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40年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遗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9/28 23:36:25

 如今,只要有摇滚音乐节,参与的年轻人都会期盼有一场大雨,在大雨冲刷的露天场地中,所有的人在烂泥里随着音乐肆意呼喊,因为在四十年前,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就是这样。

  如今,提到音乐节,很多人心里都有一个理想,如果能参加一场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如果能做一场这样的音乐节就好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不仅成为40年来最成功的音乐节之一,并且为音乐节立下了一个标杆——虽然在今天,和商业早已结合的音乐节早已经全球开花,每年夏天都有成百上千个音乐节都在各地举行。

  今年8月,关于伍德斯托克音乐节40周年的纪念活动在各地纷纷展开,不仅是李安导演的新片《制造伍德斯托克》在18日公映,同名小说也将由译林出版社出版。纪念CD,纪念展览以及各类纪念活动在各地纷纷展开。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怎么了?它发生了什么?40年来,它究竟留下了什么,才能让人们一直念念不忘。

  1969年8月15日,在美国纽约市伍德斯托克镇举办了一场有50万人参加的摇滚音乐节,还有100万人因为交通拥堵而滞留在路上。来自全美的嬉皮士们纷纷从各地赶来,和摇滚吉他手吉米·亨德里克斯轰鸣的吉他与摇滚女歌手贾尼斯·乔普林的尖叫,在四天的时间中,共同将六十年代的嬉皮文化与璀璨的摇滚文化发挥的淋漓尽致。

  为此,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在日后的四十年成为一个传说,一个象征。代表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青年文化:乌托邦的理想,爱,自然主义,反战,迷幻药的精神之旅,民权运动,和平口号,嬉皮公社,以及摇滚乐。在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举办后的整个七十年代,嬉皮乃至嬉皮文化都逐渐衰落,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以最后的狂欢以及极致的演出,再现了一代人的面貌。

  有意思的是,在那之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四十年中,人们都不断地追溯着那段历史,并意识到某些青春、反叛的东西始终与我们同在,六十年代不仅成为青年文化的源泉,摇滚乐的黄金岁月,更成为一个可以触摸的神话,任何来自青年的环保、反战抗议、激进主张以及摇滚乐都会唤起人们对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记忆。而我们今天生活中的灵修、乐活、有机、环保等生活潮流……也都和六十年代的嬉皮精神有着一脉相承的联系。

  在文化领域,已经有了很多学者一再回顾、分析、探讨上世纪六十年代青年文化的来由和根源,而今天,我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中还有"嬉皮士"吗?摇滚乐改变了这个世界吗?伍德斯托克留给我们的遗产是什么?

  “音乐、纯真、和平” 伍德斯托克怎么改变这个世界?

由于成千上万个嬉皮士赶往伍德斯托克,道路彻底被堵塞
在现场嬉戏的嬉皮士
一张伍德斯托克最著名的照片,相拥的情侣

  上世纪60年代被誉为一个理想与激情交织的年代,其中,音乐对青年的影响,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为强烈,摇滚乐就是从那个时代孕育而生,天生带着叛逆的印记,以强劲的节奏挑动着年轻人的情绪,它的宣泄与质问都成为青年面对社会的武器。因此,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以音乐成为六十年代青年文化的一个典型象征,而舞台上下的策划者和摇滚明星们则成为了时代的代言人。

  你的旧道路

  迅即衰逝

  请别挡住新路

  如果你不能帮忙

  因为时代在改变

  ——Bob Dylan, 1964 《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g》从李安的电影或是新书《制造伍德斯托克》中,我们能看到一个青年以及更多青年与一个时代的关系,以及伍德斯托克对作者埃利奥特·提伯本人产生的影响。因为他并非嬉皮士,也不是音乐家,只是以一种偶然的方式参与到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承办的进程中,他详细地记录着自己的感受与体会。

  而这一点,恰恰是李安所需要的。一向重视人内心细腻变化的李安,对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和嬉皮士文化并不太了解,但他想讲述一个历史上的大事件对个人的影响。在李安眼中,伍德斯托克作为一个文化符号,根本在于纯真与和平。

  因此,在拍摄现场,当李安试图复制当时的伍德斯托克的大雨和人们的狂热时,也忍不住被当时自由的场面所打动。

  不过,据说几乎没有人能够真实的回忆起伍德斯托克的场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晕了,连埃利奥特·提伯的小说写的也杂乱无比,各种各样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像是一场幻觉。尤其是著名的大雨。

  全美国的嬉皮士从各地赶来,由于人数实在太多,组织方压根无法控制场面,最后,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干脆放弃剪票,放开脆弱的护栏,宣布为免费音乐节,然而由于交通拥挤,很多人不得不放弃汽车,步行十几公里来到演出现场。

  第二天,两场特大暴雨和超过40万人的践踏,演出现场简直成了一个泥沼,人们就浸泡在雨水和泥水中唱歌,音乐不断,高音震耳欲聋、诗歌朗诵通宵达旦,反战口号此起彼伏,人们穿着简单的粗布衬衣,长发披肩,有人干脆赤身裸体。当演出第四天,天才摇滚吉他手亨德里斯面对的阳光,用轰鸣的电吉他演奏美国国歌时,音乐节达到了高潮,国歌从音箱里冒出来,却似飞机的轰鸣、炸弹的爆裂,饱含着绝望与愤怒。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一共出现了31只乐队,他们表演的音乐中,有些带有反战激情,比如里奇·海文斯的“神气的约翰尼”, McDonald唱的“我觉得我要死去”,民谣女皇琼·贝兹唱给她因逃避征兵入狱的丈夫的“我们一定能挺过来”,同时在音乐节上还有大量的预言式的歌曲,比如杰弗逊飞船演唱的“木船”, “谁”乐队的“美妙的旅程”,当然,其中也有很多爱情歌曲,布鲁斯和大段的吉他即兴对奏。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音乐节之后,超过50万的嬉皮士们给历史留下了漫长的记忆,先是发生了著名的查尔斯·曼森案件,一群群居的嬉皮士以自由和公平的名义,闯入了好莱坞导演罗曼·波兰斯基的家中,杀害了他的妻子和几个朋友,从此,美国公众对嬉皮士的影响越来越恶劣,嬉皮士浪潮渐渐在上世纪70年代消散。

  1970年,亨德里克斯因吸毒过量死在家中,几个星期后,贾尼斯·乔普林也因同样的原因死在旅馆中。1971年,大门乐队的吉姆o莫里森神秘地猝死在他公寓的浴缸中,对身体的损伤和精神危机损害着在60年代闪耀的摇滚明星。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之后,音乐节也没那么太平了,在之后的一场由滚石乐队举办的音乐节上,发生了很多斗殴事件,最后甚至死了一个黑人乐迷。整个七十年代,真正具有代表性的音乐节非常稀少。年轻人开始喜欢去小型演出场所,而为音乐节提供场地的农场主们也不喜欢音乐节,因为每次音乐节结束后,他们的农场几乎总是会变成一块光秃秃的空地。

  历史以出人意料的演变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变成独一无二。一个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亲历者在回忆时这样说道:“伍德斯托克的感受是绝非可比的。特别对那时养尊处优的青少年来说,是一次冒险:粗糙,混乱,让人不解,狼狈不堪,不明确,时而受尽折磨,时而另人狂喜。那是我虽然不沾毒品,但我那一刻恍惚感到这一群体不仅仅是在看演出,一个重大事件即将发生,伍德斯托克将要想世界证明什么。但其实伍德斯托克证明了——至少在那个周末,嬉皮士们做到了平时口口声声的爱与和平——但却是转瞬即逝的和过于天真的,是无法抗衡生活中人的天性和现实中市场的运作。但是40年过去了,这一刻还久久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相关回顾

  电影:


  1969年伍德斯托克音乐节

  导演:迈克尔·维德利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这是一部在现场拍摄的纪录片,获得了1970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它完整地记录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四天的场景,留下了珍贵的影像资料。当时导演迈克尔·维德利的助手是马丁·斯科西斯。

  制造伍德斯托克

  导演: 李安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2009年8月18日

  在这部轻喜剧中,音乐节不是关注焦点,影片主要讲述提伯在音乐节前的生活经历,中间将贯穿表现1969年纽约格林威治村著名的石墙事件。提伯不是音乐节的直接主办者,却在整个筹办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他的见证与感受也直接体现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影响力。

  我不在那儿I'm Not There.

  导演: Todd Haynes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 德国

  上映日期: 2008年8月

  在这部关于鲍勃·迪伦生平的传记电影中,将分别由六位演员扮演鲍勃·迪伦,分别演绎鲍勃在不同时代的生活故事和音乐经历。该片讲述了鲍勃·迪伦早期作为民谣歌手艰苦奋斗的生活,和1960年代初成形的美国民歌界的英雄和知识分子,具有争议的摇滚转型、摩托车意外事故还有后来从公众视线里销声匿迹的隐退,近年来工作重心不放在录制唱片而是举行巡回演唱会上,如名为“永不停止的巡演”等等。

  书籍:

  《此地无人生还》

  作者:[美] 杰里·霍普金斯 丹尼·萨格曼

  译者:董楠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本书是吉姆·莫里森最权威的传记,全球畅销超过200万册。它用迷人的笔触讲述了一个年轻艺术家的天才短暂燃成灰烬的过程,同时,也为那个迅速逝去的时代留下了一份见证。

  声音与愤怒:摇滚乐可能改变世界吗?


  作者: 张铁志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08年

  摇滚乐从诞生之初就带着叛逆的胎记,是青年亚文化的主要武器,从未放弃对保守的社会体制提出尖锐的质问。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民歌运动是摇滚乐与政治关系的原型;七十年代的华丽摇滚、朋克摇滚将音乐、青年亚文化和社会颠覆性紧密联系在一起,九十年代至今,面对全球化、环境污染、种族主义等更加复杂的社会议题,摇滚乐在丰富自身形态的同时,也呈现出越来越多样的反抗姿态。“音乐,爱和鲜花” 嬉皮究竟发生了什么

  沿着西方现代文化发展,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一条文化线索,从上世纪50年代的“垮掉的一代“,那些游荡在纽约“城市之光”的诗人、作家、艺术家,到上世纪60年代的民谣歌手、呼唤“爱与和平”的民谣歌手和“花之子”的嬉皮士,70年代还有愤怒、暴躁的“朋克青年”,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了新的方式面对生活,如“背包客”、“环保主义者”、“国际志愿者”等等。

大理一家音乐人开的酒吧

  半个世纪以来,不同年代的青年们用诗歌、音乐、或生活本身选择上路,他们身上,总藏着一种反叛的气息。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反叛也许与时代无关。因此,在了解历史的时候,我总在想,今天,我们的身边是否也有嬉皮士?嬉皮的精神和爱究竟是如何传递?

  此时,云南大理,一个聚集音乐人、背包客、闲散人士的小城进入了我们的视野。

  如果你要去旧金山的话,

  一定要在头上戴著鲜花

  如果你要去旧金山的话

  你将会遇到许多和善的人

  对那些要去旧金山的人

  夏天将会充满了爱……

  ——San Francisco

莫柒养的植物
莫柒在大理的家

  认识莫柒已经有十三四年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资源匮乏又非常渴望获得新资讯的文艺青年们,往往通过写信、买打口、交流摇滚杂志而相识,如今想来,那也是中国年轻人被音乐影响的一个黄金年代,因为稀少而可贵,因为单纯而执着。喜欢摇滚的人很轻易地和身边的人隔离出来,犹如在上世纪60年代嬉皮士留长发一样,大家很简单地因为音乐、纯真、期望而碰到一起,平常的日子,很沉默,很反叛。因此,认识多年来,和莫柒话不多,却一直很投契。

  这十来年,每个中国人都面临着巨大的改变,网络的出现甚至改变了我们的交流方式,当年的伙伴,有些人现在是IT经理,有些人成了音乐商人,有些人进了时尚杂志,有人成了摇滚明星。莫柒也变动过几次,当老师,辞职,再当老师,可我总觉得他变化不大,一直在写着什么,结识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后来又做了一个翻译工作室,叫“Transplay翻译工作室”,翻译自己喜欢的小说,比如《在路上》,直到今年年初,他告诉我,他搬到了大理。

  我有些讶异,又觉得这可能是必然。多年前,我们就在谈论着“在别处”,谈论着一些理想和纯真,而他终于下决心去实践了,去过一些简单的日子。

  大理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有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看上去都是不务正业、漂泊四方,也许人数并不够众多,但足以成为中国社会中难得一群自由之人。当谈起嬉皮士以及“垮掉的一代”,我一下想起了在大理闲散的莫柒,此时,他对嬉皮、自由又有怎样的看法呢?

  信息时报:对于你去大理生活,我有一点好奇,是什么促使你放弃原来稳定的工作,去大理定居?

  莫柒:可以这么说。每个人有一个本我。之前来过大理十多次,每次离开都很难过,仿佛刚刚找到自己,又要离开了。2004年彻底想放弃自己身在的文明,移居大理。但父母年迈,始终无法开口。用了五年时间,让他们空欢喜了一场--先提职称,后拿学位(当然后来发现这些都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但“我”在某一个时刻站到面前, 无法回避也根本不想回避。你一旦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确会不顾一切直奔而去,其他的一切都会围绕这个中心而改变——非我的,作幻相离散;本我的,聚过来 支撑。

  信息时报:这几个月,我从你的博客里看到了一些你在大理的生活,但还是不太了解你每天在那里做什么?

  莫柒:就是过日子。做一些翻译,以为修行,可以叫做“译道”。喝茶。喝咖啡。种花。看书。听音乐、听朋友玩音乐。看电影。买菜、做饭。聊天。坐。溜 达,有时去山上或者湖边,有时去附近的县城。目前还想种菜和学一们手艺。有时写一些文字和拍一点照片,娱乐自己,娱乐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

  信息时报: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后半辈子都这么过?

  莫柒:当然。

  信息时报:很多人都向往某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大家又会想,你靠什么生活?

  莫柒:如前所说,“其他的一切都会围绕这个中心而改变”,靠什么生活都可以,但并非要首先考虑的。

  信息时报:这段时间或者大理的新生活,带给你的最大享受或愉悦是什么?

  莫柒:“我”在生活。

  为什么翻译“在路上”

  信息时报:翻译是你一个长期的项目,为什么选择了杰克·凯鲁亚克的作品?

  莫柒:到目前为止, 杰克·凯鲁亚克的作品都是我女朋友在翻译,我作校对。我个人体会其中的原因,可以用小说《活着》结尾的歌谣描述:“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拙藏,老年做和尚。”当然,其中的少年、中年、老年与年龄无涉。

  信息时报:为什么重新翻译《在路上》?

  莫柒:因为我们的生活经历与《在路上》所写是一样的。所以翻译《在路上》是以另一种方式写自己,写我们这一群人。我们并非作品和作品所呈现经验的旁观者。重新翻译的《在路上》是血肉之躯。

  信息时报:你们希望翻译中,向读者传达什么?

  莫柒:生命体验的分享和交流。

  音乐对你的影响?

  信息时报:现在距离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青年运动已经有四十多年,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四十周年也有四十年。你觉得,那时的青年亚文化,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对你产生过影响吗?

  莫柒:有,很多东西与时代无涉,或者说是超越时代的。比如“迷惘的一代”、“垮掉的一代”,过去、现在、将来都可能存在。

  信息时报:音乐(摇滚乐)在你的成长(生活)重要吗?有多重要?

  莫柒:重要。大学时候,在接触摇滚乐的那个夏天蜕变成另一个人。音乐中有神秘的事物存在,可以说它是原始的东西,谜,带领我们前往另一个世界。音乐首先使人自由,然后使人智慧。

  信息时报: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去看六十年代那些纪录片也好,摇滚明星的电影也好,或者看书,都会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仿佛那是一个黄金时代,而今天的人无论如 何也无法抵达。你的觉得,“嬉皮精神”或者“朋克精神”在中国是否有真正的身体力行者?或者说,那种青年文化是否在中国青年身上也存在着精神继承?

  莫柒:以以赛亚·伯林“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的观念来看,可以传承精神,可以身体力行。问题仅仅是是否愿意传承精神,是否愿意身体力行。

  信息时报:你身边有“嬉皮士”或者说,有那种身上有着“垮掉的一代”“嬉皮士”精神的人吗?

  莫柒:有,很多。

  信息时报:你觉得自己的生活和青年亚文化、“垮掉的一代”、嬉皮士有着怎样的联系?

  莫柒:自由,然后智慧。

  信息时报:你如何看待“垮掉的一代”、“嬉皮士”那段充满理想与激情的历史?

  莫柒:虽然可能泥沙俱下,但值得致以最高的敬意。智慧生勇气,或者勇气得智慧,并非发生在每一个时代。同样,并非每一个时代,人们都会被驱动着走上寻找自己的道路。名词解释

  “垮掉的一代”

  “垮掉的一代”发轫于40年代末至50年代初。一批青年学生对现实极端不满,愤世嫉俗,代表人物最初是威廉·博罗斯。他从哈佛大学毕业后来到纽约,结识了哥伦比亚大学学生凯鲁亚克、金斯堡、路西安、卡萨迪等人。他们聚集在一起,倡导“开放的人生”,主张打破传统文学形式的束缚,随意挥洒个人的胸臆。1956年,金斯堡的诗集《嚎叫及其他》在旧金山出版。翌年,凯鲁亚克的小说《在路上》发表;再过两年,威廉·博罗斯的小说《裸体午餐》问世。这三部作品,从形式到内容,都具有鲜明的反传统特点,震动了美国文坛。

  “嬉皮士”

  嬉皮士(英语Hippie或Hippy的音意译)本来被用来描写西方国家1960年代和1970年代反抗习俗和当时政治的年轻人,他们其中有很多来自中产阶级家庭,希望用群居和流浪的方式来倡导“反战”“和平”与“爱”,抛弃富裕,来感受并赞美贫穷,体验简单而随意的生活。60年代末嬉皮士运动达到其高潮。1976年7月7日《时代》杂志将嬉皮士运动作为其封面故事:《嬉皮士:一个次文化的哲学》。由于许多嬉皮士在他们的头发里带花或向行人分花,他们也被称为“花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