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中的红岩乡：没有年轻人的村庄

没有年轻人的村庄
yyg学海无涯  2010.09  转载
大旱之下，土地收成无望，新龙村的青壮年们选择去山外打工，有的走了就不再回来，于是村里留下老人和孩子们。老人们太老，孩子们则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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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岩乡
从贵州毕节地区的国家级贫困县威宁县城坐长途车出发，走三个多个小时到牛棚镇，再包当地农民的摩托车走一个小时就到了红岩乡，继续弯弯拐拐的前行20分钟就是新龙村，全程都是山路。路太难走了，司机不愿意进村，按约定只把我送到了乡里的学校，拿着80元的报酬离开了。很显然我被“宰”了，山民们说，本地人的车费是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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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上就是来新龙村的路
新龙村没有名字的山，土地以风化岩为主，干时就成了粉末状的沙土。以这里的土质，不会出现其他地区干涸的水田和水库底那种开裂的大口。她会变成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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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
新龙村的六个村组散落在方圆十几里的山里，湾子组79岁的布依族老人罗毛仕和80岁的老伴杨六姐带着孙儿、孙女就住在一个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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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土房
自从06年儿子罗常银病逝、儿媳妇林银针失踪，祖孙四人靠政府的低保相依为命至今，一座土房、一头猪、五只鸡和一只捡来的鸽子便是全部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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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口粮
罗家的口粮，每斤一元买来的苞谷（玉米粒），罗家已经没有可以种田的劳动力，所有口粮只能花钱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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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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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岁的孙女罗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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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罗兴平8岁，小学四年级，算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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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毛仕(左)与老伴儿杨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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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兴平每天带着4岁的妹妹到屋外的井里打两趟水。两个孩子脏兮兮的小手满是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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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干旱水位下降了很多，罗兴平探出身子，舀了一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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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里大风中，罗艳艳跟在哥哥后面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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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心疼的孩子
给孩子“摆拍”。为了拍摄清晰一些，我让兄妹俩停一下，4岁的罗艳艳拎着几公斤的水几乎站不稳，我说你把桶放下吧，也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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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孩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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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水回来，罗兴平开始剁猪草，给家里养的猪准备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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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罗毛仕开始点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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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烧水，罗艳艳给水壶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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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活，艳艳逗起鸽子来，墙上是哥哥写的“小艳艳”。城里的女孩和鸽子，似乎不是这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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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完猪草，罗兴平渴了，端起水桶就喝了两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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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从窗户照进昏暗破旧的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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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粥。粥熬上了，祖孙四人到院子里透口气，屋中的灶台里，柴火噼啪作响，呛人的烟味淹没了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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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毛仕老人的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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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的鸽子也飞出来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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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好了，奶奶给一家人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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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灶台旁围成一圈吃着没有菜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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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灶台旁围成一圈吃着没有菜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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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灶台旁围成一圈吃着没有菜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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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灶台旁围成一圈吃着没有菜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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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的罗兴平有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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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艳艳的碗比她的小脑袋的还大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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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兄妹俩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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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家人陷入沉默，罗毛仕老人点燃一只旱烟。灶台的炉火已经熄灭，只剩下忽明忽暗的灰烬，星星点点的亮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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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时，杨六姐老人和罗艳艳送我们到屋外。走出很远回头看时，祖孙二人仍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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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皱纹的脸，如同红岩乡密密麻麻的山路，曲折、悠长、饱经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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