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如不了我是邓玉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10/04 05:25:52
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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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党了N次之后,我终于湿了次鞋,或者说翻了一次船。看过《西方影片与和平演变》的网友如果想再读一遍,找找它的毛病,嘿嘿,告诉你吧,休想!这一次,我用最朴实的标题。
我最近上网的时间不多,跟踪新闻不够及时,上MSN就更少了。但是只要每次我在MSN上一冒头,就有一些在传媒供职的朋友发给我一些相关的链接,问我对此案的看法。我确实是不了解,我连巴东在哪儿都搞不清楚,我想当然地以为是在四川了,且跟巴中地区脱不了干系,我居然还想:李仲彬不是在巴中当书记吗?这个推动了当地政治改革的人,他的地界怎么能搞的这么乌烟瘴气?是搞政改的人都在做秀?要不就是中国人素质低,越政改越乱?后来才晓得巴东在湖北。为我的腹诽,向李仲彬以及所有中国政治改革的推动者们道歉一个先。
我一概对朋友们发来的这些个链接报之以“:)”。评论会出错,大笑的表情会出错,但温和微笑的脸是永远不会出错的。直到有一天,一位朋友问我:“假如你是邓玉娇,你会怎样?”
我无法再回避了,我说,你给我发一个你认为可靠的案情吧。
看了,我说,你这让我怎么说呢,我假如不了,邓玉娇是弱势群体的一员,我虽然不富有,也不出色,无权无势,但我是个精神上比较强势的人,轮不到邓贵大之类的阿猫阿狗在我面前放肆,不用等动手动脚,就是言语上唐突轻薄几句,我已经拂袖而去了。但我这算不上烈,我遇到过言语上的挑逗骚扰,但能这样做的人全是一面之交,我无求于他,他也危及不到我的生存,我刚修炼到不会拂袖而去,不接那个茬儿躲开就算了,还是会在心里冷笑一声:你当姑奶奶是谁?别的没见过,好男人还是见过的!尊重女性是好男人的要素之一。中国男人骨子里尊重女性的人不是很多,或者说中国人尊重女性的人不是很多,虽然在家庭的小单位里,女人多是说一不二的“红太狼”,但轮到整个民族就不是了,最典型的例子,是我们一方面把这个那个比做母亲来热爱,但一张口骂人骂的还是母亲。不尊重别人母亲的人能尊重自己的母亲,谁信?
中国女性依然面对着各种各样各方各面的歧视。
我见过年轻女子在酒桌上的“隐忍”和“活跃”,一桌都是有钱有权的男人,年轻貌美高学历的女子点缀其中,她们的娇媚和酒量就是男人们下酒的菜。她们不是过不下去,是想过的更好,这些成功男人手中的权和钱松开一点,或许就能给她们锦绣前程。她们应该想过的更好,从学士,硕士,博士之路上一路打拼过来,自己投入了多少心血,家人寄予了多少厚望?如果这条路走完了之后是失业,或者是不如一个学历低很多的人的生活,她们连对自己父母的邻居都没个交待。谁愿意把妩媚风情廉价地奉献给见多识广的老男人?可是她们无法不寄希望于潜规则的作用。
我说,邓玉娇确实是个刚烈的女子,在这样物欲横流的时代,实属罕见。她可能无法选择她的生活,但是她对她不选择的生活说不。
朋友说,是啊,所以你看有多少男人为她写赞诗!
是吗?我去找找看。我去找的时候,所有的这些网页都故障中了。但是百度的快照还在,这真是个故障。
我说,这些诗,都是男人写的吧?似乎没有见过女人来歌颂邓玉娇?男人从事件中看到的是政治,而女人,看到的只是一个女人。男人们,对不起,我要加一个形容词,懦弱的中国男人们,在狼面前是羊,在羊面前是狼的,习惯了向比自己强大的势力低头的中国男人们,可以借着这个底层女子的反抗来抒发一下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怀了。对不起,我这样说会让人愤怒,但是,我知道我这样的话更让人发冷。不说了。
在我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位朋友的短信,是谩骂我的另一位朋友的。话说的很损。他们曾经也是朋友。观点之争到最后是以问候对方的母亲为结局,这是中国男人的特色。被骂的人,我没有必要避讳,而且,只要我一说,邓玉娇案中有个学者成了过街的老鼠,大家都能说出他的名字:高一飞。
高教授是我的朋友,不是好朋友。不是想撇清什么关系,距离、时间、精力、情感、思想,都不可能让一个人有很多的好朋友,但是作为一个网站编辑,也不可能没有很多朋友。很多人都猜测高教授被御用如何如何,我看了他的文章后,只是感觉到:他就是这样想的。在选举网上发的文章,凡是经过我手的,我都读了,高教授的也不例外。他的对与性相关案件的态度,可以参见:科学的刑法只能让“性贿赂”逍遥法外,监视 “裸聊”涉嫌违宪,“车内抓嫖娼”的法理依据何在?
高教授还有过一篇性情文字:令人悲酸的发廊女是不是我们的“阶级姐妹” ?女主人公苟丽是个被嫖客杀死的感情上忠实于丈夫的卖淫女。这篇文章,后来我认为不代表他的本意,是一时冲动之作。或者,他动的是居高临下的悲悯情怀。
提倡民意进法院,司法改革走群众路线的高教授,这回快要被汹汹的民意淹没了。
我现在依然会说,高教授是我朋友。高教授所不知道的是,我曾经差一点和他断绝工作之外的交往。我们在MSN上探讨一个话题,一个经常换女友的男人,他的未婚妻仅有的一次背叛是不是可以原谅的。高教授坚决地认为不可以,他说,“名士再嫖娼也是名士,妓女再从良也是妓女。”他说完这句话之话,我把联系人列表上他的名字加入了黑名单,大概有半年之久。
我不知道我是成熟了还是麻木了,我越来越不会拍案而起,越来越会一笑了之。我处理问题时使用频率越来越高的一个词是“求同存异”。
我假如不了我是邓玉娇,我也不想大声疾呼尊重女性,那要从文化上去撼动,我没那个能力。但是,我想,邓玉娇案,最讲政治的解决就是公开,公正的审理,这是中国乃至世界人民最大的“同”,我似乎可以代表大家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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