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精英逃离北上广 战略转移二线城市寻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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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精英逃离北上广 战略转移二线城市寻梦想

2010-4-19 11:19:46  扬子晚报     “北上广”,北京、上海、广州之谓也。

  在“逃离北上广”成为网络流行语之时,早有一部分精 英,在一线城市历练多年之后,主动选择“战略转移”,在二线城市中打理自己的人生。

  新周刊杂志曾盘点“逃离北上广”们放弃大都市的10个 理由。这10个理由分别是:一线城市是现货,二线城市是期货;一线城市有优越感,二线城市有归属感;一线城市胜在GDP,二线城市胜在CPI;一线城市适 合小众者,二线城市适合生活家;一线城市是“漂之城”,二线城市是“一生之城”。

  对这些移居二线城市的他们来说,新城是重新安置生活与理 想的居住地;

  人与城,在新的历史时间点,努力兑现着彼此的梦想……

  有一个沈阳姑娘,叫李晗静,刚失恋了,想逃离北京太多 的触景生情,逃离这个需要她坐在星巴克发呆,给路人甲和路人乙设计对话以打发寂寞的莫大城市。

  有一个滁州小子,叫鲁誉,接受不了两个人在 北京吃一顿饭要超过七八十块钱,想退到重庆去——那是他女朋友的老家。在那里,二三十块钱会让两人吃得很高兴。

  出于生活成本的计算,出于 自己内心的需要,出于事业发展的另辟蹊径,出于思乡情结,他们打消了对“北上广”(北京、上海、广州)的迷恋,决定离开。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量, 但他们就在我们身边,真实得亦如我们自己。

  根据《中国新闻周刊》与网站联合进行的网络调查。在近1500名参加调查的网友中,有超过八成 的“北上广”居民想过到二线城市发展,这其中,已经付诸实施的占到四成。

  对他们而言,“北上广”的生存难再留恋,地级城市又难以满足他们 久经历练的人生的需求发展,于是,“二线”城市(众多的副省级城市、计划单列市,也包括重庆这样的西部重镇),成为这些城市精英们的流动方向。

  梦想转舵

  1977年出生的李晗静在2004年踏上了北京的土地。在此之前,她的工作是沈阳电视台编导,做了四年。

  “当时 我的想法:这个城市有我的梦想,我死也要死在北京,我的小孩要在北京念书,我争取要嫁一个北京人。”

  奋斗型加家庭型的女编导开始了自己的 北漂生活。她的目标,是在2003年抗击非典报道中大红大紫的柴静。

  一毕业就来到北京的“80后”男生鲁誉更是对首都充满了向往,血脉贲 张。在大学里学习艺术管理的他觉得必须来北京,理由很简单——“文化之都”。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社会中各个角落的资源,都在 以极快的速度向有限的大城市汇集。这里的机会俯拾皆是又光怪陆离,去“北上广”,既是生存发展需要,也是内心情感需要,几乎快要成为一种信仰。成批的怀揣 理想的外省青年涌入北京——北京已经成了“梦想”、“奋斗”的符号,代表着向上的希望。

  梦想向上,生活却有自己的轨迹。

  在沈阳从不计较请人吃饭谁埋单的李晗静,在北京三里河租下房子、花去大半个月的工资时,便开始掰扯着请人吃饭的次数。如果超过两次,她心里就要犯嘀咕,暗 暗抱怨起对方来。

  每天要从表哥家租住的西四环倒了公交倒地铁、奔向东四环工作地点的鲁誉也觉得,穿越紫禁城的路途过于漫长,漫长到几乎没 有时间与家人密切联络,漫长到想每天晚上12点之前入睡都成为奢望。

  “巴黎就像一座蛊惑人的碉堡,所有的外省青年都准备向它进攻。在这些 才能、意志和成就的较量中,有着三十年来一代青年的惨史。”

  19世纪的法国巴黎,早就演过这样挣扎的一幕,巴尔扎克本人深有体会。他在一 个多世纪前的表达,在今天中国的“外省”青年读来,依然会激起强烈的共鸣。

  李晗静和鲁誉,“70后”和“80后”两代北漂,在北京起步时 生存条件并不算差,或许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都过着跟他们大同小异的日子。他们有些已购置房产,有些还要遥遥无期地租住下去;虽然按照职业划分,他们大概都 可叫做“白领”,但white-collar worker,依然是worker的一种。

  这个城市希望他们成为“中产”,因为“中产”是 一个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中产越多,社会发展才会越健康。在城市化进程远远没有结束的今天,“中产”的潜在人数(如果从职业性质、受教育程度来鉴别的话) 的确在膨胀,但他们要么有“中”无“产”,要么因“产”返“贫”,没有过上与阶层名声相匹配的富足生活。

  赚钱的压力,让李晗静越来越看重 收视率,以前受到的“新闻要关注人的灵魂深处”之类的教化,已经悄悄更替为“电视就是为大众制作娱乐产品”,这一转换的合理性是“毕竟是广告商养我们”。 另外,采访对象给她下跪央求不要拍摄,或者在新闻现场遭到农民围攻,这些极富冲击力的场景上演得多了,李晗静开始对自己要为之奋斗的职业产生怀疑。

  理想和现实之间亘古不变的冲突,向她泼出一盆冷水。

  那种冰凉的感觉,对鲁誉来说更切身一些。

  他觉得没有房就没有归属感, 没法安安心心地奋斗,赚的钱花得紧巴,“没有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尊严感”,“没有归属感,没有留恋,慢慢地就对一个城市失去了信心。”

  李晗 静发觉自己永远成不了柴静,加上失恋的情感渲染,她决定离开。

  鲁誉在反复的成本计算中发觉,自己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加上女友想回老 家,他也决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