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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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圈

类别:爱情滋味  作者:金江流沙 [个人散文集] 日期:2010-7-5 9:50:25 按 ← → 方向键翻页编者按:年轻人的婚姻有新鲜感,老年人的婚姻有了相依为命的感觉,中年人的婚姻既没有新鲜感又没有依恋感,所以此时的婚姻是最需要经营的。爱他,就要包容他,优点和缺点,既然不能改变对方,那就试着改变自己接纳对方的生活方式。“看”的太紧谁都会压抑,怎么“看”也是种学问,不是一味的抑制。你的婚姻还是可以挽回的,希望你多些宽容,多些理解,正确对待你们之间的矛盾和问题。也希望你能逐渐成熟,要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空间。  生活就是钻圈子,亲戚圈、朋友圈、同学圈、邻里圈、职场圈、兴趣圈……不管你有意无意,那些和你有着共同利益或志趣相投的人,正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包围着你,带给你快乐、带给你方便、带给你安全和幸福,如果没有圈子人将蜷缩于家庭的死胡同,慢慢地老去,慢慢地堙没——写给那些挣扎在爱与婚姻之门的人们。——题记
  
  国庆大假,人们要么结伴外出旅游,要么在家休养生息。我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国庆节怎样安排,丈夫李伟的影子总是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心里总是在想他,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去年国庆节的情景。
  说来真滑稽,我同李伟结婚是在国庆节这天,分手也是这一天。去年国庆,受台风的影响,我们这儿的气候突然变冷,十月一号就开始下雨而且一下就是几天。外面的雨不停地下,就像我的眼泪一样,丈夫李伟也在这天向我宣布分手的决定,然后收拾他的东西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和丈夫李伟经过轰轰烈烈的恋爱,克服了很多有形无形的障碍,终于如愿以偿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说我和李伟的相爱是轰轰烈烈一点不过。因为,当时的我还是李伟的学生,他正是我的班主任。我们相爱在上世经九十年代。我在本市的一个专业学校读书,我的长相很一般,值得骄傲的是我的身材一等的好,用同学们的话说就是:“该凹的凹,该凸的凸,阿娴,你这死妮子也太魔鬼了。”也正因为这样,我的长相虽然平平,但我会发挥自己身材的长处,把它的功效发挥得淋漓尽致。每每我在学校的球场上走动时,会引来多少不安分的男生的眼光,也会遭到许多女生妒忌的冷遇。
  我快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原来的班主任调省城大学工作,李伟被学校安排做我们的班主任。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同他注定了缘分。在这个世界里有多少个爱是源于巧合?
  那是秋日里的一天,我在学校收发室拿信。那年头给我写信的同校男生多了,每当这时都会引来同班女生妒忌。这天我一共收到了七封信,回到宿舍,我就迫不及待地一封一封拆了来看。当看到第五封时,第一眼就傻了,收发老王头怎么把班主任李伟的信夹杂在我的信里。当我拿着李伟的信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看已经被我拆开了,看了又感觉对不起他。正当我非常矛盾的时候,青春期的****迫使我下了决定。李伟虽然是我们的班主任,可年龄同我们相差不大。一种同龄男性的磁性深深地吸引着我。我怀着好奇把李伟的信看完。原来这封信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他的。从信的内容来看是第一封,大意是说他的课上得如何的好,当然也免不了流露出对他的爱慕之情。
  正是在这封信的启发下,我决定卡下这封对李伟的求爱信,自己另写一封。
  信发出后的几天,我不敢正视李伟。生怕从他的眼里看到不测。可这家伙居然装得像无事一样的正经,一样的给我们上课,一样的同我们交谈。他越是若无其事,我就越坐不住。只要他的眼光同我碰到,我的脸就会****辣的,上课时总是走神。我再也禁受不起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煎熬,于是鼓起勇气又给他写了第二封信。这封信我的言词非常的呵责,说他简直不是一个男人,不敢爱不敢恨。这封信果然凑效,没几天收到了李伟的回信。
  就这样我开始同李伟超出了师生般的交往。
  有了他,我的生活一下无比充实起来,上课也有精神,特别是他的课我更是聚精会神,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我欣赏他的言谈举止。晚上,我经常跑到他的宿舍。也有熬不住的时候,午休的时候也跑去。那时的我们已经是热恋了,好比是一只锅,先是小火,中火,再来大火,一点点被烧旺了,最后,油放进锅里马上就会融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班主任老师李伟的另一面。他放弃了作为老师的架子,为我学猫叫、狗吠。在这样的密度下积蓄起来的感情,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恋爱其实就是一个互相勾引的过程。这个过程越长越能满足日后浪漫的回味。我和李伟的这个过程,因为有诸多的顾虑,最直接的就是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因此,我们没有很快地把恋爱中人的时间浓缩,反而是有意地延长,这也给我在婚后超值地感受了那些牵手恋爱男女的浪漫。
  由于我们交往过于频繁,在班上、在学校有了关于我俩的闲言碎语。也正是这些闲言碎语的推波助澜,学校政治处给李伟下了最后通牒;学生会也给我下了死命令,老爸老妈听到我的情况后,急得团团转,到处求人。学校不准我们继续交往,否则后果自负;家里要我同李伟断交,否则不认我这个女儿。那时的我,孤立无援,好在,只有两个月,我们就毕业。于是,我同李伟的爱转入了蛰伏期。
  两个月的蛰伏期后,我顺利地分到了本城的一个行政单位工作。在蛰伏期蓄积起来的感情一下解冻后,我同李伟的见面里所当然。没有人再敢干涉,我可以大胆地爱。牵着李伟的手在校园里大摇大摆地走,似有在学校领导面前示威,又有在师妹们面前显示的意味。
  转正后,我同李伟正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画上了我恋爱的句号。
  婚后,我才算真正地了解了李伟。他是个性情豪爽,不拘礼的人,有三大爱好:一喜兰,二恋书,三结友。
  记得刚结婚那阵子,一个姐妹语重心长对我说:“阿娴,你要控制李伟,把住你俩的婚姻,你就得抓住家里的经济大权,人们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不得不防,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开始我不觉得,渐渐地我发现李伟在经济上的开销非常大,有时就是寅吃卯粮。我开始有他在外面是不是有情人之类的想法,于是开始留意他经济的用途。没过多久,我终于揭开了这个谜。他每逢周末都会到花市场,泡在兰草堆里,同兰友们玩上一天,有一次他竟然花了一万多元买了一苗兰草,他视为宝贝一样的呵护。家里的书已经够多的了,但他只要上街,书瘾就会犯。钻进书店,如果没人叫,可能又是一天,回来又是一抱书。本来玩兰、喜书并非坏事,可他这人玩什么都会迷恋、都会疯狂。人不论迷恋什么,不管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只要到了忘我之时就难免坏上加坏或者是向另一个极端发展,李伟的痴迷已经使产生了反感,可他全然不知。李伟的经济走向除了买兰购书外,还有一项就是贴补老家的不足。
  李伟生于农村,在家排行老大,老二、老三是妹子,老四是兄弟。母亲在生小弟时难产死了。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把姊妹四人拉扯大。李伟成了他们家的支柱。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会来找他拿主意。开始我也认为,一家人,总得有个拿事的,李伟有文化,看得远。不是他是谁?但他的做法使我不能认可,不管是什么事儿他都得管,管得了的要管,管不了的也要管。有些事儿简直就不该他管的,他也要插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芝麻绿豆的事儿全揽。
  李伟曾经同我谈过多次,说现在两个妹子早已出嫁,小弟也成了家。自己出来工作20多年了,早就该把父亲接到城里来享受享受了。本来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也在情礼之中。作为儿女都有赡养老人的义务。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他,是因为,老人接来,我们家不就成了他家农村到城市的中转站,什么人都可以打着看老人的晃子进城来,来我们家。
  在姐妹的提醒下,我有意识地把经济大权从身上揽,有意无意找李伟的岔子。只有这样才能从李伟的手中拿回家庭的经济大权。当我把他的工资本弄到手后,他失去了相对的经济支撑,但爱好也没有减弱。他也会在我给他的零用钱里挤出不少来买兰草、买书。家里已经摆了几十盆兰草,没课的时候,他就侍弄他的兰草;晚上除了备课,就是看他那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开始,我总是认为这是读书人的习惯,玩兰草是一种高雅,读书能丰富充实自己,这些都是修身养性的好习惯。婚姻甜蜜的浓度减淡后,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兰草、书籍、朋友。而我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那怕是做饭,我不想要他做什么,只要他在厨房里看着我做,陪我说说话,我也会很满意的;看电视,我想要他同我一起依偎在沙发里,盖上一床被子,相互温暖着对方,有说有笑。可这些都是刚结婚那阵的事了,这些功课他早已淡忘。
  结婚后,我几呼很少出去走动,渐渐地玩得好的朋友、姐妹们也开始不叫我,他们还戏弄我说:成天守着老公,你烦不烦。你怕他跑了还是飞了?听了他们的话,我只有嫣然一笑。特别是孩子出生后,我几呼断了同所有朋友、同学的联系。完全囿于家庭,围着孩子、老公打转。生活轨迹就是:家——单位——菜市场——家。
  这样的生活相对安定了几年。孩子上小学了,本来我可以放松一下心情,重新找回原来的我。可教育孩子的事又来了,晚上要管孩子作业、管她吃睡,我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家庭保姆。为了孩子,我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李伟的想法总是同我相左。说我什么都管得太死,女儿在我的手里,管得没有了自我,没有了灵性。只要我因公出差,他就会带着女儿疯狂地玩。还说什么要找回童年的精神乐园。也正因为如此,每每我同他伴嘴时,女儿总是站在他那一边。
  尽管我不出去,可是李伟的朋友依然会叫他出去,有时他也会叫朋友们出去。我为他有这些朋友烦,成天打电话叫他出去,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只要他前脚出门,我就打电话叫他,有时还谎称家里来人找他,害得他又急忙朝家里赶。有几次,他不顾及我的感受,大骂我是疯子、是跟屁虫。由于我盯得特紧,慢慢的他的朋友也很少打电话来约他出去。被拴在家里的李伟,开始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孩子见我们吵得不可开交,也说出些伤心的话,你们要这样吵下去,这个家非得让你们吵散不可,你们既然要吵,当初何必结婚,何必生我。听到孩子的埋怨,我们开始反思我们的言行。李伟没有再同我吵架,而是换了一种令我更能接受的方式待我。
  家里开始冷战。我内心充满的不平、工作中的不快、家庭的不悦,就失去了发泄的对象。以前,尽管吵吵闹闹,我也还能吵过闹过后。又开始操劳一天工作和家庭事务。现在的李伟无论我说什么,他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或者就是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头仿佛要爆炸似的,不,不是头简直就是整个身体都要炸开了似的。也正因为这样我的迁怒开始转向了孩子,渐渐地孩子开始嫌弃我的唠叨和无聊。
  李伟同我分床。当时,我想只要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一个家就行。可谁能想到分床竟然是我们分手的开始。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分床——分心——分手。
  记得,李伟走前同我说过,为了孩子,他只有搬出去,给孩子一个相对安静的学习环境。我说了很多,但我苍白无力的话语,已经拉不回李伟去意的决心。
  走的时候,他搬走了他喜爱的几十盆兰草和以他相伴了二十多年的书籍。我们分手前没有向有的人家把财物分得那样清楚,有的甚至不留下一点痕迹。李伟说过,他走就只拿走他该拿的东西。分手那天,李伟没有找朋友帮忙搬东西。而是叫了几辆板车,在小雨中完成了分手的情节。
  走的时候,李伟对我说:他承认我很爱他,但我对他的爱,爱得太自私,爱得他受不了。他说我还没有真正弄清爱和婚姻的关系。说完这话,李伟走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李伟同板车消失在濛濛的细雨中,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已忘记。只记得李伟自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