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宽容要有条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24 00:54:36
刘自立
波兰人讲清算,匈牙利人对前共党领袖要剃骨扬灰,过头了?也许! 观察
但是,谁有资格来劝说他们不要"得理不让人",要行宽容之道呢?是那些已经享受到宽容的民族,而不是自身还被压在独裁者身下的受害者。如果分不清这个事实,就有讲话不知分寸和不知立场的那种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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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在没有解除基本上的不宽容处境的那些民族,或者,其独裁者还是骑在你的脖子上屙屎屙溺的民族,你向全世界讲什么宽容——首先,是你要打倒骑在你脖子那些压迫者。这个问题不解决,你的宽容之道,难道不是一种天方夜谭和风车大战吗? 观察
如果有朝一日,你把"脖子问题"解决了,你把那个"骑士"推倒了,这个时候,唯有这个时候,你才可以对此前压迫者,施行宽容;如果,他有杀人罪,或者大屠杀罪、种族灭绝罪,则要施行类似全民公决式的道德和法治处理,是关押他五百年,还是枪毙他,或者宣告保外就医!就牵涉到宽容与否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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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这个时候,才显出盛装出场的那种气派。 观察
如果没有这个政治变革,你本身,根本就不被宽容的时候,和那些远而远之者讲什么"你们民族要行宽容",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观察
人家会说,你还是回家去、自己先争取到做人的权利,再来和我讲宽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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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民族都有自己当前的课题。中国人的问题,不是对待这个政权讲宽容,而是讲民主,讲自由!当人家或许给你这个民主,你甚至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有了在人民日报上公开宣讲你的尊严和人权了,你,也许,就可以把拿在手里的民主权利,分出一半,给"宽容"同志了。否则,你动辄得咎,言论有罪,行止被监视,甚至被打被骂,你如何和他宽容呢?不是你给他宽容,而是他给你不宽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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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之道,从来是以一个主权享有者的形象出场的,不是奴隶和奴才可以谈论的课题——同样,也不是独裁者本人和他的连襟"人民"可以乱弹琴的问题。谈论宽容是有条件,不是无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你开始享受人类的政治权利,公正和自由了——绝非在此之前。如果你无权利谈论任何人的尊严、权利和自由,你的第一位的任务,就是去争取之,斗争之。不是在所有这些还属于俄国、波兰或者美国人专利的时候,你也悄悄地和他们一起,告知一些民主或者专制政客——你他妈要宽容! 观察
这就是本末倒置,乱弹琴了。 观察
一句话,中国人讲宽容的时间,未到! 观察
中国人首先要争取的是自身的基本人权,而后才可以讲宽容!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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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文革时期北京师大女附中被害致死的卞校长的先生、八秩高龄的王先生,经常谈到宽容这个问题。他的意思,我全部同意。我们以为,在中国,一切宽容之道是在搞清历史真相,反右啊、文革啊之后,不是在此之前。此其一。 观察
其二,在中国,这些真相没有搞清楚。这样,就根本谈不到谁对谁宽容。杀死卞仲耘的杀手们,从来不做认罪和道歉。在这个时间里,对其谈论宽容,岂有此理!只有在她们本身认错(罪)的前提下,才会出现王晶尧先生对之采取是否宽容和原谅的任何可能性——这个态度,完全取决于王先生。 观察
如果王先生不事宽容,要依法行事,那么,他的不宽容,也完全无可指摘! 观察
(现在,我们看到一位美国律师要追究责任者的罪行,其道义勇气可嘉!——他何以不事宽容呢?因为,罪责还被掩盖。一旦罪责被他调查个水落石出,也许,他会放弃诉讼,宽容一番,也未可知。 观察
我们的意思是,这个道义和法治执着者的主导意志是依法从事,而不是一切还在包裹状态下,就来高音喇叭叫宽容。 观察
他的主要障碍,就是面对整个中国政权;因为他要追究的那些人=政权。如果,他不知道这一点——不把事情抬高到"政治层面"、外交层面,而非单纯的法律层面,我们现在就劝他"宽容"打死卞校长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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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隆之论宽容,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建立的。房隆说,"如果我由此说野蛮人是最不宽容的,本意也不是侮辱他们,因为我马上要加上一句,在他们借以栖身的环境里,专横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他们一意容忍,用来保护他们人身安全、头脑纯洁和部落生活的许多清规戒律遭人践踏,便会陷入灭顶之灾,这可是最大的罪过。"
这个意思很明确。宽容的建立是有条件,不是无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排除人们不安全和"许多清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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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让章贻和和禁止她的书出版者,讲宽容;你不可以让林昭对折磨她的警察和刽子手,讲宽容——除非她自己来讲;你,也不可以和把你关进监狱的那种意志,讲宽容——除非,他们后来被你关进监狱。等等。
你,也无法让毛对于刘,讲宽容——除非,毛、刘,各建一个反对党,互相容忍、对峙,制衡——否则,就是你死我活。) 观察
四,王先生的宽容之道究竟是什么?笔者并不完全知晓。他对于直接、间接致死卞校长的那些小人物、小爬虫,根本没有宽容之心。这是我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她们根本、完全不受任何追究。
她们中的、原校方"领导",致死卞仲耘当时,还在楼上开什么会的那些人,说,她们,是60年代的革命者——王,是40年代的革命者,总而言之,都是革命者。 观察
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呢? 观察
就是说,我们,60年代革命;你,40年代革命......反正,都是革命,革命,就是暴动,就是你死我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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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们这些人,可是对宽容,毫无兴趣!甚至,连让受害者在道义上采纳稍稍宽容一点的意思,都没有——我们是强势,或者,我们爹妈爷奶是强势,我们让你宽容我们,笑话!
于是,宽容这个事情在中国,简直就是荒诞派演绎。 观察
还是我们说的那句话——倒底,谁,和,谁,讲宽容呢? 观察
是侵害者宽容受害者,抑或相反,根本,还在未定之天。 观察
我们承认,在理论上,这个宽容很对。 观察
但是,从绝对的意义上,宽容,不可操作。没有任何法律精神是宽容的——德里达说,"如果人们只准备去宽恕那些可以宽恕的事,即教会所谓‘轻罪‘,那么,宽恕这一思想本身就消失了。"
他的意思就是,宽容,是一种可塑性意识,是一种事务的结果,而不是原因;如果人们得到了某种安全感和尊严,拿到了某种起码是道义的主动权、甚至裁判权,他可以做出"非法""无法"的宽容决策。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在政治上一无所有者,也可以奢谈宽容;就像我们以前说的,狼,不会宽容,但是,羊,没有行事宽容的任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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