,她的泪怎能与岳人的相论。
岳人被细白牙齿咬出血痕的唇沿在颤抖,无助的颤抖。他想抓住点什么,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个窒息的房间失控。
然而,他什么都抓不到,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就连他曾经的夏莫。。。从这一刻起,也不再属于他。
这房间留给他的只有——狼狈!
岳人的眼眶红红的,就像他那一头傲然的红色短发。他的眼晶亮晶亮的,像闪烁在阳光下的璀璨钻石。亮得让人眼痛鼻酸。
夏莫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岳人怎样上扬起唇角的,他笑了!
笑得像秋天的波斯菊,灿烂又带着少许的苦涩。
没有讽刺,没有嘲弄,没有怨恨。只是淡淡的笑。
夏莫记得岳人消失在门前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
“夏莫,很疼” 
第二十四章宽大的玻璃窗,动人美丽的旋律,人烟稀少的街头,只有橱窗里淡黄色的灯光,照亮出一丝幽暗落寞的色彩。。。。。
岳人修长的手指抚上洁净的玻璃门面,他还记得拿到薪水那天,他风一样的跑到这家店里,将信封内的钱全部倒在桌子上,兴奋的指着那件白色的群纱说:“就要它”时的情景。
淋漓的汗水沁透他火红的短发,明明像一只淋过大雨的猫,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那天,因为刚刚从工地搬完沙土,他的手脏兮兮的,顾不得将手洗干净,顺手在婚纱店里的本子上撕下一张白纸,歪歪扭扭的写下一句话:放学后等我。
那字丑陋无比,他知道的!
他也想写的漂亮一点,潇洒一点,可他的手实在是太痛,痛到能拿起笔已经是个很大的极限。
他还记得买婚纱的钱余下来很多,在店员的介绍下,他又买了双鞋子,乳白色的鞋面,牛奶一样的颜色,上面镶着可爱的雏菊……….
淡淡的扯起嘴角。
也许,夏莫并不是他的灰姑娘,也许,他只不过是拾错水晶鞋的仆人,纵然在喧哗的舞会上找到了心仪的公主,却终究不是真正的王子。。。。。。
唇角微微抽动。
他想笑,像在每次见到夏莫时开心的扬起唇延,幸福的露出白牙。可此时的他,连笑的力气都荡然无存。
也许,他没学过该怎样去笑,他不会。他根本不会。
他忽然感觉不到那天的心情是怎样的,是快乐,是幸福,是开心或是甜蜜。。。。
也许,从头到尾这些词汇从没出现过,也许,至始至终有的,只有痛苦。。。。。
也许,即使夏莫说会努力爱上自己时,他感觉到的,也只有悲伤。。。。。。游游荡荡回到家,时针指向几和他已经无关了。
月夜下的公寓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似乎和他的心一样,透着微寒。
将参加婚纱店唱歌比赛的优胜券小心奕奕的放在盒子里,这个,已经用不到了。
他赢得了比赛,却失去了夏莫。。
如果这结果可以互换下位置,那该。。多好!
他还记得拿到优胜券时,店员小姐满眼的笑意:“新郎官,结婚日期定在几号?我们一定会把新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
接下去的话,岳人听不到,也不记得了,他能给的答案,只有那抹浅浅的苦笑。。。
拿起电话,岳人突然很想找人说说话,他害怕起自己独处的时间,不仅仅是那颗破碎的,仿佛被人硬生生割开的心脏,就连意识好像也掉进了黑洞,空洞的可怕。。
“喂?”熟悉的拨了传号码,电话那端传来甜甜的声音。
“cindy …..” 岳人勉强钩起唇角,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
“哥?”电话那边,女生不确定的试探着问。
“嗯。。。”
“哥,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
“就是想你了”岳人坐在沙发上,漆黑的房间,映射不出他宝石一样双眼。
“哥,我明天就去找。。。”
“我失恋了。。。。。”岳人打断她的话。喃喃道。
“是。。。是夏莫吗?”
“嗯。。。”
“你提出来的?”
“不是。。。”
“她提出来的分手的?”
“不是。。。”
“那?。。。”cindy被他的话弄糊涂了。
“你知道吗?她其实很美很美。。。。”岳人喃喃的对着话筒慢慢说,cindy没有打断他。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学校的网球场,她像小猫一样跑到桦地的面前说:忍足学长,我喜欢你!我当时想,怎么有这么蠢的告白方式,连人都会认错。可是,她粉红色小脸鼓鼓的,很可爱。她的身上,有樱花的味道。”
“我喜欢叫她丑女,因为每叫一次,她都会气嘟嘟的白我一眼,眼睛闪亮闪亮的,就像捕捉不到的阳光,我喜欢掐她的小脸,喜欢看她痛的眼泪在眼眶打圈圈,喜欢她皱着细眉委屈的点头说帮我刷球鞋”
“她刷的球鞋很白很白,有被阳光晒过的味道,还给我时,鞋带都是绑好的,每次的穿法都不一样,很特别”
“我喜欢叫她热牛奶给我喝,怎样欺负她,她都不会真的生气。她煮的牛奶,又香又甜,白糖放的刚刚好,甜甜的,却不会腻”
“我喜欢她站在橱窗面前,对着宽大玻璃镜面冲我扬起唇角,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她的笑很美,有秋叶的味道。”
“我最喜欢的,是夏莫对我说过的两句话。。。”岳人顿了顿“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cindy低声问。
“她说:岳人,我们订婚吧”
“她说:岳人,我会努力爱上你”
“很……….可爱对不对?”岳人像在呢喃,又像在嘤咽,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嗯。。。很可爱”cindy握着电话,她见过夏莫,只是岳人不知道而已。
她漂亮,她可爱,她迷人。
只是,她在伤害着她的哥哥,喜欢着那缕墨蓝色。
“怎么办?”岳人低着头,红色的短发被黑暗染成瑰丽的玫瑰色:“我该怎么办?”
“我爱她,好爱好爱。。。。。”
“我怎么可以那么爱她。。爱到连条退路都没有。。。”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夹杂着缀泣的声音,回荡在白色的电话线中。
“我怎么可以这么爱她。。。。怎么可以。。。”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问着cindy又像是盘问着自己。
窗外,飘起秋雨,雨水冲刷着大地,溅起曾曾水花,树叶被雨水啪打着“沙沙”作响。
Cindy握着话筒,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的哥哥。
那抹可怜的火红。
岳人环着双膝,将头埋在其中,雪白的细牙紧紧咬着下唇。认温热的水流侵蚀着米色的长裤。他的肩膀在颤抖,像飘在风雨中的落叶,无助的瑟缩着。
电话里,cindy 只听到了低声的抽泣,以及机不可闻的嘤咽。印象中,岳人哥哥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她和爸爸去了加拿大那天,他胖胖的小手擦掉她的眼泪,掐着她的小脸说:玥,哥哥一定会去找你的,要想着哥哥哦!
第二次,就是现在!
“哥..” 向日玥轻唤着岳人,半晌才道:“也许。。。会有转变呢?”
这种安慰,何其的失败!
可她又能怎样呢?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从回国巧遇关西狼,又巧遇夏莫开始。她就知道,岳人主演的这部电影注定要以悲剧收场。
夏莫永远不可能爱上他!
就连她这局外人都能看的出来!
夏莫的世界里,只有墨蓝色!
“怎么会有转机?”岳人呢喃着,像回答着玥的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会有转机?”
“为什么我现在知道?原来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爱她,即使要到了她说要努力爱上我,即使到了订婚的地步,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
“在她第一眼见到忍足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TBC~
 
终于明白你以变成回忆没有言语能够说明当别人问起谱了一段旋律没有句点也无法再继续像埋伏在街头的某种气息无意间经过把往日笑与泪勾起忽然心痛的无法再压抑当时无法为你写的那首歌都是我永远的遗憾当爱逝去如果所有的错重来一次能否改变结局
………………………….  
第二十五章
“这款香水和这套衣服配哦!”
“。。。。。。。。。。。。。。。。。。”
“啊?真的吗?我们的品位都一样呢!!呵呵。。”
“。。。。。。。。。。。”
“对了,今年的巴黎时装展,你有没有去啊?!”
“。。。。。。。。。。。。”
“唉,别提了,医院忙的要命,都没赶上呢”
“。。。。。。。。。。。。”
“可惜哦。不过,我订了很多款式,既然我们这么投缘,改天送给你几套,反正我们身材差不多。。呵呵“
“。。。。。”
“那怎么好意思呢。。。。”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那还讲究这么多。。?”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妈。。。。。”青堂夏莫用力拽了拽身旁女人的衣角,小脸涨的红红的。
拜托,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还有时间跟那个女人聊时装。
奈何这个被自己称做妈妈的女人,跟本就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想法,硬是缀了口茶道:“怎么了夏莫?你也想要吗?”
“对了,你也没去上,可是妈妈只订了自己的哦。。。”
青堂夏莫的原本通红的小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老妈,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对面那个墨蓝色男人的嘴角在不断的向上挑?
若不是你和老爸在场,他一定会笑到连牙都掉下来。。。。。。。
今天是。。。是“谈判”的日子吧?!怎么变成时装讨论会了?!
通常的家庭的父母都会指责对方父母的教育失败,甚至大骂对方一场,再甚至给那个“肇事者”狠狠一个耳光吧?!
虽然我也有错,但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一脸坏笑的男人?!
“啊,对了”优雅的女人拂上墨蓝色男人的手笑道“侑仕是吧?”
“是的,阿姨!”男人彬彬有礼的扬起不同与方才强忍住的暴笑,正色到。
“哎呀,还叫什么阿姨,该叫妈啦!”
“是的,妈”
“人长的帅,还这么乖,亲家,教导有方啊。呵呵”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女人笑得眯起了美目!
有。。。有方?!!!
“哪里哪里,让您见笑了”
“侑仕啊,这次去法国,我买了很多男生的衣服哦,原本都是给迹部那个死小子准备的,现在我改注意了,那天去我家,那些衣服全都送给你了!呵呵。。”
以上言论,是不是可以说明了某人的妈妈对“未来”女婿的极为满意呢?
“妈。。。”
“谢谢妈!”忍足侑仕起身向不断掩嘴轻笑的女人鞠了一躬,眼中闪烁过一抹得意!
妈!!!
你还叫得真顺!
夏莫白他一眼,恨不得将眼前的寿司全部扔在他那张帅气的面皮上。
“爸爸,我。。”夏莫转向另一边的老爸,妈妈喜欢那个可恶的男人,爸爸这关可未必能过。
要知道,一般的男生修想入爸爸的眼!
“亲家,正好,我在关西有一块地皮,如果你需要,就拿去建医院吧,反正闲着也无用。。”
“啊?亲家,这么说来,我20年来的理想,终于可以实现了?!”男人几乎热泪盈眶般的握着“慷慨出地”的男人的手,激动道
“呵呵,说来惭愧,生意一直忙的不可开交,不然我早就建医院,义务帮那些穷人出资治病了,难得碰到知己啊。。。。。。”夏莫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相互吐露着彼此“少年”时的心愿。
天。。。。。
这怎么可能?
那张笑起来邪气十足的脸,居然真的老少通吃!
就连。。就连一贯挑剔的爸爸,都被他“征服”了。。。。。。
“别开玩笑了,你们适可而止好不好?!”夏莫起身,大声道。十指因过度的紧张而使命的抓紧着,泛着毫无血色的白。。
“夏莫。。”忍足抬起眼,镜片后的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着四张顿时惊鄂的面孔,夏莫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吸了吸气,夏莫继续道:“我已经要订婚了。。”
“和侑仕吗?”
拜托,老妈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不是他,是。。是别人。。。”夏莫的声音小的可怜,却底气十足!
“可你没跟我们提过啊?”
“爸妈,你们一下飞机就直奔这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跟你们说啊。。”
“那你现在就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青堂彦正色道。
“夏莫,那个人是谁?怎么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妈,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没有跟您说,夏莫要订婚的人。。。是我的搭档”开口的,却是忍足侑仕。
“谁同意的?”青堂彦挑眉问。
“我自己”没有勇气看向父亲,更不赶面对的,是自己的心。
“婚姻由父母做主,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夏莫没想到爸妈竟然会当面否定她的决定。
“爸妈,你们。。。。。怎么可以不讲理?”
“什么不讲理,既然有了侑仕的孩子,就要嫁到忍足家,难道还要嫁给别人不成?”
“你妈说的对,总不能让孩子认侑仕以外的男人做爸爸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意外默契,天衣无缝!
爸爸,你明明就是“妻管严”好不好?
“这是我的选择,你们无权干涉,孩子。。。孩子可以不要!”
“决对不可以!!!”
“决对不可以!!!”
“决对不可以!!!”
“决对不可以!!!”
“决对不可以!!!”
五个声音,五种声调,三个关西腔!
“爸妈,你们到底想怎样?”
“下个月就结婚!”
“对,越快越好,亲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忍足一家乐得几乎何不笼嘴。能抱孙子的话,那有不开心的道理?
“我不干”
“反对无效”
“爸。。。。”
“亲家,咱们来商量下婚礼的事宜吧。。。”
“好,好。。。”
孤单的站在桌子旁,除了那个被成为冰帝天才的男人,夏莫被其余四人完全+无情的无视了!
“夏莫。要不要坐下来?”男人迷人的嗓音牵扯着夏莫的神经,悦耳而温柔。
“不必了!”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夏莫知道刚刚的一番话,那个男人看起来虽然一脸的不在意,其实,着实伤的不轻。
岳人是她的致命伤,又和曾不是他的呢?在双方父母的面前提起那个人,对他的打击或许是非同小可的。位置调换的话,如果她是忍足的话。。。。。。
她一定会。。一定会。。。。
夏莫不敢再想。
“要出去走走吗?”
温柔,又是该死的温柔!
忍足侑仕,为什么在我决心要放弃,决心要离开你时,你却总是展现出你令人窒息的温柔?!
这无边的情网,究竟要怎样去破?
这令人头疼的结局,究竟该怎样去抉择?
忍足,岳人。。。。。。。。。。。。。
不过是平凡的两个人,却让人难以做出平凡的选择。
夏莫,你究竟该怎么办?
夏莫,你到底要怎样去面对接下来的道路。。。。
“爸,妈,我和夏莫有点事情要办,先不陪您们了”忍足起身,歉意的笑了笑。
“好好好,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只要你们感情好,我们就高兴。呵呵!”
天下那有这种父母啊?。。。。。。。。。。。。。。。。
不情愿的被男人牵出酒店,临走前,忍足的妈妈在夏莫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那句话,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她说:“诚实的对待自己,不要去再伤害那个人,哪怕,只有一刻!”
她说:“夏莫,侑仕是真的爱你” (二十六)
车子开到夏莫家附近的一个公园,下了车子各自坐到了看起来有点落寞的秋千上。一路上忍足始终没有说话,帅气的唇角轻抿着,猜不透再想些什么。夏莫荡着秋千,不是很高,只够离开地面而已双脚悬空,心也跟着轻松起来。忍足只是看着她悠悠荡荡,偶尔会泛起一抹原本不属于他的傻笑,碎长的发被夜色吞噬成幽暗的蓝。
“听说,你今天受到了一封情书?”半晌,还是夏莫率先打开了沉没。
“恩”忍足收回眼眸,低声回应着。这种事情夏莫会知道他一点都觉得希奇,冰帝天才每天的行踪,一举一动都已经成了校园的焦点,仿佛都有专业人士跟踪报道一样,狗仔的要命。
“大阪寄来的?”多有职业操守,连地址都八卦的传近你耳朵,想来天才真的不能花心,这不,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弄的满成风雨。
“消息还挺灵通的。。”忍足调侃,薄薄的双唇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也许整个冰帝学院,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荡了荡秋千。自嘲的语气里多了自己都未发觉的醋意。
忍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推了推平光镜“我不认识她”印象中从未出现过叫什么纪子的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跟她有过什么瓜葛。
“我只去过一次四天宝寺,找谦也”真的只是找谦也而已,想他再怎么多情也不至于采花采到大阪去,费时又费力。
“和我解释什么。。”夏莫低着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顿了顿又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没错,眼前多情的男人,想抓牢他的心又谈何容易。然而他最值得期待的优点就是他从不会对你有半分谎言,就像当初拒绝自己时一样。
这是他的温柔,也是他的残忍。
“呵。。谢谢”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他喜欢夏莫对他信任,那比在炎热的夏日里喝上一杯冰水更让他舒畅。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送夏莫回到家,相互客套的到了“再见”临进家门,夏莫犹豫着转过身,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侑仕。。。”
“嗯?”
“那个。。。关于岳人的事。。”咬了咬下唇,还是说了出来。
“别担心。。”忍足轻松的走到夏莫的面前,将毛衣的领口拉高了些“我会跟爸妈说的”
“我。。”他不然自己担心什么?夏莫狐疑的看着他。
“回去睡觉吧”替她开了门,轻轻将推了进去,合上门的那一刹那,夏莫仿佛看到了她眼中那抹淡淡的惆怅。“我会等你的”
 最近这段时间,岳人总是在躲着夏莫。
夏莫去班级找他时,他也是一副很急的样子,不是说忙这测验考试就是忙着陪他妹妹。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笑着跑开。反复几次过后夏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回以同样的笑说:“那下次好了,有空的话给我大电话吧”
然而,两个星期过去了,岳人的电话却一次都没打过来。就连在学校见面的几率也变得微乎其微。好在最近耳根清净不少,也不知道忍足是怎么样跟爸妈解释的,虽然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却没有再跟她唠叨过。
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在这时越来越强烈。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吐。闻到油腻的味道也会不住的反胃,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好象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一样痛苦。除了喝一点清淡的菜汤,什么都吃不下。
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夏莫又去找了岳人一次,想和他好好的谈谈,不是要说分手或者其他的什么。。真的就只是想好好说说话而已。
岳人显然很忙,除了对她拘束的点点头,就是马不停蹄般的来回奔波,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夏莫,今天大概要忙到很晚,我看还是改天再好你好不好?”岳人擦了擦红发上的
汗水,不自在的笑了笑。
“岳人。。。。真的只是说说话。。。没有别的。。”夏莫扯着他的衣角。
“可我真的很忙。。。。。”岳人的身子挣了挣,仿佛夏莫身上粘满了毒药,能融化他的毒药。
“真的只是说说话,岳人。。。”夏莫握紧了他的手“别躲我。。”
“好不好?”
该来的总归要来,逃也逃脱不掉。。。
岳人细白的牙齿咬紧了下唇,鲜红的唇瓣犹如他火焰一样的短发。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很久很久,岳人重重叹了口气:“好”
无奈。。。。无力。。。。。(上)TBC~~
 

落叶缤纷的时节,天空中涂抹着接近透明的蓝,白白的云,清朗的风,一片片嫩黄的叶子洒满整个个校园,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九月,也算是秋高气爽的时分,却透着丝丝凉意,即便爱美的女生也套上了轻便的外套,夏莫却只穿了件橘红色的毛衣,长发束在脑后,脸色有些苍白。
冰帝学院原本碧绿的网球场似乎也被感染上了秋天的色彩,不经意的流露着那么几分凄凉。
岳人走在夏莫的前面低着头,手里握着淡黄色的网球。时不时会回头给夏莫一记微笑,落寞的笑。夏莫配合着他的脚步,当红发男人回眸对她微笑时,她也会回以同的笑容给他,却在双眸交汇的瞬间被岳人躲开。
今天网球部长特赦一天不用苦命的练习,诺大的网球场空空荡荡的。
岳人在一堵绿色的墙壁前面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球抛向墙面,调皮的小东西反射性的弹地而后跑回主人的手中,不偏不倚,来来回回。岳人只是抛着小球,不曾回头看过身后的夏莫。
秋风吹起,冷飕飕的让人不禁战栗起来。
好一会儿岳人才握着浑圆的小东西转身笑问:“夏莫,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怎么不说话?”
夏莫怔了怔,其实她也才想刚刚开口而已,却没岳人抢了先。
“其实我也有话对你说呢。。。”岳人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将小球继续仍向更远的墙面。
落地,弹起,收回!
落地,弹起,再收回!
“那。。。你先说好了!”差劲,真是差劲!明明是自己约他出来的,到头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哦。。”岳人没有回头,低着焰色的短发轻拍着球。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好久以前的事。。。。。”
爸爸也曾找过他,和夏莫说了同样的话“只是说说话,没有别的”躲都躲不掉。
那之后,爸妈离婚了。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妹妹。那种刻骨铭心的害怕在看到夏莫时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那种怕失去最心爱人的心情,怎么可以再来第二次。
“第一次见到夏莫时,也是在这个网球场吧?”
“恩。。”夏莫掖了掖被风吹乱的长发,轻声应着。
岳人低着头,夏莫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时候,夏莫胡乱的向桦地告白说喜欢忍足学长,当时忍足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岳人的语调有些上升,声音里仿佛夹杂着一丝难以寻觅的甜。
夏莫静静听他诉说着,想想那时的忍足真的是被她搞到气炸却还要维持着触变不惊的姿态。想到当时的情景自己也很想笑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夏莫。。”岳人将球抛向天空。虽是落日,阳光却也将双眼刺的很痛。
“多可爱的女孩啊,长发,大眼睛,脸蛋白白的,掐上去一定很舒服”转头,给了身后的女生一个大大的笑脸“都是我喜欢的”
“岳人。。”夏莫很想笑,却怎么也扯不开嘴角。
“我就想,要是她告白的对象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黄色的网球敲击着墨绿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向日学长,我喜欢你” “咚咚”
 “我们交往吧。。”“咚咚”
“好啊” “咚咚”
“我也喜欢青堂夏莫” “咚咚”
“我会好好对待夏莫的” “咚咚”网球敲打球壁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重。
“我会永远保护夏莫的。。”每一句表达的心意都在球体沉重的敲声中变成不可拼凑的残骸。岳人抛球的力气愈来愈大,身体甚至向前倾斜着仿佛抛球的同时也要将身体里的某个部分也重重的击碎,片甲不留。
“岳人。。我们可以。。”继续的。。。
“可是啊。。。。”岳人抢先打断了夏莫的话,喘着运动过后不平的气息转过身,顿了顿,笑着走向局促着抓着衣角的女人,颤抖着手指抚摩着她长长的头发。
夏莫抬头望向岳人,红发男人在余辉中更显挺拔。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过自己半个头的身高,白衬衫下有些消瘦的肩膀,低着幽深的双眸看着自己。红唇下细白的牙齿整齐的笑着。
“可是啊。。夏莫”温暖的大手滑过夏莫的长发“我没办法陪你走到最后了”
岳人的目光游移在夏莫的脸旁上,有些彷徨,有着不舍:“我要走了。。”
走?岳人要走了?去哪?他想去哪?
夏莫干涩的嘴唇发不出声音,只是本能的扯住岳人袖子上的白色纽扣,紧紧扯着。纽扣滑润却异常冰冷,几乎冰冻了夏莫的手。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岳人突然笑了起来:“干嘛这副表情啊?该走的总归要走的”
“其实手续早就办好了,只是最近太忙都没有时间告诉你,真是不好意思。。”岳人不自然的挠了挠被落日照耀成金黄色的短发。
 “你。。要去哪?”
“加拿大。。。。跟妹妹一起回去”
夏莫紧了紧手指,小声的问:“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岳人的双眸闪了闪,显然有些动容,嘴角轻微的蠕动又缓和了下来:“你这样说,我反而不好说下去了”他把夏莫的撰紧的手指拿了下来:“我爸他说要我去那边念大学,那边学校的网球部要比国内的好一些,我喜欢打网球,以后还想参加职业队。。所以。。”所以夏莫,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好不好?
我会想。。。。想。。
把你留下!
岳人转过身,狠心不去看夏莫几乎是乞求的眼神。他要的,远远不是同情。。。。。
“忍足以后会不会继续打网球我不清楚,不过。。。。。。。”
不过,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过。。我还想继续我的理想。。”
“所以,夏莫。。。。对不起!”
沉默。。漫无至尽的沉默。。。
岳人背对着她,不敢回首,拳头紧了又紧关节毫无血色,指尖仿佛要陷进肉里般使命撰着。生怕一个放松的力到就会转过身将那个眼里转着水雾的女人狠狠搂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
克制,只有超越自我般的克制才不会让此时的他做错事。
那怕只有一步,也不可以!
“岳人。。你是不是。。嫌弃。。”
“不是!”急忙打断夏莫接下来的话,岳人吃惊的转身。
怎么会嫌弃,怎么能嫌弃!只要她爱他,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不管,不顾。
傻女孩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向日岳人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可靠吗?
“那。。。我说过会努力爱上你的。。”夏莫强笑着抹掉眼泪,他答应过岳人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夏莫,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岳人笑了笑,有些从容:“我等不下去了”
仰望天空,晚霞燃烧着云朵,像孩子手中的画板五彩缤纷美丽烂漫。
眼光还是有些刺眼,不然眼角不会一阵阵的疼痛,鼻子也被牵扯着泛酸。
等不下去了。。。真的等不下去了吗?
岳人说的是真的吗?真的等不到自己爱上他的那天了吗?
原来,这个玫瑰色的男人,这个总是笑着接受着自己的任性的男人也会有支撑不下去的一天。
酸楚,内疚,抱歉还夹杂着某些难耐的疼痛。
五味夹杂说不尽的滋味。。。。。。。。
良久,岳人深吸了口气。故做轻松的走到还在掉着泪滴,不断抽泣的夏莫面前。
“哭什么呢?来,让我看看”抬起她的下颚,依旧是那张令他着迷的面孔。无论是笑着,生气,嘟嘴,发呆还是哭泣夏莫的脸永远都这么的可爱。
“被我甩了很伤心吗?”孩子般玩笑的语气,却让人心里泛着酸。
“恩。。。。”夏莫含糊点了点头。
岳人的眼睛动了动,随口笑道:“哦。。。。原来夏莫这么爱我呀。。。”明显的自欺欺人的口吻。
“夏莫啊。”
“恩?”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啊?”岳人用手指替她抹了抹泪水。
“是什么?”
“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我就考虑要不要继续等你爱上我。。。”岳人挑了挑眉毛,完全一副小孩子的面孔。
“。。。好。。”不忍心拒绝他任何事,也没有理由那样做。就象当初他对她一样。
“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哦”岳人牵起她的小指搭在自己的指头上。“要算数哦”
“恩。。”夏莫用力点了点头。想到岳人或许不会走,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那,现在请你说“岳人,走吧””
“岳人。。为什么要说这句?”夏莫不解的看着他。
“说啊。。。因为想和夏莫一起走,所以想听啊”岳人笑了笑,牙齿白白的。
“哦。。”
“说吧!”岳人等待着。
“走。。走吧。岳人”
“坚定点,别犹犹郁郁的”
“走吧,岳人!”
岳人搭在夏莫肩膀上的手颤了颤,不自然的动了动嘴角。
“好了,现在向后转”岳人将夏莫转了半圈背对着自己。“夏莫,现在你就朝家的发方向走,可是不许回头”
“岳人。。。”夏莫担心的想要回头,却被岳人挡住了眼睛。
“今天我有事,不能送你回家咯”修长的手指用力摸了摸夏莫的头:“夏莫自己回去,还有游戏的规则是如果我喊了你的名字。无论怎样,你都不许回头”
“为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答应的就要照做,那来那么多问题?”从背后掐掐了她的脸夹。岳人不悦道“再问就永远都不理你了”
“好。。好吧”
“游戏开始”岳人在那乌黑的长发上轻轻一吻“走吧。。。。夏莫”
“那我走咯。。。”想了想“明天一起吃午饭好不好?”
“好。。”
夏莫背对着岳人走着,边走边问:“那放学去看电影好吗?”
“好。。。”
“那我等你训练结束?”
“好。。。”
“夏莫。。。”岳人低声轻唤着她的名字
“恩?”夏莫才想回头,却想起来岳人要玩的游戏。忍住了,没有转身。脚步也没有停。
“干嘛?”
“夏莫。。。”岳人的声音大了些,却不似方才的平静。
“什么啊?”夏莫的声音渐远却还是异常的好听。
“夏莫。。。。。”抑制住了,勉强的不让自己激动的嗓音太过明显。
“快说啦”背对着岳人,夏莫只有大声的喊出来,才能让红发男人听的清楚。
“夏莫。。。。”
“马上要听不到了哦。。”夏莫做了个倾听的姿势。
“我爱你!”
眼前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谢谢!明天见!”
橘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刹那,岳人的双眼被一双冰冷的手蒙住。
“哥,你很帅哦!”
“说谎会被狼吃”岳人拿下蒙在双眼的手笑道。
“真的~我没说谎,真的很帅”
“如果真的那么帅,她为什么不选我呢?”自嘲的笑笑。摸了摸女生的头发
“陪失恋的人看场电影怎么样?”说是看电影,岳人却选择了离妹妹最远的角落。
影院的灯光熄灭,只留下满院的漆黑。荧幕幕上闪过的画面讲述了什么她不知道,那个蜷缩在离自己远远的身影让她移不开眼帘。
男人傻傻的盯着荧幕,双眸一眨不眨。偶尔出现幽默的场景影院里会发出阵阵笑声,男人的表情确是木纳的。只是呆呆看着画面。
向日京从没把眼睛从哥哥的身上离开过,男人看到中场时,双手环住膝部,像只可怜的被丢弃的猫。红发埋进膝看不见表情。在戏剧高潮的时,在四处笑声连连时,男人的肩膀却不住的颤抖起来,偶尔会听见无助的抽泣声。。。。。。。
哥,何必以这种方式说再见呢?
你是不是想过,只要她回头看你的话,你就会把她牢牢的锁在身边,永远都不放开她?
你很怕是吧?!
怕自己真的会不顾一切的留住她,怕自己真的不放手。。。。
可你明明那么爱她啊。。。。。
为了孩子吧?!为了不让夏莫后悔吧?!
哥。。。你真傻。
所以有了“不可以回头看我”的那种约定吧?!
哥。。。你真傻。
因为你不想亲口说:“再见”你那么爱她 为甚么不把她留下 为甚么不说心里话
你深爱她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啊 直到爱消失你才懂得 去珍惜身边每个 美好风景 只是她早已离去 直到你想通她早已经 不再对你留恋 最后的你 开始了一段挣扎 你那么爱她 为甚么不把她留下 是不是你有深爱的 她 所以你不想再让自己 无法自拔

哥。。。你真傻。。
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二十七)
秋雨,极冷!
九月,冷的让人发颤。
空旷的机场,奚落的人。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折射出红色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的毛衣,红色的长裤,孤单的脊背靠在座位上轻抿着嘴角,手中的机票被搓的皱皱的。岳人低垂着眼睑,细长的手指的揉捏着已经皱的不能再皱的纸片,帅气逼人的男生,此刻最傲然的,不过是那一头火焰般的短发。
“飞往加拿大的XXXX号班机开始检票。。。。”
广播里,不知道第几次发出提示音。催促着登机。
“哥。。。。”京拽了拽哥哥的衣角。一脸踌躇。
机票被撰的紧紧的,岳人的手指紧了又松送了又紧,机票皱皱巴巴的握在手里。。。。
褶皱的纸张,痕迹无法失去。。
那。。。褶皱了的心。。。。是不是也无法回复到当初的完整?
岳人抬头牵了牵唇,歉意的笑了笑。
离开冰帝,离开东京。。。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不断的紧缩。木木的,凉凉的。。。
检票口的小姐拿过岳人的机票,眉头不由自主的邹了下。
红发男人只是默默的低着眼睑,看着她手中的票本。暗暗期望。
如果。。。。
如果。。这票。。是假的。
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了?
是不是。。就可以飞奔回去。。。找她呢?
告诉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学业,网球,搭档又算什么呢?
他只要她,只要她!
告诉她,他可以让孩子姓青堂,当然。。也。可以姓向日。。。
他可以休学,可以打很多的工,再累也没关系,他会给她好的生活,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苦。。。
告诉她。。。他可以。。。
“叮”
尖锐的声响打断了岳人几乎说服自己的思绪,豪不留情的赏了他狠狠一巴掌。
楞楞的接过冰冷的纸片,脚下却像被十万吨的胶水粘的死死的,无法移动一步!
“先生,请您登机”检票小姐温柔的笑着伸出手作出“请”的动作,面颊红润。
呵。。。。。。。
机票怎么可能是假的?
如果却是真的如果。
学业,网球,搭档真的不算什么。
可夏莫,青堂夏莫却永远都只属于那个人。
冰帝的天才。。。
呵。。。。。
我的搭档。
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岳人仿佛听见降着冷雨的机道上有人呼喊着他的名字。。。
岳人。。。岳人。。向日岳人。。向日岳人。。
一遍一遍,不知疲惫的呼喊着自己。
几乎是颤抖着身躯从机窗向下看去,干净整洁的机场,稀稀落落的雨水下起薄薄的水雾。
冷雨中飞扬的长发,橘红色的毛衣外套,初次见面时深蓝色的百折裙被雨水拍打的像只落难的美人鱼。
女孩追着逐渐上升的班机,在雨中奔跑。。。雨,忽然大了起来,路面变得又湿又滑。体力终于支撑不住的她摔到在雨水里。。。。。岳人似乎可以看到她单薄的身子在雨中抽泣。。
岳人。。岳人。。。。
声音响遍整个机场,清脆。悦耳。
虽然好想再看看她,虽然再见到她时心终于有了名为“疼”的知觉,这疼,宣誓着自己还没死去。虽然真的想就跳下坐仓将她狠狠拥在怀里。。。。
然而,渐渐浮现在橘红色身后的那抹蓝,还是让他慢慢的收回眼。。。。。
深秋,就连穿着厚厚的毛衣还是觉得冰冷刺骨。
左胸的部位空荡荡的。。。
很久,岳人还是违背乘机守则,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的彼端立即响起婴咽的哭泣声:“岳。。。岳。。”连话都说不完整“笨。。笨蛋。。”
笑了笑,再深爱的人还没把话说完,岳人抢先开口:“夏莫。。。。。对不起”
“笨。。。笨。。”雨声越来越大,几乎淹没了她的抽泣。
“我走了,别生我的气”打断她的话,勉强让自己的声音镇静且听起来有点笑意。
“我把心留给你!”
不等夏莫做出反映,岳人挂断电话并关掉了手机。
雨,还在不停的拍打着机窗,飞机上升的高度让人透不过气,仿佛窒息般压抑着胸口。
黑色编织着花案的毛衣被湿气打的潮潮的,红色的长裤也满是深色的水痕。
红发男人忽然想起第一次穿上这套她送的衣服时的情景,甜甜的,有点牛奶的味道,只是这香气已淡淡飘远。。飘散。。。。。
手指紧揪着领口,使出全身力气抑制可怕的颤抖。。。
京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自己的,暖暖的体温传达给他。收回眼眸给妹妹一个感激的笑,她的温度,不至于让自己在深秋被冻得哭出来。。。没出息的哭出来。
或许。。。。
或许。。离开东京离开冰帝离开那个人,是正确的选择。
是的,让躯体离开。。。。
至少。。。把心留给她吧!那也是夏莫最后一次见到岳人。
岳人走了,带着他的爱。。。
那个曾经将她爱的天翻地覆,从未对她说过半句谎话的男人,竟然对她扯了个漫天大慌。
本就凄凉的冰帝,少了那抹耀眼的红仿佛连生气都一下子抽光般令人呼吸困难。
秋叶。。飘零的更加肆意。
网球社的气氛似乎也随着岳人的离开而变的尴尬和诡异。知情者也就罢了,可以接受或者理解岳人的决定,可是那些低年级又缺乏大脑思考模式的岳人的FANS可就不这么想。说什么忍足逼走岳人,忍足提出解除搭档关系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
对于这些毫无根据的诽谤,冰帝天才只是耸耸肩膀充分发挥了他的绅士风度,回以浅笑。
无所谓了,众人怎么看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信任。
“夏莫是你的了。。”琥珀色的液体美论美换的水晶杯相互碰装,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一开始就是”忍足轻抿了下有着点点甜味的液体,笑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迹部把玩着酒杯,华丽一笑。没有了岳人,冰帝第一双打的角色该怎样继续下去。重组?或是。。。退出?
比赛的竞争是残酷的,他能保住穴户,却不能为“一个人的双打”打包票。
打算?
天才勾起迷人的唇角,反复细品着他的话。水晶杯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
他还有资格打算了吗?
想要拥有夏莫,呵。。。那有这么简单。。。。
“侑仕,想娶夏莫,就要拿出你的诚意”
墨蓝色男人不会忘记父亲对他说过的话!
薄薄的唇角庸懒地向上挑了下,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修长的指尖起舞飞扬。
诚意。。。。诚意啊。。。
他的诚意。。不过是代价!令他痛彻心脾的选择!
华丽孤傲的男人似乎发觉了什么,难得关心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大爷开口”一贯的命令口吻,专制且贵气十足。
“真的要帮我。。”男人顿了顿“就过继到忍足家当儿子吧”将手中的马爹利一仰而尽。漂亮的眉毛被酒气熏得微微泛红。
“忍足”冰帝部长小品了下美妙的液体笑道:“本大爷还不想当你哥哥”
耸了耸肩,墨蓝色男人推了推帅气的平光镜:“明天有空吗?”
“怎么?”迹部跳了下眉。
“来场比赛吧!”
“就凭你?”语气嚣张,低垂着星子般的双眸冰帝部长不屑一顾的轻笑.
“呵,知道打不过你,只是岳人走了。。。。”想了想,叹道:“觉得有些寂寞”
“啊恩。。。”男人淡紫色的短发轻轻撩起,右眼下的泪痣妖娆绚丽“本大爷勉为其难陪你玩玩”
“谢了!”忍足打了个响指,聪明的WINTER立即送上新的酒液。
觥酬交错间,辛辣的酒水流入口中,男人黝黑的双眸轻佻而迷人,唇角微微抿起刀削一样俊俏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性感。
只是口中的酒水,迟迟难以入喉。
比赛的结果毋庸置疑.
冰帝头号天才---------顽败.
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淋漓的汗水,冰帝部长完美的无懈可击.只是苦了奋战到底却依然输得奇惨无比的天才.
他,终究不是他对手.
“怎么?就这么想击败本大爷?”
“呵….”墨蓝色男人只是浅笑,摇了摇头.并不做答.
迹部景吾忽然觉得此刻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那能透视一切的双眼现在却失去了效应.那总是透着玩世不恭的双眸,上仰着45度的唇角,那熟悉的自信…….仿佛在刚刚的比赛后忽然之间小时的毫无踪迹…
墨蓝色那人仰望天空,秋风吹过他捎显寂寥的碎长发,手中的黄色小球抛向空中,高高的角度仿佛要深进刺眼的日光里,偏刻后又跌落回修长的五指……
“迹部…”男人轻轻开口,声音像吹往耳边的风…
“啊恩?”
“我要继承忍足的家业…”
“所以呢?”聪明华丽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回眸给紫色男人一记潇洒的笑.
“我要放弃网球”
秋风吹起,黄色枯燥的枫叶落满整个冰滴学院.
半晌
冰帝部长浅浅的扬起唇角,收回双眸仰望天空.右眼下的泪痣格外耀眼.
夏莫,青堂夏莫..
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
有个男人为了你..
放弃了他的生命……… (二十八)灯笼裙。
墨蓝色男人站在橱窗前细细品位着透明玻璃后价格不菲的白色纱裙,迷人的嘴角轻轻挑起。
时装这种东西不外乎流行来,又淘汰回去,若干年后再重返时尚的舞台。
低低的抹胸,收腰的设计,垂在两侧的流苏。除了镶在裙角上的墨蓝色蔷薇以外,这款为了圣诞节而上市的新款裙子,跟他三年前买的那件几乎如出一辙。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给那个被大雨淋到住院的傻女孩买点什么——虽然她现在一定被众星捧月般的呵护着。
想一想。认识这么久,除了初次约会时用吻换给她的那几只金鱼,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给过她。
这也算符合他的作风吧?向来对女生可以用“手到擒来”四个字形容的他,又何须费劲脑筋想出千百花样来哄她们开心呢?!
幽雅的推了推鼻翼上的平光镜片,眼前这件裙赏,先不伦价钱如何。单是从剪裁,做工,设计到雪纺的面料选择就不知要比岳人送给夏莫的那件好得多少倍。
一个星期的辛苦打工费,恐怕都买不上裙边上的一朵蔷薇花。
说起搭档追女孩子的手法,忍足不免摇了摇头。想来那可能真的算是向日岳人的初恋吧?!不然也不会用那种他三年前用过的,已经算得上“过时”的招数了!
然而,这种过时的手段,偏偏容易打动女人的心。
依稀记得他也曾经送过和橱窗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裙子给自己喜欢的人,为了那高昂的费用,他送过报纸,送过牛奶,去过便利店打午夜的工,甚至。。去修过肮脏的的下水道。。
依稀记得她站在窗前仰着漂亮的短发注视着雪白的裙子露出甜甜的酒窝。。。黑色的小皮鞋尖总是轻轻敲着地面。。。。。
依稀记得,他问她“喜欢吗?”时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水一样的双眸却留恋着无法移开目光。
依稀记得,当他把漂亮的裙子送到她面前时的情景,紧咬着下唇,双眸水盈盈的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他还记得。。在那之后。。。便没有了她。。。
都说时间可以抹去所有伤痛,可伤口却在阴雨天时还会泛着难以言语的疼。
痕迹还在,怎能不痛?
或许自己是幸福的,没有被上帝或者被世界遗弃。至少在三年后,夏莫的出现让他重新感觉到了一丝,或者更多的温暖,让他的心不再那么冷,那么疼!
失去爱的人的痛苦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也许,这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感觉。
一次的体验,终身难忘,他不想失去爱人第二次。
失去夏莫会比死都难过!
所以,失去网球,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如果对方是夏莫的话,是很值得的。
插在口袋里的双手,修长有力,指甲剪得整整齐齐。这双为了网球而生的双手,从今后就要改握手术刀了吧?!不再能决定输赢却能决定人的生于死。不再能捉住网球,却能为家人抓住更多的幸福。
这其实也是一种输与赢之间的较量。不是吗?!
勾了勾唇角,抬头望望阴狸的天空。秋风吹过的瞬间,似乎闻到了蔷薇花的味道。。。
深吸口气,走进店门。对双颊透着红润的店员小姐回应一贯幽雅醉人的笑。
没有太多语言上的交流,只是默默的掏出信誉卡,刷回了那件令女人驻足不前的“灯笼裙”蓬松的裙摆像不会吹散的泡泡,透着小女人的气息!
他的小女人,一定会喜欢的!
走出店门,手机恰巧响起。
“喂?”温柔磁性的嗓音回响在被街道上的繁华所淹没。
“侑仕啊。。怎么还不回来?”老妈的口吻有些焦急“让你出门买个东西怎么花这么长时间?”
“哦,马上就回去了,怎么了?”想来,一定是那个小人精又在任性了。
“夏莫啊,她说要是不让她去加拿大,她饿死也不吃饭”老妈叹了口气“夏莫的性格还真是倔强,谁的话都不肯听,她妈妈在那软硬兼施都不见效果,你可快点回来吧!”
除了他那宝贝儿子,谁也说服不了那个小祖宗。这样下去,她的孙子可怎么办?!
不行不行,当然要找儿子想办法。
果然!忍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女人还真不好对付,以为岳人走了,故事的收场就会简单得多。看来是他想错了。
要安稳住她,起码还要花上个把月。
不过没关系,下个月的15号,就是抢也要把她抢进教堂。
“我马上就回去”挂上电话,冰帝天才脑筋飞速旋转,这回要想个什么理由打消她要去找那个男人的想法呢?!
是天才就会有办法!
墨蓝色男人露出浅浅的笑意,这场游戏?
胜谁?负谁?
呵呵,答案永不见分晓!
(完)  【本书下载于派派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paipaitxt.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