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的“两个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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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邦的“两个没想到”与歌曲《好大一棵树》


胡耀邦的“两个没想到”与歌曲《好大一棵树》

/赵化鲁

近读《思念依然无尽:回忆父亲胡耀邦》(满妹著)一书,作者绵长的回忆和真挚的缅怀,深深地将我感染。该书以女儿的视角,翔实地记述了父亲最后的日子,为读者倾情展示了耀邦同志的人格魅力和伟人风采。

“心在人民,原无论大事小事;利归天下,何必争多得少得”,这是耀邦同志当年参观南阳隆中诸葛亮草堂时改写的一副对联。据说,关于诸葛武侯的躬耕地,很远就有襄阳隆中和南阳卧龙之争。清朝的湖北籍南阳知府顾嘉蘅左右为难,最终想出一联:“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以此来平息两地人之间的纷争。耀邦同志看了顾嘉蘅联之后,顺口改动,自成一联。如此一改,境界更胜顾嘉蘅一筹,它充分体现了共产党人心系人民群众,不以功臣自居的高风亮节和美好情操。

离开总书记工作岗位后,耀邦同志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我这辈子有两个没有想到:一个是没有想到被放在这么高的位置上;一个是没有想到在我退下来以后,还有这么个好名声。”品味耀邦同志的话语,令人心生不尽感慨。第一个“没有想到”,表明耀邦同志一心为民,只求做大事,不图做大官,后来位居总书记高位,是他不曾料到的;第二个“没有想到”,体现了耀邦同志严于律己,谦虚谨慎的作风。面对老百姓的赞誉,耀邦同志欣慰之余,并不居功。

常言道,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一个领导干部,是否做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能只看其在职时人们怎么说,还要看他离任后大家的评价。我们时常听到一句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有个别领导干部,嘴里喊着“造福”的口号,背地里却干些“贪腐”的勾当。这样的官员,和耀邦同志的境界,可谓相去天壤。

歌曲《好大一棵树》,众口传唱,历久不衰。我一直认为,这是唱给老师的歌。从满妹回忆父亲的书中得知,这首歌原本是为耀邦同志所作。据说,词作家邹友开在返京的火车上,突然听到广播里播发胡耀邦病逝的消息,心里顿时悲痛万分。邹友开的脑海里,不时浮现一幕幕和耀邦同志相处的美好片段,他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思念的情绪,于是饱含泪水和真情写下了这首感人之作:

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风是你的歌,云是你脚步,无论白天和黑夜,都为人类造福。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可以说是耀邦同志人格的真实写照。他一辈子襟怀坦荡,作风正派,不为邪恶所惧,不为权威所屈,谈笑对人生,昂首向天歌。诚如温家宝总理在415人民日报回忆文章所说,耀邦同志身上表现了一个领导干部“密切联系群众、关心群众疾苦的优良作风和大公无私、光明磊落的高尚品德”。耀邦同志的言行给了温总理巨大的激励和感召,也给所有共产党人指示了前行的方向。

斯人已去,风范长存。当《好大一棵树》熟悉的旋律在这个春日的早晨萦绕耳畔,耀邦同志的伟岸与坚强,诚挚与坦荡,便充盈我的心间,并无羁地弥漫向天地更远处。

2010-4-28晨,豆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