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印象 - 散文随笔 - 凤凰论坛

发表于 2010-3-29 22:48
#1
春的印象
春的意象
这几天冷得要命，上网时穿着棉鞋和大棉衣，还冷，倒底是冬天还是春天？一阵春雷一阵冰雪，人都晕了，没法开个电炉，烤烤手继续吧。
春，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于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溜进了早已失去四季感知的城市？立春已去，“雨水”也在雨水的日子里，波澜不惊地悄然滑过。猛然惊觉中，我发现，那一只小虫子飞落在萤屏上，它是从去年冬天的沉睡中醒来，抖落一身松软的泥土，用悠扬而又邈然的叫声，唤醒蛰伏了一冬的情愫。
实际上，春后的日子，在喧嚣的城市里，难有一颗宁静的心，能听见那些虫子们缈远的叫声。天籁之音，只奏响在寥廓的原野，幽深的山庄，童年的记忆以及描绘原野和远山的文字之中。那些从远古的岁月，伴随着一程风一程雨走过来的节气。现在，正以比阿拉伯数字还细小的文字，恹恹地停留在了日历中。除了还能在每年的日历上不痛不痒地描上一笔外，节气和远离农事的生活，真的已与我没有了多大的关联。每天，在时光的罅隙中，我们忙碌着，混混碌碌，有的甚至深夜方归；哪有多余的时间，去对节气做过多的无聊的关注和遐想？
人们已习惯斯，也不知这样的木讷，是否是正常的现象？或许，因为紊乱的季节，已无法给予我们太多的回馈吧。甚至，有时季节能奉送给我们的只是怅然、无奈和隐隐失望与灾难，人们可能有些厌倦了。
比如河边这棵歪着脖子的柳树。远远望去，它正以妙曼婆娑的舞姿，娉婷摇曳，婀娜生风。若说起春，自然是少不了绿柳的点缀。信手拈来，便会沾染一指水绿的诗意。那句妇孺皆知的“吹面不寒杨柳风”，便是最好的诠释。如温软柔和的掌心，轻轻地抚过面颊。“拂堤杨柳醉春烟”，飞絮濛濛，轻烟淡笼，长堤溪畔，如诗如画。“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此句，更是传神和形象，多么精妙绝伦的诗句，多么让人心旌荡漾啊！但人们一离开柳树，潜身各自的嗜好时，谁还会想念春的季节，只知躲进一统的小楼与棋牌为乐了。
一阵风吹来，从窗口送进一片枯叶。黄得发紫，该是去年的叶子吧。沿着它们依然清晰的脉络，我仿若窥见到去年的春天，叶们该是有着怎样一身的新绿，在招展的春风中，妖娆柔媚地舞蹈。去年的春天，叶们该是有着怎样一番春风得意的心境，在春的暖阳下，绽放明媚的微笑。而今天，它完结了一个轮回，直至筋疲力竭时，才以坠落的姿态走完一生的旅程，。
念及曾经寒来暑去，朝夕相伴朋友，许多昔日的往事，亦如落叶各自归根。我可以欺骗自己，却无法欺骗别人，去虚构一些动人的情节来杜撰文章。因为春发秋落，这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规律，一棵历尽沧桑的树，对于曾经为之骄傲的叶们于生离死别间，早已逢凉不惊、淡然处之了。树，不管季节是如何的轮回，无论时光是怎样的流逝，它们已与泥土融为一体，默默地一圈一圈扩散的年轮，荡漾着生命的波光……