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是为了吃(2)-----风清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21 06:04:23
方便面
胡乱写写, 大家开心就好,关键是要借这个帖子引出我的美食系列篇。 大家知道什么好吃的,也可以告知一下。
您要问北京方便面在十年前的情况?大概那时的北京大学生是最了解的。最早北京的方便面,是北京面粉二厂出的油炸方便面,绿袋子,海鲜味的。分量足,吃一包,能饱。而且口味其实也很不错。后来外资品牌进入,康师傅,统一,营多,本地品牌就完蛋了。康师傅价钱贵,品种少。 营多价钱低,味道偏淡。统一比较符合大家的口味。有趣的是我们当时发现一个少有的品牌“一族”。1块钱一包,味道很好。曾经很受我们欢迎,但不知后来出了什么事,销声匿迹了。为了吃这方便面,我们宿舍人手一个酒精炉。酒精吗,各显神通,液体的,固体的,工业的,医用的。为了怕被别人用,全都锁在柜子里。 一到晚上十点,自习归来,人人都架起自己的炉子,开始煲面。那场景,炊烟袅袅,香气袭人。为了改善生活,再往里加个鸡蛋。当时我们对烧一包方便面用多少酒精有很深的研究。 是应该先放佐料还是先放鸡蛋也有很多次试验。为了这方便面,我们有过合作,一起去批发以降低价格;有过猜忌,是不是你动了我的面条?无论怎样,当晚上十点十分到来时,一碗浓香,温热,爽滑的面条滚入肚子,生活的美好就明白无误了。
方便面,十年前最佳的夜校。
你吃饭付帐吗?
一位老兄去饭馆吃饭。进门看见包子,就要了一盘。做下刚要吃,突然发现还有饺子卖,于是叫来老板说:“同样价钱,给我换盘饺子。” 饺子换来后,三下五除二,老兄吃了个干净,抹抹嘴,站起来就要走人,被老板拦住。“你还没付饺子钱哪。”“我饺子是用包子换的啊?”“那你也没付包子钱啊!” “包子我没吃,为什么要付钱?”
异域美食 Tom Yum Kung

初尝此汤是在新加坡码头边的一家印式和泰式餐馆,很久不见的老同学为我接风,说要让我尝尝异域美食。席间吃过的很多菜都象轻轻吹过的海风,在鼻尖和舌尖上挠挠痒就飘远了。唯有这道Tom Yam Kung(冬阴功)在路过时狠狠地在我的鼻子和舌头上抓了几把,又在心里找了个窝住下了。从此这个鼻子和舌头就像是为她而生。回北京后四处打探泰式餐馆,一家挨一家扫荡过去。 嘉里后面有一家,丽都有一家,东三环路边有一家,招商局附近有一家,牡丹园有一家, 吴奇隆在使馆区开了一家。。。不过要吃TOM YAM KUNG, 我还是会推荐秀水附近的一家叫“风兰泰式餐厅”。门帘不大,环境优雅安静。一锅热气腾腾的泰式海鲜汤可以将你从遥远的阿拉斯加拉回到非洲的老家。
发现这个好地方后,我已经推举了很多人前去腐败。几乎是有一个算一个,去过之后全都被这个汤所俘获。 其中最失败的便是我太太,从打第一次和过后,这道汤就成了她解除工作烦恼的最佳选择。哪天工作不顺心,估计就要去喝汤了。
虽然喝过多次,但始终对这道汤的神奇之源不得其解。 怀疑秘密在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佐料里,绿色的小豆子,白色的像竹子一样的葱,褐色的叶子,红色的小西红柿,以及一种香菜长相的芹菜, 再加上那碗估计是椰汁做的汤。 所有的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可以把你嘴里的每一滴口水诱出来。为了你的尊严,你所能做的就是在它流出之前用汤盖住它,彻彻底底地盖住它。
口外羊
以前老北京吃涮羊肉,讲究要吃口外羊。对于这个“口外羊”,我始终没弄明白具体含义,不过看说的人口沫横飞的样子,我幼小的心灵里只知道那肯定很好吃。可小时候家贫,哪有钱吃涮羊肉啊。所以这个愿望就一直埋在心里,直到 ~1979年,有一位母亲带着个小孩,来到了鼓楼大街边~(写下诗篇~)。。。那个小孩不用说是谁了。 忽然发现有个新疆人叫卖羊肉串,“羊嘟噜,羊嘟噜,新疆羊嘟噜。。"  那个埋藏在心底的愿望一下子跳了出来,于是缠着妈妈一定要给我买一串。母亲先是不肯,最终竟不过我磨,给我买了一块,我那个兴奋啊,拿起来就是钪倡一口,“阿呸”,差点背过气去,这啥味道啊?闻着都喘不过气来。 妈妈回过头来问我“好吃吗?”我敢说不好吃吗?“好吃” "那快趁热吃“ “好”,又是一口,又是喘不过气。这块肉在我嘴里一会滚到嘴后想吞,不行,一会儿又滚到嘴前想吐,看看妈妈,还是不行。没想到我的“两难“ 教育从那时就开始了。解决两难,只好两面派。妈妈看着的时候就咀嚼,妈妈一不注意就吐。嚼嚼吐吐得就完成了我与羊肉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后来回想起来,第一次吃的可能是山羊肉,真膻,对孜然也不太习惯。第二次可是真正的涮羊肉了。 炭火的!一块肉经过爸爸千刀万剐,成了一盘羊肉。再加上自制调料,和一盆红彤彤的炭火,寄托了一家人多少的希望和快乐 啊!肉味道到是不错,就是嚼不烂,我又吐,哥哥说吃羊肉不能嚼烂要靠吞,我吞。没吃两口,爸爸又催,快点,碳快烧没了,加快,加快, 我快。就这样头一次涮羊肉,连吞带快就下去了,用时可能就十几分钟,爽啊。
打那以后这羊肉就经常吃了,也不像头一次那么膻了,好像跟鸡肉差不多吗。直到 ~2003年,那是一个秋天,有一位小伙来到内蒙古草原~ 那个小伙是谁我就不说了。草原除了草还有什么?羊啊!顿顿是羊肉。 手把肉,一盘肉,一把刀,放到你面前。  拿起刀,刷得一下,就是一片,拎起来放到嘴里,上下牙一合,我的奶奶呦,那股鲜汁呦,在内顺着嗓子往下流,在外顺着嘴角往外溢。  “店家,把俺的哨棒拿来,俺要上岗“。....烤全羊,一只金黄小羊放在桌上,手起刀落,又是一片,放到嘴里,滋~ 四散飞溅, “大江东去 浪 淘尽,千古 风流 人物。。。“  这就是真正的口外羊吧?都溜到口外了。难怪“鲜“字里面要有个你。
烂污面
看了标题,上海一带的人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俺娘上海人,她就这么叫。我解释一下,烂污面出产于七十年代,行销于边远山村,入水沸腾后,面条即成浆糊状,难分彼此,故曰“烂污”。
那年月我曾在山村猫过一阵子。说我猫过,有点托大。是跟着父亲为国家作贡献,贡献的是我父亲,我应该说是牺牲, 但那个小孩子怕牺牲?想当英雄都来不急。山村里多的是棒子面,吃回面条那可不比八十年代吃鸡,九十年代吃螃蟹,二十一世纪吃鲍鱼差多少。再说了,面条里还放菠菜呢,知道什么叫一清二白么?嗯? (知道什么叫一穷二白么?哎)道家讲阴阳,我的烂污面讲清白。 你说我的面混沌?我自有妙法,加醋。一勺清冽的米醋下去,掐边走缝,泾渭分明。夹起来放进嘴里,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从此了然于腹。
烂污面,最思辨的食品。
白菜汤
昨天晚上看电影前喝了碗冬瓜丸子汤,从小就喜欢这汤。没喝几口想起了小时候一件事。大概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除夕夜, 家家放鞭炮,包饺子。我和哥哥静静的坐在家里,等加班的妈妈回家。父亲出差在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天完全黑下来了, 母亲还没回了。 我和哥哥开始玩自己编的游戏。“咚咚咚咚“,敲门过后,母亲带着深冬的寒气进了家门?问我和哥哥吃了没有?我俩摇摇头。母亲放下手里的布袋子,径直走向厨房,我知道布袋子里装的是食堂里买的馒头。一会母亲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我俩哭着说家里只剩了一颗大白菜。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一棵大白菜和一桌酒菜在除夕夜有什么不同。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哭?我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时候我能把馒头吃了? 估计母亲也看来了, 哭过后又回到了厨房, 不一会,一锅喷香的白菜汤就端了出来。我和哥哥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勺都不用, 先凑着锅喝一口。 娘啊,你放了啥咧,咋恁香涅? 葱花,鸡蛋,还有香油。娘啊,这就是共产主义? 一口汤,一口馒头,就这样,二年级的小豆包吃了两个大馒头。也许是看到哥俩狼吞虎咽的样子,母亲又笑了。 以后每一提起这事,母亲就眼泪汪汪怪父亲不在身边,我和哥哥就笑说,那是我们喝过最香的汤,母亲就转而笑着点头说是, 说我们每人吃了两个大馒头。
这年月大家都讲究喝个什么这补汤,那补汤,不过一碗白菜汤总是让人百喝不腻,而且也让我明白小时候受点苦算个X,那是福。 老听人说有了北大荒那碗饭垫底,老子什么都不怕了,其实也是这意思。如果有人从小是用鲍鱼鱼翅垫的底,那他这辈子很可能就剩下遭罪了。
当然真的苦的影响发育的孩子就不好说是福了,凡事有度。
玛吉阿米
玛吉阿米是一位姑娘的名字,感兴趣的可以在网上查一下,是有故事的。不过既然是放在这个贴子下面,我要说的是一家餐馆。位于友谊商店后面的一条小街上,离吴奇隆开的柠檬叶不远。京城少有藏族餐馆,所以这家生意很火。 因为是在使馆区,慕名而来的老外挺多。当夜晚马头琴响起的时候,二楼狭小的空间内也显得热闹非常。几杯青稞酒, 一首欢快嘹亮的藏族歌曲,这一切会让在座的人蠢蠢欲动。
不过我要说得还不是这些,而是餐馆里的一本书 《藏地羊皮书》。 就静静的呆在屋里的书架上。如果你够细心,并不太贪杯,也许你会发现它。拿来一翻,会发现里面的文字全是手写体而非铅字, 并配有手绘的插图,书的作者显而易见并非一人。。。。悠季如果有打算出网友的书,不妨过去一读。
读书虽然重要但比不上吃饭,推荐一个菜,酸箩卜丝肉沫卷饼,口味奇佳。还可以偿偿藏秘青稞干红。我笑问藏族妹妹是否将青稞酒兑了红葡萄酒或是加了色素?人家说青稞里有一种红青稞。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mengxiang:拉萨八廓角上的那家玛吉阿米,驴友强烈推荐,可惜错过了。有空的时候真想再去西藏,再不赶着去看这里那里,只每天闲闲的在大召寺的金顶上晒晒太阳
身为南方人,其实不大吃得惯北方的小吃。还记得我头一次吃灌肠,是在地坛庙会,咬了一口就吐了,哪是什么肠啊?全是面粉。还有头一次喝豆汁,也吐了,跟豆浆连表兄弟都靠不上。真没办法跟南方的春卷,醪糟,小馄饨比。 不过毕竟从小北京长大。这老北京的小吃还是沾了不少。 什么白水羊头,爆肚,卤煮,炒肝, 只要是肉的都还好说。这说的几样东西,现在怀疑没几个人会吃了,要是女孩子可能会捏着鼻子走过去。是啊,都是下水,洗不干净还有味,不是没钱了,谁吃那些呀。这些东西放在旧社会,都是贩夫走卒,下九流吃的东西。俩大子儿,就来一碗。特管饱。
不过现在品尝这些,吃的意味少,怀旧的意味多。 豁口的庆丰包子, 鼓楼的姚记炒肝,王府井的李二白水羊头。有的时候路过,走进去小吃一顿。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好像看到一个小孩子背着书包,屁颠屁颠进来,递上一元钱,然后捧着个碗,坐在大人的板凳上,闷着头,大快朵颐。  看着馆子里破旧的装修,几十年装束不变的食客,也颇有感慨。等这帮老食客都走了。这些小吃也就该寿终正寝了吧。当年在京城有十几家分店的爆肚冯,现在都找不到踪影了。 也难怪,我最后一次吃他的时候,该是五年前,点了一盘极品,一盘上品。可放到嘴里,一股X味,没吃几口,付账走人。人已经不是当年的人,菜怎么还能是当年的菜?
梦想:爆肚冯建议去吃金生隆的,就是前些年打官司输了的那个,好像是建德门桥那边,还真是不赖
那家我熟, 可惜也关了。到最后,他们弄得不太干净了。老板娘很热情,跟我说“吃这个,不能多嚼,嚼两口,得吞。 ”  我跟她说“有味”。她说“爆肚都这个味。” 听了这话,我估么着这店就快完了。同样是下水,粤菜里的一道卤水品盘上得了五星级酒店,一点怪味没有,馋坏了多少人?
老北京还有个好东西,酸梅汤。 夏天来一碗用新鲜梅子熬制出来的酸梅汤,加点桂花,光放在面前,闻到梅子清香的味道口水就出来。再入到口里,更是打开了身体里所有腺体的开关,让人欲罢不能。可现今儿个,饭馆里供应的大多是用酸梅精对出来的饮料,很多化学添加剂,没了梅子的清香,喝到嘴里感觉涩涩的,完全没有淳厚的味道。我在北京发现唯一还供应真正熬制酸梅汤的是一家西餐馆,台塑王品牛排,很地道,只可惜为了喝碗地道的酸梅汤,您得花二百大洋吃块肉。呵呵。
吃鸡(一)素食者勿入
小时候吃鸡,那就是过节。 年29买只柴鸡,年30下刀,一家人的盼望。 杀鸡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时候卖鸡的管杀得很少,买鸡的也不愿意让别人杀,舍不得那点鸡血。杀鸡前父亲会给鸡喂点酒,等鸡醉了,它的大限就到了。如果顺利,父亲会将鸡头和脚抓在一起,一刀下去就了解了。如果鸡挣扎的利害,就要两个人。母亲胆小,我被叫了上去。不满十岁的孩子,头上顶着“男子汉”的大头衔,伸出稚嫩的双手紧紧攥住鸡脚,心头抖得像鸡脚一样。一双手曾经感觉过多少鸡脚在里面失去了力量,也曾经被鸡最后一哆嗦那泡鸡屎玷污过。小孩子没心没肺,转个头就把杀鸡的事忘了,只想着吃鸡肉。
吃鸡肉前先喝鸡血汤。新杀的鸡血放点盐进去,不一会就凝结成了快,父亲将它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放入葱花,香油,一碗喷香爽滑的鸡血汤就好了,不要再放盐,鸡血已经是咸的。 小时候吃鸡,全是清炖,我猜一是舍不得鸡油,二是炒菜的油也少。30的下午就开始炖,到了晚饭时分,已是满屋飘香,过年的气氛在家里也越聚越浓。最盼望的是父亲揭开锅盖的那一刻,一股水蒸气争着跑出来,露出下面金黄的鸡汤,和雪白的鸡肉。 头一筷是要讲规矩的,假惺惺的请父母先吃。。。。。。 鲜啊,记忆里真是鲜啊。黄澄澄的鸡油汤太香了,滚烫的喝下去,肚子里立刻暖和了。我嘴叼,从小就知道鸡肉那块最好吃。鸡腿肉紧而嫩,翅膀酥软,滑顺。胸脯肉最差,比较粗糙。内脏首推心,很有嚼头,鸡珍次之,鸡肝再次。为了这个刁嘴,没少挨父亲喝斥,也曾看着鸡肉流下过悔恨的泪。不过记吃不记打,到了下次还是原形必露。
那么多年的鸡汤,最不一样的一次是母亲动手术的时候。母亲动了手术,只能吃流食,身体又虚。一向节俭的父亲大反常态,买来了海参,人参,冬虫草,外加一只肥美的老母鸡,慢火慢慢地炖,慢慢地炖, 炖好了,把汤倒入一个保温瓶里,亲自送到医院。那时我已大一些了,再馋,也知道这汤自己是不能喝的,不过看到父亲喂给母亲喝,竟然自己感觉也很鲜美。。。。。汤没喝到,熬汤的材料倒也填满了我那时的小肚皮。
这次只说吃,不说杀
应该是80年代后期,吃鸡越来越普通,尤其是伴随着正大小鸡的广告,工业化养的鸡是越来越多。市面上也开始出现一些专门买鸡的小店。一次电视里采访黄磊,回忆他的大学时光,他提到了在电影学院附近有很多卖“八珍烤鸡“的。我当时一愣,这名字太熟了,那时候满世界都是, 后来被美式炸鸡腿替代了。
在家里,做鸡也不再是清炖,有了怪味鸡,香酥鸡,怪味鸡,香酥鸡,怪味鸡。。。
馆子里象宫保鸡丁,腰果鸡丁成了最普通的菜,反正鸡胸脯肉是最廉价的,您点,别客气。
这鸡肉吃来吃去,忽然发现没过去香了。一是吃得多了,二是鸡都是饲料喂的,不是吃小虫长大的,没油水,没香味。忽然有一日,京城开了家微微锔鸡,大幅广告上写“全部采用广东家养三黄母春鸡!!” 广告上肥嘟嘟的小鸡在找小虫吃。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鸡名字怎么这么长。不过这鸡的味道的确是嗷一唏一, 怎么好吃,我描写不出来,只能咽口水。 :) 广东人真会吃,我真服,不光是这锔鸡,包括油淋鸡,白切鸡,沙姜鸡,有一只算一只,跳到他们的盘子让,全都变成了香喷喷,滑嫩嫩的上品。 现在回想起来,能比广东人做得更好的我还没吃过。印度烤鸡也不赖,也挺嫩,不过放在广东人做的鸡前面,也是老奶奶遇见了小姑娘。
我吃过最邪门的一只鸡是在海南,号称文昌鸡。多有文化的名字!一定要尝,端上来一看,白切鸡,吃完了付账,96。 96? 一只鸡?我是不是把鸡状元给吃了? 海南的和乐蟹大概40元一斤。
芹菜叶子汤
这碗汤是我的,全家人都知道。回到父母家,他们烧了这个汤肯定放在我面前,除了我没人会动。一大碗,每次必然全部喝光。
问问老北京,他们以前不吃芹菜,后来吃芹菜不吃叶子。食堂会把芹菜叶子都扔了。母亲知道我爱吃,就叫食堂的人给留着,她下班去拿,挺不好意思。
这碗汤,我只放一样佐料,盐。 芹菜叶子有种特别的苦味,清香,嚼头。感觉好像君子兰
lihua:芹菜叶子汤好喝。
用芹菜叶子掺上玉米面和白面,放点盐一起蒸,蒸完后,再拌上香油和蒜汁,香!
天下无双之三弟:人活着是为了及时行乐~~努力工作也是为了及时行乐~ 行乐是肯定的,只是人们对乐的定义各不相同。有人认为吃喝是乐,有人认为嫖赌是乐,有人认为被爱是乐,有人认为升官是乐, 有人认为没烦心事就是乐,有人认为静心是乐。。。 那个是真乐?
男女有别
一次几个同事聊天,说家里一日三餐的问题,说来说去,发现几位夫人的吃饭习惯极其相似,几个老爷们的吃饭习惯也极其相似,算是男女差异的又一个证明吧。
说下馆子点菜,爷们门点的时候想着自己能吃多少,然后吃的一点不剩,夫人们则是尽可能多点,然后每样尝一点,剩一堆,剩的被爷们吃了。
爷们点菜总店自己爱吃的那几样,然后吃光。夫人们总爱点点新鲜的,结果发现不好吃,不吃了,被爷们们吃光。
爷们觉得哪个馆子好吃,可以连着去很多次。夫人们觉得哪个馆子好,最多连着去两次,然后就说那个馆子不好吃。
夫人们现在普遍冷的不吃,油腻的不吃,太咸的不吃,太淡的不吃,服务员很容易被叫过来三四次,爷们就烦了。
我上个星期跑到麻小(麻小就是著名的麻辣小龙虾的简称)的老家吃麻小了。正宗的, 五块钱一只。 我知道有重金属,就当摇滚一把。
牛大碗
躲过了正午太阳最炽热的光景,铁战才慢慢地从朱家堡残垣断壁的阴影里走出来。
戈壁上的太阳能烤死人,而那帮追杀他的人已经害得他两天滴水未尽。看来这回群马帮的首领马占天是要定了他这条命。追杀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从两天前他的水囊被人刺破便开始了。只要他能想得到的地方,水里肯定被人投了毒,住户也都神秘的消失了。戈壁里有水的地方本就不多,他们这是想活活地渴死自己。 这群鼠辈,即便一起上也敌不过自己的八八六十四路烈焰枪。问题是,自己根本看不到人,找不到对手, 但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像猎物一样被人跟踪。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快要渴死的骆驼,头上围绕着一群等待啄食尸体的秃鹫。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便是乔小馨开的牛大碗。乔小馨是他的女人。想到这,铁战笑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柔乡。说实话,他对这个女人不是很了解,她什么时候,为什么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戈壁? 他没问过,她也没提起过。 他也不晓得这女人怎么就把这家牛大碗经营得如此红火。方圆百里的戈壁,路过的人莫不回去她的店里坐坐,来上一碗浓香扑鼻的牛肉拉面,走的时候怀里还要揣上一块已经炖得酥烂乔家牛肉。一次听一个经常去西北跑单帮的商客说起,小乔从西北的一个胡人那里弄到了一种奇特的香料,只要把这种香料放进牛肉汤里,吃过的人就想上了瘾一样,从此念念不忘。铁战从来不关心这些,只要坐在女人的炕头,吃上一碗她亲手端过来牛大碗,剩下的事他不愿多想,其他的事全都可以凭他身边的这杆枪解决。想到那碗牛肉面,铁战的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起来,搔得他干涸的喉咙里一阵痒,禁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随着咳嗽吐出口外的是一些细碎的沙子。他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几下,恨不得能立刻赶到小乔家里。  马哆嗦了一阵,强驽了几步还是慢了下来,它也干得要死了。
另外让铁战很放心的是, 那帮鼠辈搞得定别人,但一定搞不定小乔。 他曾亲眼看见她使出那套独特的玄门银针将姚家坳的鸟氏三雄打的屁滚交流,从此再也没有人在牛大碗闹过事。 这帮混蛋,算来算去,独独算露了这一步。等他吃饱了牛肉,喝够了牛肉汤,这群混蛋的日子就到头了。他就又成了戈壁上人人尊敬的铁战铁大侠。 想到这一刻,铁战又笑了,仿佛看到了那些鼠辈在他枪下求饶的情景,尤其是马占天。
马在离乔家三里地的地方倒下了。铁战一枪扎了进去,血却浓得流不出来。傍晚时分,铁战终于挨到了小乔家,远远地看见那盏分外显眼的红色的灯笼--“牛大碗”。他分明已经闻到那口不挺冒泡的牛肉锅里飘出的浓香。 那口锅的火从来没停过。他只见过小乔往锅里加水,添肉,却从没停过火。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他一头冲进了门里,进门的一刹那,一丝奇怪的感觉掠过他的心头。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铁战看到了笑面如花的小乔站在锅边, 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汤上面夫浮着一层绿油油的葱花。 他伸出了颤抖的双手去接那碗面。就在指尖碰到碗边的一刹那,一道白光从他面前掠过,紧接着他感到喉头一凉。 他有些发愣,看着那碗面,明明自己还没喝到汤,怎么嘴里就有咸味了?然后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小乔还是笑面如花地站在那,手里捧着那碗牛肉面。只是身旁多了一个人,马占天,手里一柄雪亮的钢刀。铁战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进门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奇怪,原本热闹的店里今天竟然没有别人。马占天接过那碗面喝起了汤。 铁战闭上了眼睛“这么好的一碗面就让这个混蛋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